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帝失忆后,摄政王悔疯了段危沈清墨推荐完本_已完结替身皇帝失忆后,摄政王悔疯了(段危沈清墨)
我是摄政王养在龙椅上的替身,他教我模仿白月光的笔迹,逼我熏染他身上的梨花香气, 甚至在我生辰那夜,醉醺醺咬着我锁骨说:“清墨,你终于回来了。 ”后来我替他挡下猛虎利爪,血染透了猎场上的泥土。再醒来时,我忘了所有。 摄政王猩红着眼想检查我的伤口,被我侧身避开:“皇叔自重。 ”他那张总是清冷的脸上血色褪尽,惨白得如同金銮殿外深秋的霜。夜色沉沉, 皇宫内一片死寂,像个巨大的牢笼,困住了里面的人和物,只有御书房里烛火跳跃, 映出案前人清瘦的身影,更漏滴答,一声又一声。我跪在御案前的砖石上, 膝盖早已失了知觉,刺骨的寒气透过皮肉往骨髓里钻。烛光在眼前晃动, 晕开一片模糊的光圈,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墨字也模糊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墨点。 喉咙干得发疼,每一次吞咽都牵扯着钝痛。殿门被猛地推开,沉重的声响砸碎了死寂, 一股浓烈得几乎化不开的酒气裹着深秋的寒凉,蛮横地冲了进来, 瞬间冲散了殿内积聚起来的稀薄暖意。是他。靴底踏在擦得发亮的砖石上, 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回响,一声声,由远及近,像踩在人的心尖上, 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混杂着浓重的酒气,像一张无形的网,兜头罩下, 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高大的身躯在案桌前停下,投下的阴影瞬间将我吞没,我垂着眼, 视线里只有他玄色蟒袍袍角上用金线绣出的狰狞蟒纹,在烛光下幽幽反着冷光。 下颌骤然传来一阵剧痛,冰凉的手指狠狠攫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逼迫我不得不抬起头来。视线被迫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那里没有半分醉酒的浑浊, 只有一片沉沉的、令人心悸的寒意,如同结冰的深渊,映着我此刻苍白而狼狈的脸。 “批完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酒后的微哑,像粗糙的砂石滚过耳膜, 每一个字都砸得人生疼。我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翕动, 挤出的声音微弱嘶哑:“……未曾。”捏着下巴的手指猛地又收紧了几分, 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忍不住发抖。他俯下身, 那张轮廓深刻、带着岁月刻痕却依旧极具压迫感的脸骤然逼近, 浓烈的酒气和他身上固有的、冷冽如刀锋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没用的东西。 ”薄唇开合,吐出冰冷刻薄的语句,“教了你三年,连这点皮毛都学不会, 连他的半分都不及!”“他”……这个字眼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最深处,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齿关咬得死紧,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他松开了钳制我下巴的手,力道骤然消失,只留下**辣的钝痛。然而下一刻, 那只冰冷的手却毫不留情地探过来,粗暴地抓住我胸前微敞的明黄寝衣衣襟,猛地向外一扯! “嘶啦——”丝帛应声而裂,肩颈处的细白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激起一片微小的寒栗,锁骨位置伴随着湿热的触感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是他的唇齿狠狠咬了下来,力道凶狠,像野兽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又像是在泄愤。 “呃……”压抑不住的痛哼从喉咙深处溢出,又立刻被我狠狠咽了回去。 “清墨……”一个让人即使醉意朦胧也思念到癫狂的名字, 带着滚烫的、令人作呕的热气从他紧贴着我锁骨的唇齿间喊出, “你终于……回来了……清墨......”沈清墨, 一个永远悬挂在我头顶、令我喘不过气的阴影。而我,宋承锦,大胤朝名义上的天子, 不过是段危寻来的一个劣质替代品,一个被可以被他他随意摆弄、涂抹上沈清墨影子的傀儡。 锁骨上的剧痛还在蔓延,齿痕深陷皮肉,温热的液体顺着皮肤蜿蜒而下,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伤口上,灼烧痛楚中混杂着令人窒息的屈辱,身体本能地绷紧, 每一寸肌肤都在反抗,又被更深沉的、刻入骨髓的**死死压住。 段危彻底把我当成了沈清墨,温柔的抵死缠绵,而我似乎也代入了角色,任他摆弄, 只是灵魂像被抽走,眼神空洞的望着屋顶复杂的梁木。烛火摇曳,榻上的人在光影中扭曲, 如同我早已扭曲不堪的人生。段危沉重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 带着浓重酒气的灼热气息终于不再烫着我的皮肤。他伏在我肩上,压得我半边身体发麻, 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清墨......清墨......承锦。”他的声音很轻, 最后似乎是叫了我的名字,可是我早已疲惫不堪,没听真切。 我一点一点的将麻木的身体挪出来,起身缓缓披上破碎的寝衣,勉强遮住身体上暧昧的痕迹。 目光落在案桌上,那里静静搁着一支羊脂白玉簪,簪身素雅,只在顶端雕了一朵半开的梨花, 花瓣线条流畅,几可乱真,在烛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梨花,沈清墨最爱的花, 可段危不知道,这也是我最爱的花,而这簪子,是段危半年前随手丢给我的。 