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存款给白月光后倾家荡产(慕禹)全文浏览_老公把存款给白月光后倾家荡产全文浏览
1转账惊魂手机屏幕的光在超市惨白的顶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通知栏里躺着一条银行app推送,像条冰冷的蛇, 钻进我刚刚因为省下一块钱而泛起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喜悦里。 “账户尾号****向林菲完成转账380000.00元。”林菲。 这个名字像根生锈的针,猛地扎进心脏最陈旧的角落,带出一股铁锈味的钝痛。 她是他心口那颗永远鲜活的朱砂痣,是他大学时代爱而不得的初恋白月光。而我, 是后来那个恰好出现的、适合结婚的便利贴。手指捏着那盒特价酸奶, 塑料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省下的一块钱,此刻成了个巨大的、讽刺的笑话。三十八万。 我们那个小家账户里几乎所有的活钱,支撑着柴米油盐、计划着未来的所有安全感, 就这么轻飘飘地飞走了,落进了那个女人的口袋。我站在冷柜前, 酸奶的寒气透过薄薄的塑料袋渗进指尖,却冻不住心口那股燎原的怒火。 周围嘈杂的人声、购物车的轮子声,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眼前只有那条短信,每一个数字都像烧红的烙铁。钥匙**锁孔的声音格外清晰。 陈枫回来了,带着一身夏夜室外特有的闷热气息,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像是刚完成某种重大任务般的松弛。他甚至没看我一眼, 径直把公文包扔在鞋柜上,换鞋的动作带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疲惫。“回来了? ”我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嗯。”他应了一声, 趿拉着拖鞋往客厅走,语气敷衍得像在应付一个不太熟的邻居,“累死了。”我转过身, 手里还捏着那盒酸奶,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我跟着他走到客厅, 把手机屏幕直接怼到他眼前,那条转账记录像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裸地摊开。 2真相大白“陈枫,”我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没有一丝颤抖,“解释一下。 ”三十八万,转给林菲。现在。他脸上的疲惫瞬间僵住, 随即被一种混合着惊讶和恼怒的表情取代。他瞥了一眼屏幕,眼神闪烁了一下, 没有立刻去接手机,反而皱紧了眉头, 用一种被冒犯的、极其不耐烦的语气说:“你怎么又翻我手机?”能不能给我点空间? “空间?”我几乎要笑出声,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怒意几乎要冲破喉咙, “空间让你把我们家的钱,一声不吭全转给你的初恋情人?”陈枫,我们是夫妻! 这三十八万是我们准备换车、给爸妈看病的钱!是攒了好几年的血汗钱! 他像是被我的质问戳中了某个痛点,猛地站起来,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身形带着压迫感,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愤怒:“够了!”苏念!你懂点事行不行? 你以为我想动这笔钱?林菲她儿子查出来白血病!急等着钱救命!那是条人命! 我能眼睁睁看着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这么斤斤计较了?“白血病? ”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留下空洞的疼。 林菲的儿子?那个印象里总是怯生生躲在母亲身后的小男孩? 巨大的震惊和一丝不合时宜的怜悯瞬间压过了愤怒,让我一时失语。 陈枫似乎把我的沉默当成了理亏和软化,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稍微放缓, 却带着一种施舍般的疲惫:“念念,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那是救命钱!我们年轻, 钱还能再挣。可那孩子……耽误不起啊。林菲一个女人,带着个生病的孩子,多不容易。 你就当……就当是我们做善事了,行吗?他伸手想拉我,手指触碰到我的手臂, 带着令人厌恶的温度。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善事?用我们所有的积蓄, 去成全他陈枫对白月光未了的旧情?用我的省吃俭用、精打细算, 去为他和另一个女人的过往买单?那孩子……白血病……这几个字像沉重的铅块, 压得我喘不过气。如果真是这样……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空洞得不像自己的, “救命钱,是吧?”陈枫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和困惑。我抬起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甚至有些扭曲的笑容, 声音却刻意放得轻柔,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陈枫,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约会, 老去市医院旁边那条小吃街吗?”那家馄饨店,你说汤底特别鲜。他完全被我搞懵了, 眉头拧得更紧:“苏念,你……你说这个干什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突然有点想吃了,”我自顾自地说下去,忽略他脸上的不耐和戒备, “也正好……去看看林菲的儿子?”毕竟,我们“捐”了这么大一笔“善款”, 总该知道用到哪里了吧?关心一下病患,也是人之常情,你说是不是?“不行! ”陈枫脱口而出,反应快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慌乱的强硬。