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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公寓楼,直接找了个地方,在店员诧异的眼神中把那些首饰当掉,钱全捐了。 胡乱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大哥,你之前给我的那套房子,现在能住吗?” “当然可以,物品都齐全,襄襄,你想通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我抿了抿唇,看着手中的亲子鉴定书:“嗯,等我处理完海城这边的事,就回秦家。” “好啊,有任何困难告诉大哥,有大哥在,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我没多说什么就挂了。 半个月前,秦家老大秦若峰找到我,拿着亲子鉴定书告诉我,我是京州首富秦家的千金,想带我回京州认祖归宗。 我一时间无法接受,秦若峰也没强迫,只说秦家准备在海城发展,让我慢慢想。 他还送了我一套房子做私人住所,我本不想要,可他已经过好户,把钥匙给了我。 我还以为用不上,谁知道呢,打脸来的这么快。 按照地址,出租车驶入海城最昂贵的高档公寓楼区域,停在一栋楼下。 等我拿着钥匙打开八楼的房门,才发觉这竟然是个二百多平米的大平层。 地上铺着羊毛地毯,装修异常奢华,所有电器全都是最高端的。 秦家,可真有钱啊。 正当我愣神间,身后忽然传来门铃声。 是跑腿小哥,提着四个日用品的袋子。 我的手机震了震,是大哥秦若峰发来的消息:“吃的用的,还缺什么跟大哥说。” 心里一暖,我迅速回了句:“够了,谢谢大哥。” 虽然他对我很好,但我也知道,即便我真的和他们又血缘关系,这些年却在乡下长大。 像是顾乾州这样的家室都会因为我的身份不考虑让我进门,更别说是像秦家这样的豪门。 想让他们看的起,我得有自己的能力。 直到将我自己的物品整理好,我才站在硕大的落地窗前,回想一切,只觉讽刺。 秦氏财阀将在半个月后举办酒宴,正式宣布入驻海城,大哥秦若峰告诉我,秦家打算在当天对外宣布我秦家千金的身份。 我原本想着,今天把这件事告诉顾乾州,在那天带他过去。 不管怎样,也能帮他牵线搭桥。 可我没想到,顾乾州早就有了其他打算。 他从没想过娶我,只将我当做在床上宣泄的玩物而已。 这样的话,不知道半个月后,他知道自己不惜联姻想要攀上的秦家,竟然就是我的家,看着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会是什么心情。 我很想嘲讽的笑两声,可嘴角勾起,心里的苦涩却还是将眼泪逼了出来。 偌大的房间里无比寂静,将所有的痛苦无限放大,我只觉心尖被扯得生疼,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冰箱里有大哥新买的食材,我却不想做。 拿出手机点了外卖,叫了酒,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下来,我提着垃圾踉踉跄跄的开门出来,刚放进垃圾桶,谁知道一转头就碰到一堵肉墙。 高级熏香的冷沁驱散了鼻翼中酒精的味道。 来人的大手扶住了我的腰,磁性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透着性感蛊惑。 我眯着狐狸眼抬起头,视野中出现了一张极为漂亮的脸。 冷隽的五官,精致到每一根睫毛弯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我往后扯了半步,仰着脸,才认清了对方:“霍明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跟着顾乾州的这八年,偶尔我也会陪着去应酬,见过不少他的朋友兄弟,其中就有这个霍明生。 他最是神秘,也长得最好。 说来也巧,别人见我,碍于顾乾州的面子,都是虚与委蛇,偏偏他有什么说什么,还都不中听。 他早就说过,顾乾州对我,可没心。 可他怎么在这,怎么,跟踪我,来看我笑话? 心里压抑的痛苦,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不知怎么回事,我伸手就攥住他精致的领带,霸道地将他拉弯下腰:“你跟踪我?怎么,是被你说中了,特意来看我笑话?你们这群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扇你。” 我当时酒意上头,酒精控制了我的理智,我当时内心太痛苦了,只想要报复所有人。 可手上没力气,力道打在他的胸口,隔着黑色的衬衣,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摸到了他精壮的肌肉纹理。 我忽地想到,顾乾州曾极其严厉的警告过我,不要去招惹霍明生,此人背景极深,我们惹不起。 心里的逆反报复让我心里忽然有了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我的手肆无忌惮的滑进他的衣服,摸上他的腹肌,踉跄着将人压在墙上。 我看着他的脸,垫着脚晃晃悠悠的直接吻在了他的下巴:“想不想玩玩?” 呵,顾乾州不让我招惹他,我偏要。 他把我当玩物,我就勾引他兄弟,被他知道,应该会很爽吧? 我还以为他肯定要发火了,谁知,他身体有些僵,却没将我推开。 一双大手犹豫了一下,竟然扶住了我的腰,极其配合的被我压制着,视线扫过我的脸,忽然盯着我的唇,声音略哑:“玩什么?” 呵,这是上钩了啊? 我忽然咯咯笑了起来:“成年人的游戏,你说玩什么?” 我的小手从腹肌摸向下面。 果然,男人都一样。 下一刻,我的手却被他猛地擒住背在身后。 他将我压进怀里。 低哑的声音裹着危险的提示:“当真?” 这个动作,让我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我清晰地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 在一瞬间的尴尬之后,我很快释然。 顾乾州都不要脸了,我要什么? 我故意扭着小腰,吐气如兰:“怎么,你不敢吗?” 面前人的呼吸骤然粗重,我甚至能看见他黑沉的眸子里欲色如海:“去你家,还是我家?”说话间,似乎难以遏制般将我的小腰又往怀里压了压。 我几乎能感觉到那强势的搏动,整个人这才瞬间清醒。 我在做什么? 还真是喝多了! 虽然我很像报复顾乾州,但酒意稍退,我的脑子就清醒了。 其实,我只有过顾乾州一个男人,也并没有那么放的开。 说到底,刚才酒意上头干的这点事,还是因为对顾乾州的不甘心吧。 可是我凭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我应该惩罚的是他,是顾乾州! 我仓皇的挣开束缚,赶紧抬手挽了下耳边的碎发掩饰尴尬:“抱歉,我喝多了,开个玩笑。” 只见霍明生轻轻碾了下指尖,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是怕了?” 我怔住,无语的抬头看向他那张脸。 真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他还当真了。 愤怒让我瞬间冒了火:“明知道我是顾乾州的女人,你还要跟我上床?果然,物以类聚,你和他一样,都是渣滓。” 发泄完转身要走,谁知道下一刻却被他攥住手腕又压在墙上。 温热的呼吸几乎噙在我的唇瓣上,他幽暗的眸子里翻滚着令人胆寒的情愫:“可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一不一样,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一时更气,挣了挣竟然没有挣开。 好啊,来真的是不是,我最不怕这一套。 我忽地媚眼如丝的笑了笑,没有穿鞋的光洁小脚直接勾在他的小腿上,轻轻蹭着缓缓上移,我故意说:“我更喜欢做主导的一方。” 我就不信,像他这样的男人,能受的了这种半带侮辱性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