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等我离婚让位,他却失控索吻(祝常思叶凌川)全文免费_(祝常思叶凌川)京圈等我离婚让位,他却失控索吻后续阅读(祝常思叶凌川)
“好久不见。” 祝常思抬起左手,礼貌地举杯回敬。 动作间,披在肩头的外套悄然滑落,露出手腕上的蝴蝶手链—— 顶级翡翠特有的光华在灯下流转,通透深邃,仿佛蕴着一汪活水。 刹那将另一条手链衬托得黯淡无光。 祝瑶脸上的甜美笑容僵了一瞬。 眼底飞速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 没等祝瑶开口,她身旁那个女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女人声音尖利,带着熟悉的刻薄: “哟,祝常思,从高中到现在,你这爱模仿瑶瑶的毛病,还真是一点没改啊!” 祝常思终于想起来她是谁。 田莉,祝瑶的忠实跟班。 高中时,就总跟在祝瑶身后,一口一个“乡下土包子”地嘲讽她。 “莉莉,别乱说。” 祝瑶柔声制止,无辜地看向她,“姐姐别误会,只是……只是我们喜好相似,是我总喜欢学着姐姐罢了。” 祝常思笑了笑。 被接回京城后,祝家不舍得送走养了十五年的祝瑶,便让两人一同留下。 于是,她成了“姐姐”。 明明同一天出生,她却凭空多了一个需要处处谦让爱护的妹妹。 “喜好相似?” 田莉冷哼一声,“高中那会儿,常思一个乡下刚来的土妞,穿衣服、梳头发,哪样不是学你……” “只有一事无成的人,”祝常思平静地打断她,声音清晰,“才会把十年前嚼过的舌根,翻来覆去地挂在嘴边。” 田莉瞬间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拔高声音: “我嚼舌根?那你事业有成?这么成功还戴条假货撑场面?!” “好了莉莉!”祝瑶连忙拉住她,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别说了……” “你说清楚。”祝常思静静看着她,目光清凌,“谁戴的,是假手链?” 这边的争执闹开,引来不少探究。 祝瑞泽见状,走过来,习惯地将祝瑶护至身后:“怎么了,瑶瑶?” 祝瑶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没事,哥哥……是我不好。” 祝瑞泽是大伯家的孩子,双胞胎中的弟弟,年幼时就是个混世魔王。 见祝瑶如此,他不耐烦地瞪她一眼:“祝常思,你又欺负瑶瑶!见着她的好东西就抢。她性子软,你让让她怎么了?” 又是她要让着祝瑶。 这番说辞,她都听腻了。 祝瑶拉着祝瑞泽的手臂:“算了,哥哥,我们走吧……是我不该……” “不能走。” 她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我跟着婆婆迎宾,来往的宾客都看见了这条手链。”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不说清楚,传出去说叶家少夫人戴的是假货,伤了叶家脸面,那可不好。” 祝瑶忽然抬头,泪眼婆娑:“凌川哥哥……” 叶凌川面色沉冷如霜,不知何时已走下楼梯,正缓步穿过人群。 无形的威压随着他的脚步弥漫开来,周遭瞬间安静了几分。 祝瑞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指向祝常思的手腕:“凌川,这链子是你送出去的东西!你来说,到底哪条是真的?” 叶凌川的目光在她手腕上那抹翠色停留一瞬,随即淡漠地移开。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这条手链,我只会送给叶太太。” 话音落下的瞬间,祝瑶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祝瑶勉强一笑,跑了出去。 “瑶瑶!” 祝瑞泽狠狠剜了她一眼,满是责怪,立刻追了出去。 一场风波,竟以如此平淡又极具讽刺的方式,戛然而止。 叶凌川未置一词,转身离开,迈往祝瑶离开的方向。 没有多看她一眼。 …… 宴会临近尾声。 奢华的休息包厢内,水晶灯折射着冰冷的光。 秦淑敏端坐在主位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目光落在垂手侍立的祝常思身上。 “听说,你和瑶瑶闹了点不愉快?” 她语气平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语含敲打: “瑶瑶那孩子,还是小孩子心性,看到别人仿得好看的物件,买着玩的。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和她计较。” 祝瑶和她同岁。 