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吻债(顾衍苏晓柔)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三万吻债(顾衍苏晓柔)
整整两千块。几张簇新的红票子,捏在指尖发烫。 底下是冰凉的催款单——奶奶的命悬在17364.5元欠费的数字后面。 护士冷漠的声音还在耳边:「床位紧张,最晚明天下午续费。」病房门外, 妈妈压抑不住的呜咽撞在我的耳膜上,咚、咚、咚,像在敲丧钟。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内侧,尝到一点腥锈味。就在这时,裤兜里猛地一震!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走廊光线里亮得刺眼,是陈姐发来的消息:「林晚?急! 今晚顶个富少女友的活儿,挡桃花、无肢体接触。事成三千元现结,五分钟考虑, 回绝立马换人!」三千。这个数字像强心针,瞬间扎进我麻木的血管里。手指冻僵了似的, 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戳过去:「接。」深秋的风,吹在脸上生疼。 我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硬、最厚实的那件大衣,可寒气还是见缝插针地往里钻, 冻得骨头缝都发疼。一辆通体漆黑锃亮的商务车,鬼魅似地滑到眼前。上车后, 司机全程不发一言,在拥堵的晚高峰熟练地穿梭。 我被塞进一件挂着吊牌、明显大了半个码的劣质连衣裙里。薄薄的面料外, 样的口袋都没有……只能把我的旧钱包——里面装着那点微薄的身家——勉强塞进裤子侧兜, 却被勒得鼓鼓囊囊,极不舒服。半个多小时后,车稳稳停住。「顶层露台花园,林**请, 抓紧时间。」司机的声音毫无波澜。我笨拙地推开车门,高跟鞋踏在地面的瞬间, 不合脚的鞋子让我猛地一崴!身体失衡,手忙脚乱去扶车门框,几乎是同时,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啪嗒」声。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回头——……空空如也。 大概只是风吧……顾不上了!门口接待的声音在催促:「电梯在那边,快。」 我只得压下心头的不安和怪异感,踉跄着跟着他往里跑,祈祷千万别在这时候节外生枝。 电梯直上云霄,叮一声响,门无声滑开。穿过长长的通道, 扑面而来的喧嚣热浪夹杂着昂贵香槟和雪茄的气息,瞬间包裹了我。 空气里浮动的每一个分子,都写着「烧钱」两字。角落里的男人快步迎上来, 递过来一张薄得几乎没有重量的黑色羽毛半脸面具,边缘缀着细碎冷硬的水晶。「请戴上。」 面具复上脸颊的瞬间,冰凉生硬的水晶硬生生压在皮肤上,一股窒息感猛地扼住了我的喉咙。 「顾少在那边。」男人简洁地示意了一下露台最深处的一片私密空间。面具后的视野有限, 我的目光掠过几双姿态随意交叠的、笔挺的西裤腿,最终钉在落地窗边那个挺拔的背影上, 瞬间像被烫到般猛地瑟缩了一下——那个剪影,熟悉得惊心。玻璃映着光, 朦胧倒影显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和鼻梁,像一颗埋在心里的子弹, 锈迹斑斑却又尖锐无比地撞上记忆——顾衍?!不!不可能! 他不是该在几千公里外的大洋彼岸,守着那些天价的项目报告和名校学历镀金吗? 快跑——这念头像毒刺一样蹿上来。就在我下意识想退后的刹那, 一直恭敬立在顾衍身侧的那个西装马甲男,趁着给他斟酒的间隙,俯身极快地耳语了几句, 并将一个磨破了边角的、极其廉价的旧钱包和几张叠放在一起的纸张, 不动声色地塞进了他微微摊开的掌心里。顾衍原本随意搭在玻璃上的指关节, 在接触到那钱包粗糙布料的瞬间,几不可见地微微一屈。他没有立刻回头, 目光似乎依然投向窗外璀璨的夜景,但整个侧影却似乎凝滞了一瞬, 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里,仿佛渗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或者, 是对某个陌生可怜虫极其微弱的怜悯?那一闪而过的表情太快,快到像是我的错觉。 他将那东西不动声色地滑进了西裤口袋。然后,像是处理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意兴阑珊地转过身。灯光毫无保留地泼洒在他脸上。五官的每一个细节, 都与记忆里那张清冷骄傲的脸重合。没错,是他,顾衍。 我高中时代偷偷喜欢了三年的学长顾衍。那个毕业后的炎夏, 我捏着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的粉色信纸,鼓足人生最大的勇气,结结巴巴地告白。 他安静听完,毫无情绪地回复:「抱歉,我只想专心学习,不想浪费时间谈恋爱。」 每一个字,都像结冰的针,扎进我十八岁的心里。此刻,时间凝固。