彼时他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看着他寝房里的画像,画中人一身青衫,立于梨花树下, 风姿清绝,眉目间是散不去的疏离与孤高。段危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仿佛能融化千年寒冰,可那温柔穿透了我,只落在画中人身上。“看清楚,这簪,他戴正好, 只是......”他欲言又止,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伤感,冰冷的玉簪被塞进我手中, 他指尖的温度比玉更寒,不容置疑的命令道,“现在,你戴着。”从那以后, 这支不属于我的玉簪,便成了我禁锢住我的枷锁。连同那模仿沈清墨笔迹批阅的奏章, 那熏染得我寝殿终年不散的、段危强加于我的“清墨”身上的梨花冷香, 无一不在时时刻刻的提醒我,我只是一个赝品, 一个被剥夺了自我、只为了模仿另一个人而存在的傀儡。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簪身, 那寒意顺着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殿门再次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 一个穿着深青色内侍服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脚步轻得像猫,是小福子, 我身边仅存不多的、还能勉强信任的人。他垂着头,快步走到我身边, 目光飞快地扫过我肩颈处的咬痕和身上遮不住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我几乎失去知觉的身体, 我的双腿麻木得不听使唤,全靠他瘦小的身躯支撑着,才勉强挪动脚步, 每一步都牵扯身体上的不适,像踩在刀尖上一样。“陛下,”小福子的声音压得极低, “奴才……扶您去暖阁歇歇?”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力地点点头, 目光掠过案上堆积的奏折,那上面还摊开着几本,墨迹未干, 是我模仿“清墨”笔迹批下的朱批,可谁又能分得清那是真的清墨写的, 还是我这个假清墨写的呢?视线最终落回那支玉簪上。“……簪子。”我挤出两个气音, 干涩嘶哑。小福子会意,拿起那支冰冷的玉簪,小心地拢进袖中。暖阁离得不远, 却走了许久,染了一身的霜寒,小福子扶我在铺着厚厚软垫的榻上躺下, 又手脚麻利地端来温水和干净的细棉布,为我擦拭肩上的伤口。 “陛下……”小福子的声音哽住了,眼圈泛红,“摄政王他……欺人太甚!”我闭上眼, 任由那温热的水迹在伤口边缘蔓延开细微的刺痛,暖阁里没有那浓得化不开的梨花冷香, 只有药膏淡淡的苦涩气息,小福子默默地为我上药,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器皿。 “今日……朝会上,”我闭着眼,声音依旧嘶哑,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右相……是不是看了朕一眼?”小福子涂抹药膏的手猛地一僵,空气瞬间凝固了, 小福子骤然屏住的抽气声,是一种比疼痛更尖锐的、更冰冷的恐惧。“……是……是。 ”小福子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奴才……奴才该死!奴才没挡住……”果然。 右相高嵩,是朝中为数不多还对我这个傀儡天子抱有几分期冀的老臣, 他今日那看似无意的一瞥,落在段危眼中,便是对我这“傀儡”逾矩的试探, 是段危绝对权力下不可容忍的沙砾。而这沙砾带来的惩罚, 便是今夜这场带着酒气的、夹杂着血腥的**。“不怪你。”我睁开眼, 望向暖阁窗外沉沉的夜色,那里没有星光,只有一片化不开的浓黑。 视线扫过暖阁角落那盆精心侍弄、却始终不肯绽放的梨花盆栽, 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自嘲。连这花,都知道拒绝不合时宜的绽放,而我呢? “躲不过的。”我轻轻说,像是在对小福子说,更像是在对自己宣判, “只要朕......只要我还在这龙椅上,只要……他还是摄政王。 ”“皇叔”二字在唇齿间滚了滚,终究没能叫出口,这两个字, 早已被染上了太多难以洗刷的污秽和不堪。小福子为我披上干净的寝衣, 动作轻柔地盖好锦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暖阁里只剩下我一人, 还有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刮过殿宇飞檐,发出呜呜的悲鸣,如同困兽垂死的哀嚎。 皇家围场旌旗猎猎,号角长鸣,禁卫军甲胄鲜明,列队森严,王公大臣们鲜衣怒马, 意气风发,驱赶着猎犬,追逐着被惊起的麋鹿、野兔,弓弦的绷响和猎物的哀鸣此起彼伏, 空气里弥漫着草叶被碾碎的青涩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我坐在高高的御辇之上, 一身明黄色的骑射劲装衬得身形愈发单薄,这身本该英武的装束穿在我身上, 却显得格格不入,青白的日光有些晃眼,我目光不由自主地,穿过喧闹的人群, 落在那道玄色的身影上。虽然我模仿沈清墨已经出神入化,但在这样人声鼎沸的环境里, 我依旧毫无安全感。段危骑在一匹通体漆黑、神骏异常的乌骓马上, 身姿挺拔如松屹立在一处地势略高的坡地上,目光沉静地扫视着整个围场, 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身旁佩戴的不知染了多少血腥的宝剑更显威压, 几个朝臣围在他马前,低声禀报着什么,姿态恭敬而畏惧,他只是偶尔颔首,目光锐利, 似乎掌控着一切。那是真正的权力核心,而我所在的御辇,不过是一个华丽而孤寂的摆设。 “陛下,”礼部侍郎驱马靠近御辇,脸上堆着恭敬却毫无温度的笑意,围场秋狝, 乃我朝盛事,陛下何不一试,也好让臣等一睹天颜英姿?”