七年已晚陆言川南初(南初陆言川)已完结,七年已晚陆言川南初已完结
这么年轻,却得了这样无药可医的病。 我到底是有些同情。 甚至想,可能「南初」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带着不幸的。 打开包拿了张纸巾,我走过去递到了她面前:「擦擦吧。」 安慰人的话,我终究是不擅长说的。 女孩抬起头,满脸都是泪,像是天都塌了似的。 她接了我的纸巾,一声「谢谢」拖着哭腔,让人几乎听不清。 不等我再开口,身后突然有人冲过来。 速度太快,撞到了我的肩膀。 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 大冬天的,她大衣上的雪都还没化掉,却又带着满额头的汗。 显然,是从医院外面焦急赶来的。 她扑过去,通红着双目,紧紧抱住了我面前的那个女孩。 「幺儿啊,我的可怜幺儿啊! 「不要怕,有妈妈在啊,妈妈把心脏给你!」 女孩压抑的哭声,立马变成了恐惧的大哭:「妈,我害怕,我不想死。」 我看着她们,突然想起。 很多年前,我妈也叫我一声「幺儿」。 她是南方人,跟着我爸来了京都很多年,有些口音却还是改不掉。 我八岁那年,她死了。 就再没人那样叫过我了。 我眼睛有点酸,侧开视线看向别处。 看到远处电梯门打开,冲出来好几个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年轻人中年人。 呼啦啦六七个,脸上都是焦灼,急步朝这边过来。 转眼的功夫,那个几分钟前,还蹲在角落独自哭泣的女孩,就被一众人围了起来。 安慰的、哭泣的、想办法出主意的,各色声音混杂在了一起。 我蹲身,捡起被撞落到地上的包。 回身去取了自己的检查单。 问题不大,医生给开了点药,就让我离开了。 我走出就诊楼大门,上午还是由大雨转晴的天气,这会儿却又黑压压地,下起了雪。 真是奇怪。 我裹紧了大衣,又将包盖到头上挡雪,去街边打车。 没人等我,也没人会来接我。 晚上我做了场梦,梦到了在医院里,哭泣着被一众人围住的那个女孩。 从梦里惊醒,能看到的只有黑沉夜色。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疯了。 我在这一刹那间,突然好像有些羡慕,那个得了绝症的女孩。 天色微亮,陆言川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说:「到楼下了。」 我愣了半晌才想起,离婚手续换到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