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囚鸟谢寻顾影顾盼:结局+番外免费阅读_(画中的囚鸟谢寻顾影顾盼:结局+番外免费阅读无弹窗)谢寻顾影顾盼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画中的囚鸟谢寻顾影顾盼:结局+番外)
我死于一场火灾。我的灵魂被禁锢在亲手画下的绝笔之作《囚鸟》里此刻, 我就悬挂在个人遗作展最显眼的位置。灯光下,我的双胞胎姐姐顾影, 正挽着我的未婚夫谢寻的手臂,接受着所有人的祝贺与同情。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长裙,化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妆,甚至连微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 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她现在叫顾盼。我的名字。01“顾盼**, 您能从那场可怕的火灾中幸存,真是个奇迹!您的才华没有被烈火吞噬, 这是整个艺术界的幸运!”一个记者将话筒递到她嘴边。顾影的眼中迅速蓄满泪水, 声音哽咽,却带着一种被精心排演过的坚强:“谢谢,谢谢大家。只要还能拿起画笔, 我就会将妹妹那份……一起画下去。”她口中的“妹妹”,才是我。那个从小体弱, 被父母藏在阁楼里,成为天才姐姐**的,真正的顾盼。而她,是只会临摹我皮毛, 却占尽了阳光与宠爱的顾影。我看见谢寻,国内最顶尖的画廊主理人,我的未婚夫, 正满眼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他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温柔安抚:“别怕, 都过去了。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多想放声大笑,笑到魂飞魄散。谢寻, 你爱的是顾盼的才华,是那种能将灵魂注入画作的灵气。可你甚至分不清,你爱的人的灵魂, 究竟在哪一具皮囊里。火灾那天,我刚刚完成这幅《囚囚鸟》。顾影和谢寻欣喜若狂, 说这幅画足以让我一战封神。他们兴奋地跑到隔壁的休息室开香槟庆祝,顺手, 锁上了画室的门。或许不是故意的,只是遗忘。就像我的人生,从小到大, 一直被他们遗忘在阴影里。所以,当老旧的线路迸出火花,点燃了堆积如山的画稿时, 我的呼救,我的拍门声,全都被那一声声清脆的香槟开瓶声,彻底淹没。 火焰舔舐着我的皮肤,浓烟灌满我的肺部,我在窒息的痛苦中,最后看到的, 是门缝外他们依偎在一起,举杯庆祝的剪影。他们庆祝我的成功,然后遗忘了我的死亡。 如今,我的成功,成了顾影的。她顶着我的名字, 成了那个“从火灾中涅槃重生”的天才画家。而我,真正的顾盼,则被官方宣布, 在那场火灾中不幸罹难,尸骨无存。多么讽刺。“谢先生,”又有记者转向谢寻, “作为顾盼**的未婚夫,也是她最重要的伯乐,您如何评价这幅绝笔之作《囚鸟》? ”谢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我栖身的这幅画上。 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痴迷与狂热,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在仰望神迹。 “《囚鸟》……”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颤抖,“它是有生命的。你们看那只鸟的眼睛, 它不是在凝视你,而是在审视你的灵魂。盼盼的才华,是上帝的礼物,她将自己的灵魂, 分了一半给这只鸟。”我的灵魂,确实在这里。可不是礼物,是诅咒。 我看着他深情款款的脸,滔天的恨意与悲凉在我的魂体中冲撞。我多想撕裂这画布, 让他看看画后面那张被火焰啃噬得面目全非的脸!我做不到。我被困在这里,唯一的武器, 就是这幅画本身。恨意,不甘,痛苦……所有的情绪凝聚成一股力量。我用尽全力, 将这股力量灌注到画中鸟的那只眼睛里。画上,那只用普鲁士蓝精心描绘的鸟眼中, 一抹极细的、宛如血丝的暗红色,缓缓渗出,然后凝结,坠落。像一滴血泪。“咦? ”一个离画最近的摄影师发出了惊疑的声音,“那画……是不是花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谢寻的脸色一变,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画前, 皱眉道:“怎么可能?别乱说,可能是灯光问题。”他死死地盯着画,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 02展览结束后的日子,对顾影来说,是从云端跌落的开始。她住进了我和谢寻的婚房, 睡在我的床上,用着我的画具,试图延续“天才画家顾盼”的生命。可一个窃贼, 偷得走名字,偷不走灵魂。我栖身在《囚鸟》里,被谢寻挂在卧室正对着床的位置。 