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非常甜(陈继川于芝秀)全文免费_(陈继川于芝秀)强扭的瓜非常甜后续阅读(陈继川于芝秀)
她靠着大力气以厂霸之名威震全厂,却偏偏对骑二八大杠上下班的斯文技术员一见钟情。 强抢民男逼他当专属司机首日, 就连人带车踹进泥坑;第二天又把他崭新皮鞋绞进车轮碾成两半。 全厂都在赌他能忍几天,她却举着锤子把人堵在车间角落:“要对象还是要工伤,选! ”他颤声答“对象”时,万万没想到——那把锤子…真是用来给他钉喜糖盒的。 ---九十年代的东北,秋意浓得化不开, 风里带着股能钻进骨头缝的冷冽和钢铁锈蚀的硬气。下工电铃一响, 红星机械厂如同炸开的蚂蚁窝,喧嚣鼎沸。人群里,推着崭新二八大杠永久车的陈继川, 像是一滴温吞水误入了沸腾的油锅。他身量清瘦,深蓝色中山装洗得发白却熨帖平整, 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让他与周遭洪亮的嗓门、粗粝的笑话格格不入。 这车是厂里给年轻技术员的优待,此刻却让他如芒在背。于芝秀第一次注意到陈继川, 是在陈继川得到这辆车之前,当时的他正撅起**在技术部门认真研究两个部位的焊接时, 她正好过来送资料,看到这种场景忍俊不禁,陈继川听到动静回头看她,四目相对间, 她的心砰砰乱跳,陈继川则因为窘迫涨红了脸。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慢了下来……年轻的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眼前的人好像很不一样。直到小慧过来拿资料,轻轻碰了一下她, 她才回过神来……随即逃之夭夭。在这之后的每一天,陈继川都能在厂里见到她, 不是在食堂,就是在技术部。不同的是,每一次她跟他的距离都会更近一点。直到“你好, 我叫于芝秀。”随着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她冲他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很美好,很文静。 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凶残。“你好, 陈继川”……过了一段时间他才知道原来有的女孩初见的时候可以那么恬静, 久了之后就可能变成另一个人……这天,在这辆新车旁边。这天的夕阳正好, 金红色的光泼洒下来,给一切都镀了层柔边。陈继川正微微弯着腰, 用一块软布极其仔细地擦拭着车座,侧脸清隽,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精密仪器, 而不是一堆冷硬的钢铁。几个下了工的青工吹着口哨经过,粗鲁地拍打车把, 嬉笑着说了些“小白脸运气好”、“不知走了谁的门路”之类的酸话。陈继川直起身, 扶了扶眼镜,脸上没有恼怒,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和无奈,嘴唇动了动,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被拍歪的车把正了回去。 那份沉默的隐忍和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干净斯文,像根细小的针, 在于芝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轻轻的不经意间扎了一下她的心尖。 她当时正扛着一根粗重的钢坯路过,脚步顿了一下,心想:“啧,这男人, 怎么还是不知道跟厂里这些糙爷们儿反抗,还是得看我,这小憋屈样,啧。 ”此时陈继川的样子很像误入铁屑堆里的一颗珍珠,碍眼,又…莫名有点勾人。 影子笼下来的瞬间,陈继川心脏猛地一缩。是她。“喂,技术员。”陈继川抬头, 再次对上了于芝秀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她穿着和大家一样的工装,袖子挽到肘部, 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挎着个半旧帆布包,站在那儿就像一把淬过火的扳手,直接、强硬。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于、于同志。”他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 于芝秀的手指“哒”一声敲在自行车横杠上,金属冷脆的响声激得陈继川一颤。 “这车厂里配的?不错。”她语气平常, 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眼神闪烁的工人, 她刚刚又听见有人在厕所隔间嘀咕,说陈继川这车来得不正经,怕是给领导送了厚礼, 或者仗着张脸攀了谁的关系。污言秽语,听得她心头火起。这书呆子, 估计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她得把他看起来,看谁还敢乱嚼舌根!于是,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旁边的人能听见:“这车是厂里给配的, 给的就是为厂里有贡献的,有技术支持的, 一些没成绩的人天天在这嚼舌根嚼嚼嚼”说着说着,她把钢筋猛地往地上一竖“砰”的一声。 “羡慕别人,还不如自己努力去搞一辆,说给领导送礼,自己送的吗? 只有自己是什么人才容易把别人想成什么人,再让我听到谁在背后嚼舌根”说着说着, 她卷了卷她的袖子,瞪了瞪那些背地说闲话的人“别怪我不客气”“明早七点, 家属院三号楼,等我。下班也一样,车间门口见。送我。”不是商量,是通知, 更是一种宣告和圈地盘般的保护。