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别跟我谈道德,我只让你懂王法(林倩张志强)_别跟我谈道德,我只让你懂王法(林倩张志强)全文结局
结婚证红得刺眼,手机里妻子和情人的亲密照更刺眼。我踹开酒店房门时, 两人正衣衫不整地滚在床上。妻子尖叫着骂我粗鲁,情人跳起来挥拳威胁。 我冷笑着拍下照片:“打啊,这一拳值几年牢饭?”三天后, 房产中介的电话让我如坠冰窟:我们共同署名的房子被过户了。签名栏赫然是我的笔迹, 却从未经我手。七大姑八大姨围上来劝我“家和万事兴”,妻子哭诉只是一时糊涂。 我平静地拿出鉴定报告:“她伪造签名,骗走价值八十万的房产。”“各位谁想替她坐牢, 我可以考虑大度一点。”那本暗红色的结婚证,像个烧红的烙铁, 静静躺在床头柜的抽屉深处。可此刻灼痛我眼睛的, 是手机屏幕里那几张照片——我的妻子林倩,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 在咖啡厅角落的卡座里笑得花枝乱颤,那男人戴着副金丝眼镜,手正亲昵地搭在她腰间。 照片是匿名的彩信发来的,没有文字,只有无声的嘲讽,像一把冰冷的钝刀, 反复割着我的神经。我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脚边是几个空了的啤酒罐。胃里翻江倒海, 分不清是酒精在作祟还是那几张照片带来的生理性厌恶。墙上的挂钟指针不紧不慢地走着, 咔哒、咔哒,每一声都敲在我紧绷的太阳穴上。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带着一股隔夜饭菜和绝望混合的酸腐气味。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扭曲的脸。 照片里林倩的笑容那么刺眼,陌生男人的金丝眼镜闪着令人作呕的光。胃里翻搅着, 不知是劣质啤酒还是纯粹的恶心。我死死盯着照片背景里那家咖啡厅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窗角反射出“悦心酒店”那俗气的霓虹招牌,像地狱入口的标记。去他妈的冷静! 去他妈的证据链!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干了最后一丝犹豫。 我像头被激怒的公牛,狠狠把手机掼在沙发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行动, 抄起玄关鞋柜上那根沉甸甸的实心黄杨木擀面杖——那是林倩心血来潮学烘焙时买的, 一次也没用过,此刻握在手里却异样地趁手,冰冷坚硬,带着沉甸甸的杀伐气。 引擎的咆哮撕碎了夜晚的宁静,我的破捷达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冲向“悦心”。 闯红灯的刺耳刹车声、身后模糊的喇叭叫骂,全成了背景噪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烧得我眼球发烫:堵住他们!就在现在!“悦心酒店”那艳俗的霓虹招牌在夜色里招摇。 前台那个打着哈欠的小妹,被我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手里紧攥的擀面杖吓得一个激灵, 脸色瞬间煞白,手指哆嗦着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报出一个房号,连押金都没敢要。 电梯慢得像在爬。每一层停靠的“叮咚”声都像钝刀子割肉。终于停在七楼。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掉了所有的脚步声,只有我自己粗重得像破风箱的喘息在耳边轰鸣。 713房。猩红色的门牌号在昏暗的光线下像凝固的血。门板在我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 轰然洞开。房间里的景象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眼球上。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水和某种甜腻的体液气味。林倩正慌乱地从床上滚下来, 身上只挂着件被扯歪的吊带睡裙,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 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褪尽的潮红。那个照片里的金丝眼镜男,张志强,只穿着条**, 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皱巴巴的衬衫,镜片后的眼神又惊又怒。“吴斌?!你疯了吗?! ”林倩的声音尖锐地拔高,带着哭腔,更像是被撞破好事的气急败坏。 她下意识地抓起床上的薄被往身上裹,动作慌乱得可笑。“**!”张志强显然反应更快, 也可能是雄性尊严受到了最直接的挑衅。他衬衫扣子都没扣好,露出毛茸茸的胸口, 嘴里骂骂咧咧,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赤着脚就朝我猛冲过来,拳头带着风声直捣我的面门。 就是这一刻!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思考。我猛地侧身,张志强那全力挥出的拳头带着风声, 几乎是擦着我的鼻尖掠了过去。他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向前扑去。我根本没给他站稳的机会, 左手攥着的手机屏幕早已解锁,摄像头在他那张因惊愕和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凑近的瞬间, 咔嚓一声脆响,闪光灯刺眼地亮起。“打啊!孙子!”我嗓子嘶哑, 每一个字都像砂纸在摩擦,“这一拳要是落我脸上,够判你几年?寻衅滋事?故意伤害? 够你蹲进去好好反省了!”我晃了晃手机屏幕, 那张张志强凶神恶煞扑过来的大头照清晰无比。张志强像被施了定身咒, 挥到一半的拳头硬生生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金丝眼镜片后那双瞪得溜圆、盛满惊恐的眼睛。