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眠段知寒(楚以眠段知寒)已完结,楚以眠段知寒已完结
楚以眠指尖一颤。 “他说您太无趣了,像个木头。”方楚楚笑得得意,“而我……” 话音未落,电梯猛地一震! 灯光闪烁两下,骤然熄灭。 “啊——!”方楚楚尖叫一声,慌乱中抓住楚以眠的手臂,“怎么回事?!” 楚以眠迅速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冷静道:“电梯故障。” 对讲机里传来工作人员模糊的声音:“请保持冷静,我们正在排查问题……” 方楚楚已经哭了出来:“我害怕,你们快来救我啊!” 话音未落,电梯又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后猛地向下坠了一截! “啊——!”方楚楚崩溃大哭,“救命!救命啊!” 楚以眠后背紧贴墙壁,手指死死抓住扶手,指节泛白。 电梯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很快,段知寒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以眠!楚楚!你们怎么样?” “顾先生!”方楚楚哭喊着,“救救我!我好害怕……” 工作人员的声音急促:“电梯钢缆受损,随时可能坠落!我们只能先救一个人,您快决定!” 空气瞬间凝固。 楚以眠屏住呼吸。 她听见段知寒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听见方楚楚崩溃的哭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 “救楚楚。” 段知寒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楚以眠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电梯门被强行撬开一条缝,段知寒伸手将方楚楚拉了出去。 方楚楚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顾先生……我好怕……” “没事了。”段知寒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转头对工作人员说,“快!再救以眠!” 工作人员刚要动作,电梯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断裂声。 “轰——!” 楚以眠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天旋地转。 电梯极速下坠,失重感让她心脏几乎停跳。 最后的意识里,她看见段知寒惊恐的脸,看见他伸出的手,看见他喊她的名字。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楚以眠再次睁开眼睛时,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 她微微偏头,看见段知寒靠在病床边,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像是守了很久。 “醒了?感觉怎么样?” 楚以眠偏头躲开。 段知寒收回手,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楚楚年纪小胆子也小,再加上她之后还要给你父亲捐骨髓,不能有闪失,所以我先救了她。” 他顿了顿,声音放软:“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段知寒,如果没有捐骨髓的事,”楚以眠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会选择救她,还是救我?” 段知寒愣住了。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过了好几秒,他才说:“……自然救你。” 话虽如此,可楚以眠却笑了。 犹豫的那几秒,才是她最真实的答案。 她早该明白的。 ***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死寂。 第四σσψ章 段知寒看了一眼屏幕,眉头微蹙:“楚楚?” 电话那头传来方楚楚带着哭腔的声音:“顾先生,我做噩梦了,好害怕。您能来陪我吗?” 段知寒下意识看向楚以眠。 “去吧。”她平静地说,“我这里不需要你。” 段知寒并未多想,反倒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离开的背影很匆忙,连西装外套都忘了拿。 一周后,楚以眠出院回家。 她刚推开门,就看见段知寒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烫金请柬。 “以眠,今晚有个慈善拍卖会,”他抬头看她,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楚楚说想和你好好相处,正好带你们一起去,之前的事就当过去了。” “我不去。”楚以眠转身就要上楼。 段知寒却已经站起身,不容拒绝地拉住她的手腕:“以眠,别闹脾气。” 他的力道有些大,楚以眠疼得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拍卖会现场觥筹交错,名流云集。 段知寒一如既往地拍下许多珠宝。 一条钻石项链,一对翡翠耳坠,一枚蓝宝石胸针,全是楚以眠曾经喜欢的款式。 侍者将珠宝送到包厢时,方楚楚眼睛都亮了:“好漂亮啊!”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钻石项链,满脸羡慕:“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首饰……” 段知寒看了楚以眠一眼,语气随意:“以眠,楚楚喜欢的话,就让给她吧。她一个小姑娘,也没几件像样的首饰。” 见楚以眠没反应,他又补充道:“而且她还要给你父亲捐骨髓,我们本就欠她很多,该补偿她。” 楚以眠麻木地点了点头。 段知寒很是满意她的大度,拿起项链亲自给方楚楚戴上,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白皙的后颈,动作温柔得刺眼。 “顾先生,好看吗?”方楚楚红着脸问。 “很适合你。”段知寒唇角微扬。 楚以眠再看不下去,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方楚楚堵在走廊拐角,笑意盈盈:“楚小姐,顾先生对我这么好,你都不生气吗?” “不生气。”楚以眠绕过她。 毕竟,她很快就要离开了。 方楚楚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笃定了段知寒爱惨了她,不会为了任何人离开她。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一路跟在楚以眠身后,在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伸手,狠狠推了楚以眠一把! 楚以眠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仰去,后脑重重磕在台阶上,滚下楼梯的瞬间,她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脆响。 剧痛席卷全身,温热的血液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 可她还没来得及呼痛,方楚楚反而抢先尖叫一声,迅速拽下脖子上的项链,故意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脚步声匆匆传来,段知寒冲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方楚楚跌坐在地,项链散落一旁,而楚以眠躺在楼梯下,满身是血。 “怎么回事?” 方楚楚抽泣着:“顾先生,楚小姐生气您把首饰给了我,非要抢回去。她推倒了我,我也不小心推倒了她。” “都是我的错……” 段知寒快步走来,在看到满身是血的楚以眠时,瞳孔猛地一缩,他下意识要蹲下身扶她,却在听到方楚楚的哭诉后停住了动作。 “楚以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欺负一个小姑娘?” “我没有……” 楚以眠想解释,下一秒却被人打断。 “顾先生别怪楚小姐……”方楚楚抽泣着拉住他的袖口,“都是我不好……” 段知寒立马转身蹲在方楚楚面前,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让我看看伤到哪了。” 方楚楚却躲闪着不让他看:“没、没事的……” 这欲拒还迎的姿态让段知寒更加着急。 他不由分说地将方楚楚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我送你去医院。” “那楚小姐怎么办?”方楚楚怯生生地问。 段知寒回头看了眼血泊中的楚以眠,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既然抢东西这么厉害,自己爬起来应该也不难。” 楚以眠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鲜血不断从额头涌出,在地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她试图呼救,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救……命……” 空荡的楼道里,无人回应。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楚以眠的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间,她想起结婚那天,段知寒跪在她面前说的那句话。 “以眠,往后余生,我只爱你一人。” 原来他的往后余生,不过短短五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