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结局)情书代笔人:结局+番外+完结(张扬林小雨)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情书代笔人:结局+番外+完结)最新章节_笔趣阁(张扬林小雨)
张扬让我帮他写情书追校花林小雨。我熬了三个通宵,把暗恋她两年的心事全揉进字句里。 直到看见林小雨攥着那封信对张扬笑:“你文笔真好。”后来我替张扬策划表白仪式时, 暴雨突然倾盆。林小雨在梧桐树下浑身湿透,却望着张扬跑远的方向不动。 “其实我早知道信是你写的。”她突然转向我藏身的树丛。话音未落, 张扬举着伞冲回来一把搂住她:“宝贝你淋湿没? ”他沾满泥浆的球鞋碾过我藏了半年的日记本。——那上面每一页, 都写满了林小雨的名字。---教室里浮动的粉笔灰,在午后斜射的光柱里无所遁形。 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阴影里,像一枚被遗忘的旧书签。面前摊开的物理练习册上, 公式和数据如同陌生的密码,而我的手指, 却压在另一张更为柔软的纸页上——作业本撕下的横格纸,边缘还带着毛糙的锯齿。 笔尖悬停,墨水在劣质的纸面上洇开一小片犹郁的蓝。“默哥! ”张扬的声音像颗滚烫的篮球砸过来,带着球场上的汗味和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我面前的光线,刚运动完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 混合着廉价运动饮料的甜腻。“情书!搞定了没?我的终身幸福可全指着你了!”他咧着嘴, 汗珠沿着麦色的脖颈滑进t恤领口,一只手大大咧咧地拍在我肩膀上, 力道重得让我手里的圆珠笔在纸页上狠狠戳了一下,留下一个突兀的墨点。 那墨点像一只丑陋的眼睛,嘲弄地盯着我。指尖下的纸页微微凹陷, 承载着一种隐秘的、近乎自虐的重量。我垂眼,盯着那个墨点,喉咙有些发紧, 声音低得几乎被窗外操场的喧嚣吞没:“…快了。”“就知道你靠谱! ”张扬又用力拍了两下,震得我肩胛骨生疼,“林小雨那种文艺范儿的, 就得你这种笔杆子出马!兄弟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他嘻嘻哈哈地转身,带起一阵风, 跑向球场的方向,留下那点汗味和甜腻的气息,固执地盘旋在我鼻尖。指尖下的纸页, 那些被我反复涂抹、斟酌了无数遍的字句,此刻像有了生命,滚烫地灼烧着指腹。两年。 七百多个日夜。那些在操场上追逐她马尾辫甩动的弧度的瞬间, 在图书馆角落捕捉她低头看书时睫毛垂落阴影的刹那,在拥挤的楼道里, 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清香若有若无地飘过鼻端……所有小心翼翼收集的光影和气息, 都在这几个不眠不休的夜晚里,被笨拙又贪婪地榨取出来,熬成墨汁, 一笔一划地灌注进这张廉价的横格纸上。每一个字,都是我沉默的火山里, 压抑太久终于喷涌出的滚烫岩浆。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穿过窗明几净的玻璃, 落在远处篮球架下那个纤细的身影上。林小雨正弯腰捡起滚落场边的篮球, 递给一个满头大汗的队员。阳光慷慨地洒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直起身, 抬手将一缕被汗濡湿、贴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 一个极淡、极温和的笑意在她唇角漾开,像石子投入平静的心湖, 在我胸腔里激起一圈圈无声的涟漪。她似乎感觉到什么,微微侧过头,目光朝教室这边投来。 我猛地低下头,心脏在肋骨下狂跳,几乎要撞碎胸腔。视线死死钉在练习册的物理公式上, 那些字母和符号扭曲变形,像一团乱麻。额角沁出细密的汗,黏住鬓角的碎发。过了几秒, 那如芒在背的感觉才缓缓消散。我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 才没有立刻再次抬头去确认。张扬的催促声仿佛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重新拉回那张该死的纸上。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着笔而微微发白。不行, 还得改。那句“你的笑容像四月清晨沾着露水的栀子”,是不是太酸了? 他张扬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货色,怎么可能写出这种句子?林小雨那么聪明, 一眼就会看穿的……我烦躁地用笔尖狠狠划掉那行字,劣质的纸张发出刺啦的轻响, 留下一道丑陋的深蓝疤痕。笔尖在纸页上艰难地移动,沙沙作响。窗外, 林小雨的身影在篮球架下晃动,像一只轻盈的蝶。每一次抬头捕捉她的瞬间, 都像在偷饮一杯掺着玻璃渣的蜜糖。时间在笔尖的沙沙声和窗外篮球单调的撞击声中流逝。 夕阳熔金,铺满了整个西边的天空。张扬再次像一阵风似的刮进来, 带着一身更浓烈的汗味和胜利的亢奋。他一把抽走我压在物理书下的信纸, 动作快得我来不及反应,那张承载了太多秘密的纸片已经脱离了我的指尖。“成了! ”他低头扫了一眼信纸,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刺眼极了。“谢了默哥! 回头请你喝一个礼拜的汽水!”他完全没在意我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微微抬起想要阻止的手, 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像捏着通往天堂的钥匙,兴冲冲地转身, 大步流星地朝着教室外、林小雨常坐的那片树荫方向跑去。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刀,劈开了我眼前的光。喉咙里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狠狠磨过, 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那个背影抽走了, 只留下一片冰冷麻木的空洞。我僵在原地,仿佛被钉在了椅子上。 窗外张扬奔向树荫的身影越来越小,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越收越紧,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沉闷的钝痛。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引来前排同学疑惑的回望。我顾不上这些,几乎是踉跄着冲出教室后门,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撞得肋骨生疼。教学楼西侧,那几棵高大的法国梧桐投下浓密的阴影。 夕阳的余晖穿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破碎的金斑。我躲在一丛茂密的冬青灌木后面, 枝叶的缝隙勉强提供了一点视野。