他喉结上下滚动,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股子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雄性荷尔蒙,瞬间泄了个干净。“吴斌! 你…你太过分了!”林倩裹着被子缩在床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说来就来, 顺着脸颊往下淌,“你跟踪我?还拍照?你还是不是人! ”她试图用哭喊和指责占据道德高地,掩盖自己的狼狈。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像在看一块沾了污秽的抹布,连一丝多余的愤怒都懒得再给。 胃里那股翻腾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混着浓烈的酒气。“别跟我这儿演苦情戏码,林倩。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却冷得像冰锥,“你跟他在这张床上滚的时候, 想过‘过分’这俩字怎么写吗?”我目光扫过凌乱的床铺,扫过地上散落的衣物, 最终定格在她那张梨花带雨、却再也激不起我半分涟漪的脸上。没等他们再吐出半个字, 我转身就走。沉重的木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摔上,震得整个走廊似乎都在嗡嗡作响。 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香氛,也隔绝了我过去十年自以为是的安稳人生。 门板撞击门框的巨响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像一声沉闷的丧钟。**在冰冷的墙壁上, 瓷砖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衬衫渗进来,稍微压下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电梯下行, 失重的感觉让脑袋更加昏沉。走出酒店旋转门,深秋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带着刺骨的凉意,却也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家?那个地方现在只是堆满谎言和背叛的空壳。 引擎轰鸣,车子漫无目的地滑入城市夜晚流动的光河。霓虹闪烁,车灯如织,可眼前晃动的, 依旧是酒店房间里那不堪入目的一幕,是林倩裹着被子的哭诉,是张志强那瞬间煞白的脸。 愤怒像退潮的海水,留下的是更深、更黏稠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不知开了多久, 直到油箱告急的提示灯刺眼地亮起。我把车停在护城河边的阴影里。 河水在远处路灯下泛着幽暗的光,缓慢地流淌,无声无息,仿佛能吞噬一切污秽。 我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劣质烟草辛辣的味道呛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林倩的名字。我直接按了关机键。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河水呜咽般的流动声和自己粗重的呼吸。明天?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但我的世界,已经彻底打败。三天。整整七十二个小时,像行尸走肉。 公司请了假,手机一直关着。我把自己锁在那个曾经叫做“家”的房子里,窗帘紧闭, 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和声音。空气里弥漫着食物腐败的酸馊味和浓得化不开的烟味。 沙发上堆满了空酒瓶和揉成一团的烟盒,像一个个沉默的、肮脏的墓碑。 大脑像一台过载的机器,无法停止运转。 味、林倩虚假的眼泪、张志强挥过来的拳头……这些画面碎片在黑暗中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 愤怒的余烬偶尔还会死灰复燃,烧得胸口发烫,但更多的时候,是深不见底的寒。 那种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连皮带肉撕下一块、再狠狠践踏的寒。直到那个电话打进来。 尖锐的**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像一把锥子扎进太阳穴。是家里的座机。 我像一具生锈的机器,迟钝地挪过去,拿起听筒。 一个陌生的、带着职业化热情的年轻男声传了出来:“您好,请问是吴斌先生吗? 这里是‘安居乐’房产中介的小王。恭喜您啊!您位于景华苑3栋702室的房产, 上周已经成功办理完过户手续了!买家陈先生对房子非常满意,特地委托我们打电话感谢您! 后续尾款和各项税费结算,我们这边会尽快……”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景华苑3栋702室。那是我和林倩的名字,并排写在暗红色房产证上的地址。 是我们掏空了各自父母积蓄,加上我加班加点熬出来的血汗钱,一点点筑起的窝。 是我们一起跑遍建材市场挑地砖,为了墙漆颜色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又抱在一起笑的地方。 过户?上周?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起,沿着脊椎直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了。手里的话筒变得沉重无比,几乎要脱手砸在地上。 “你…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过户?卖给谁?什么时候签的字? ”“啊?吴先生您不知道吗?”