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藏玉缘,铁马踏春来谢砚谢殊臣李华婉推荐完本_已完结金戈藏玉缘,铁马踏春来(谢砚谢殊臣李华婉)
前世,将军府嫡子谢砚为解自身之毒,将我娶为正妻,他心爱的女子因此咬舌自尽, 死在了我们的新婚夜。刚被我解了毒,恢复健康的谢砚,一杯毒酒灌入我喉。 要我给他的女人陪葬。昨夜才盖在身上,缠绵恩爱的交颈鸳鸯大红锦被, 眨眼间就成了我的裹尸布。我死后,谢砚将我的尸体扔进苗疆古林,受万虫噬咬,尸骨无存。 再一睁眼,我回到了将军府上门求娶那日。看着谢砚极其不情愿的脸, 我忽地笑了:“大将军,臣女未必能解谢大公子身上的毒。”“也不愿嫁给谢大公子。 ”听了这话,一旁的老妇人却无限欣喜,抬起头问:“苏姑娘,您既然不愿嫁给谢砚, ”“不知可否考虑一下我儿?”1将军面露难色,府上一众人都噤声不语。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谢砚不娶我,他可能会在十八岁那天毒发。将军府多年前征战南疆,血洗南疆大巫, 因此受到了巫女的诅咒。府上男丁十八岁时,若未寻得极阳体质的女子同房,则阴阳逆转, 化为女身。战无不胜的将军眨眼间变成女子,这是对他们最极致的羞辱。老将军上门求娶, 就是看中了我的极阳体质。他没想到我居然会拒绝,一时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谢砚闯进门来,指着我的鼻子怒骂:“苏裳歌!你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也配当众拒绝我!”“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娶你!”“父亲, 她不过是个江湖骗子,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极阳体质!”谢砚急得双目猩红, 声音也控制不住地尖了几分。“胡闹,来人,把大公子带下去。”谢砚还想说什么, 却只能冰冷地瞪了我一眼。将军抬手让人奉上了一个鎏金嵌玉匣。 “砚儿因诅咒一事心中郁结,多有冒犯,请苏姑娘见谅。 ”“我听闻苏家女子世代都是极阳体质,正好破除我谢家的诅咒, 现今又只有苏姑娘与砚儿年龄相仿,我带来了圣上亲赐的云锦霞帔作为聘礼, 且婚后定为你求个诰命。”我的确是极阳体质,能破除诅咒。可我却不愿再救他。前世, 将军府请来的女道士李华婉在我的新婚夜咬舌自尽后,谢砚便认准了我是骗子。 认为我是抢了李华婉的功,为了攀附将军府,为了荣华富贵,谎称自己有极阳体质。 他钟情李华婉,于是把她的死怪在了我的头上。 还认定破除诅咒的是李华婉留下的阵法和符水。可谢砚却不明白,道巫同源,何来相克? 是我在新婚夜失去的极阳体质,滋养了他所缺的阳气,破除了阴阳逆转的诅咒。 可他却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毒酒入喉,让我肝肠寸断。更是用新房的红绫绞住我的脖颈, 让我窒息而死。事后把我的尸体抛到南疆古林,受万虫噬咬,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之际, 我目中清明。原来所谓的女道士,才是真正的江湖骗子。知我嫁与谢砚之后,地位不保, 便携这几年积攒的金银细软准备暗逃将军府。却被前主家找到,被迫服下了忘魂散, 因此有了得失心疯咬舌自尽一说。如今我倒要看看,没有我,谢砚是如何破除诅咒。“将军, 您所闻皆是谣言,臣女真的无能为力。”“与其与我多费口舌, 不如尽早寻得真正的极阳体质的女子。”我婉言拒绝。一直被拦在门外的谢砚推开下人, 嗓音尖细急切:“父亲,等华婉的阵法布成,诅咒自然可破,千万别被苏裳歌给骗了! ”“什么极阳体质,不过是投机取巧,想攀附将军府。”谢砚认为是我主动找上门, 编造谎言以此成为将军府的少夫人。将军叹息:“砚儿,且不说那女道士的来历, 谢家自古都是找极阳体质的女子成婚来破除诅咒。”“就连为父也不例外, 你母亲正是极阳体质啊。”