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肢体接触,放在从前,阮书禾一定会难受的无法呼吸。 可现在,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一点点将自己的爱意剥离。 阮培雾看看阮钰,又看看阮书禾。 为了能在阮家继续呆下去,他没得选。 他给阮书禾膝下垫了块鹅毛软垫,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小禾,又让你受委屈了,权当是为了哥哥,再忍忍好吗?哥哥不会忘。” 阮书禾沉默点头。 她当然会忍。 但只为离开,再不为阮培雾。 一百遍女德抄完,已经是晚上了。 阮书禾撑着酸痛的膝盖,抱着东西,一步步挪进后院。 阮培雾慌张松开怀里的阮钰,唇瓣上沾染的口红糊成一片,他急忙擦去,又讪讪的追过来。 “书禾,你看见什么了?阮钰她被风迷了眼睛,我帮她吹吹,你膝盖是不是很痛啊?哥哥给你拿红花油......” 阮书禾没应他,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她直直的越过他,将女德交给阮钰:“我抄完了,你数数吧,我先去休息了。” “等等!” 阮钰转着眼睛,勾起一抹坏笑:“光是这样的补偿,我觉得不太够呢!” 她“嘬嘬”两声,唤来了她养的小狗。 她猛的将一根狗绳套在阮书禾脖子上:“听说在管教学校里,阮书禾你可是狗爬课第一名!不如让我和哥哥看看,你和狗狗谁的狗爬更标准?” 6 小区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些目光就像一把把尖刀,将她瞬间千刀万剐。 她永远也没办法忘记,管教学校的狗爬课程上,她曾被扒光衣服,套上狗链,在上百个摄像头下忍着屈辱爬了一圈又一圈。 痛苦的回忆逼红了阮书禾的眼睛,她死死摇头:“阮钰,不要......” 阮钰阴沉沉的望着她,凑近她耳朵,用只能他们二人听见的声音轻声道:“阮书禾,你最好乖一点。” “你真以为我们把你送去管教学校之后就什么也不管了吗?我早就买通了学校里的人,你在学校里所有被拍下的视频,我手机里都有存档!” 阮书禾惊恐的瞪大眼睛。 阮钰勾起嘴角:“三年的管教都没能让你死心,但如果让你的好哥哥看见你光着狗爬的样子,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你?” “你!......” 阮书禾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的阮钰突然抓起她的手,将她手中的钢笔狠狠的扎进自己的肩膀! 鲜血溅在阮书禾脸上。 她僵在了原地,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阮钰!” 阮培雾惊呼一声,飞快的奔去。 阮钰无力的躺在阮培雾怀里,咬着唇,泪眼朦胧:“哥哥,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不是真的要姐姐学狗爬,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眼里全是恐惧,她爬过来,卑微拉住阮书禾的脚踝:“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原谅我,不要杀我,你要是恨我,我,我可以替你去管教学校,我该死!” 阮培雾面色很难看。 他撕开自己的衬衣将阮钰的伤口包扎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阮书禾,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将阮钰放在长椅上,把阮书禾拽到一边:“就因为我和阮钰亲近,你吃醋了,所以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宣示主权?小禾,你难道不知道哥哥是为了什么寄人篱下吗?我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得到那些属于我们的东西!哥哥爱你,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阮书禾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阮培雾心里堵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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