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他的婚礼,他却在我坟前笑林舟苏晴推荐完本_已完结我死在他的婚礼,他却在我坟前笑(林舟苏晴)
手术室的无影灯刺得我睁不开眼,手机在消毒盘上震动。林舟的消息跳出来:“晚晚, 别闹了。”隔壁护士的闲聊像冰锥扎进耳朵:“今天林总娶苏家**,听说前女友闹到现场, 从楼梯摔下来了……”下一条消息更快:“苏晴怀了我的孩子,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七年从校服到西装的时光,抵不过一句怀孕?推我的那只手,还沾着苏晴身上甜腻的香水味。 意识沉下去的前一秒,我盯着天花板想:他婚礼的红,会不会染了我的血?却没料到, 七天后我的坟前,他会笑着说:“这下,你再也跑不了了。”1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时, 手机屏幕还亮着。是林舟发来的消息,九个字:“晚晚,别闹了,回来吧。 ”手术室的灯晃得我眼睛疼,耳边是护士压低的议论:“听说了吗? 今天是林氏集团总裁的婚礼, 新娘是苏家大**……”“那这病人……”“好像是总裁的前女友, 刚才在婚礼现场被推下楼梯了,送过来时还有气……”意识模糊的前一秒, 我看见手机弹出新消息,还是林舟的:“苏晴怀了我的孩子,晚晚,我们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多轻巧的四个字。我和他从校服到西装,七年的时光,原来抵不过苏家的权势, 抵不过一个“怀孕”的消息。楼梯间推我的那只手,带着苏晴惯用的香水味。也好, 这样死在他的婚礼当天,倒也算……成全了他们的“圆满”。2我成了一缕孤魂, 飘在自己的墓碑前。照片上的我笑得傻气,还是去年林舟陪我拍的。 他当时捏着我的脸说:“晚晚,等我站稳脚跟,就换张我们的合照当墓碑……呸呸呸, 说什么胡话。”那时的他,眼里有光,说要给我一个家。今天是我“头七”,阴雨绵绵。 林舟来了。他没穿西装,黑色风衣沾着雨珠,身形清瘦了不少。苏晴没跟来, 大概正安稳地养着她的“孩子”。他蹲在墓碑前,指尖抚过照片上我的脸, 动作温柔得像从前。我飘过去,想摸摸他的头发,手却径直穿了过去。七年感情, 终究是一场空。可下一秒,我看见他笑了。不是苦笑,不是缅怀,是那种……如释重负, 甚至带着点诡异愉悦的笑。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他低声说:“晚晚, 你终于……不会再跑了。”我的魂体猛地一震。这不是悲伤,不是悼念。这语气里的偏执, 像极了他从前把我锁在房间里,不让我见任何异性时的样子。 3我跟着林舟回了他和苏晴的婚房。别墅里处处是喜庆的红色,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死寂。 苏晴不在家,林舟径直走进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红本本。不是结婚证。 是……我和他的离婚证。日期是半年前。我愣住了。半年前?我们那时还在商量婚礼细节, 他怎么会有这个?林舟摩挲着离婚证上我的照片,忽然笑出声:“晚晚, 你以为我真的要娶苏晴?她不过是我用来逼你的工具。”“你总说我控制欲太强,想逃, 想去找那个姓顾的医生……”他眼神陡然变冷,“我把苏家拉下水,让你以为我要娶她, 就是要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回头。”“可你为什么要去婚礼现场?为什么要被她推下去? ”他猛地将离婚证攥紧,指节泛白,“不过没关系,你死了,就永远属于我了。 ”“苏晴和她肚子里的野种,我会让他们……下去陪你。”雨声敲打着窗户, 我看着他眼底疯狂的占有欲,终于明白——他不是不爱,是爱到了偏执成魔。他在坟前笑, 是因为他觉得,死亡让我永远无法再离开他。而苏晴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是假的。这场婚礼, 这场死亡,从头到尾,都是他为了留住我,布下的一场血腥骗局。我飘在他身后, 看着他拿出手术刀,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原来,最可怕的不是背叛。是有人用爱做枷锁, 连死亡,都不让你安宁。4林舟擦刀的动作顿了顿,窗外的雨突然变大, 打在玻璃上像无数只手在拍。别墅门被推开,苏晴回来了。她还穿着那件镶钻的婚纱, 裙摆沾着泥点,脸上的精致妆容花了大半,看见林舟手里的刀时,尖叫卡在喉咙里, 脸色瞬间惨白。“林、林舟……你要干什么?”她后退着撞在玄关柜上,水晶摆件摔得粉碎。 我飘在他们中间,忽然看清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裹着厚厚的棉花。果然,孩子是假的。 