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死后第二天,她决定生个继承人最新章节列表_夫君死后第二天,她决定生个继承人全文免费阅读(甄玉蘅谢从谨)
第7章 她回过头,见谢从谨两手环胸,倚在殿门口冷冷望着她。 他竟会在此处,甄玉蘅着实有些意外。 说来也怪,她正求子呢,谢从谨就出现了,这算不算菩萨的指引? 她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脸热,眼睛忽闪忽闪的,不敢直视谢从谨。 她的异样落在谢从谨的眼中,更加重了他心里的怀疑。 “弟妹——” 两个字在他舌尖上滚了一遭,缓缓地吐出来。 男人走近,“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离得有些近,甄玉蘅嗅到他身上凌冽的气息,强势地将她包围,将她拽回那个夜晚。 她看着他的靴尖,强装镇定地答道:“来这里当然是拜观音了。” 她垂着脑袋,那截雪白纤细的后颈就这样露在他眼前,看起来脆弱美丽,人畜无害。 “求子?”谢从谨望着正中央的观世音菩萨像,问甄玉蘅:“菩萨怎么说?” 甄玉蘅扫了他一眼,默默地拿起签筒摇晃。 签子落地,她捡起来,看到“下下签”三字。 她心里咯噔一下,将签子交给了殿角的僧人,“师父,此签何解?” 须眉尽白的老僧看着签文,叹了一口气:“世间事皆有定数,该来的自会来,不该来的,求也无用。若是强求,便是死结。” 甄玉蘅琢磨着老僧的话,脸色有些难看。 什么强求不得,什么死结的,莫不是说,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她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这话让谢从谨听了,万一生出什么猜疑...... 甄玉蘅看了谢从谨一眼,谢从谨面色冷淡地说:“看来结果并非如你所愿。” “师父的意思无非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这个道理我懂的。” 甄玉蘅故作从容,缓步朝殿外走去。 “大哥也来灵华寺拜佛吗?求的什么?” “求一个六根清净。” 他说话暗暗带着几分讽意,甄玉蘅假装没听出来,顺着他的话说:“山上大雪封路,一时半会走不了,有的是清净了。” 谢从谨看向她:“是吗?” 甄玉蘅看出他有些嫌弃自己,心里蹿起一股小火苗。 又不是她故意跟着他来的,她还嫌他扰了她的清净呢。 她忍而不发,好心地撑起伞为他挡去风雪。 二人并肩走着,谢从谨高大的身躯被罩在伞下,有些局促。 他来时就没撑伞,也没说让甄玉蘅给他撑伞,她倒是热心,伞面把他的视线都给挡了。 不过见甄玉蘅很费劲儿地把伞举高的样子,他倒是没说话。 “我住在后边的客院里,大哥歇在何处?” 又开始套近乎了。 谢从谨斜眼瞧着她:“怎么,又想来给我下药?” 甄玉蘅毫无防备地被他一刺,心里有些虚。 她立刻一副既歉疚又委屈的表情,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人是你送到我房里的,酒也是你递到我手里的,你很无辜?” 甄玉蘅见装可怜躲不过了,便反问他:“雪青她......大哥不是挺满意的吗?” 谢从谨顿住脚步,眼底结着一层冰霜,“你从哪里看出我对她满意了?” 不满意那晚他还索求不断?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会装。 甄玉蘅心里有些鄙夷,直视着他问:“她哪里不好了?” 谢从谨看出她似乎有些打抱不平的意思,觉得莫名其妙,“你确定要同我聊这个?” 甄玉蘅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的确有些过了,谢从谨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她在他面前说多错多。 “天都快黑了,我先回客院了。外头风雪大,大哥也早些回屋吧。” 她告了辞,将伞收回来,踩着小碎步走了。 谢从谨凝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雪幕里,冰冷的雪钻入他的衣领,没有伞遮挡,还真有些冷。 他拢紧身上披风,快步走了。 晚间,飞叶来给谢从谨汇报说:“她身边就带了两个仆妇,要么去闲逛,要么去殿里诵经,没有什么异常。” 楚惟言手里捏着棋子,抿着唇笑:“你对她一个妇人那么提防做什么?” 谢从谨只是道:“她看我的眼神不对。” 楚惟言怪异地看他一眼,眼底含着几分戏谑。 谢从谨知道他想歪了,冷着脸说:“她是谢家的人,我怀疑她别有用心。” 楚惟言笑笑,低头摆弄面前的棋盘,“何必这么草木皆兵?” “我来是为了护卫你的周全,让你好好养病,当然要谨慎。” 楚惟言开玩笑道:“我看你是想太多了,人家看你一眼,你就这样想入非非。” 谢从谨无言地看着他。 他忍着笑,不再打趣他,指指棋盘,“来,陪我下一局。” ...... 甄玉蘅不知道谢从谨为何会在灵华寺,心里好奇,又不敢去探听。 只知道谢从谨待在客院后的一座楼阁中,外头有人守卫,那她就更不敢上前去了。 寺里待着无聊,她闲暇时便去藏经阁帮僧人整理经书。 檀木书架上堆满了经书,她一本一本地摆整齐。 忙完后,她随手抽了一本《法华经》,倚着书架翻阅。 她看得正认真,突然听见一阵咳嗽声。 循声望去,隔着书架瞧见了一张面带病色的脸。 男人也看向了她,露出惭愧的笑容:“打扰你了,见谅。” 甄玉蘅记得他,是太子楚惟言。 虽然前世只是偶然的远远的看过一两次,但是看他这气质和病容就不会错。 一看就是活不长的样子,他的确活不长了,大概是明年的这个时候,楚惟言病逝了。 这下她明白了谢从谨为何会出现在灵华寺了,是为了护卫楚惟言。 不过她还是装作不认识眼前人的样子,礼貌地说:“不打扰,公子请便。” 楚惟言走近两步,微笑看着她:“你是谢家的人?我听谢从谨提过。” 谢从谨提过她?应该没说什么好话吧。 甄玉蘅点点头。 楚惟言没再说什么,他的眼睛弯着,但是里面笑意寥寥。 甄玉蘅平静地接受他的打量,滴水不漏地说:“原来公子是我家兄长的友人,失敬。” “客气了。” 楚惟言弯唇,刚说完话掩面咳嗽起来。 一旁书案上搁着热茶,甄玉蘅倒了一盏捧过去,“公子喝口茶润润喉吧。” 楚惟言刚要接,一颗石子飞过来,打碎了甄玉蘅手里的茶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