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奶奶总偷偷塞钱给小叔最新小说(佚名)全文阅读
女儿放学回家,小声说奶奶又给小叔塞钱。我心里一紧。近半年家里的钱总不够用, 婆婆常说手头紧,丈夫总让我多担待。这些事加在一起,像根刺,在我心里越扎越深。 1女儿的童言像根刺扎进我心里下午五点半,我准时站在小区门口等女儿放学。 秋天的风有点凉,我把外套裹紧了些,眼睛盯着学校方向的路口。没多久, 穿着蓝色校服的小身影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是我女儿乐乐。“妈妈!”乐乐扑进我怀里, 小脸上带着点汗,手里攥着一张画纸。我接过她的书包,掂量了下,比平时沉不少。 “今天在学校乖不乖?书包怎么这么重?”我笑着问她,顺手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乖呀! 老师还夸我画画好看呢。”乐乐举着画纸给我看,上面是五颜六色的全家福, “就是下午奶奶来学校看我了,给我带了好多零食,都在书包里。”我心里动了一下。 婆婆平时很少来学校,今天怎么突然过去了?我一边牵着乐乐往家走, 一边问:“奶奶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乐乐吸了吸鼻子,突然放慢脚步, 声音变小了:“妈妈,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她低着头,小手抠着书包带, 一副犹豫的样子。“跟妈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停下脚步,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 “是不是奶奶说什么了?还是你在学校受委屈了?”乐乐咬着嘴唇, 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奶奶来的时候,小叔也跟着来了。 我看见……我看见奶奶偷偷塞给小叔一个红包,还让他快点藏起来。”“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小叔是婆婆的小儿子, 比我丈夫小五岁,今年都二十五了,整天不上班,要么在家打游戏,要么出去跟朋友鬼混, 花钱大手大脚的。婆婆疼小儿子是出了名的,但这么明目张胆地给红包,还是在学校门口, 让乐乐看见了,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你看清楚了?红包里有钱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但手已经开始有点发凉。“看清楚了! ”乐乐用力点头,“奶奶把红包塞进小叔口袋里,还拍了拍他的手,说‘省着点花’。 小叔还跟奶奶说谢谢呢。”我牵着乐乐的手往前走,脚步却有点沉。最近半年, 家里的开销总感觉不对劲。我每个月工资八千多,丈夫工资一万出头, 按理说除去房贷和日常开销,应该能存下不少钱。可这半年来, 银行卡里的余额总是忽上忽下,有时候刚发了工资,没几天就少了几千,问丈夫, 他总说“公司扣了杂七杂八的费用”,或者“朋友结婚随了份子”。我不是没怀疑过, 但丈夫每次都说得轻描淡写,还让我别胡思乱想。婆婆这半年也总在我面前念叨“手头紧”, 说小叔最近没工作,她得贴补着。我当时还觉得婆婆不容易, 偶尔会主动给她塞几百块零花钱,让她自己买点好吃的。现在想来, 那些钱说不定都进了小叔的口袋。走到单元楼门口,正好碰到楼上的张阿姨拎着菜回来。 “乐乐放学啦?这孩子又长高了。”张阿姨笑着跟我们打招呼。“张阿姨好。 ”乐乐甜甜地喊了一声。我勉强笑了笑,跟张阿姨寒暄了两句。张阿姨走后, 乐乐拉了拉我的手:“妈妈,你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没有,你没说错。 ”我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妈妈就是在想事情。”开门进屋, 婆婆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动静探出头来:“乐乐回来啦?快洗手,奶奶给你炖了排骨汤。 ”她脸上堆着笑,眼神却有点闪躲,没敢看我。我把乐乐的书包放在沙发上, 走过去帮她摘围裙:“妈,今天辛苦你了,我来吧。”“不用不用,马上就好。 ”婆婆往后躲了躲,手里的锅铲叮叮当当地响,“你带乐乐洗手,让她先吃点零食垫垫。 ”我没再坚持,拉着乐乐去洗手。路过客厅时,我瞥见婆婆的包放在茶几上,拉链没拉严, 露出里面一沓红色的钞票。我的心沉了沉——婆婆平时很节俭,身上很少带这么多现金。 晚饭时,丈夫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喊累,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闻着真香。”