陈继川喉咙发干, 在她极具压迫感的注视和周围看热闹的目光下,所有推拒的话都碎成了齑粉, 只挤出细若蚊蚋的一句:“…知道了。”于芝秀似乎极淡地勾了下嘴角,抬手拍了拍他胳膊, 力道不轻,拍得他晃了一下。“别迟到。”说完,扛起钢筋,转身融入人流, 背影利落得像能把风劈开。陈继川推着车,感觉它似乎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圈。第二天一早, 陈继川顶着黑眼圈准时出现,冻得鼻尖通红。于芝秀准时下楼,跳上后座。 “早上好呀⊹꙳˶˙ᵕ˙˶⊹꙳”她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腰,陈继川突然僵直了身子, 蹬得小心翼翼,慢得像蜗牛爬。“早……早上好”没过五分钟,于芝秀的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这速度,她走着都嫌慢!急性子彻底压不住,“好了,好了,停下我来开, 你这速度要开到猴年马月去”,停好车,抢过车把,想亲自展示何谓风驰电掣, 顺便让那些暗地里看笑话的家伙瞧瞧,这人她罩定了!结果一个用力过猛的扫堂腿——“砰! ”陈继川天旋地转,结结实实摔进了路边的泥水坑里。冰冷黏腻的烂泥瞬间包裹了他, 眼镜飞了出去,世界一片模糊混沌。他呛咳着,狼狈不堪。而于芝秀,竟稳住了车, 箭一般窜了出去,“怎么样我的技术好吧?”她期待着他跟她说话, 等了好几分钟也没有人回答,回头一看才发现后座空了。定睛一看, 有一个衣服脏兮兮的人正一声不吭、跌跌撞撞地追车,那不就是陈继川吗。她刹住车, 火气“噌”地上来了,劈头就吼:“陈继川!你声带落家里了?!摔了也不知道吭一声? 傻追什么追!”她冲上前拍拍他的衣服,“摔疼了吗?”陈继张了张嘴,满口泥腥, 一个字没说出来。于芝秀瞅着他瑟瑟发抖的惨状,把更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没好气地让他上车。骑出一段,冷风一吹, 她闷闷甩出一句:“…那什么…泥坑的事儿…不准说出去!听见没?”等了半晌, 身后只有风声。就在她耐心耗尽前,一声极轻的、被风吹散的“…嗯。”飘了过来。 于芝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揭过。到了厂门口,于芝秀跳下车, 瞥见他满身污泥和冻得发青的嘴唇,眉头又皱了起来。她没说什么, 个半旧的帆布包里掏出一条洗得干干净净、甚至有点发硬但叠得整整齐齐的深蓝色劳保毛巾, 粗鲁地塞进他怀里,语气还是冲的:“赶紧擦擦!这副样子进车间,丢不丢我们厂的人! ” 她眼角余光瞥见门口保卫科那几个人正瞅着这边偷笑,心里更来气了,故意拔高声音, “笑什么笑,你们活干完了?没事干啊? 没事干通通去锻工区帮忙去”这话对着给那些看热闹的人听的。说完也不看他反应, 扭头就大步流星往锻工车间方向去了。陈继川捏着那条带着淡淡皂角和钢铁混合气味的毛巾, 愣在原地,脸上除了泥,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第二天, 陈继川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心又去了。这次他学乖了,先小心翼翼坐上后座,紧紧并拢双脚。 于芝秀助跑、甩腿、上车,动作一气呵成。然而, 就在车身因为她上车的力道轻微倾斜的瞬间,陈继川无意识微微伸出的脚, 精准地卡进了飞速旋转的后轮辐条!“咔!嘣嘣嘣——!”剧痛袭来,陈继川脸色瞬间惨白, 冷汗涔涔,嘴唇死死抿住,硬是没吭声。于芝秀感觉蹬起来异常吃力,不服输的劲头上来了, 反而站起来猛蹬!每一下都让陈继川的脚承受着酷刑,他疼得眼前发黑,脸色由白转青, 嘴唇发紫。于芝秀累得回头,一看他的脸,以为昨天的泥里有毒中毒了!顿时慌了神, 跳下车冲过去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手指就往他喉咙里抠:“吐出来!快吐!有毒! ”陈继川被她折腾得死去活来。混乱中, 于芝秀才看清那只被绞得稀烂的新皮鞋和肿起的脚踝。空气凝固了。她愣了片刻, 脸涨得通红,猛地蹲下身,徒手嘎吱几下掰开扭曲的辐条,解放出他的脚。 看着他惨不忍睹的脚踝和鞋子,她胸口剧烈起伏,抬头恶声恶气地吼, 声音却有点发颤:“陈继川!你脚卡住了是不是哑巴了啊?!疼不知道喊啊?!啊?! 这鞋多少钱?!我赔你十双!”陈继川靠着树,虚弱地喘气, 看着她又凶又窘、沾满油污的手,沉默很久, 才嘶哑道:“…没…没事…不…不用赔…”于芝秀瞪着他,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那股蛮横的劲头像是撞上了一堵柔软却极坚韧的墙,反弹回来,让她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她想起自己本意是想护着他,结果却一次次把他弄得更惨, 一种从未有过的懊恼和笨拙的歉意让她更加烦躁。她黑着脸,一把扛起那辆二八自行车, 另一只手不由分说架起他,往医务室拖。去医务室的路上,于芝秀一言不发, 但架着他的手臂稳而有力,巧妙地避开了他受伤的脚踝,几乎承担了他大半体重。“没事, 你不用自责”陈继川开口,她的侧脸线条依旧紧绷,嘴唇抿成一条线,不像生气, 倒像是在跟谁较劲。医务室的老大夫一边处理伤处一边数落:“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伙子这脚踝扭得不轻啊!这鞋怎么弄的?辐绞的?得多大劲儿!”于芝秀站在一旁, 破天荒地没有呛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工装裤的侧缝,眼神落在陈继川肿起的脚踝上, 很快又移开,盯着墙角一只蜘蛛网,喉头滚动了一下。陈继川疼得吸冷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