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光变烫,夜夜求我疼全文阅读(许初季乐舟)最新章节_冷月光变烫,夜夜求我疼全文阅读
「别赶我走...让我继续做你的金丝雀...」曾经的白月光,此刻却主动牵起我的手, 引导着探向他腰下。未及我反应,他已然情动。眼尾泛起薄红,细密的吻落在我的唇边, 声音里带着难耐的喘息。我漠然抽回手:「别闹了,我未婚夫还在等我——他比你乖得多。」 1人们都说,苏长念要是发了财,铁定头也不回地离开许初,包养三四个男模,夜夜笙歌, 醉生梦死。可后来我真的暴富了,我谁都没说。第一件事是找到许初,塞给他一百万的支票。 不多不少,正好够他妈妈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许初站在那里看我, 白杨般修长的身影纹丝未动。他的目光扫过支票,再一寸寸地扫过我。「你哪来的钱?」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你管不着。」他的目光从打量变成怀疑, 最后化作唇边一抹嘲讽的冷笑。「是那个老男人给的吧?苏长念,你果然够贱。 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再**也不知道是为谁**。救人的事刻不容缓,所以我只是微笑, 任由他的冷言冷语刺在心上。我知道他一定会收下这笔钱。因为凭着他的自尊和高傲, 就算真让他去做自己臆测的那些肮脏事,也凑不齐这串数字的零头。果然,他攥紧了支票, 没再多看我一眼。「林医生?是我,许初,」他转身拨通电话,声音骤然柔软下来, 「钱凑齐了,您看什么时候能安排手术……」那位林医生——他母亲的主治医师, 也是他藏在心底的暗恋对象。我站在原地,听着他渐行渐远的温柔语调,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原来心真的会痛,像被刀一点点割开。最终我只是紧了紧外套,转身走进暮色里。 2一百万不是为了许初,是为了多年来照顾我的许阿姨。但我没想到许阿姨病重得那么厉害,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一百万,在icu的仪器声中,在进口药的账单上, 在一次次病危通知单的签字栏里,转眼就花得干干净净。暴雨如注的深夜, 许初敲开了我家的门。「再给我点钱。」他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忽然想起那天医院门口,他对我说的话。「我上哪儿再变出这么多钱?」我倚着门框问。 他眼底翻涌着暗色:「你可以再去卖,苏长念。为了钱,你不是什么都肯做吗?」 终于轮到我居高临下来睥睨他了。目光扫过他湿透的白衬衫,紧贴的腰线, 最后落在他发颤的指尖。我笑了,拖长了音调:「那你呢,许初?」「为了你妈妈——」 「你卖不卖?」3许初终究把自己卖给了我。二十万,一夜的价码。「许初, 不是什么人都值这个价。」 我捏住他下巴迫他抬头:「摆出这副贞洁烈夫的样子——做给谁看?林医生?」 他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像株宁折不弯的雪松。可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睛, 此刻只余下对我的恨之入骨。「就你这样,真出去卖赚不了几个钱。」我摇摇头。所以许初, 除了我,谁还能帮你?他道:「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下一秒,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许初,你最好认清现在是谁在施舍谁。」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吐出如此恶毒的话:「今晚要是伺候不好, 你妈妈明天就会从vip病房滚出去!」他眼眶瞬间通红,下颌紧绷,喉结剧烈滚动着。 我几乎能听见他牙齿咬碎的声响,可最终——他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我在心底无声叹息:许初啊,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缓缓环住他的腰, 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有人生没人养」——这话我从小听到大。 在遇见许家前,我甚至不知道被人揽在怀里是什么滋味。 