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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茉紧咬着唇，只觉得喉间苦涩得紧，好似发不出任何声音。
“明天下午两点，我等着你，来不来随你。”
白思妤自顾自道，言语间的挑衅味十足。
话落，不等舒茉回应，那头便挂断了电话。
屋子里一片死寂。
舒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场景再度浮现在脑海，舒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脚步趔趄着跑进洗手间，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看着镜子中狼狈苍白的自己，头发凌乱，眼底乌青，双眼红肿。
舒茉这才发觉自己早没了曾经的明媚。
她好似沧桑了许多，也好像没那么漂亮了。
脸上隐隐也能瞧见几缕岁月更迭的痕迹。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白思妤那张娇媚惹人怜爱的脸。
想到这，舒茉不由得自嘲一笑。
是啊，和封诺璟相伴十年，她早已经不似从前那般青春貌美了。
就连她的阿璟……也变了。
她抬手小心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底的情绪复杂。
此时此刻，舒茉忽然有些茫然无措。
十年的感情，她应该放弃吗？
……
翌日，咖啡馆。
舒茉到底还是选择了赴约。
或许是巧合，距离这家咖啡馆没多远，便是他们曾经就读的大学。
在这间咖啡馆，也有着她和封诺璟的不少回忆。
白思妤似乎早料定了她会来，早已经在此等候着。
看见舒茉，她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朝她挥了挥手。
舒茉没做回应，看见女人那张笑脸，只觉得心头直犯恶心。
她深呼了口气，捋了捋头发，极力压抑着心头那股愤怒，面无表情地朝她走去。
她不想来的，但她又不得不来。
事关她的婚姻家庭，她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为了赴今天这场约，舒茉还特意穿了一条正式的米白色连衣裙，甚至还画了妆来掩饰脸上的憔悴。
她不想在白思妤面前露怯。
可看着眼前这个身姿曼妙，面容明艳的女人，舒茉心头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自卑。
“你果然来了。”
白思妤高昂着头，笑着道。
“送姐姐的那张见面礼，姐姐还喜欢吗？”
舒茉眸色一颤，不由得攥紧了手。
她能听出白思妤话语间的挖苦。
她冷冷抬眸，故作平静道：“有话直说吧。”
白思妤却是不紧不慢。
“姐姐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和你见面吗？”
舒茉沉着脸，没有回应。
白思妤却是无所谓，自顾自言道。
“我和阿璟的初见就是这里，也是在这里，他同我表白了心意。”
说着，她伸出纤细的无名指，笑盈盈道。
“这枚情侣戒指就是阿璟专门给我定制的，还有我脖子上这条价值不菲的晶石链，我手腕的翡翠玉镯都是他给我的，甚至——”
白思妤话语一顿，倾身向前，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就连我身上的贴身衣物也是他亲自挑的，阿璟很喜欢。”
舒茉眸色一颤，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一股涩意直冲心底。
难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从未看见封诺璟带过婚戒。
也不再费心给她准备任何惊喜。
对此，她也失落过。
但她也从未对封诺璟的忽视有任何怨怼。
只以为或许他只是太忙了，顾不上这些。
可原来，他是将这些心思给了别的女人。
他只是……顾不上她而已。
白思妤上下打量着舒茉，眼底间满是不屑得意，嘴角的笑意更甚。
“阿璟还说——”
“够了。”
不等白思妤说完，舒茉便冷声打断。
她深呼了口气，冷冷抬眸，声音喑哑。
“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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