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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周衡是著名作者小说家小说作品里面的男女主角,小说以形式来叙述,大大增加了难度。可想而知,作者对它倾注了多少心血!那么温以宁周衡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清晨,窗帘缝隙漏进光,在地板上描出细窄的亮线。很快,温以宁就睁开了眼。她盯着天花板上那块浅浅的水渍看了几秒,每年梅雨季都有,她总觉得那像片模糊的云。往常周末这个点,她的呼吸该还沉在梦里,但今天不一样,她睡不着。没有半分留恋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卫生间的镜子蒙着层薄雾,她拧开热水,雾气遇热更浓了些。掬起水拍在脸上,冰凉感顺着皮肤钻进毛孔,激得她打了个轻颤。镜子里的人肤色暗沉,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温以宁对着镜子慢慢梳头,木梳划过发丝,发出细碎的摩擦声。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A字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蕾丝边衬衫。她记得前年穿这件衣服时,沈承还笑着伸手想扯那圈蕾丝,被她拍开了手。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绿色窗台陆则温以宁》 第3章 免费试读他不想做谁的影子 周衡走出温以宁家的单元楼,风卷着银杏叶往路牙子上堆。 他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叶子,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文件,他扫了一眼,点了“已读”,没回。 小区里很静,偶尔有遛狗的老人牵着绳走过,狗爪子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响。 周衡走得很慢,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指尖能摸到布料上的褶皱,刚才在温以宁家沙发上,他攥着裤子边缘攥了很久,留下的印子还没散。 其实从她家到自己家,走路只要十分钟。 当初买房子时,中介拿着小区平面图给他推荐,说A区临着主路,出行方便,B区靠里,安静。 他盯着图上A区和B区之间那条窄窄的绿化带看了半天,问:“这两个区离得有多远?” 中介说:“也就隔了两栋楼,走几步就到。” 他没再犹豫,当场定了B区的那套两居室。 那时温以宁刚搬来没多久,沈承走后的第一个冬天,她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冻得感冒,周衡去看她时,她正裹着两条被子缩在沙发上,连烧开水的力气都没有。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回去就打定主意,得离她近点,再近点。 他没告诉她这件事,只说自己刚好也在这附近看房子,觉得小区环境不错。 温以宁那时心思重,没多想,还笑着说:“那以后借酱油方便了。” 他当时点头应着,心里却在想,不止是酱油,她需要的任何时候,他都能马上到。 走到绿化带旁边的岔路口,往左是A区,往右是B区。 周衡下意识地往左看了一眼,温以宁家的窗户在三楼,窗帘拉着,看不真切。 他收回目光,拐进右边的路。 刚才在她家,她往旁边挪开的那一刻,他确实觉得心口发闷。 不是生气,是有点涩,像喝了口没泡开的茶,茶梗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沈承在她心里的位置,他比谁都清楚。 可再清楚,那点不舒服还是实实在在的。 他想起沈承生前总跟他说:“以宁看着软,其实倔得很,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时候他只当玩笑听,现在才明白,这份倔里藏着多少固执的念想。 进了自己家单元楼,电梯里贴着张电费催缴单,周衡伸手撕下来,揉成一团塞进兜里。 周衡的房子收拾得很简单,家具不多,客厅的沙发还是搬进来时买的那款,灰色的,还是以宁挑的。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松了口气。 走到卧室,他没开灯,直接躺倒在床上。 床垫很软,陷下去一个窝。 窗外的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影子,像谁的手在轻轻晃。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那时温以宁刚和他吵架没几天,他倒没生气,只是她对他发完脾气总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消的。 然而两天后的晚上温以宁打电话来时,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看到来电人是她的时候立马就接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吵,夹杂着酒杯碰撞的脆响,她的声音混在里面,黏糊糊的,带着哭腔:“周衡,我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我……” 他二话没说,抓起外套就往外跑,连头发都没擦干。 找到她时,她正趴在酒吧卡座的桌子上,脸颊通红,嘴角还沾着点酒渍。 旁边的客户还在起哄,说要再喝几杯。 他没说话,半扶半抱地把她弄起来,她浑身软得像没骨头,头往他肩上一靠,呼吸里全是酒气。 “沈承,你来了……” 她忽然喃喃地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像羽毛扫过他的耳朵。 他的心猛地一缩,脚步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稳了些。 把她弄回家时,她已经半醒不醒了,手脚却不老实,抓着他的衣领不肯放。 