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耳边一片轰鸣。他审视的目光掠过我被面具遮住的大半张脸。短暂的停顿后, 像是确认了什么,下颌线条几不可见地绷紧了一瞬,又立刻松弛,目光彻底归于漠然, 不再看我。他认出了作为约定的面具,却似乎没认出面具后的人, 或者……他根本不在乎是谁。心头那块悬空的巨石没有砸下,反而沉甸甸地向下坠去。 他轻飘飘扫过的眼神,比当初那句拒绝更深更冷,像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彻底将过往埋葬。 顾衍没理会我的僵硬,随意地向后靠在沙发背的靠枕上,顺手端起矮几上的水晶杯, 里面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晃动。然后, 他那没什么温度的声音清晰地在周围这片突然安静下来的小圈子里响起:「喏,」 他抬了抬下巴,懒洋洋地指向僵在原地的我,唇边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讥诮的弧度, 「那女的,我新女友,搞来挡人的。」整个区域里的目光,瞬间全都变得肆无忌惮, 带着令人作呕的称斤掂两,狠狠钉在我身上。面具下,我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呼吸骤然屏住,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狠狠蜷缩了一下, 指甲几乎刺破掌心薄薄的布料。他的话, 把我**裸地钉在了商品标签上——一个挡箭牌工具人,一件有价码的临时商品。 就像当年那封粉红的信笺,最终还是被归类为「浪费时间」。 周围嗡嗡的低语像苍蝇一样围着耳朵飞:「……工具人?顾少这办法倒是省事。」「啧, 脸挡着,也不知是哪家找来充数的,瞧着平平无奇……」「嗐,顾少身边, 是个人都往上凑……顾少什么身份,这些人倒是敢来攀。」难堪像**,一滴一滴浇在心上, 蚀骨穿心。「咦?等等——」一个略微拔高、带着点惊疑的女声忽然穿透了那片低语, 像钢针一样扎过来,「那面具……我的天!那不是c家刚出的限定款嘛?!」 那声音太过突兀,又带着一种刻骨的熟悉腔调,像淬了毒的冰凌猛地刺进耳膜。 我头皮倏地一炸,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到尾椎。是苏晓柔!没等我反应, 一道穿着鹅黄色小礼服、娇俏玲珑的身影,像一支离弦的箭,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直冲过来! 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咔哒、咔哒、咔哒,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我绷紧的神经上。 苏晓柔的动作快得惊人。几乎就在我认出她、本能地想要后退躲闪的瞬间, 她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已经像铁钳一样,猛地抓住了我面具边缘镶嵌的水晶!「哈!林晚!」 苏晓柔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近乎狰狞,眼底全是**裸的恶意和终于抓住把柄的狂喜, 「果真是你!我说这山寨货做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原来是你在用几十块的a货装c家限定?!」 她尖锐的声音响彻了这片露台:「就你这穷酸样,全身加起来都不够人家一颗水晶的钱! 也配戴c家限定?装什么豪门千金?!」随着她充满恶意的呵斥, 手上猛地发力一扯——哗啦!那精致纤薄的面具被这股力道狠狠掀飞了出去。脸上骤然一空。 嘈杂的声音、觥筹交错的画面、还有无数道投注过来的目光……都在面具被扯落的那一瞬间, 被按下了慢放键。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毫秒都钝痛到骨髓里。 冰冷的空气毫无遮拦地扑打在**的皮肤上,刺得我脸颊生疼。 顾衍原本只是略带被打扰的不悦,蹙眉看向苏晓柔方向的动静。然而, 当我的脸没有任何遮挡地、狼狈地暴露在强光下, 直直撞进他视线范围的刹那——他整个人瞬间凝固了。 那双前一秒还残留着一丝漫不经心、甚至可能带着稍许怜悯的眼睛骤然收缩! 瞳孔深处翻涌起惊涛骇浪, 的、深不见底的、混杂着剧烈震惊和……一种陡然爆发、排山倒海而来的失望与愤怒所取代! 那份片刻前可能因为对一个陌生人的困境而泛起的、极微弱的涟漪, 被这巨大的、猝不及防的冲击撕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被最深信任者背叛般的冰冷暴怒和……对「坠落至此」 的、刻骨铭心的鄙夷!他下颌瞬间绷紧如铁,下颚线咬得死死的,喉结狠狠向下滚动了一次。 那双沉在阴翳里的眼睛,锐利得如同烧红的刀子, 带着几乎能灼伤人皮肤的痛感和一种「原来如此」的、冰冷的恍悟, 死死钉在我惨白惊恐的脸上。