他上前一步, 试图抓住我的肩膀,“你去干什么?”添乱吗?林菲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孩子病着, 经不起外人打扰!你别不懂事!外人?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的神经末梢。 我侧身躲开他的手,脸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眼底却一片冰冷:“外人?”陈枫, 花了我三十八万的人,我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这钱花得这么不明不白,我心里不踏实。 还是说……我逼近一步,紧紧盯着他躲闪的眼睛,“你怕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他被我眼中的寒意慑住,一时语塞,眼神剧烈地闪烁,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单调的滴答声,每一秒都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他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僵持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他像是被逼到了墙角, 泄愤般猛地一挥手,声音又急又气,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烦躁:“行行行!”你要去看是吧? 去!现在就去!让你看看什么叫人间疾苦!让你看看你的“斤斤计较”有多可笑! 看完赶紧死心!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钥匙扣捏碎,转身就往外冲, 背影带着一种被戳穿后的狼狈和强撑的愤怒。3电梯阴谋我默默跟在他身后,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坐进副驾驶,陈枫把车开得飞快,引擎发出暴躁的低吼, 窗外的霓虹灯连成一片模糊的光带。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块石头,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车厢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谁也没说话, 只有空调冷风呼呼吹着的声音。**在椅背上,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 玻璃窗上模糊地映出我苍白的脸。心口那块地方,疼得发木,却又异常清醒。这三十八万, 绝对有问题。陈枫的反应,太过了。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市医院住院部楼下。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立刻透过车窗缝隙钻了进来。陈枫摔门下车,动作很大, 像是在宣泄无处安放的怒气。他脚步匆匆地走在前面,把我甩开几步远,径直走向电梯间, 仿佛身后跟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我沉默地跟上,高跟鞋踩在冰冷光洁的瓷砖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回响,一下下敲击着空旷的走廊。 医院特有的那种混杂着疾病、药水和消毒水的沉重气息,沉甸甸地压在胸口。电梯间人不少, 有神色焦急的家属,有穿着病号服、面容憔悴的病人,还有推着器械车的医护人员。 陈枫挤在最前面,背对着我,肩膀僵硬。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人群鱼贯而入。 我和陈枫被人流隔开,他被挤到了电梯最里面的角落,而我站在靠近门的位置, 中间隔着三四个人。狭小的空间里空气更加浑浊。电梯门缓缓合拢,数字开始跳动上升。 就在门即将完全关闭的瞬间,一个刻意压低了、带着浓重鼻音的女声,穿过嘈杂的人缝, 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那声音,即使隔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能立刻分辨出来——林菲。 “……哎呀,亲爱的,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多紧张! ”生怕那黄脸婆真闹起来……我的背脊瞬间绷直,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指尖死死抠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立刻回头。 陈枫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同样压得很低, 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快和毫不掩饰的轻蔑:“怕什么?”她那种人,蠢得很! 省吃俭用抠搜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给我们儿子做了嫁衣?随便编个白血病她就信了, 钱不是乖乖到账了?三十八万,一分不少!这下咱们儿子去澳洲的学费生活费可算凑齐了! “亲爱的你真厉害!”林菲的声音甜腻得发齁,带着崇拜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那个蠢女人,活该当一辈子省钱保姆!对了,她没起疑吧?“疑?她敢! ”陈枫嗤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掌控者的得意,“我随便吼她两句‘不懂事’、‘冷血’, 她就蔫了。”刚才还假惺惺说要来看‘病’,被我吼回去了。放心,她翻不出浪来。那点钱, 就当是她替我们养儿子的辛苦费了。“噗……”林菲没忍住笑出声,随即又赶紧捂住嘴, 但那笑声里的恶意和嘲讽,像毒液一样弥漫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 嗡——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只剩下尖锐的蜂鸣。 