林舟转过身,嘴角噙着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苏**,戏演完了。”“什么戏? ”苏晴抖着嗓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帮你逼走沈晚,你给苏家注资……”“逼走? ”林舟一步步逼近,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我让你逼她回头,没让你推她下楼梯。 ”苏晴猛地睁大眼睛:“你早就知道是我推的?! ”“你以为你那点小动作能瞒过我?”林舟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你故意在楼梯间洒了水,算准了晚晚今天会来。”苏晴疼得眼泪直流, 却突然笑了:“是又怎么样?沈晚死了才好!她占着你的位置这么多年,早就该滚了! ”“她的位置?”林舟眼神骤冷,手起刀落——我下意识闭上眼,却没听见预想中的惨叫。 刀停在苏晴颈侧,林舟盯着她婚纱口袋里露出的一角照片,突然笑了。那是张老照片, 年轻的苏晴身边站着个眉眼温和的男人,竟是……顾医生。5“原来如此。”林舟抽走照片, 指尖划过顾医生的脸,“你恨晚晚,不只是因为我,还因为顾言?”苏晴脸色煞白, 死死捂住口袋:“你别碰他!”“顾言是晚晚的主治医生,你接近他,故意说晚晚有抑郁症, 让他劝晚晚离开我……”林舟把照片揉成纸团,“你做这一切,就是想让顾言看清楚, 我和晚晚『不合适』?”我飘在旁边,浑身发冷。我以为顾医生是真心为我好, 原来他早就被苏晴利用了。那些劝我离开林舟的话,那些说林舟控制欲过强的分析, 全是苏晴精心设计的陷阱。而林舟……他什么都知道。他看着苏晴瘫在地上发抖, 突然转头看向我这边,眼神像穿透了空气,直直落在我魂魄上。“晚晚,你看, ”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害你的人,我都会帮你处理掉。”我的魂体突然一阵刺痛, 像被什么东西烫到。是他的目光。他好像……能看见我?林舟突然扔掉刀, 伸手朝我这边摸来,指尖穿过我的肩膀时,他瞳孔猛地收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晚晚? ”他试探着又碰了一下,这一次,我的魂体竟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是……眼泪?我低头, 看见透明的指尖上,竟凝结出一滴带着温度的水珠。魂魄,原来是会哭的。 而林舟看着那滴凭空出现的水珠落在地板上,突然跪了下去,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 像个迷路的孩子。“晚晚,别走……”他声音哽咽,“哪怕只是这样看着你,也好。 ”我飘在他面前,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的疯狂里,藏着怎样深的绝望。这时,别墅门被撞开, 顾医生带着警察冲了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林舟,脸色骤变。“林舟! 你对苏晴做了什么?”林舟缓缓抬头,目光越过他,直直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我在等我的晚晚,回家。”6警察的手电筒扫过客厅,光柱落在苏晴鼓起的小腹上时, 她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死死按住裙摆。“警官!是林舟!他疯了! ”苏晴指着地上的手术刀尖叫,“他杀了沈晚还不够,现在要杀我灭口!”林舟缓缓站起身, 拍了拍膝盖的灰,眼神平静得可怕:“我没杀晚晚。”“你还狡辩!”苏晴突然冲向警察, 试图躲到他们身后,“他控制欲极强,沈晚受不了想分手, 他就怀恨在心……”她的话没说完, 突然踉跄了一下——刚才撞碎的水晶摆件碎片勾住了她的婚纱裙摆,嗤啦一声, 裙摆撕裂开来。一团雪白的棉花从她小腹处滚落在地。空气瞬间凝固。警察们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年轻警官捡起棉花,眉头皱成疙瘩:“苏**,这是……”苏晴的脸唰地褪成纸色,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飘在她身边, 清楚地看见她藏在婚纱里的束腹带——哪里有什么怀孕,从头到尾都是塞了棉花的骗局。 “看来,”林舟忽然笑了,声音里带着种残忍的愉悦,“苏**连假孕都演不圆。 ”顾医生站在门口,脸色比苏晴还白。他看着那团棉花,又看看苏晴, 手指猛地攥紧:“晴晴,你说你怀孕三个月……”“我那是怕你担心!”