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妈妈的断指贴肉藏在心口处,又爬回了垃圾堆。 徐平南把我从垃圾堆里挖出来时。 我全身又脏又臭,脸脏得看不出原貌。
我把妈妈的断指贴肉藏在心口处,又爬回了垃圾堆。 徐平南把我从垃圾堆里挖出来时。 我全身又脏又臭,脸脏得看不出原貌。 可他赤红着眼,一把将我死死搂在了怀里。 「蛮蛮。」他颤着声喊我名字。 「爸爸带你回家了。」 我没有哭,只是从裙子里摸出妈妈的那根手指,递给他。 「妈妈烧没了,只有一根手指了。」 我睁大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却死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徐平南死死咬着腮骨,太阳穴处青筋毕现。 他在努力地隐忍,克制,可最后。 他摸着那根手指,摸着手指上看不出原貌的戒指。 大滴大滴的眼泪还是砸在了我脸上。 「蛮蛮,我们带妈妈回家。」 他声音嘶哑,将妈妈的手指贴身放好,方才一把抱起我。 可起身那一瞬,他却又狼狈扑跪在了地上。 我听着他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妈妈的名字。 腕上的佛珠被他一把扯断,四分五裂。 「静微……」 他又喃喃唤了一声妈妈的名字。 再起身时,看着他血红的眼,我知道,他已然成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