他似乎对我这幅“遗作”有种偏执的喜爱,每天睡前和醒来,都要看上许久。 这正好方便了我,冷眼旁观这对男女的日渐崩坏。没有了我这个**, 顾影的画技瞬间被打回原形。她可以模仿我的构图,模仿我的用色,甚至模仿我握笔的姿势, 但她画出的东西,就像一具具精美的尸体,没有灵魂。“不……不对! ”她烦躁地将一张画了半截的稿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为什么画不出来?为什么! ”画室里,散落了一地的失败品。那些画,空洞、匠气,充满了模仿的痕agger, 却唯独没有我画中那种直击人心的灵气。谢寻推门进来,看到一地狼藉, 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又画不出来?”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展览会上的温情, 只剩下压抑的不耐。“阿寻,”顾影扑进他怀里,像从前一样撒娇,“我最近状态不好, 火灾给我留下的阴影太大了,我一拿起画笔,就会想起……想起盼盼。 ”她又一次熟练地将我当做借口。若是从前,谢寻或许会信。但现在,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审视和疏离。他是一个顶级的画廊主理人,他可以被爱情蒙蔽一时, 但他的专业素养,让他无法长久地容忍一个“天才”的陨落。“小影,”他叫的是她的本名, 这让顾影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的画,是有光的。 ”我险些笑出声。她的画,何曾有过光?那些光,都是从我这里偷去的。 “我……”顾影语塞,只能用哭泣来掩饰心虚,“我压力太大了,外界都盯着我, 等着我的新作……我怕让他们失望,更怕让你失望。”谢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软下心来, 拍了拍她的背:“我让陈妈给你炖了燕窝,喝了早点休息吧。别逼自己。”他转身离开, 没有再看地上的废稿一眼。但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夜里, 谢寻又一次失眠了。他坐在床边,就着月光,一遍遍地看着我——这幅《囚diao》。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画布,像在抚摸情人的脸。“盼盼,”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困惑, “你到底在哪儿?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不见了。”我的魂体因他这句话而剧烈波动。 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被你亲手“遗忘”致死,再被你挂在墙上,日夜瞻仰! 强烈的怨念让我积蓄起微弱的力量。我无法开口,但我可以影响这幅画。 当谢寻的目光再次落到画中鸟的眼睛上时,他瞳孔猛地一缩。月光下,那只鸟的眼睛, 仿佛变成了一个幽深的漩涡,里面闪烁着星点般的、冰冷的怨恨。“是……错觉吗?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摸那只眼睛,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烫到了一样。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顾影发出了痛苦的梦呓。 “别找我……不是我……火不是我放的……”谢寻回过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 走出了卧室。他在书房坐了一夜。第二天,他做了一个决定。 “我为你联系了‘圣马丁’的马丁教授,他是国际最顶级的艺术心理疗愈师,”他对顾影说, “让他帮你做一下心理疏导,或许能帮你找回创作灵感。”顾影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马丁教授?那是个出了名的老顽固,眼光毒辣,最擅长戳穿伪装。让他来做“疗愈”, 无异于将自己这个冒牌货送到照妖镜下。“不,我不需要!”她尖声拒绝,“我没病! ”“你这还不叫有病?”谢寻终于爆发了,他指着画室的方向,声音冰冷, “你看看你现在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顾影,我爱上的,是那个能画出《囚鸟》的顾盼! 不是现在这个连线条都画不直的废物!”“废物”两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刀, 狠狠扎进顾影的心里。她愣住了,随即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谢寻!你**! 我为你顶着她的名字,为你维持着画廊的声誉,你竟然说我是废物?”“维持声誉? ”谢寻冷笑,“你看看现在外面是怎么评价你的!他们说‘天才顾盼’江郎才尽, 灵感已经被那场大火烧光了!