“炖了排骨汤, 炒了你爱吃的青菜。”婆婆立刻盛了碗汤递给他,脸上的笑容比刚才对我时亲切多了。 丈夫接过汤喝了一大口,看向乐乐:“今天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很好呀,老师还夸我了。 ”乐乐拿起勺子舀了块排骨,“爸爸,今天奶奶和小叔去学校看我了。 ”丈夫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婆婆:“妈,你今天去学校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想着没事,就去看看孩子。”婆婆眼神飘忽,夹了一筷子菜给丈夫,“快吃吧, 菜要凉了。”我看着他们,心里那根刺越来越扎。我没说话,只是默默给乐乐夹菜。 丈夫似乎没察觉到不对劲,又聊起了工作上的事。婆婆偶尔应和两句,目光却总是避开我。 吃完饭,丈夫去客厅看电视,婆婆收拾碗筷,我辅导乐乐写作业。乐乐写着写着, 突然抬头问我:“妈妈,奶奶是不是很喜欢小叔呀?”“是啊,小叔是奶奶的儿子, 奶奶当然喜欢他。”我尽量说得委婉。“可是奶奶都不给我塞红包。”乐乐嘟着嘴, “小叔都那么大了,为什么还要奶奶给钱呀?”孩子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不出话来。是啊,小叔都二十五岁了,早就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为什么还要靠婆婆贴补?而婆婆的钱,说到底,不也是我和丈夫辛辛苦苦挣来的吗? 辅导完乐乐写作业,我让她去睡觉。回到客厅,丈夫正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婆婆坐在旁边织毛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走过去坐下,客厅里的灯光有点暗, 照得每个人的影子都长长的。我没说话,心里却翻江倒海。女儿的话,婆婆包里的现金, 近半年不对劲的开销……这些碎片拼在一起,让我越来越不安。我知道, 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这根扎在心里的刺,不**,我恐怕永远都睡不踏实了。 2饭桌上的试探让气氛瞬间凝固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窗外的天刚蒙蒙亮,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我披了件外套走出去, 看见婆婆正在灶台前忙活,锅里煮着粥,蒸汽白茫茫地往上冒。“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走过去,想帮她递个碗。婆婆手一抖,粥勺在锅里溅出几滴热水。“你也醒了? 我想着乐乐上学要吃热乎的,就早点起来了。”她转过身,围裙上沾了点米粒, 眼神还是有点躲着我。我没再说话,默默地帮她摆碗筷。心里那点怀疑像发了芽的种子, 一晚上过去,长得更密了。我得找个机会问问,总憋着不是办法。乐乐和丈夫陆续起床。 乐乐洗漱完就坐在餐桌旁,拿着小勺子敲碗边,念叨着要喝排骨汤。丈夫打着哈欠坐下, 拿起手机刷着新闻,随口问:“今天谁送乐乐上学?”“我送吧,正好顺路去超市买点菜。 ”我说着,给乐乐盛了碗粥。婆婆突然开口:“我去吧,你们上班忙。昨天答应乐乐, 今天再给她买草莓。”她看向乐乐,脸上堆着笑,“对吧,乐乐?”乐乐眼睛一亮:“对! 奶奶要给我买草莓!”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没反对。丈夫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想说什么, 最后却只是夹了个包子:“行,妈你送的话路上慢点。”早饭吃得很安静。 我几次想提昨天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着婆婆给乐乐夹菜时亲昵的样子, 再想到女儿说的红包,心里像塞了团乱麻。送丈夫到门口时, 他突然拉住我:“昨天妈去学校,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心里一动,反问:“你怎么这么问? ”“感觉你好像不太高兴。”他挠了挠头,“妈年纪大了,有时候做事顾不周全, 你多担待点。”又是这句话。我心里的火气窜了上来:“担待可以,但有些事总得说清楚吧? ”丈夫皱起眉:“什么事说不清?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计较?”他看了看表,“我要迟到了, 晚上再说。”说完就匆匆关了门。门“咔嗒”一声关上,我站在原地,心里凉了半截。 