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颐的唇角流出了血,越是狼狈,沈霁月就越是高兴, “你以为鹤眠跟你睡了几次,就真的爱你了?他不过是拿你泄愤罢了!等我向他表明心意,到时候,他自然会休了你,娶我做督军太太!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想跟我争?做梦!” 沈清颐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跟她争,然而下一刻,沈霁月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塘之中,扑腾着呼救起来。 “救命啊!......” 还没等沈清颐反应过来,宋鹤眠就赶了过来,跳下池塘,将沈霁月救了上来。 沈霁月直接流下了泪,楚楚可怜地看向宋鹤眠:“我,我先前只是想听清颐妹妹唱一首歌罢了,不是有意的,不曾想妹妹竟对我怀恨在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沈清颐!”宋鹤眠怒吼一声,“你是不是活腻了?!” 沈清颐却格外的平静:“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还敢狡辩!我看你嘴硬到几时!” 宋鹤眠怒不可遏,“来人!” 沈清颐被佣人架了起来,宋鹤眠手中拿着一根长鞭。 “鹤眠,这样未免罚得太重了些......”沈霁月假惺惺地劝解。 宋鹤眠充耳不闻,扬起鞭子,抽在了沈清颐的背上。 后背顿时出现了一道道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清颐眼前一阵阵发黑,最后,瘫软在地,奄奄一息,耳边只剩下了宋鹤眠牵着沈霁月离开的脚步声。 还有佣人嘲笑她活该的声音。 沈清颐几乎要昏死过去,被副官带回了房间,吩咐婢女进来照顾。 并且,他还将一瓶外伤药放在了沈清颐手边:“这是督军之前赏给我的伤药,很有效的。” “谢谢。”沈清颐弯了弯苍白的唇,声音虚弱,“麻烦了。” “其实,督军他......”副官欲言又止,最终没敢多说,转身离开。 房间外,宋鹤眠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沈清颐出神。 “督军方才的鞭子提前沾了血,只打破了太太衣裳,没有伤到身体。” 副官忍不住问,“既然督军知道太太是无辜的,又为何一定要这么罚她呢?” 7 “啰嗦。”宋鹤眠语气冷漠,“我的事轮得到你过问?” 副官连忙低下头:“卑职失言,请督军责罚。” 宋鹤眠一言不发,注视着房间里的沈清颐。 看到她艰难地涂抹药膏,险些从床上摔下来,他下意识迈出了步子。 但沈清颐及时撑住了桌面,稳住了身体。 宋鹤眠也停下了步伐,眸色晦暗复杂,继而头也不回地离开。 ...... 沈清颐躺在床上休养了几天。 这段时间,副官都会送来一些滋补的药膳,说是宋鹤眠看不上的,就当喂狗了。 沈清颐知道他在羞辱她,却不再有什么怨言,最起码,不再是那些馊掉的食物。 以往那些佣人给她送的餐食,大部分都是馊掉的,而她为了填饱肚子,还是勉强吃下。 她甚至都不太记得那些正常的食物应该是什么味道了,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在吃进嘴里的一刻,味蕾像是重生了一般,让她险些落下泪来。 沈清颐擦掉了眼泪,大口地吃着。 她得养好身体,才能够顺利离开。 药膳确有奇效,她苍白的面色渐渐莹润了一些,身上的那些伤也好了不少。 宋鹤眠没来找过她,也没去找过沈霁月,但日日早出晚归,看起来很忙碌。 听说,是营中有奸细,跟外面潜伏的卧底里应外合,将重要机密给盗走了。 此事事关重大,宋鹤眠正忙着调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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