我的画廊股价因为你的‘新作’预告,已经跌了多少了? 你所谓的维持,是把我拖进深渊!”争吵,谩骂,摔东西的声音。 我静静地在画中看着这一切。真好。狗咬狗的戏码,永远都这么赏心悦目。 这场争吵最终以谢寻的摔门而去告终。顾影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然后, 她慢慢地站起来,走进画室,眼神怨毒地看向我。“都是你……”她咬牙切齿地说,“顾盼, 你死了都不肯放过我!你以为你躲在画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她拿起一把裁纸刀, 一步步向我走来。03顾影的刀尖,最终停在了离画布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她不是不想, 而是不敢。毁掉《囚鸟》,就等于亲手承认自己是个骗子。这幅画是她如今所有光环的基石, 是她拴住谢寻最后的稻草。“顾盼,你这个**!”她恨恨地骂了一句,将裁纸刀摔在地上, 转身冲出了画室。我能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她怕的不是我这缕幽魂, 而是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份恐惧,将是腐蚀她精神最好的毒药。接下来的几天, 谢寻和顾影陷入了冷战。谢寻早出晚归,甚至好几晚都没有回卧室,而是睡在了书房。 他越是疏离,顾影就越是偏执。她开始疯狂地画画,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不眠不休。 她试图用数量来弥补质量的空洞,画出的东西却越来越扭曲,充满了暴戾和不安的气息。 而我,则趁着这些无人打扰的深夜,努力熟悉着我新的“身体”。我发现, 我的力量正在缓慢增长。起初,我只能影响画中鸟的眼睛。后来,我能让整幅画的色调, 随着我的情绪产生微弱的变化。当我怨恨时,画面的蓝色会变得更深,像暴风雨前的海。 当我悲伤时,背景里的灰色会更浓,像化不开的雾。我还发现, 我能对画室里的某些东西产生轻微的触动。比如,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 能吹动桌上的画稿沙沙作响。比如,当我极度愤怒时,画室的灯会不受控制地闪烁几下。 这些微小的变化,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或许只会归咎于线路老化或者窗户没关好。 但对于一个内心有鬼的人来说,却是最恐怖的催命符。顾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她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画室里有第三个人。她甚至在墙角装了监控, 但除了她自己憔悴的身影,什么也拍不到。这天深夜,谢寻又一次独自回到了卧室。 他喝了很多酒,身上带着浓烈的酒精和高级香水的混合味道。他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月光, 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盼盼……”他伸出手,这一次,他的指尖真实地触碰到了画布。 冰凉的,粗糙的,像在触摸一块墓碑。“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迷茫,“我快要不认识她了。或者说, 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真正的她。”他在说顾影。我的魂体泛起一阵悲哀的涟漪。谢寻, 你何止不认识她,你连我,也从未真正认识过。你爱的, 只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天才画家”的符号。“她把你的画稿都藏起来了,不让我看。 ”谢寻自言自语,像在对我忏悔,“她说那是你们姐妹间的回忆,她要自己保管。 可我总觉得,她在害怕什么。”他顿了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对, 还有一个地方……”他眼神一亮,跌跌撞撞地冲向画室。我心中一动,跟随着他的意念, 将“视线”投向了画室。谢寻在画室里疯狂地翻找着,最终, 他将目光锁定在我生前用过的那个老旧画架上。那个画架是我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有一个中空的夹层,我习惯把一些不愿示人的、最私密的创作手稿和日记藏在里面。 顾影不知道这个秘密。谢寻摸索着,找到了那个隐蔽的开关。“咔哒”一声,夹层弹开。 一叠泛黄的纸张,和一个硬壳的笔记本,静静地躺在里面。是我的创作日记。 谢寻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颤抖着手,拿起那本深蓝色的日记本,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是我清秀的字迹,写着日期和一句话:【十月三日,晴。