下午去超市买菜,我特意多买了丈夫爱吃的红烧肉,还有婆婆喜欢的清蒸鱼。我想, 晚上吃饭时气氛好点,或许更容易把话说开。回到家,婆婆已经送乐乐回来了。 乐乐正趴在沙发上画画,婆婆坐在旁边织毛衣,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见我拎着菜进门, 婆婆立刻站起来:“我来我来,你上班累了。”“没事,我来吧。”我把菜放进厨房, “今天做红烧肉,爸爱吃这个。”“还是你细心。”婆婆笑着说, 眼睛却瞟了一眼我手里的购物袋,像是在看买了什么。做饭时,乐乐跑进来, 趴在我腿边:“妈妈,奶奶今天给我买草莓了,还说小叔明天来吃饭。 ”我手里的锅铲顿了一下:“小叔要来?”“嗯!奶奶说小叔最近找工作累, 要给小叔做他爱吃的可乐鸡翅。”乐乐仰着小脸,“妈妈,小叔为什么总找工作呀? 他不能像爸爸一样天天上班吗?”我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小叔这几年换了十几份工作, 每份都做不过三个月,不是嫌累就是嫌钱少,最后干脆在家待着,靠婆婆接济。晚饭时, 小叔果然来了。他穿了件新的黑色夹克,头发梳得油亮,进门就喊:“妈,我回来了! ”然后把手里的水果篮往桌上一放,径直坐到餐桌旁。“回来就好,快坐下。 ”婆婆眉开眼笑地给他盛饭,“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可乐鸡翅,多吃点。”“还是妈对我好。 ”小叔拿起筷子就夹了个鸡翅,啃了两口突然说,“对了妈,我昨天买了个新手机, 你看怎么样?”他掏出手机炫耀,屏幕亮闪闪的,一看就不便宜。 婆婆凑近看了看:“挺好挺好,多少钱买的?”“不贵,就三千多。”小叔满不在乎地说, 眼睛却瞟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三千多对他来说可不是小数目。我放下筷子, 故意笑着问:“小叔找到工作了?买新手机了都。”小叔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含糊地说:“快了,正在谈。”婆婆赶紧打圆场:“他那旧手机坏了,总不能不用吧? 年轻人嘛,换个手机很正常。”我看向丈夫,他正低头扒饭,好像没听见我们说话。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现在手机是不便宜,三千多够我们家交一个月水电费了。 小叔真是舍得。”“姐你这话说的。”小叔放下筷子,“我妈给我买的,怎么了? ”婆婆立刻瞪了他一眼:“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然后转向我,“你别听他的, 是我非要给他买的,他那手机确实不能用了。”我没接话,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婆婆退休金一个月才两千多,平时省吃俭用,怎么会突然给小叔买三千多的手机?这时, 乐乐突然开口了,她举着筷子,大声说:“奶奶钱包里有好多红票票!昨天在学校门口, 奶奶还给小叔塞红包了!”这话一出,桌上瞬间安静了。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停了, 连呼吸声都听得见。小叔的脸“唰”地红了,低下头不敢看我。婆婆手里的勺子掉在碗里, 发出“哐当”一声响。丈夫猛地抬起头,瞪了乐乐一眼:“小孩子别乱说话! ”乐乐被吓了一跳,眼圈立刻红了:“我没有乱说……我真的看见了……”“你看你, 吓着孩子了。”婆婆赶紧搂过乐乐,给她擦眼泪,“乐乐没乱说,是奶奶给你小叔零花钱, 让他买点吃的。”我看着丈夫,他的脸涨得通红,不是生气,更像是尴尬。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气氛僵得像结了冰。我扒了两口饭,味同嚼蜡。 小叔坐不住了,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妈,我先走了。”“急什么,再坐会儿。 ”婆婆想留他,却被他甩开了手。小叔走到门口换鞋,经过我身边时,低声说了句:“嫂子, 你别多想。”我没理他。他关上门的声音很大,震得墙上的挂钟都晃了晃。乐乐还在小声哭, 婆婆拍着她的背哄着。丈夫放下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吃饭吧,菜都凉了。”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很累。有些话明明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饭桌上的气氛凝固着, 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知道,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但该问的事, 该弄清楚的问题,还远远没有结束。