谢砚却抱拳下跪,语气坚决:“父亲,请您相信孩儿, 华婉一定可以破咒。”我把弄着杯盏,正要起身离开。门外却又来一抬轿子。 将军的侍妾赵姨娘带着礼盒进门。看见将军时,慌得正欲下跪。将军无奈地挥了挥手。 赵姨娘才把箱子塞进我怀中,一双粗手握住我,泣声不止。“苏姑娘,你家中可有姐妹, 救救吾儿殊臣。”一旁的侍女好心回答:“我家**没有姐妹, 苏家未出阁女子也只**一人。”“多嘴。”我训斥了一声,赵姨娘反应过来, 在我身前跪下。“苏姑娘,我听闻苏家女子皆是极阳体质,现今只有你能救我孩儿。 ”“苏姑娘,您既然不愿嫁给谢砚,”“不知可否考虑一下我儿?”我才知道。 原来将军有两子。大公子谢砚,二公子谢殊臣。只是谢砚幼年丧母,又是嫡子, 所以备受宠爱。而谢殊臣为赵姨娘之子,是不受宠的庶子。两人出生仅差了半个时辰, 过完今日二人就十八了。也就是说,今日诅咒不除,明日将军府就多两名**了。 我泰然自若地把礼盒放在一旁,让侍女给赵姨娘倒茶。“赵夫人, 将军先前说要以御赐的云锦霞帔为聘,让我嫁与大公子谢砚。”“而今你又送礼与我, 让我嫁与二公子谢殊臣,要不你们商量一下?”说完,我眸光一寒,放下茶盏。“我乏了, 春晓,送客吧。”前世所受之痛仍旧烙在心上。这一世,不管是谢砚还是谢殊臣, 我都不想救。没想到仅过了四个时辰,将军府又派人来请。“**, 老爷和夫人也已经被将军请座上宾,现在已经在将军府了。”无奈之下, 我只好坐上了将军府的轿子。“苏姑娘,令尊令堂正在院中品茗,你不必担心。 ”将军地来一盏茶:“今日是请你来,是因为李道长的阵法已成, 要在今日破了砚儿身上的诅咒。”“不瞒苏姑娘,我存有私心,若是不成, 还是希望你能救救砚儿。”原来这才是主要目的。我正欲开口, 李华婉则身着月白广袖的道袍走了出来,满脸喜悦:“将军,大公子已经服下了符水, 他身上的诅咒必已破除。小道布置此阵法用了九九八十一日,日日勘察阵眼, 更是无数次用自身血水炼制符咒,终于在今日成功炼制出了克制阴阳逆转的血符, 烧成符水让大公子饮下。”话音刚落,谢砚从房内出来,握住了李华婉的手。“华婉, 我知你的付出,此生我必不负你。”“等明日我过了十八岁,就娶你为妻, 让你做将军府的少夫人。”李华婉面色微红,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向我, 出言讥讽:“我为道数载,早就开了天眼,若苏姑娘真的是极阳体质,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莫不是有人心怀不轨,想要借极阳体质为由,飞上枝头变凤凰?”将军本就忧心, 因为从未有过以道法破咒的先例。听到李华婉对我的嘲讽,不禁大怒:“混账! 苏家是为天子所认可的掌握国之魂气的世家,怎容得你胡言乱语!”李华婉当场白了脸, 软了腿跪在了地上:“将军, 我只是担心大公子被有心之人欺骗......”谢砚也急忙跪了下来, 为李华婉说清:“父亲,华婉只是好心,一时说错了话,看在她为孩儿解咒的份上, 就原谅她吧。”将军最终只能作罢,叹息道:“都起来吧。”“砚儿,为父还是担心你啊, 明日你就十八了,这诅咒......”谢砚满脸肯定地打断道:“孩儿已经喝下了符水, 绝不会有问题。”“而且孩儿已经决定,明日就娶华婉过门。”戏已毕, 我放下茶盏准备离开。多嘴说了句:“祝愿大公子和李道士婚后阴阳和谐。 ”没成想却激怒了谢砚,堵住了我的去路。“事到如今,你的少夫人梦也该醒了。 ”“只要你承认自己是个骗子,并给华婉道歉,我可以勉为其难娶你做妾。 ”“到时等华婉的孩子出生,我会赏你雨露,让你在将军府有个一儿半女傍身。 ”我看傻子般地看向他。他却胸有成竹地噙着笑意。正要推开他,赵姨娘从房内出来, 跪地不起。“苏姑娘,如今大公子已得符水,破了诅咒,求你救救殊臣。”并许诺, 只要我嫁给谢殊臣,他绝不纳妾,处处以我为主。将军没有阻拦赵姨娘,而是询问我的意见。 有趣。将军和赵姨娘笃定了我能解咒。谢砚和李华婉却笃定了我在骗人。沉默半晌, 将军对谢砚开口:“你若是执意要娶李道长,为父也不反对。”“只是如若诅咒未破, 将军府的爵位世袭就要轮到你庶弟头上。”这句话让一直得意忘形的谢砚神色一变。 