今天, 我好像爱上了一个看画的男人。他看我的画时,眼睛里有光。】那是我第一次遇见谢寻。 他在一个小型画展上,在我一幅不起眼的习作前,站了整整一个小时。 谢寻一页一页地翻下去,神情越来越专注,也越来越震惊。日记里, 记录着我所有的挣扎、痛苦、狂喜和灵感迸发的瞬间。【……我讨厌做姐姐的影子, 可我只有在画画时,才能找到自己。】【……今天,谢寻夸奖了‘我’的新作。他不知道, 那幅画是我躲在阁楼里,发着高烧画完的。颜料滴在额头上,像冰冷的眼泪。 】【……《囚鸟》的灵感来了。我想画一只鸟,它拥有最华丽的羽毛, 却被困在无形的牢笼里。它向往天空,却只能在方寸之间,歌唱着不属于自己的歌。这只鸟, 就是我。】【……谢寻向‘我’求婚了。他说,他爱我的才华,爱我的灵魂。 我看着镜子里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可笑的窃贼。 】谢寻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以为, 这本日记是“火灾前的顾盼”——也就是顾影写的。 一个拥有如此细腻、痛苦、纯粹灵魂的女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日记里的灵魂, 和睡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判若两人。“原来是这样……”他失神地合上日记, 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件绝世珍宝,“原来,火灾……真的带走了一些东西。 ”他错了。火灾带走的,是全部。我能感觉到,这本日记,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他心中怀疑的闸门。滔天的洪水,即将奔涌而出。我积蓄着力量,准备给他, 也给顾影,送上一份更大的“惊喜”。我让画室角落里,我生前用过的一支旧画笔, 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啪嗒。”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谢寻猛地抬起头,警惕地望向声音的来源。04谢寻他不再逼迫顾影画画, 甚至对她恢复了表面的温柔。但他把我的日记本随身携带,一有空就拿出来反复阅读, 像一个痴迷于解谜的疯子。他开始对照着日记里的内容,去寻找“过去”的痕迹。 他会突然问顾影:“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画的是什么吗?”顾影当然不记得, 只能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他又会问:“日记里说,你最喜欢的颜料是‘伦勃朗的赭石’, 为什么你现在一次都不用?”顾影的脸色会变得煞白,强笑着说:“人总是会变的嘛。 ”每一次试探,都像一把小锤,敲在谢寻心中那堵怀疑的墙上,让裂缝越来越多。而顾影, 则在谢寻这种诡异的温柔和试探中,变得愈发惊恐和神经质。她总觉得谢寻知道了什么, 却又抓不到证据,整日活在被揭穿的恐惧中。与此同时,艺术圈的质疑声越来越大。 一个名叫马远航的资深艺术评论家,公开发表了一篇措辞严厉的文章, 标题是——《被大火烧尽的天才:评顾盼的后<囚鸟>时代》。文章里,他毫不客气地指出, “顾盼”火灾后的所有作品,都只是在拙劣地模仿《囚鸟》的皮毛,毫无新意,匠气十足。 他甚至大胆猜测,“顾盼”的灵感,可能已经在那场灾难中,永久性地枯竭了。这篇文章, 像一颗重磅炸弹,在艺术圈和谢寻的画廊里,都掀起了轩然**。画廊的股价应声大跌, 合作方纷纷表示担忧。谢寻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他需要一场胜利,来挽回声誉, 堵住所有人的嘴。于是, 他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为顾影举办一场规模空前的国际个人画展,向全世界证明, “天才顾盼”依旧是天才。画展的地点,就定在国家美术馆。压轴的作品, 自然是我这幅《囚鸟》。当谢寻向顾影宣布这个决定时,她几乎当场崩溃。“不!我不要! ”她尖叫着,“我没有新作品!我拿什么去展览?”“用你以前的作品,还有《囚鸟》。 ”谢寻的眼神平静得可怕,“我会告诉媒体,你是在沉淀,是在厚积薄发。这场画展, 不是为了展出新作,而是为了回顾你的‘天才之路’。”他顿了顿,走上前,捧起顾影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小影,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必须赢。”他的眼神里,没有爱, 只有赌徒般的疯狂。顾影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绝境。她知道, 她没有退路了。画展的消息一经公布,立刻引起了巨大的关注。支持者期待着天才的回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