3深夜翻箱倒柜我摸到个硬壳本子晚饭结束后, 我收拾碗筷时,手一直有点抖。厨房的水龙头开着,水流哗哗地冲过盘子, 我却盯着泡沫发呆。丈夫在客厅哄乐乐,婆婆坐在沙发上没说话,客厅里的电视开着, 声音很大,却盖不住空气里的尴尬。乐乐哭了一会儿就困了,丈夫把她抱回房间睡觉。 我洗完碗出来,看见婆婆正往包里塞东西,拉链拉得飞快,像是怕被我看见。 丈夫坐在旁边玩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却没怎么看内容。“妈,你早点休息吧, 今天累了。”我走过去,想接过她手里的包。婆婆猛地把包抱在怀里, 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不用,我自己放就行。”她匆匆走进自己的房间, “咔嗒”一声锁了门。我和丈夫对视一眼,他眼神闪烁,赶紧低下头:“我……我去洗澡了。 ”我没说话,看着他逃似的钻进卫生间。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电视里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我关掉电视,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躺在卧室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丈夫洗完澡回来,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味,他钻进被窝,小心翼翼地问:“还在生气? ”“没有。”我背对着他,声音有点冷,“我就是在想,小叔的手机到底是谁买的。 ”“妈不是说了吗,她给买的。”丈夫叹了口气,“妈就那点退休金,你别计较了。 ”“我计较的不是钱。”我转过身看着他,“是你们都瞒着我。乐乐看见红包是真的, 婆婆包里有现金也是真的,这半年家里钱不对劲,难道也是假的? ”丈夫皱起眉:“你怎么越来越多疑了?一家人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翻过身背对着我, “我明天还要上班,睡吧。”黑暗里,我睁着眼睛,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丈夫的回避, 婆婆的紧张,小叔的躲闪……这些都让我觉得,事情肯定不止“给零花钱”那么简单。 不知道躺了多久,身边的丈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我悄悄爬起来,穿好衣服, 轻轻推开房门。客厅里的月光很亮,照在地板上,像铺了层白霜。我站在婆婆的房门口, 手有点抖。门上的锁是老式的球形锁,我知道婆婆睡觉不踏实,晚上很少反锁。 我试着转了转门把手,“咔嗒”一声,门开了条缝。屋里很暗,只有窗帘缝里透进一点光。 婆婆躺在床上,呼吸很沉,应该是睡熟了。我放轻脚步走进去,心跳得飞快, 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婆婆的房间不大,靠墙放着一个旧衣柜,是她嫁过来时带的, 漆皮都掉了不少。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台灯,还有一个老花镜。她的包放在床尾的椅子上, 拉链拉得紧紧的。我先走到椅子旁,轻轻拉开包的拉链。里面有个红色的钱包, 我拿出来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沓现金,还有几张银行卡。我数了数现金,足足有五千多。 婆婆平时连买棵白菜都要讲价,怎么会随身带这么多钱?我把钱包放回包里,拉好拉链。 目光落在那个旧衣柜上,直觉告诉我,里面肯定有东西。我走到衣柜前,轻轻拉开柜门, 一股旧木头的味道飘了出来。衣柜里挂着几件婆婆的旧衣服,下面放着几个纸箱子, 里面装着被褥。我蹲下来,一个一个地翻找。第一个箱子里是冬天的棉衣, 第二个箱子里是乐乐小时候的玩具,第三个箱子……我手指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把上面的被褥挪开,露出一个棕色的硬壳本子,外面套着个塑料袋,看起来很旧了。 本子上着锁,但锁扣是坏的,轻轻一掰就开了。就在这时,床上的婆婆翻了个身, 我吓得赶紧把本子抱在怀里,蹲在衣柜旁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 听着她的呼吸又平稳下来,我才松了口气。我拿着本子走到窗帘缝下,借着月光翻开。 第一页是泛黄的纸,上面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字,字迹有点歪歪扭扭,但很用力, 笔画都透到纸背面了。