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 旅座办公室。 张学承穿着一身少将军装,长筒皮靴,双脚搭在办公桌檐上,身子斜靠在椅子上,神情仿佛在沉思什么。 “旅座,您喝茶。” 参谋长周慷给张学承端来一杯茶水。 周慷是个聪明人,知道张学承出自老张家,是张大帅的亲侄子,巴结好他,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周参谋长,哈尔滨的治安谁说了算?”张学承问道。 “这个……各管各的。” 周慷解释道:“哈尔滨以苏俄人和东洋人居多,如果犯事的是苏俄人,由苏俄铁路警察局处理,如果犯事的是东洋人,由东洋领事馆处理,如果是我们的人犯事,由市政警察局处理……。” “照你这么说,所谓的东北特区就是一个摆设,大家各管各的?” 张学承心想哈尔滨是东北的地盘,***子和小鬼子犯了事,却不由东北当局处理,简直是一大笑话。 “也可以这么说。” 周慷解释道:“哈尔滨这个地方外国人口居多,平常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很过分,大家相安无事。” “***子在哈尔滨有多少兵力?”张学承问道。 “一个团,约两千多号人。” 周慷接着道:“但他们在边境屯有重兵。” “东洋人有多少兵力?”张学承又问道。 “东洋人在哈尔滨有一个守备大队,大约有七百多人。”周慷道。 “如此说来,我们奉军在哈尔滨的兵力并不占优势。” 张学承心想就奉军的这点儿兵力,真要是和***子干起来,必输无疑。 不过,他刚到哈尔滨,暂时不着急招兵买马。 主要是手头拮据,全身家当加起来,不超过五百块大洋。 虽然他顶着张大帅侄子的头衔,但他从未吃空饷喝兵血。 这年头,无钱不聚兵。 当务之急,得想办法搞钱。 而搞钱最快的捷径,便是娶各国的漂亮娘们。 张学承扫了周慷一眼,问道:“周参谋长,这哈尔滨有没有特别漂亮的妞儿?” 闻言。 周慷顿时眼前一亮。 想不到,旅座竟和他是同道中人。 当即,周慷开始给张学承科普哈尔滨的美人儿。 “在哈尔滨这地界,白俄妞最多,大部分都是流亡贵族,这些贵族刚到哈尔滨的时候,携带大量金银珠宝,经过这些年的消耗,好多白俄贵族入不敷出,不得已干起了皮肉生意。” “像哈尔滨的咖啡馆、酒馆、发廊、旅社、舞厅等地方,都有白俄技女。” “一般姿色的白俄技女,主要集中在旅社、发廊、酒馆等地方。” “稍微上点儿档次的白俄技女,集中在咖啡馆、舞厅等地方。” “旅座要是对白俄妞感兴趣,卑职马上派人去找两个上等姿色的白俄妞。” 孰料。 张学承眼睛一瞪,怒斥道:“我说的是这个意思?” “旅座,这……?”周慷有些尴尬,他这是马屁没拍成,拍到马蹄子上了。 “我是向你打听漂亮的白俄妞,不是让你介绍白俄技女。” 张学承心想他要是找白俄技女,用的着周慷给他科普? “这个……卑职不是很清楚。” 周慷说完之后,忙又道:“不过,卑职认识一个白俄贵族,他对哈尔滨的白俄贵族们十分了解,可以托他打听一下。” “这事你去办,不要怕花钱,事情办成了,重重有赏。”张学承提前给他画了一张大饼。 “是。” 周慷顿时被这张大饼给冲昏了头脑,决定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兴许自此以后,就能紧抱张学承的大腿。 “……。” 下午。 周慷便去找他认识的白俄贵族,向其打听漂亮的白俄妞。 在付出十块大洋的代价后,周慷获得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 他忙返回哈尔滨警备司令部,把这个惊天大消息告诉了张学承。 “旅座,卑职打听到,在中央大街的一座俄式别墅中,住着一个没落的白俄贵族,叫康斯坦丁维克,好像是一名白俄大公,属于皇室罗曼诺夫家族的旁支。” “论关系,康斯坦丁维克是尼古拉二世的亲叔叔,他在苏俄掀起***风暴之前,便带着大量财物,与家人一起来到东北隐居。” “康斯坦丁维克有两个女儿,据说长的是国色天香,有倾城之姿,大女儿叫娜塔沙·罗曼诺夫,已经嫁人,二女儿叫阿蜜娜·罗曼诺夫。” “这个叫阿蜜娜的女子,今年刚好十八岁,去年从法兰西学承归来,据说美艳不可方物,神圣不可亵渎……。” 张学承的心思不禁活泛起来。 系统的硬性要求是,他所娶的女性质量越高,爆出的奖励越高。 阿蜜娜是沙俄皇室女子,虽是旁系,却也是皇族之人,应该属于高质量的女性。 “周参谋长,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这个没落贵族,康斯坦丁维克。” 张学承决定先登门拜访一下。 “是。” 周慷忙道:“卑职这便派人去准备礼品。” 不一会儿。 卫兵采购了许多补品回来,有人参、当归等中药材,还有一些锦罗绸缎。 张学承和周慷拿着礼品,带着一个排的士兵,前往哈尔滨中央大街。 中央大街。 十分繁华。 到处都是俄式建筑。 宽敞的柏油马路上,偶尔有小轿车经过。 马路两边,人流涌动,有穿着西装革履的苏俄男子,也有穿着时髦裙子和旗袍的苏俄女子。 就连街道两旁的商铺,也是以俄语为主。 坐在车上的张学承,差点儿以为他去了苏俄。 车子在一座气派的俄式别墅门口停下。 周慷推开车门走下去,亲自向别墅门口的佣人递上拜帖。 随后。 他便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 大概十几分钟后。 佣人回话,康斯坦丁维克拒绝他们的拜访。 闻言。 周慷脸上浮出一抹怒色。 若是沙俄帝国还在,像他这样的小角色,肯定是见不到康斯坦丁维克的。 但沙俄帝国已经不复存在,沙皇一家都让苏俄的赤色政权斩杀殆尽。 康斯坦丁维克如今只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却敢这般不给他面子。 要知道,这里是哈尔滨,是东北的地盘,他要收拾一个没落的白俄贵族,简直轻而易举。 “怎么回事?”张学承问道。 “旅座,这老东西不愿意见我们。”周慷气愤道。 “不愿意见就算了,不必强人所难。”张学承道。 “旅座,这个老东西真拿他当根葱了,卑职想办法治他一治,让他知道,这是我们的地盘。”周慷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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