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仙为夫,镇百鬼全文小说姜轻虞姜挽月小说在线阅读
我嗓音有些发紧,“他生了什么病?” 姜挽月那头好像在抽烟,话筒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你赶紧回来,爸的遗产还有身后事得处理下。” 挂断电话后,我买了最近一班回家的火车票。 不是为了那点遗产,只是想着他毕竟是我亲爸,人既然快死了,我为他处理完后事,也算还了他生育之恩。 可当我赶回老家,推开院门,预想中愁云惨淡的景象并未出现。 我爸姜建国正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满面红光,手里还端着酒杯,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回光返照。 他旁边坐的人正是章亚文。 几年不见,他帅气了不少,手上带着劳力士手表,不停跟我爸碰杯。 而姜挽月则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到我,不咸不淡地说,“你回来了,快坐下陪爸喝两盅。” 我爸眯着眼睛打量我,但显然没认出我是谁,大着舌头说,“对,来......来陪我喝两盅!” 我压下心头的火气,走到他身前,冷声问道,“爸,你哪里不舒服?姐说你病重了。” 姜建国打了个酒嗝,“谁说我病了?我好得很!” 我掉头就想走,却被姜挽月拉住。 “轻虞,你别生气,我是怕你不回来才这样说的。” 我狐疑地看着她,“你叫我回来到底什么事?” 姜挽月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然是有喜事啊!” 我拧眉,“什么喜事?” 姜挽月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我和章亚文领证了,明天办酒席,特地喊你回来喝喜酒。” 我愣怔地看向一旁正陪我爸喝酒的章亚文,后者也恰好在抬头看我。 视线相对,我便知道姜挽月没有骗我。 章亚文居然和姜挽月领证了? 也好,只要他不跟我结婚,爱找谁找谁。 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恭喜。” 我爸开始耍酒疯,非要站桌子上唱征服。 我和姜挽月还有章亚文三人合力才将他扶进屋里躺下。 忙活完天已黑透,离开村子的小客车早都停运了。 没办法,我只能留在家里住上一晚,等天亮就走。 我可不想喝姜挽月跟章亚文的喜酒。 洗漱完毕,我正准备回房,却隐约听到卧室里传来异样的动静。 我脚步一顿,以为有小偷便凑近了窗户。 暧昧的声音从没关严的窗户里传了出来。 灯光昏暗,两条***的身影正交缠在一起。 是章亚文和姜挽月。 我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抱着洗脸盆便要走。 可姜挽月的声调格外魅惑,透过窗子钻入我耳中,“亚文,打我妹进屋起,你那眼珠子就一直黏在她身上,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爱我还是爱她?” 章亚文沙哑的嗓音里满是讥诮,“我当然是爱你啊,小***!” “哼!”姜挽月不满地甩开他的手,“我已经想办法把她骗回来了,接下来,可就看你的表现了!” 闻言,我心猛地一沉,洗脸盆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他们想要干什么?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我突然想起,今年又是巳蛇年! 姐姐原本要在巳蛇年嫁给蛇仙的,可她现在已经破身,那么命格纯阴之女,就只剩下我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掉头就朝着院门外跑去。 然而我还没跑出两步,后脑勺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意识昏迷前,我转过头,看到章亚文手里拿着擀面杖站在身后,脸上露出邪佞的笑容...... - 再次睁开眼时,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鼻尖萦绕着一股陈旧木料的腐朽气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我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手脚都伸展不开。 身上沉甸甸的,触手所及,是一种丝滑冰凉的布料。 我心中警铃大作,借着从缝隙中勉强透进来的一丝微光,低头一看—— 竟是一身刺目的红嫁衣! “有人吗?”我惊恐地叫出声,声音却在逼仄的空间里显得沉闷无比。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什么地方,我被姜挽月和章亚文关进棺材里了!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救命,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 我拼命捶打着头顶的棺材盖,指甲抠得生疼,几乎要翻起来。 木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胸口越来越闷,仿佛有千斤巨石压着,呼吸变得奢侈而艰难。 氧气在一点点流失,我的力气也随着一同消散,捶打的动作越来越无力。 意识渐渐模糊,以为自己真的要憋死在这里时,棺材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不疾不徐,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稳。 骤然,头顶的棺材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推开。 我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眯着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 一张俊美到昳丽的脸映入我模糊的视线。 玄衣墨发,眉眼如画,表情却冷若冰霜。 是墨九宸......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棺材里的我,那双幽深如古潭的黑眸里,情绪难辨。 我劫后余生,脑子还有些发懵,下意识地唤道,“蛇仙大人?” 墨九宸眉头微蹙,音色偏冷,“换个称呼。” 我愣了愣,试探着开口,“姐夫?” 说完,我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那双黑眸里似乎凝结了万年寒冰。 “叫我的名字。”他沉声道。 我觉得直呼他的名字似乎有些失礼,但看他那阴沉的脸色,还是识趣地改口,“墨九宸?” 他眸色略微缓和,伸出手,将我从棺材里拉了起来。 他的指尖冰冷,触碰到我肌肤的瞬间,激得我一阵轻颤。 我踉跄着站稳,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碍眼的红嫁衣。 他拉着我的手,不容我抗拒,径直将我带到了那尊神像前。 “拜堂吧。”他淡声道。 我怔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地问,“拜、拜什么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