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制下,宁馨雪原本就白得塞雪的肌肤迅速地起着变化…… 她的皮肤原本就白,是那种天生自然的雪净透亮,哪怕是站在人群堆里,她的白也能发光一般让人一眼就捕捉到。 这时,她的脸正由最初的雪净白瓷渐变为淡淡的粉…… 那可爱的颜色,是独属于少女的羞赧,是因为这个全身上下都染满了危险气息的男人才会这样。 那时,她漂亮的黑眼睛幽如漆潭,此刻惊恐地大睁着,内里印出他满含戾气的脸孔,他低低地凑近,哑着嗓子问:“想去哪儿?嗯?” 独属于男性的陌生的气息,伴着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宁馨雪眸光一颤,全身都紧张地缩了起来。 别开脸,她不敢看他:“你……快放开我……” “躲什么?” 语落,男人的两指轻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强扭回来…… 四目相对,彼此的眼底波光闪闪,他却还嫌她不够害怕一般,压低了头,逼近她:“不是不怕我么?不是还要去告我的状么?” 不怕他? 她怎么可能不怕他? 事实上只要他一靠近自己,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他一直没有认出来她是谁,可在她的记忆里,当年的那一晚,就跟恶梦一般。 这些年她想尽办法想要忘记那件事,可越是想忘,就越是记得清楚。 怕,她很怕他! 强忍着心头的颤意,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直视着他:“不是讨厌我吗?又这样?” “……” 冷靳寒不说话,只是一双锐眸微微眯缝了起来。 见他真的对此有反应,宁馨雪又哼了一声:“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耍我很有意思?” “耍你?” 他俊美的脸在她眼中慢慢放大,两人的呼吸,瞬间交融在一起,带着浓得化不开那种暧昧:“你觉得我是在耍你?” 那一个耍字,他咬字极重…… 宁馨雪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你干嘛?” 大惊失色,她紧张地抓住他正试图进一步动作的大手,眸中的恐惧已在瞬间被放大到最大:“你疯了吗?车里还有人呢……” “也是!” 语落,男人锐利的眸光冷冷削过前方驾驶座上的耿于怀:“下车……” 自后座闹起动静后,耿于怀一直就处于目不斜视的尴尬状态,这时,得了‘旨意’下车,原本对他来说是最大的荣幸,可…… 他走了,宁小姐怎么办? 这种情况…… 怎么说也是有些于心不忍,所以明明都决定下了车,但在下车之前,耿于怀还是弱弱地说:“总裁,这……不好吧?” 闻声,男人薄薄的唇片轻勾,眉头也顺势邪气地扬了一下:“你要真想留下来的话,我也不介意……” 他哪敢啊? 耿于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二话不说低头便下了车…… “别……”走。 眼见着最后的救星也要离开,宁馨雪终忍不住还是出声挽留,奈何,那一个走字还不及出口,下一秒,嘴已被他只手捂住。 “忘了么?你是我太太,我现在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离得太近,他嘴里呼出的气流直接喷酒在她的耳根,宁馨雪原本就紧张,他这样一逗,她瞬间便痒得缩了一下脖子:“那是你一厢情愿,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你。” 大抵是她这个‘害怕’的行为大大取悦了她身上的男人,那时,冷靳寒的眸色更沉:“一厢情愿也好,两情相悦也罢,总之,你现在即是我太太,就得尽你自己应尽的义务。” “我才不要……” 不要? 酷冷的男人微一勾眉,冷声:“由不得你不要。” “我……” 还想抗议,可余下的话还未及出口,便被他凶猛地吞没。 屈辱的感觉,一秒涌上。 从起初的激烈挣扎到之后的任之由之,宁馨雪眼底终涌出******的悲凉,便连那眼泪,也跟开了闸的水,止也止不住。 其实只是想吓吓她,只是想威胁她,可不知怎么的,身子竟不听脑子使唤了。 那种感觉,除了八年前那场‘意外’,还是第二次。莫名熟悉的感觉,潮水一般向他四下涌来…… 冷靳深闭上眼,本是想寻找那份熟悉的根源,却在尝到咸涩的味道时骤然而止。 眼泪? 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冷靳深石头般坚硬的心房猛地一震,唇,亦在同时退开…… 入眼便是宁馨雪哭得梨花带泪的小脸,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扰得冷靳寒这清心寡欲的男人也微有动容。 “哭什么?” 闻声,宁馨雪的眼泪更多了,人在哽咽,可还是倔傲:“这么欺负我,你很得意吗?” “……” 心底,涌动着一种他从未曾试过的情绪。 那感觉,分不清是什么,但隐隐间却让他感觉有丝心疼…… 心疼? 他怎么会因为这种女人的眼泪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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