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丝毫不掩饰眼里丝恶意,拉过楚宴声,让他看得更清楚些。 “宴声可看仔细了,这不是人,这是姐姐豢养的畜生。” “想不想听牲口叫?” 楚拾玥的脊背僵直,仿佛被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凝滞了。 “晚晚……别让宴声瞧见……求你了……” 楚晚晚欣赏着她的痛苦,笑容愈发恶毒,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好啊,我可以让人把他带离开,不让他记住你这副模样,不过——” 她指尖微微用力,指甲几乎掐进楚拾玥的皮肤。 “嫡姐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楚拾玥呼吸一滞,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却仍颤抖着问:“……何事?” “我要你自己跪到昙明跟前去,让他休了你。” 没有任何犹豫,楚拾玥用嘶哑声应道:“好。” 她真的,真的爱不动了。 如今她什么都不求了,只盼能守着这宴声长大…… 楚晚晚挑眉有些诧异,挥手示意婆子将人带下去。 楚拾玥抬袖拭去泪痕,临出厅门时方敢回首偷偷地看一眼宴声。 那小小人儿粉雕玉琢,确如娘亲所言,生得一副康健福相。 晚上,雪更大了。 楚晚晚命人将她押至休昙明书房外。 推门而入,只见檀香氤氲中,休昙明执狼毫的手悬于宣纸之上。 宣纸上内容赫然是给楚晚晚抄写的祈福经文。 清冷的丹凤眼抬去,正对上楚拾玥立在风雪中的单薄身影。 他眉头微蹙,沉声开口:“你来做什么?” 沉默了良久,她终是跪下身去,喉咙干涩如砂。 “请大人休了罪妇。” 只要休昙明休了她,楚晚晚就不会再针对她。 她就可以好好地留在这里当奴婢,陪宴声长大。 休昙明爱不爱她,已经不重要了。 她只想活着。 休昙明眸底凝起一层冰冷晦涩,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一字一顿,嗓音沉得骇人。 楚拾玥压弯脊梁,重重叩首,将自己的尊严亲口碾灭。 “罪妇自知犯七出,罪该万死。” “罪妇愿自降身份,终身为奴为婢,只求国师开恩,让罪妇陪在宴声左右。” 不知是愤怒烧穿了他的理智,还是恨意终于冲垮了堤坝,休昙明猛地挥臂,砚台与笔墨应声翻落。 雷声响彻天际,他掐着她的手腕将人拽起,再不似之前清冷如佛。 楚拾玥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上一次见他这般眼神,还是楚晚晚‘毒发’之时。 而今这目光,竟比那时还要骇人三分。 “从前是罪妇年少不懂事,一直缠着大人,跟妹妹抢夺正妻之位。” 她声音颤抖,却依然强撑着说完。 “如今大人休得罪妇,便可再无后顾之忧,迎二妹妹为正室……” 休昙明眼中的怒火瞬间凝结成冰,随即勾起一抹冷笑。 下一瞬,大手粗暴地撕开她领间的衣服,将她抵在书案上,缠着佛珠的手扼住她的下颌。 “我娶谁为妻,何时轮到你决定?” 楚拾玥惊惶挣动,却被他铁钳得更紧。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唇间溢出,她别过脸:“大人,你就放过罪妇吧……” 声若蚊蝇,带着绝望的哀求。 休昙明终于正眼看她,语气不冷不淡,却字字如刀。 “楚拾玥,你便是死,也休想离开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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