他声音不高, 却足以让附近的大臣们听得清楚,几道目光立刻投了过来, 我握着御辇扶栏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骑射?我少年时曾学过, 可是自从做了沈清墨的替身,我就再也没有碰过, 因为段危只需要一个温顺、安静、能模仿沈清墨执笔批阅奏折的傀儡, 一个被圈养在深宫、供他寄托对亡者执念的傀儡。 我求助般的把目光再次投向坡地上那道玄色身影,他似乎并未注意这边小小的骚动, 依旧侧耳听着一名武将的禀报,侧脸线条冷硬。可拒绝会引来更多的议论,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头的滞涩感,正欲开口。一个沉冷的声音却刺破了喧闹声, 清晰地传来:“陛下龙体欠安,岂可奔波涉险?”段危不知何时已转过头,目光越过人群, 精准地投在我身上,那双深眸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不容置喙的漠然。“安坐御辇, 静观即可。”他语调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将礼部侍郎那点试探的苗头碾得粉碎。 礼部侍郎脸上的笑容僵住,连忙躬身:“王爷思虑周全,是臣莽撞了。 ”周围那些探究的目光立刻收敛下去,只剩下噤若寒蝉的恭敬。 一股冰冷的屈辱感顺着脊椎爬升。龙体欠安?不过是怕我这件易碎的“替代品”真的碎了, 毁了他的最后一点念想罢了。我挺直了背脊,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用那细微的刺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无波,对着礼部侍郎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围猎的喧嚣继续着,号角声、马蹄声、呼喝声、猎犬的吠叫声混杂在一起。我像个局外人, 坐在高高的囚笼里,看着外面鲜活的世界,感受着秋阳落在皮肤上的微暖,心底却一片冰凉, 而我的视线突然被段危身后的那片草丛吸引,朝臣们说完事就退去了, 只有段危依旧矗立在原地,而他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双琥珀色的兽眼正死死盯着他。 我呼不出声,却下了御辇快步的朝他走去,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想法,最后却只有一个念头, 当着段危的面,葬身虎口,断了他对沈清墨的最后一点念想,如果自己死了, 会不会把对沈清墨的温柔,分一点点给宋承锦,因为,那年的梨花树下, 宋承锦曾被他温柔以待,所以宋承锦后来等待了很久,却再也没有等来那种温柔。 段危察觉到我朝他走去,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一声震耳欲聋虎啸声, 如同炸雷般猛地撕裂了围场的热闹喧嚣!“吼——!!!”这声音来得太过突兀,太过凶戾, 带着一种令人血液瞬间凝固的恐怖威压,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随后一只体型异常硕大的吊睛白额猛虎裹挟着狂风和浓烈的腥膻气,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出来。段危胯下的乌骓马受了惊吓人立而起, 巨大的冲力让猝不及防的段危身体猛地后仰,缰绳瞬间脱手,重心已失, 那猛虎的速度快如闪电。“王爷!”“保护王爷!”“放箭!快放箭! ”周围反应过来的武将和内侍们发出惊恐的呼叫,有人想张弓搭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猛虎庞大的身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利爪闪着寒光,血盆大口张开, 目标直指马背上失去平衡落马的段危。就在那千钧一发、电光石火之间,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如同扑火的飞蛾般,不顾一切的飞扑了过去。除了想让段危的念想破碎,我还想让他愧疚。 视野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和线条,风声在耳边尖锐地呼啸,盖过了所有的惊呼, 我清晰地看到段危骤然转过来的脸,那张总是带着掌控一切神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惊愕、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从未有过的茫然?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清晰地映出了我决绝扑来的身影。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我能看到他瞳孔的骤然收缩, 看到他嘴唇似乎无声地开合了一下,像是想喊出一个名字……“砰! ”身体重重地撞上了段危失去平衡、正向后倒下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下, 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骨头不堪重负的闷响,或许是肩膀,或许是肋骨。一股腥甜直冲喉头, 借着这撞击的力道,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他狠狠地向侧后方推了出去!而我自己, 却因为反作用力,完全暴露在了猛虎的利爪之下。一股无法形容的腥风, 混杂着血肉和死亡的气息,瞬间将我吞没! 左肩、后背传来一阵无法言喻的、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的剧痛。 温热的、黏稠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浸透了破碎的衣衫,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