一样大的年纪,在所有人眼里,祝瑶却永远是那个需要被原谅、被呵护的“小孩”。 祝常思垂着眼睫:“是。” 没有辩解,没有质问。 秦淑敏看了眼这个儿媳。 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玉雕。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罢了,你也累了一天,和凌川一起回去休息吧。” 祝常思应下,又道:“是。谢谢妈体谅,您也早些休息,保重身体。” 待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淑敏才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助理徐雁:“这孩子,真够倔的……两个倔种碰一块了。” 徐雁应了几声,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接话。 老板的家事,水深得很。 她一个小小的助理,少掺和为妙。 只是心里忍不住琢磨:老板口中的“两个倔种”,指的究竟是祝常思和祝瑶呢,还是……祝常思和那位同样一身反骨的叶家二少爷? …… 酒店大厅暖气开得足,一出门,冬夜的寒气犹如刀锋。 黑色宾利似乎停在门前等了有一会儿。 祝常思拉开车门钻进去,一上车,暖意扑面而来,车内的人却隐隐散发着冰凉气息。 叶凌川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车厢里萦绕着一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气。 和祝瑶身上的一模一样。 哄了这么久,叶二少还真是耐心十足。 车疾驰在路上,窗外霓虹化作模糊流动的色块。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划破凝滞的空气:“妈和你说了什么?” 祝常思:“没什么。” “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没有。”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忽然开口,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探究:“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祝常思沉默片刻:“今天,谢谢。” 哪怕只是为了维护叶家的脸面。 哪怕他后面去安抚了跑出去的祝瑶。 他终究在众目睽睽之下,维护了她“叶太太”这个虚名。 “谢谢?” 叶凌川倏然睁眼,侧过头睨她,唇角勾起一抹凉薄弧度,“我说的是,这条手链,我只会送给叶太太。” 他道:“你是吗?” 一瞬间,她心脏仿佛被什么紧攥,泛起一阵尖锐的痛楚。 “对,”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头酸涩,“我不是。” 离婚后,她就与叶太太这个称呼彻底无关。 她不再看他,低头去解手腕上那串手链。平稳减震的车厢里,她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卡扣几次从指尖滑脱。 终于,她解下来,将手链递给他:“手链还给你。离婚协议……” “死掉的蝴蝶。” 男人看也不看,打断她,“垃圾。” 他的声音漠然得没有一丝温度。 “扔了吧。祝常思,叶家不收垃圾。” 祝常思霎时红了眼。 她十五岁前在乡下,如野草般长大。 回到祝家后,如履薄冰。 嫁入叶家,也不过是从一个透明人,变成另一个更昂贵的透明人。 除了爷爷,从来没有人给她依靠。 那条手链她后来知道了价格,1205万港币。 没有传言中三千万那么浮夸。 但,她敢扔吗? 她有底气吗?她扔得起吗? 最终,她只能将手链用力攥在掌心,冰冷的翠玉几乎要嵌进她的血肉。 她开口,嗓音微哑:“我要下车。” 叶凌川抬眼望向她,眸中满是寒光。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重复一遍:“叶凌川,我要下车。” 男人拧眉,语气不耐:“天寒地冻的,想把自己冻成冰雕?” “听您叶二少的,”祝常思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找个垃圾场,扔垃圾。” 叶凌川脸色蓦地沉下来:“……停车!” 车停下来,将她放在路边,扬长而去。 凛冽的寒风将她包裹,残忍又自由。 她在路灯下孤零零地站了一会儿,叫了辆车去医院。 茫茫天地,偌大京城,除了这里,竟然无处可去。 只有医院。 因为那里,躺着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