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应当已遍寻京城名医,到现在甚至连太医署的人都束手无策,只能将我请过来医治。 所以周巡已经深刻的意识到,除了我,再无他人能治好他的妻子。 见此,我伸出手拿下了云舒腰间的月牙玉佩说的话直接压断了周巡最后一根紧绷的心弦:“我温家的药王玉好用吗?” “可你妻子现在的身体,就算用药王玉藴养也坚持不了半个月了。” 周巡张了张嘴神色纠结,他不知我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但这病唯有我能治这句话,却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于是他神色复杂的问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心情愉悦地回答:“求我啊,态度好点,然后跪下求我,” 5 “跪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世人宣告你曾经对我所做的恶行,告诉他们你到底是怎么对我始乱终弃,杀妻夺宝的。” 我寂静的目光凝视着他,周巡在我的言辞下脸色苍白如纸,未敢对我有任何辩驳。 如果他真心爱着云舒,难道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我想要无需任何证据,便能让周巡自行坦白其罪状。 然而,令我沮丧的是,周巡再次选择了自我。 “涟漪,何不平静坐下,从容交谈?你不必如此激动。”周巡深深吸气,缓缓说道:“你是否因某些事对我产生了误解?” “我确实未曾对你做出任何过分之举。” 面对周巡的辩解,我直言不讳:“你还装什么?我几乎已经明白告诉你了,只要你公开承认罪行,我便愿意救治你的妻子!” “这选择,难道真的很难吗?” 地位与名誉,真的比枕边人的生命更为贵重? “我们不能好好的商量一下吗?”周巡面色凝重,几近哀求,甚至试图以旧日情谊为***:“毕竟,你我之间,也曾有过深厚的情谊。” 我闻言,冷笑一声,决绝之意溢于言表:“周巡,从你喂我喝下毒药,一把火烧了我想要毁尸灭迹的那天起,你我之间,已无情谊可言。” 语罢,周遭顿时掀起了轩然大 波。 首席御医忍不住惊呼:“原来侯爷竟是温姑娘那位忘恩负义、心机深沉的前夫!” 我目光如冰,直视周巡愈发尴尬的神色,淡然承认:“不错,正是他。” 话音未落,便见周巡慌乱地将目光投向床榻之上的人,确认对方仍在昏睡之中,他似乎放下心来,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辩解道:“温涟漪,话可不能乱说。” 我轻笑,随即举起手中的月牙玉佩,指出那细微之处刻有金色的“温”字:“那么,这我温家代代相传的药王玉,怎会成为你与妻子的定情之物?” “这玉佩,你是从何得来?” 周巡被说的哑口无言,绞尽脑汁的想着使这一切合理的借口,我甚至能看出他额头上那一抹细微的汗珠。 他想了许久才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我捡的!” 听到这话,我顿时觉得恶心,于是便轻描淡写的替他解释道:“可我这个药王玉明明是被那个嫌弃我是个乡野村妇的夫君偷走的。” “哦对了,当时他还跟我说,我配不上他周武侯的英明神武。” 我挑明了的话语,让周巡顿时无地自容。 他除了死咬着不承认,的确没有任何办法反驳我,除了苍白无力的说着不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毕竟我没有证据,他可以随意狡辩。 但现在他需要救他妻子啊。 我看向床上病入膏荒的女子,再一次问道;“你还是不认吗?” 见周巡始终犹豫不决,我抬起手轻轻的抚摸自己脸上的面具神色平静的对他说;“其实你当初没必要骗我说你只是普通猎户,也没必要利用我的感情骗取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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