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失去了焦点,扭曲变形。电梯冰冷的金属壁映出我模糊的影子, 脸色惨白如纸。黄脸婆?蠢得很?省钱保姆?替他们养儿子的辛苦费?每一个字, 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耳膜,钉穿心脏,留下焦黑的孔洞,滋滋冒着屈辱和仇恨的青烟。 刚才在超市里省下一块钱的卑微,陈枫那句“你懂点事”的理所当然, 还有他强词夺理时那副“我在拯救世界”的虚伪嘴脸……所有的画面瞬间串联起来, 组成一幅极致讽刺、令人作呕的画卷。原来,我这些年的付出,我的节俭,我的隐忍, 在他和他心爱的白月光眼里,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一个可以随意榨取的笑话。 那三十八万,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铺就他们儿子康庄大道的垫脚石, 沾满了我的血汗和愚蠢。剧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是此刻唯一能让我保持站立、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彻底崩溃的东西。 电梯冰冷的金属壁,成了我唯一可以倚靠的支撑点。我微微仰起头,用力地、深深地吸气, 再吸气,试图将那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强行压下去。不能倒。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电梯门在某个楼层“叮”地一声打开,外面的人要进来。我被人流挤得后退了一步,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角落。陈枫正侧着头,和林菲挨得极近。 林菲保养得宜的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穿着一条质地柔软的米白色连衣裙,头发精心打理过, 哪里有一丝一毫为“白血病儿子”操劳憔悴的样子? 她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未散的、带着胜利意味的甜蜜笑意,正仰头看着陈枫, 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依赖。陈枫也垂眼看着她,脸上是我许久未曾见过的、近乎宠溺的温柔, 那眼神,和我手机里那张他大学时看林菲的旧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之间流淌着一种旁若无人的亲昵和默契,仿佛这个充斥着病痛和消毒水味道的电梯, 是他们重温旧梦的浪漫场所。而我, 那个被他们口中嘲笑着的“黄脸婆”、“蠢女人”、“省钱保姆”, 像个多余又滑稽的背景板,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 被迫观赏着这场用我的血汗钱搭建起来的恩爱戏码。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比电梯里的冷气更刺骨。胃里翻江倒海,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电梯终于抵达了目标楼层,门缓缓打开。陈枫和林菲似乎并不在这一层下, 依旧旁若无人地依偎在角落里低语。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电梯,脚步踉跄, 头也不回地扎进旁边冰冷的消防通道楼梯间。厚重的防火门在身后合拢, 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那令人作呕的甜蜜低语。楼梯间里光线昏暗, 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陈旧油漆的味道。 我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直到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 黑暗和寂静包裹了我。 屈辱、愤怒、背叛、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愚蠢感……所有被强行压下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 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猛地抬起手,狠狠捂住了自己的嘴,牙齿深深陷入手背的皮肉, 堵住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撕心裂肺的呜咽。眼泪汹涌而出,滚烫的, 无声地滑过冰冷的脸颊,砸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像寒风中一片即将碎裂的枯叶。恨意如同淬了剧毒的藤蔓,在心房里疯狂滋长缠绕, 勒得我几乎窒息。陈枫。林菲。这两个名字,连同他们那轻蔑的嘲笑、恶毒的算计, 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哭?不。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为这种渣滓掉眼泪, 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 脸上的泪痕早已冰冷干涸。我扶着墙壁,慢慢地、一点点地站了起来。膝盖有些发软, 但背脊却挺得笔直。我拿出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楼梯间里照亮我面无表情的脸。 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尘封已久、备注着“张律师”的名字。 4决裂时刻指尖在拨号键上悬停了片刻,然后,无比冷静地按了下去。电话很快接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