他愤怒地指着我的鼻骨,双目眦裂:“苏裳歌!你给父亲下了什么妖术, 否则父亲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不屑地推开他的手:“我不是巫女,更不是道士, 怎么会妖术。”谢砚不是对李华婉的符水没信心,而是不能容忍父亲有除他之外的选择。 同样,他也不能容忍我有除了他之外的选择。“苏裳歌!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现在就在父亲面前承认自己是个骗子,我会娶你做妾,一样让你享尽荣华。 ”“否则,我必将在明日庶弟的房中当众揭穿你的骗局,让你死无全尸!”听着他的威胁, 我心里生出一股气。我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赵姨娘。“好,我答应嫁给二公子。”说罢, 赵姨娘就要领着我去二公子的住处。临走前,看着一直愁眉不展的将军, 我好心提醒:“当今国师随陛下出游,可请来一观李道长的阵法。”话音刚落, 李华婉就迫不及待地讽刺道:“苏姑娘,我当你出身名门大家, 没想到也学了这吹耳旁风的功夫。”“赵夫人,我劝您也多个心眼,苏姑娘若是当真能解咒, 如何能轮到二公子呢?”“您还是擦亮眼睛,现在离子时还差几个时辰,找个真正的苏家人! ”原来在这等我。可她却算错了一点,将军能亲自找上我,怎么会没有查过我的身世。果然, 李华婉的话音刚落,将军冷冷地质问:“你怀疑苏姑娘的身份,就是在说本将军老糊涂, 识人不清了?”李华婉的脸一白,谢砚扶住她,上前一步。“华婉只是快言快语, 父亲何必多想?”“只是孩子相信华婉,也早已把华婉看作自己的妻子, 父亲不需再找国师来验。”“孩儿相信华婉的本事,她绝不会欺骗孩儿。”将军冷哼一声, 不再说话。赵姨娘握住我的手,白了一眼李华婉,反讽道:“李道士的修为仍是浅了, 你这种女人我不知见了多少。”“只一张嘴厉害,至于真本事,只得明日再瞧了。 ”“至于我儿子和儿媳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这下李华婉不敢乱开口了,瞪着眼直喘气。 谢砚见不得李华婉受委屈,冷言道:“赵姨娘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勾栏出身, 因怀孕入了将军府。”“还不知我那庶弟是不是父亲的种呢!”“逆子!”将军脸色铁青, 抬手就要朝着谢砚的脸落下。没想到下一秒,谢砚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额头滚烫, 昏迷不醒。众人慌乱之际,我却发现了谢砚喉结的变化。 我冷笑一声:“看来李道士的符水失效了?”听我说完,将军脸色一变。 赶来的一众医倌手忙脚乱,不住地摇头。李华婉站在一旁惊慌失措,眸子四下闪躲。 将军正要让人把李华婉带下去。谢砚却在这时突然转醒。自称只是乏力晕倒, 便起身舒展筋骨。“孩儿不仅无事,还觉得体内阳气充沛,说不定能与虎一搏。 ”谢砚此时看上去面色红润,手脚稳健。倒真像是没事的样子。可医官们全都面露难色, 欲言又止。我冷笑道:“我劝你还是趁最后的时辰,重新找解法。 ”“否则将军府真要多个大**了。”“你!”谢砚顿时面色铁青。“苏裳歌,你给我住口! ”谢砚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扑通”一声朝将军跪下。“父亲,苏裳歌此女心机颇深, 让庶弟娶她岂不是害了庶弟?”“不如把她交给孩儿处置,以后就算庶弟变成了女人, 我谢砚也会做个好大哥......”将军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苏姑娘是我邀请来的, 你别失了礼数。”“你庶弟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别忘了我上次说的话。 ”听到最后一句话,谢砚的眸子一暗。这时,在场一名老医倌突然下跪:“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