电话那头的小王明显愣住了,语气变得迟疑起来, “就…就上周三啊,在我们中介总部签的合同,房款一次性付清的。您太太林倩女士, 还有您本人,都亲笔签了字的呀!产权证都办好了!买家陈先生是张志强先生的表舅, 这关系您太太应该清楚……”张志强!这个名字像一颗烧红的子弹, 狠狠射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紧接着是无数的碎片疯狂炸开! 林倩躲闪的眼神,张志强那副金丝眼镜下精明的光,房产证锁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钥匙只有我和她有……伪造签名!她竟然敢!“合同!”我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自己都陌生的戾气,“合同扫描件!立刻!马上发到我邮箱!吴斌,拼音!现在! ”“呃…好的好的,吴先生您别急,我马上查,马上发!”小王被我的语气吓到,连声应承,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键盘敲击声。扔下话筒, 我像一头困兽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暴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愤怒已经不是火焰,是沸腾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咆哮。伪造签名!伙同情夫!窃取房产! 这他妈不是出轨,是**裸的犯罪!是拿着钝刀子在我心口上剜肉,还要连骨髓都吸干! 邮箱提示音响起,像地狱的召唤。我扑到电脑前,手指颤抖着点开那封新邮件。 附件是一份清晰的购房合同扫描件。买家:陈国富。成交价:八十万整。落款处, 卖方签名栏里,两个名字并排。林倩。字迹娟秀熟悉。吴斌。那三个字,结构、笔画走向, 甚至末尾那个习惯性拖长的勾,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那不是我写的! 每一个笔画都透着刻意的模仿和冰冷的算计!“操!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从我喉咙深处迸发出来,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桌面上, 指骨瞬间传来钻心的疼痛。八十万!那是我们半辈子的血汗!是我加班到深夜熬红的眼睛, 是父母省吃俭用抠出来的养老钱!他们竟敢……他们怎么敢!伪造签名,诈骗公私财物, 数额特别巨大……《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的条文像烧红的烙铁,清晰地烫在我的脑海里。 林倩,张志强,还有那个所谓的买家“陈国富”……一个都别想跑! 复仇的火焰在冰冷的法律条文上熊熊燃烧。我猛地站起身, 眼中最后一丝混沌被彻底的、冰冷的清醒取代。这一次,没有愤怒的嘶吼,只有死寂的冰原。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用最疼的方式,给我吐出来!景华苑这套房子, 是我和林倩婚姻里最后的堡垒,也是我们之间仅存的、最值钱的共同财产。房产证原件? 我冲进卧室,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空空如也! 连带着放证的那个硬壳文件袋一起消失了。林倩的手脚干净利落得可怕。没有原件, 证明权属就是个**烦。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到电脑前。 手指因为愤怒和刚才那一拳的疼痛还在微微颤抖,但敲击键盘的动作却异常稳定。 搜索本地权威司法鉴定机构,查询资质, 比对口碑……最终锁定了一家规模不大但业内评价极高的“正源司法鉴定中心”。 我抄下地址和电话,没有丝毫犹豫,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鉴定中心的接待室窗明几净, 冷气开得很足,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和纸张的味道。 接待我的是一位姓李的中年女鉴定师,戴着无框眼镜,眼神锐利而沉静。 我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 的文件——一份旧的车险保单、一份银行开户资料、一份前几年的工作合同——推到她面前。 “李老师,麻烦您。重点比对‘吴斌’这个签名。”我的声音异常平稳,听不出情绪, “这合同上的签名是伪造的。我需要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笔迹鉴定报告。”李老师拿起资料, 仔细地翻看着,目光在几份签名间来回扫视,眉头微微蹙起。她拿起放大镜, 对着合同上“吴斌”那两个字看了很久,又反复比对我的真实签名。“嗯…”她沉吟片刻, 放下放大镜,抬头看我,眼神带着职业性的审慎,“吴先生,初步看,模仿痕迹确实存在。 比如这个‘斌’字右边‘文’部的收笔,你习惯有个轻微的回勾, 但合同上这个显得刻意且僵硬。还有整体字间距的疏密变化,你的签名更流畅自然, 这个略显板滞。不过,”她话锋一转,“要形成具有法律效力的鉴定意见书, 我们需要更严谨的流程,包括提取你现在的笔迹样本,进行多点位比对分析。费用不低, 而且需要时间。”“钱不是问题。”我斩钉截铁,“时间,越快越好。我等着这份报告救命。 ”李老师点点头:“理解。我们会加急处理。先缴费,然后到隔壁样本采集室, 按要求书写指定内容。”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在雪白的a4纸上, 一遍遍地书写着自己的名字、身份证号、一段指定的文字。每一笔落下,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仿佛那纸就是林倩和张志强虚伪的脸皮。我知道,我写下的每一个字, 都将成为钉死他们的铁证。三天后,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送到了我手里。 封口处盖着“正源司法鉴定中心”的鲜红印章。