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叩。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宽松缎面休闲服。 精英范十足的面容上。 因为额前垂落的碎发,竟显得几分少年气。 更不用说黑色长裤包裹下的长腿。 满满禁欲色彩。 沈昭昭忍不住挑眉,扬起的唇自然上翘。 荣鹤尧不经意地蹙了下眉骨,黑眸中带着了然。 他款步上前,把手中拿着的衣服放到床边,温声讲,“爸爸临时安排去法国出差,需要妈妈陪同。漂亮老婆,你可要晚几天要去见你的丑公婆了。” 男人讲完话。 舒服地往沈昭昭怀里一钻。 满脸露出幸福的笑容。 沈昭昭细手暗搓搓地摩挲着那柔顺的发丝。 想要慢慢往下时。 动作突然一顿。 她嘴一撇,神色幽幽讲道:“什么叫丑公婆?” 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卷卷翘起,黑葡萄似的眼瞳深深凝视在怀中人的身上。 荣鹤尧表情有几分呆滞。 男人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努力抑住上下滚动的火气。 忽而,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眸浓浓盯在女人泛着焦粉色的脸蛋上。 柔软的指腹在那细白的唇上一点一点按压。 终于沙哑出声时,滚烫的黑眸中散发出浓浓的危险,“对啊!爸妈跟你比,就是很丑。” 意识到某人在说些什么的昭昭。 诧异地望着某位。 荣鹤尧自信挑眉,“我相信爸爸妈妈也是这样认为的。” 孝顺,真是哄堂大孝。 沈昭昭完全对某人刚才的话嗤之以鼻。 要是爸爸妈妈长得不好。 某人会长的这么好看? 她翻了个白眼,哼笑了下。 心中悬着的小心脏却瞬间落了下来。 不得不说,就算结婚,见公婆还是有些紧张的。 男人黑眸中的危险愈发逼近。 沈昭昭一边想着事情。 一边惹火地把玩着荣鹤尧的手指,指甲修的整整齐齐,指节素白细腻,覆有薄茧,触碰肌肤时有粗粒的磨砂感。 怎么能有人长得这么完美呢! 沈昭昭有些激动。 可如今这个男人是她的哎! 只是脑海中剩余的浮想还未出现,就被男人一把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密密麻麻的的吻复印在那斑驳的红痕处。 * 等沈昭昭再次醒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透了。 “离婚,一定要离婚!” 她恨恨地垂着自己酸疼不已的老腰。 记忆的最后时刻,是某人抱着她去洗漱。 沈昭昭小脸泛红。 晶莹剔透的雪肌都在轻微发颤。 顷刻间,细软的腰间被牢牢禁锢在手掌。 沈昭昭明显可以感受到从肌肤上不断传来的温度。 “要离婚?” 阴鸷危险的沉音。 沈昭昭浑身一僵。 她小手紧紧地攥在床单,胭脂粉的眼尾浸润出殷丽的萎靡之色。 “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发颤的尾音。 以及抖动不停地躯体。 沈昭昭双眼泛红,整张脸面若桃花,精致的五官仿若秾桃。 不知过了多久。 水滴声哗啦作响。 荣鹤尧浑身洋溢着餍足的气息。 他整个人懒洋洋地埋在昭昭布满红印的颈间,语气散发出愉悦的气息。 “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 沈昭昭无力地点头应和。 心中却恨不得把某个男***卸八块。 倏地,含冰的眸珠一转。 温和柔情的声音可怜兮兮地落在某人耳边,“我想吃火锅了,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荣鹤尧自是答应。 只是,他蹙着眉,质疑地看向导航上的店铺名。 “能吃?” 话音未落,身上便锁定住一抹冰冷的视线。 “你可以看着我吃!” 沈昭昭阴恻恻地搂着手,满眼不善。 荣鹤尧眼角猛地一跳。 讨好般讲道:“宝贝挑的肯定好吃!” 闻言,沈昭昭抽抽嘴。 摇头无奈看向某人。 “滴答”一声。 漆黑的手机屏幕亮起。 荣鹤尧发动黑色的跑车,朝着昭昭指定的店铺驶去。 “沈昭昭,你都多少天没回来了。你到底去干嘛了,是不是想飞啊!我限你三分钟,赶紧给我回话。” 60秒不是木莞乔的极限。 是语音的极限。 沈昭昭扑闪着睫毛,怔怔地看着手机。 就是说? 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在短短三天就完成了人生大事。 顺便结了个婚呢! 甚至没想好。 手机便袭来熟悉的音乐声。 沈昭昭手一抖,手机利索地跌落在脚下。 荣鹤尧的目光带着不解,须臾,他低声问,“朋友吗?” 沈昭昭目无可恋地瞪着某人。 哼笑了声,道:“你说呢!” 要不是在开车,她甚至想掐死他。 有谁会要求女生负责的啊! 荣鹤尧眉骨一跳。 随即小声附和,“要不你把他叫来?” 荣鹤尧的目的昭然若揭。 他从来不是遮遮掩掩的性子。 何况认定一个人,有什么要遮拦的。 沈昭昭瞳仁一闪,眼神更是亮晶晶的。 她美滋滋地拍了拍荣鹤尧的肩膀,笑盈盈道:“我闺蜜,你来解释我们结婚的事情哦!” 反正她解释不了一点。 荣鹤尧轻松点头。 以为是熟人局。 其实是狼人杀。 * 木莞乔收到消息的一刻。 丝滑落下的头发瞬间爆炸。 她噌地一下站直。 迈着四亲不认的步伐朝着地下室走去。 【我结婚了,要不你来见一面!】 “谁,哪个狗男人,天爷的,沈昭昭你昏了头吧!” 木莞乔一边骂,一边挑选着顺手的工具。 锤子? 不行,不趁手。 电锯吧! 直接砍。 傅淮景谨慎地站在门口,小心地问,“宝贝,你......没事吧!” “呵!” 木莞乔拉了拉电锯。 他耳朵哇哇作响。 眼里带着恐惧,下一刻,耳边就传来女人阴恻恻的声音,“男人,劝你是个好货!不然,呵呵!” 傅淮景腿腕一颤。 只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秒。 唇角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 终于,终于啊! 他傅淮景盼了多少天。 天天烧香拜佛期盼把那个碍眼的女人从乔乔身边挪开。 他要捐钱! 不,那个男人一定不能出事。 傅淮景往日的淡定荡然无存,“宝贝,我们还是先去。这些工具日后用也不迟。” 木莞乔凉凉地望道:“日后?” “对啊!” 傅淮景耐心保证,“要是人不行,根本不用你出手,我就能解决掉他。” 不,他一定让两人锁死。 认真地作着保证,心中的想法却是说出就会被自家老婆砍死的结局。 * “你很高兴?” 愤怒的女音。 傅淮景使出谈判桌上的从容淡定,仰起头,满眼的伤心,“乔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是在想怎么处理那个狗男人!” 木莞乔神色缓和了许多。 不过,她撅着嘴,冷笑地看着地下室的工具。 提起一旁的大衣,就朝着门外走去。 傅淮景紧赶慢赶,好说歹说终于赢得司机一职。 他今天去没什么事。 就是想见见到底是哪位壮士,终于把碍眼精给娶走。 顺便催促一下赶紧把婚礼给举行了。 他可以钞能力加持的。 想要什么都可以。 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快点把婚礼给他办了。 然后那位离他们家乔乔远远的。 傅淮景一路上都带着好心情。 直到看见餐馆名。 “火锅?”他下意识地看着自己手工定制的西装。 木莞乔根本没闲心管对方。 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冲着沈昭昭提供的包间号走去。 傅淮景满是无奈地跟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