胸腔里的心脏疯狂撞击着肋骨, 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我死死抠住粗糙的树皮,指甲缝里塞满了碎屑, 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感压制住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恐慌和一种近乎自虐的期待。 我看见张扬了。他站在林小雨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她完全罩住。 他脸上带着那种志在必得的、阳光灿烂的笑容,把手里的信纸递了过去。 那张薄薄的、被我无数个夜晚反复摩挲过的纸,此刻被他两根手指随意地捏着, 在傍晚的风里微微晃动。林小雨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映着破碎的夕阳。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张纸。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捏着信纸的动作很轻, 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她低下头,目光落在纸面上。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梧桐叶在风里沙沙作响,远处操场的喧闹模糊成一片背景噪音。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冬青丛后我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林小雨低头看信时微微颤动的睫毛。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看得很慢,非常慢。夕阳的金光勾勒着她专注的侧脸轮廓, 柔和而沉静。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纸面,仿佛在触摸那些滚烫字句的温度。那一刻, 我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她认出来了。认出那些字里行间笨拙的悸动、小心翼翼的仰望, 认出那属于一个躲在阴影里的灵魂的无声呐喊。 一股滚烫的、混杂着巨大恐慌和隐秘期待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头顶,耳膜嗡嗡作响, 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太阳穴。终于,她抬起头。目光从信纸上移开,落在张扬期待的脸上。 她抿了抿唇,然后,嘴角一点点向上弯起, 一个清晰、干净、带着点羞涩又无比真实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 像一朵在暮色里悄然绽放的白色栀子。“张扬,”她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认真阅读而产生的微微喘息,“没想到……你文笔这么好。 ”轰——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彻底炸开了。世界瞬间失声, 只剩下那句“文笔真好”在耳蜗里反复撞击、回荡,带着尖锐的讽刺,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心脏最深处。冬青树丛的枝叶边缘变得模糊、扭曲, 夕阳熔金的暖光瞬间褪色,只剩下冰冷的灰白。胸腔里翻涌的滚烫岩浆瞬间凝固、龟裂, 变成尖锐的冰凌,随着每一次徒劳的心跳,狠狠扎向更深的地方。 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窒息感汹涌而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皮肉里, 传来一阵钝痛,却丝毫无法缓解心脏被撕扯的剧痛。我猛地转过身,背靠着粗糙冰冷的树干, 滑坐到潮湿的地面上。泥土的腥气和草木腐败的气息钻进鼻腔。我把脸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 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那个干净的笑容,那句真诚的赞叹, 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淬毒刀刃,反复凌迟着我仅剩的自尊。原来,她真的没认出来。原来, 我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呐喊,在她听来,不过是另一个人的精彩表演。原来, 我连被认出的资格,都没有。不知过了多久,双腿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远处晚自习的预备**尖锐地撕破了黄昏的寂静。我扶着冰冷的树干,踉跄地站起来, 双腿像灌了沉重的铅。迈开脚步,每一步都踩在虚浮的云端,深一脚浅一脚, 拖着自己沉重的躯壳,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破败木偶,朝着那亮起惨白灯光的教学楼挪去。 每一步,都踏在碎玻璃铺就的路上。教室里白炽灯的光线惨白刺眼, 像医院太平间里的无影灯。同学们嗡嗡的交谈声、翻动书页的哗啦声, 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我低着头,视线落在摊开的英语书上, 那些字母像一群扭曲爬行的黑色蚂蚁,在我眼前混乱地舞动,无法拼凑出任何意义。 喉咙深处依旧梗着那块冰冷的石头,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生涩的摩擦感。“喂,陈默! ”张扬的声音像一颗滚烫的炮仗在我耳边炸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兴奋。 他整个人像堵墙一样压过来,一**坐在我前排的空位上,椅子被他撞得吱呀作响。 他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亢奋的得意,眼睛里闪着光,像刚打了场胜仗。“成了成了! 小雨收下了!哥们儿太感谢你了!”他重重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 力道大得让我整个人往前一倾,胸口撞在冰冷的桌沿上,一阵闷痛。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桌沿,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才勉强稳住身体。“嘿嘿,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啊兄弟!”他身体前倾, 凑得更近,压低的声音里满是热切和理所当然,“光收下信可不够,哥们儿得趁热打铁! 下周五不是她生日吗?我打算搞个大的!浪漫点的,能让她一辈子记住的那种! 你是咱们班公认的‘点子王’,快帮我想想,怎么弄?”他热切地盯着我, 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因即将到来的“胜利”而燃烧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