那眼神比刚才在灯光下看清我时更冷更利, 其中翻腾的情绪不再是单纯的漠然,而是明确无误的、被点燃的、饱含失望与愤怒的狂澜! 整个露台仿佛被按下了消音键。苏晓柔刺耳的嗤笑声成了寂静中唯一的响动, 高高扬起的尾调得意又恶毒:「怎么?穷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跑这儿来当冒牌货,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她离我很近,那双精心描画过的、原本妩媚的杏眼里, 此刻全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报复快意。我知道为什么。宿舍里, 那张磨出毛边的饭卡……都曾在她刻意晃动名牌包或不经意讲述一次豪华餐厅晚餐的言语中, 沦为无声的注脚和对比的陪衬。但我更清楚这还远远不够让她对我如此恨之入骨。 更因为——她不知从哪里探听到我高中那个夏日的秘密:我,这个一身穷酸味的土包子, 竟敢厚着脸皮、不自量力地向顾衍告白了!像她这样从小众星捧月的富家千金, 尚且连顾衍的衣角都摸不着,而我呢?一个靠着助学金度日的书呆子, 竟敢肖想那轮悬挂在众生头顶的清冷月亮?!得知此事的那晚, 她在宿舍里摔碎了我放在水房窗台的一盆小小的、不知名的绿植——那是奶奶出院后, 我唯一买得起、也小心翼翼养着的「宝贝」。我清晰地看到她漂亮的杏眼里, 惊、鄙夷和被冒犯的狂怒——仿佛一只脏手碰到了她最珍视的、连她自己都无福拥有的珍宝。 随后,那眼神便沉淀成一种深刻入骨的、燃烧着毒焰的憎恨。她大概早就在等这一刻, 等着把我最狼狈不堪的模样从角落里拎出来,放在她引以为傲的聚光灯下, 连同我那些破碎可笑的青春妄想,一同剥皮拆骨,狠狠羞辱。众目睽睽, 所有精心修饰的廉价体面都被苏晓柔一把撕得粉碎。穷学生的身份暴露无遗。难堪, 前所未有的难堪,像火山喷发的熔岩倒灌,瞬间淹没了每一寸感官。脸颊**辣地烧起来, 仿佛被无数双眼睛聚焦烫伤。我用力咬紧牙关,下唇几乎要被我咬破, 才能勉强压制住那股从喉咙深处涌上来的、几乎撕裂胸膛的腥甜气。 就在我几乎被脚下光滑冰冷的地板吞噬,羞耻和绝望要将意识彻底压垮的前一秒。「真吵!」 顾衍的声音猛地撕裂了这片诡异的寂静,像冰刃划过玻璃。 他放下酒杯的力道比平时重了许多,杯底撞击几面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里面的酒液剧烈晃动。他的目光终于从我被钉死的脸上移开,扫过得意洋洋的苏晓柔, 最终落回到我身上,但那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犹豫或施舍般的怜悯了, 只剩下被严重挑衅的领地意识燃起的、混合着浓重失望、鄙夷和被愚弄感的冰冷烈焰。 「挡个人都能被当众扒皮。」他唇角勾起,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刺骨的讥诮和**裸的轻蔑,「行不行啊你?」短暂停顿后, 他目光如冰锥般沉沉锁住我失血的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他的动作很慢, 慢得像是电影里的特写,指尖夹着一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黑卡。然后,他的手向前伸。 那个角度,像是要递给我。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窒息感猛地加重。要当场结账吗? 用这张卡狠狠砸在我脸上,结算这场他眼里注定失败的表演?像付清一项劳务费那样, 干脆利落地买断这场闹剧,然后把我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就像当年他买断了那段我珍藏的心事。眼泪几乎要决堤,我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的皮肉里,留下月牙形的痕迹,却浑然不觉得疼。可是, 他夹着卡的手指停在半空,并没有落下。那双眼睛,深不见底, 刚刚震动的涟漪已经沉静下去,像风暴过后的深海,冰冷,暗流汹涌。接着,他开口了。 一字一句,淬了冰又裹着火,清晰地砸下来:「临时追加项目。」他强调性地停顿, 苏晓柔撕扯后显得格外单薄狼狈的身体和红肿的眼睛(这些落在顾衍眼中成了不堪的证据), 最终定在我被他盯得几乎要颤抖的嘴唇上, 吐出的字句带着残忍的戏谑和冰冷的审判意味:「再加一幕吻戏。报酬,加一万!」 那张薄薄的黑卡,停在他指间咫尺之地,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泛着令人心悸的光泽。一万。这两个字犹如一柄重锤,轰然砸在我濒临破碎的心防上。 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一瞬,紧接着开始疯狂倒流, 脸上刚刚被冷风冻僵的地方骤然烫得要炸开。