苏晴慌忙打断, 眼神躲闪,“我只是……只是想让林舟对我好点……”“让他对你好,就要害死晚晚? ”林舟弯腰拾起地上的手术刀,却没再靠近苏晴,反而走向顾医生,“顾言,你该看看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苏晴娇嗲的声音:「顾哥哥, 你就帮我这一次嘛,跟沈晚说林舟有暴力倾向,让她赶紧离开……等我嫁进林家, 就跟他离婚,到时候我们……」录音戛然而止。顾医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后退一步, 撞在门框上,声音发颤:“你……你利用我?”苏晴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却不是因为害怕, 是绝望:“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啊!沈晚凭什么什么都有?她占着林舟的爱, 还想抢你这个朋友……”“我从没抢过谁。”一个极轻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我自己都愣住了——这是我变成魂魄后,第一次发出能被人听见的声音。 林舟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睛亮得惊人,像在黑暗里抓住了光:“晚晚? ”警察们警惕地看向四周,年轻警官皱眉:“谁在说话?”我飘到那团棉花旁, 试着集中意念——就像刚才凝结眼泪那样,指尖的暖意再次升起。这一次, 散落的棉花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像被无形的手推着,滚到顾医生脚边。顾医生盯着棉花, 又看看录音笔,喉结滚动了两下,突然对警察说:“警官,我有证据。 ”他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照片,是苏晴前几天发给她的——照片里, 苏晴在婚礼酒店的楼梯间洒水,还对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配文是:“扫清障碍, 顾哥哥等我好消息。”“我以为她只是想给沈晚难堪……”顾医生的声音里全是悔恨, “我没想到她会……”苏晴瘫坐在地上,彻底没了力气。警察上前铐住她时, 她突然抬头看向林舟,眼神怨毒:“林舟!你以为你赢了吗?沈晚死了!你永远也留不住她! ”林舟的身体僵了一下。我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是啊,她死了。 可我还在这里。7苏晴被警察带走时,嘴里还在咒骂。顾医生跟在后面,说是要去警局做证, 路过林舟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声音涩然:“林舟,对不起。”林舟没理他。 客厅里终于只剩我们两个。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林舟就站在光带边缘,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晚晚,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我试着再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了。 大概刚才那一下耗尽了魂魄的力气,魂体开始变得透明。林舟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蜷起身子,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我知道你在。”他喃喃自语, 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摸索——那里有个浅浅的凹痕,是我以前总坐在这里嗑瓜子, 指甲磨出来的。“你以前总说我管得太宽,不让你跟男同事聚餐, 不让你穿太短的裙子……”他笑了笑,眼眶却红了,“可我只是怕,怕你被别人抢走。 ”我飘到他面前,想告诉他:我从没要走,只是想喘口气。可我的手穿过他的肩膀时, 他突然瑟缩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抬头:“晚晚?”他的指尖擦过我的脸颊, 这一次,我清晰地感觉到一丝凉意——不是魂体的冷,是他指尖的温度。而他瞳孔骤缩, 像是真的看到了我透明的轮廓。“别躲。”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让我摸摸你, 就一下。”我的魂体突然变得很重,像被什么东西往下拽。 我看见自己的轮廓在月光下渐渐清晰,甚至能看到他映在我瞳孔里的影子。 林舟的呼吸屏住了。他的指尖终于落在我的脸颊上,很轻,像碰易碎的琉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