我深吸一口气,撕开封条, 抽出那份沉甸甸的司法鉴定意见书。目光直接锁定最后的“鉴定意见”栏:“经检验比对, 送检《房屋买卖合同》落款处‘吴斌’签名字迹,与样本材料中吴斌本人书写的字迹, 在运笔特征、搭配比例、书写水平及细节特征上存在本质性差异。综合评断认为, 该‘吴斌’签名字迹不是吴斌本人所写,系他人摹仿形成。”结论:非同一人书写。 白纸黑字,盖着钢印。冰冷的专业术语,此刻却比最炽热的火焰更能点燃我。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份报告复印了好几份,把原件锁进银行保险柜。然后,带着一份复印件, 走进了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大门。接待民警听完我条理清晰的陈述, 在不动产登记中心自助机上打印好了)、那份购房合同、以及那份沉甸甸的司法鉴定意见书, 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涉案金额八十万,伪造签名进行房产诈骗, 这属于数额特别巨大了。”一位姓赵的警官沉声道,“吴先生, 你反映的情况和提供的初步证据很重要。我们需要立案侦查。请你保持通讯畅通, 后续可能需要你配合做详细笔录,也可能会对相关人员进行传唤。”“我随时配合。 ”我回答得干脆利落。走出经侦支队的大门,深秋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但我感觉到的, 是阳光照在冰面上的那种清冽的寒意。第一步,成了。法律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林倩, 张志强,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风暴的前夜,空气总是粘稠得令人窒息。 从经侦支队回来的第三天,家里的座机率先打破了死寂。 屏幕上跳动着林倩母亲那串熟悉的号码。我任由它响了十几声,直到自动挂断。紧接着,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像是走马灯:二舅、三姑妈、大姨父……最后, 林倩的名字夹杂在其中,显得格外刺眼。我一个都没接。信息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进来。 “斌斌啊,我是大姨!你和倩倩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年轻人冲动很正常,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千万别闹僵了,给倩倩一个机会,也给你们这个家一个机会! ”后面还跟着一串流泪拥抱的表情。“小吴,我是你二舅。男人嘛,心胸要开阔! 女人有时候是会犯糊涂,你当丈夫的多包容点!家和万事兴!听二舅的,回来好好谈谈, 没什么过不去的坎!”语气带着长辈不容置疑的“谆谆教诲”。“吴斌!你够狠!关机? 不接电话?你想怎么样?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让大家都看笑话吗?我告诉你, 那房子的事……”这是林倩的信息,愤怒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最后半句又生生刹住, 显然被旁边的人阻止了。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毒针。包容? 大度?家和万事兴?这些廉价的道德经,在八十万的房产诈骗面前,显得如此荒谬可笑。 他们想捂盖子,想用“家丑”的名义逼我就范?做梦!果然,傍晚时分,门铃被按响了。 不是清脆的“叮咚”,而是带着一种急躁的、持续的、近乎砸门的“砰砰砰”。该来的, 总会来。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衬衫, 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颓废。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去。门外黑压压一片。 为首的正是林倩的母亲,我的岳母周玉梅, 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堆满了刻意的焦急和愁苦,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旁边是林倩的姨妈周玉兰,胖胖的身材,一脸的精明市侩。后面跟着二舅林建国, 穿着件不合时宜的皮夹克,板着脸试图做出威严的样子。 三姑妈林秀芬则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而风暴的中心——林倩,缩在人群最后面, 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卫衣,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但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的不安。 我面无表情地拉开了门。“哎呀!斌斌!你可算开门了!”岳母周玉梅立刻挤了进来, 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伸手就想抓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夸张的哭腔,“你看看你! 这才几天,怎么瘦成这样了?胡子拉碴的!快心疼死妈了!”我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手, 退后一步,让开了门厅的空间。这一大群人像潮水般涌了进来, 瞬间填满了小小的玄关和客厅。屋子里残留的烟味和混乱让他们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斌斌啊,听三姑妈一句劝,”三姑妈林秀芬抢上前,一脸语重心长,“夫妻没有隔夜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