直到许阿姨把我冰凉的手揣进她棉袄里暖着,转头对许初说:「把床分给妹妹一半。」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睡在身旁的呼吸声,是多么让我心安。就这样, 我们一路相伴着长大。直到那个蝉鸣刺耳的盛夏午后,我藏在课本里的小心思被风戏弄。 写满「许初」名字的纸页飘到了他脚下。他盯着那页纸看了很久,久到我的指尖都开始发麻。 然后他当着全班的面,把纸撕成碎片。「苏长念,」他声音很轻, 「别用你恶心的喜欢来恶心我。」4许初来了四个晚上。我没敢问许阿姨的病况。 我们之间早已脆弱得经不起任何言语。哪怕是最寻常的问候,都会刺痛他的自尊, 被当作对他的羞辱。我只是夜复一夜地拥抱带着消毒水气息的他。可即便如此, 他还是一副恨透我的表情。真的,他这样到外面赚不到一分钱。可最后一夜, 他忽然判若两人。当我困倦得眼皮发沉时,一个温软的触感轻轻落在额间。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许初垂下的睫毛在月色中投下阴影。他的吻从眉心游移到鼻尖, 最后悬在我的唇畔。「念念……」他声音哑得不成调,「那些钱,到底怎么来的?」我叹息, 告诉他真相。他以为包养我的那个老男人,其实是生我不养的亲爹。多么讽刺。 当年抛妻弃女的男人,在发现后继无人后,终于想起角落里还有个流着他血脉的野种。 他的吻忽然压了下来,炽热又颤抖,像要把这些年错失的温度都补回来。「我就知道……」 他的唇辗转在我的颈间,「我的念念…不会是这样的人……」那一夜, 我们像两个在暴风雨中迷途太久的旅人,终于找到彼此。5我从未想过,那一夜是个告别。 第二天醒来,我伸手触碰到的是空荡荡的半边床榻。房间里安静极了, 好像在告诉我昨夜的缠绵不过是我的一场痴梦。他再也没有出现。我竟为此感到一丝欣慰。 这说明许阿姨的病,大概是好转了。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最终等来的却是许阿姨病逝的消息。 葬礼前夜,我去了许家。许初没有告知我,也没有邀请我。 我的不请自到好像玷污了他的家门。他看我的眼神还是那样恨。可是许初, 那晚明明是你先吻了我,是你自己背叛了林医生。而且我来,是为了许阿姨。 我对着许阿姨的灵位深深跪伏下去,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你就是苏长念吧?」 一道清润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抬头,看见一个穿素白旗袍的女人,胸前别着朵小小的白花。 「阿姨常说起你。」她就是林医生,我知道的,许初手机锁屏照片里她笑得一脸温婉。 我刚想说话,许初已经粗暴地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出灵堂。「苏长念, 你用什么邪术哄骗我妈我不管——」他声音压得极低,「但你要是敢靠近林医生半步...」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是多么绝望。「她怎么能当着林杏的面说我小时候喜欢你。」是啊, 许初。小时候你偷偷吻了我的脸颊,说好喜欢念念。究竟是怎么了呢? 让我白白也喜欢了你那么多年。6许初又一次站在我家门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像是许阿姨临终前不舍的牵挂。他手里攥着那张被反复展平又揉皱的病危通知书, 背面是许阿姨的字迹:「阿初,要记得念念的恩...替妈妈...照顾好她...」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我倚着门框,「拿你自己来抵债吧,许初。」「一天一万,」 我故意将呼吸喷在他耳畔,「三个月后,我们两清。」许阿姨走了, 你在我心里早就不值二十万。这话我没说出口。但他懂了。 因为我看见他喉结滚动着咽下了所有骄傲。许初就这样住进了我家。7没有念想是假的。 许初就这样活生生地进入了我的生活。他的剃须刀摆在我的漱口杯旁, 他惯用的沐浴露香气弥漫在浴室。甚至半夜醒来,我都能听见隔壁卧室他翻身的窸窣声。 我怎么不抱有点希望?我希望他看到我的好,放下对我的成见。 我供他重返那所中断的医学院,重金聘来学科泰斗亲自指点。他的衣帽间里挂着当季高定, 袖扣比主任医生的月薪还要昂贵。酒会上我挽着他的手臂,看昔日同窗对他露出艳羡的目光。 多完美啊,连他白大褂内衬的钢笔,都是我托人从瑞士拍回的绝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