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与辰珩之间清清白白。” 沈月娴言之凿凿的保证还言犹在耳,此刻这一幕却如闪电将那话彻底击碎。 谢贺承僵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凝结了。 这时,林辰珩发现了他,当即脸色一白,惶恐跪下认错。 “九皇子息怒!” 沈月娴猝然回头,对上谢贺承视线,莫名有些慌乱。 片刻后,林辰珩“扑腾”医生跪下来,求饶:“九皇子!刚刚是奴一时情难自禁,九皇子莫要迁怒将军!九皇子若是不悦,奴愿以死求九皇子原谅!” 谢贺承还未说什么,林辰珩却已经兀自说到了要寻死地步。 谢贺承攥紧手:“我还未曾说过一句话,你倒是先将话说了,好似我不怪罪都该不是了。” 林辰珩顿时脸色惨白。 沈月娴眼神复杂看了一眼林辰珩,最终还是上前,将他护在了身后。 朝谢贺承垂眸拱手:“九皇子若要责罚,妾身愿一力承担。” 谢贺承心口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他定定看着沈月娴许久,却是哑声道:“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沈月娴怔了怔,对上谢贺承不知何时红了眼圈,她终究叹了口气:“九皇子金尊玉贵,本该娶心仪女子,是妾身高攀了九皇子。” “若非陛下赐婚,妾身与九皇子或许这辈子都没有交集,这段婚事,确实不合适……” 她平静吐出的每个字都让谢贺承的心绞痛不已。 沈月娴,你到底是真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因为你心有所属…… “好了!不必再说了!” 不愿再听沈月娴多说一个字。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去。 夜深。 沈月娴还是回来睡了。 只是她没有上床来睡,而是又一次打地铺睡下。 屋内寂静无声。 谢贺承侧身,借着月光看向不远处的沈月娴。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哑的声音清晰在屋内响起。 “沈月娴,我是真的想同你好好过日子,也是真的想助你再次驰骋沙场。” “你能不能信我一次,一次就好……” 话到最后,几乎带着哀切,然而地上呼吸匀称,往常一点动静都无比警觉的沈月娴没有任何回应。 谢贺承也再说不出话,眼眶又一次红透。 之后一段时日。 沈月娴再也没上过床。 两人的关系,兜兜转转,竟好似回到了原点。 这一日,朱雀大道,一座茶楼二楼临窗雅座。 谢劲不解至极:“贺承!你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怎的竟为那粗狂女人黯然神伤起来了!” 谢贺承眸色黯淡,只勉强一笑。 谢劲见此,才明白他是真动了感情,一时竟无言以对。 半响,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叹一声:“感情的事最是飘忽不定,心有所属的女人,你再费心也不过徒劳。” “况且你上次都为她受了陛下的训斥,她却还能如此对你,可见她于你根本无情至极!” 听及此。 谢贺承还是忍不住辩解tຊ:“那次,我并非是为沈月娴,而是真心劝告父皇的,我朝若继续放任匈奴,山河难保。” 闻言,谢劲又一次沉默了。 半响,他视线幽幽看向窗外:“纵你心怀万民,可如今的朝堂有你兄长,你干预不了分毫。” 谢贺承诧异无比,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平时大大咧咧的谢劲看世事竟如此通透。 谢劲随即又笑道:“所以呀,九皇子,你何不像我一样,莫问前程,及时行乐!” 谢贺承闻言,只得苦笑。 他早已得知三年后国破家亡之惨状,又如何能莫问前程 就在这时。 茶楼外一阵快马疾报声传来—— “报!” “报!!幽州失守!匈奴大举进攻!边关连失六城!” ‘啪’地一声! 茶杯碎成一地,谢贺承脸色惨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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