“2020年3月5日,给小伟(小叔的名字)买游戏机, 花了2300元。”“2020年4月12日,小伟说没钱交房租,给了1500元。 ”“2020年5月20日,小伟网贷逾期,替他还了5000元。”我越往后翻,心越沉。 上面记着的全是给小叔花钱的记录,大到几千块的网贷,小到几十块的游戏充值,一笔一笔, 记得清清楚楚。日期一直延续到最近,几乎每个月都有好几笔。我翻到今年的记录, 手开始发抖。“2023年2月18日,从儿媳工资卡取了5000元,给小伟买手机。 ”这个日期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发现工资卡不见了,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最后只能去银行挂失,当时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2023年3月25日, 小伟说要跟朋友做生意,给了8000元。”这笔钱我也有印象, 那段时间丈夫说公司效益不好,扣了奖金,现在想来根本就是谎话。 “2023年5月10日,从家里抽屉拿了3000元,小伟说要交水电费。”我猛地想起, 那天我准备交物业费的钱,放在抽屉里,晚上回家就不见了,丈夫说可能是他随手放别处了, 让我别找了。一页一页地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原来这半年来家里的钱不对劲,不是丈夫说的扣奖金、随份子, 而是被婆婆一笔一笔拿去贴补小叔了!甚至连我的工资卡,她都偷偷拿去取过钱! 我把本子抱在怀里,蹲在地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月光照在本子上, 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在嘲笑我。我一直以为婆婆只是偏心小叔, 没想到她竟然藏着这么多事,丈夫肯定是知情的,不然怎么会一次次帮着遮掩?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吓得赶紧把本子塞进衣服里,快步走到衣柜旁,假装在找东西。 门被推开一条缝,丈夫的声音传进来:“你怎么在这儿?”我心里一紧,站起身,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我想找条被子,晚上有点冷。”丈夫走进来, 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扫了一眼敞开的衣柜:“找到了吗?找不到就算了,别吵醒妈。 ”“找到了。”我拿起一条薄被,抱在怀里,“走吧,回去睡。”走出婆婆的房间, 我关上门,感觉后背全是汗。丈夫走在我旁边,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偷偷看我。 回到卧室,我把被子放在床上,那个硬壳本子被我紧紧攥在手里,纸边都被捏皱了。 丈夫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我背对着他,手里的本子硌得我手心发疼。黑暗里, 我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把这件事问清楚,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要一个答案。 这个藏在衣柜深处的本子,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打开了就再也关不上了。 4账本里的数字藏着十年的委屈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乐乐的哭声吵醒的。 她揉着眼睛站在床边,小脸上挂着泪珠:“妈妈,我做噩梦了,梦见奶奶不给我买草莓了。 ”我把她搂进怀里,心里酸酸的。昨天饭桌上的事,孩子肯定是记在心里了。“不怕, 奶奶会给你买的。”我拍着她的背安慰, 目光却落在床头柜的抽屉上——那个硬壳本子被我藏在了里面。丈夫已经起床了, 正在客厅打电话。我竖起耳朵听,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但能听清几句:“……你别来家里了……等过段时间再说……”不用问也知道, 是在跟小叔打电话。我起身洗漱,路过客厅时,丈夫正好挂了电话。他看见我, 眼神有点不自然,赶紧拿起桌上的面包:“我今天早点去公司,早饭在桌上。”“等等。 ”我叫住他,“我们得谈谈。”丈夫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回头:“有什么事晚上说, 我快迟到了。”“就几句话。”我走到他面前,“昨天小叔的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