他想把她放在床上,刚弯下腰,她忽然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直勾勾地看着他。 “沈承,你终于回来了,你,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有多难过。”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下一秒,忽然踮起脚尖,凑上来吻他。 那一瞬间,周衡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她的嘴唇很软,带着酒的辛辣和点甜,撞得他嘴唇发麻。 他想推开她,明明手都抬起来了,碰到她的肩膀,却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 因为,他等这个吻,已经等了太久。 从大学时第一次在图书馆看见她,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坐在窗边看专业书,阳光落在她头发上,发梢泛着金。 那时候她身边已经有了沈承,沈承会端着两杯奶茶走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在她手边,笑着揉揉她的头发。 周衡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架后面,假装看书,眼睛却总往那边瞟。 后来沈承走了,他看着她哭,看着她把自己关起来,看着她一点点重新站起来。 他以为自己能做的,只是远远陪着,像守护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不敢碰,怕碰坏了。 可现在,她在他怀里,吻着他,把他当成另一个人。 理智告诉他该推开,可心底那个藏了多年的声音却在喊:别放。 温以宁还在往他怀里钻,手勾着他的脖子,力气大得惊人。 “沈承……我好想你……” 她的眼泪掉下来,落在他的锁骨上,烫得他心慌。 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她。 “以宁……” 他想喊她的名字,告诉她自己是谁,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更紧的拥抱。 他低下头,吻了回去。 不是试探,是压抑了太久的汹涌。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可只有一秒,她又软了下来,迎合着他。 她的手在他背上胡乱地抓,像抓住救命稻草,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他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在床上。 以宁的头发散开铺在枕头上,像一汪黑色的瀑布。 他撑在她上方,看着她泛红的眼睛,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模糊又清晰。 “沈承……” 她又喊了一声,手抚上他的脸,指尖轻轻蹭过他的眉毛,“别再走了……” 周衡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疼得发紧。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不光彩的事,趁人之危,甚至有点卑劣。 可他舍不得停,一点都舍不得。 他低下头,吻她的眼睛,吻掉她的眼泪,然后顺着脸颊往下,吻她的鼻尖,她的下巴,最后回到她的嘴唇上。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震得耳膜发疼。 “不走了。” 他听到自己说,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以宁,你放心,我再也不走了。” 周衡的手停在温以宁肩侧,指尖刚触到她衬衫的布料,就被她带着酒气的呼吸烫得一颤。 下一秒,她忽然仰起头,带着点莽撞的力道撞进他怀里,嘴唇毫无预兆地贴上他的唇。 那一瞬间,他像被电流击过,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她的嘴唇很软,混着酒的辛辣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果香,带着她体温的热度,烫得他几乎发懵。 他下意识想退,手臂却先一步箍住了她的腰,那力道大得惊人,像是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 温以宁还在往前凑,鼻尖蹭着他的下颌,带着点急切的、笨拙的亲昵。 她的手胡乱地抓着他的衬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周衡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不是害怕,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全都倾泻在这个混乱的吻里。 他再也忍不住了。 原本还带着克制的吻瞬间变得汹涌。 他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却又藏着压抑了多年的渴望。 温以宁的呼吸乱了,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在他心上,痒得他发慌,又软得他心疼。 他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胸腔里咚咚的声响盖过了窗外的车流声,盖过了房间里暧昧的呼吸声,只剩下“砰砰”的、清晰的、属于他自己的悸动。 这不是他想象过的任何一种场景,没有精心准备的告白,没有恰到好处的氛围,只有她带着醉意的依赖,和他无法再掩饰的汹涌爱意。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的身体很软,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她温热的皮肤,和他紧绷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衡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上,轻轻托住她的后颈,指尖陷进她柔软的发丝里,触感细腻得让他心头发颤。 