这笔钱,足以垫上奶奶手术费那个窟窿, 哪怕只是杯水车薪的一小块!羞耻感依旧在胃里翻搅,恶心得我几乎当场就要呕出来。 苏晓柔讥诮的目光、周围的鄙夷视线,都成了无声的背景噪音, 却一刻不停地在我脑子里鼓噪喧天。想摇头,想把那张见鬼的卡拍回他脸上, 想立刻冲出这该死的金丝鸟笼, 躲开所有刀子般的视线……但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整块烧红的烙铁,又堵又痛,灼烫着, 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转动眼珠,让自己彻底避开他审问般的注视都做不到。 时间粘稠地流淌,每一秒都如同在滚钉板上度过。顾衍的眼神沉静得令人心悸。没得到回应, 他深潭似的眸子里也没什么波澜,只是手指一翻, 张象征巨额支付能力的黑卡极其干脆地、甚至是有些不耐地拍在了旁边那张昂贵的矮几边缘, 一半悬空。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味道。「定金,」他终于再次开腔, 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现在就能拿走。」他的视线锐利地扫过我的脸, 带着几分逼迫的冷硬,以及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探究审视的意味。「还是说,」 他微微挑高了尾音,唇边扯出一丝近乎残忍的弧度,「觉得亏了?」 冰凉的硬物抵着我的掌心。是先前那个西装马甲男人, 无声无息地递过来一个厚实的、用纸带捆扎整齐的白色信封。很沉,沉得我几乎抓不住。 那沉甸甸的分量,像一个烙印,直接烫在我被绝望和难堪反复烧灼的心底最深处。 的呼吸、爸妈愁苦焦灼的眼神、医院催款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瞬间压倒了一切挣扎。 我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视线一片模糊的水光。喉咙里梗着那块滚烫的烙铁, 烧得声音嘶哑不成调。嘴唇动了动,用尽力气, 才从牙缝里挤出蚊子般微弱的两个字:「不……亏……」这两个字出口的瞬间, 周遭的空气仿佛发出一声无声的嗤笑。顾衍下颌线条绷紧, 他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缓慢地扫过,似乎在检视一件终于尘埃落定的商品。然后, 他极其轻微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他伸手去端那只晶莹剔透的酒杯。 我的视线完全被泪水浸染得模糊不清,只能捕捉到一片朦胧晃动的光影里, 他仰头喝了一口杯中的液体。脖颈线条流畅利落,却透着拒人千里的疏冷。不知过了多久, 那只修长有力的手终于放下酒杯。下一秒,他直接倾身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猛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骇人,骨头都被捏得生疼! 根本没有给人留下半分挣扎的余地。巨大的羞愤和疼痛骤然在体内炸开。 他甚至没有再给我一个眼神确认。冰冷的手指强行撬开我死命掐着掌心的指关节。然后, 一股蛮横的力量猛地一拽!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眼前天旋地转, 璀璨迷离的灯光在我惊慌失措的眼瞳里晃成破碎的万花筒。视野里最后的清晰定格, 是顾衍那张近在咫尺、毫无温度的俊脸。鼻尖几乎相触。他深潭般的眸底, 清晰地映出我瞬间放大的、满是惊惶与难堪的倒影。紧接着, 视线被彻底剥夺——后脑被一只大手用力而强势地扣住。唇上骤然覆盖下来的触感冰凉坚硬, 碾磨间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他蛮横地碾过我的唇瓣,毫无温存可言, 齿尖甚至重重磕碰了一下,磕得生疼!带着侵略性的酒气呛入鼻腔,窒息感瞬间攫紧喉咙。 我可悲地发现,在这样的羞辱与掠夺下,竟连推开他的本能反应都已被冻结。 就在意识几乎要被吞噬殆尽的瞬间。他覆盖上来的强硬唇舌动作突兀地顿住了。 那股死死扣住我后脑、禁锢着我不允许退缩的可怕力量,极其短暂地——松懈了零点零一秒。 快得如同幻觉。但我感受到了。那一瞬间,他温热的鼻息紊乱了一拍,拂过我鼻梁的皮肤, 带起一阵奇异的酥麻。短暂地偏离了方才那种冰冷的程序化执行状态。 仅仅是那一瞬间的紊乱,细微得令人心惊。然而下一秒,那几乎失控的力量便骤然回笼, 收束得更加严丝合缝,裹挟着比刚才更深的冷意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狠厉, 毫不留情地压了下来!像是在恼怒自己片刻的迟疑, 抑或是要彻底碾碎什么本不该存在的东西。嘴唇被蹂躏得更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