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寻思着,一边离开了灵堂,毕竟她确实不想再读那些东西了。 内务府给她安排的住所是在靠近后山的一处宅子,寺庙之地,不见得多精致,但好在那处宅子清静,适合养胎之人。 叶兰舟才进了房门,便看到谢承晏正在里面,她心知这是要送她出广福寺的,这下也就明白刚才贺秋茂为什么对自己示好了。 谢承晏先前救过她,刚才估计又吩咐贺秋茂把自己替下去,但贺秋茂不知道两人之间是有交易的,还以为是谢承晏对她有意。 她向里看去,房间里的光线昏暗,谢承晏难得的摘下了眼前的锦条,一双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此刻正冷冷地盯着走进来的叶兰舟。 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可惜不能常看到。 她缓步走到谢承晏面前,恭顺地行了个礼,随后替谢承晏到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时指甲磕到了杯口,“钩吻花的毒素应该发作了吧?王爷的工匠如何了?” 谢承晏垂下眼眸,接过了叶兰舟递过来的茶水,“如你所说,ℨℌ现在神机营的药房安宁不了一刻。” 他抬眼看了叶兰舟一眼,“你今夜就去南阳,务必把那赤血腾带回来。” 叶兰舟乖顺地点了点头,让谢承晏生了一丝疑惑,原先每次见她都会有事发生,这般宁静到是不适应了。 才想着,却突然感觉房间里越来越热,但转念一想不对劲,此时已经是深秋,又是夜晚,房间里也没有暖炉,他应该感到冷才对。 手中的茶杯还握在手上,他猛然反应过来,摔碎了茶杯,陶瓷碎片炸了一地,连带着剩下的半杯茶水。 他掐住了叶兰舟的脖子,只需再一用力便会拧断她的脖子。 “你给本王下药?” 叶兰舟只觉得呼吸困难,面色惨白,费劲地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都是为了自保,王爷见谅。” 那春宵散是她自己配的,药效可比一般的强得多。 这也怪谢承宴自己,谁让他给了她自由出入尚药局的权利? 见谢承宴面色潮红,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血色,掐住她脖子的手逐渐变热。 这不是贵人想要的吗?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眼神时而聚焦,时而涣散,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一般。 叶兰舟心知,这是药效上来了。 但谢承宴的定力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身体都这样了,话上却不饶人,“你没有脸吗?” 这哪里像一个女子该做的事,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女子贞洁最为重要,她却上赶着爬上他的床。 不要脸! 他手上没力气,叶兰舟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掐住她脖子的手拿开,将那只滚烫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娇声道:“妾身当然有啊,王爷可以摸摸。” 声音轻轻柔柔的,分明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尾音上扬,居然让人听出了些撒娇的意味。 叶兰舟生得透亮,一双清冷的眸子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面上透露着几分妩媚。 谢承宴的手放在了叶兰舟的脸上,***无暇,像是一块美玉。 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皇兄为什么会在房事当晚发病。 这般极品,谁都受不了。 见他不反抗,也确定了他没有杀了自己的想法,这才敢进一步。 她暗自想着自己真是厉害,当年这个药方子她只背了一遍,后来再也没用得上,都以为自己要忘了,没想到一进药房想了想就回忆起来了。 叶兰舟凑在谢承宴的耳边,他身上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间。 痒痒的,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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