温以宁的吻渐渐没了章法,只是凭着本能地回应,脸颊贴在他的颈窝,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串灼热的印记。 周衡的吻顺着她的唇角往下,落在她的下巴上,她的颈侧,那里的皮肤更软,脉搏跳得很快,和他的心跳像是在呼应。 “以宁……” 他低哑地喊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她没回应,只是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像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 周衡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滚烫的,顺着他的颈侧滑下去,滴在他的锁骨上,烫得他心脏一阵紧缩。 他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蒙着层水汽,眼神却异常专注,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又像是终于看清了他是谁。 咸涩的味道混着她唇上的酒气,成了周衡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滋味。 “别走……” 她喃喃地说,声音轻得像梦呓。 周衡的心猛地一揪。他知道她可能认错了人,可此刻,他只想顺着她的话,给她一个不会落空的承诺。 他再次吻住她,这一次,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也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的心跳依旧很快,像擂鼓一样震得他耳膜发疼,可胸腔里那股汹涌的爱意却慢慢沉淀下来,变成了浓稠的、化不开的温柔。 他抱着她,仿佛抱着全世界,怕碰碎,又舍不得松开。 这个吻很长,长到像是把过去那些默默等待的时光都吻了进去,长到让他觉得,哪怕下一秒天塌下来,只要能这样抱着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直到温以宁的呼吸渐渐平稳,身体软得彻底靠在他怀里,他才慢慢松开她。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同样的热度。 周衡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微肿胀的嘴唇,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软,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细腻而温热。 刚才那汹涌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他真的拥有了她,哪怕只有这一刻,哪怕她或许还没看清他是谁。 那一夜过得很慢,又很快。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像条长长的河。 他抱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偶尔无意识的呢喃。 然而,第二天早上,温以宁醒来看见他时,那瞬间的慌乱和无措。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抓着被子往后缩,眼睛里全是震惊和羞耻。 “周衡,对不起……我……”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把你当成了……” “没事。” 他打断她,表面维持着镇定和体面,起身想穿衣服,却被她拉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她没说下去,眼圈却红了。 “没有。”他看着她,认真地说,“以宁,我没有。”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很庆幸,庆幸那个晚上她找的是他,庆幸自己没有推开她。 可他不能说,那些话太自私,太残忍,尤其是在她清醒的时候。 后来她问他,为什么不推开她。 他当时沉默了很久,说:“你哭了,我,我承受不住。” 他在撒谎。他怎么会承受不住? 那是他二十多年来,最幸福的时刻。 就像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忽然遇见一汪清泉,怎么可能忍住不扑上去? 他甚至贪婪地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哪怕她永远把他当成沈承的影子。 可他不能。 他不想做谁的影子,也不想她活在影子里。 现在还不是告白的时候。 床上的周衡翻了个身,手臂搭在眼睛上。 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光,刚好照在他的手腕上,那里有块浅浅的红印,是昨晚温以宁抓出来的。 他知道,今天她下意识的躲闪,不是针对他,是针对那个还没完全走出来的自己。他得等,等她真正放下,等她看清身边的人是谁。 多久都没关系。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温以宁妈妈发来的微信,问他温以宁情绪怎么样。 他回复:“挺好的,刚吃了饭,说汤很好喝。” 放下手机,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的阳光很亮,照得他眼睛有点花。 刚才离开时,温以宁站在门口,头发垂在脸颊边,眼神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周衡坚信,她也在慢慢往前走,只是走得慢了点。慢就慢吧,他可以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