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闻声回头。 就见姜雨晴脖子上带着一条与她耳环配套的同款项链。 她一言不发,转身望向宋轻舟。 男人也像是才想起什么,心虚移开视线,看向姜雨晴的神色暗含警告,“你胡说什么?” 他失联几天,姜雨晴心里不爽,无视他眼底的暗示,反而挑衅地走上前。 “这套珠宝全套3000万,耳坠不单卖,我这套少了个耳坠,现在耳坠却在她身上,不如你说说怎么回事?” 他们的说话声,引来了楼下宾客的好奇,大家纷纷仰头观望。 宋轻舟眉眼下压,正要发怒,掌心有手指轻轻刮过。 姜雨晴看着他,委屈地指着自己空空的耳朵。 “宋轻舟,我不像江晚吟这样好命,有个爱她的老公经常给她买珠宝,我好不容易有套喜欢的珠宝,所以你们就要欺负我这个小妈吗?” 听着众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宋轻舟面色很不好看。 他沉默一瞬,为难地看向江晚吟:“晚吟,你去换套首饰,免得别人误会。” 宋轻舟,一套首饰拆成两半送人,你也知道会让自己丢脸? 如果是从前,江晚吟定是要找他闹一闹。 但这次,江晚吟忽然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她摘了耳坠扔给姜雨晴,转身就走。 正如宋轻舟所期盼的那样,全程一句话没说,可宋轻舟的心却莫名发慌。 他急忙抓住她的手,刚想解释。 江晚吟却拂开他,抬手一推,将他推到姜雨晴身边,声音平静如水。 “都给你,这个,我也不要了。” 看着江晚吟决绝离去的背影,宋轻舟心里的不安攀上巅峰,相熟的宾客却挨个迎上来跟他打招呼。 无奈他只能按下心中的情绪,与人客套寒暄。 姜雨晴眉眼闪过得意,刚想往宋轻舟身边凑,抬头却对上男人泛着寒意的警告眼神。 她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愤愤转身往外走。 无人察觉,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管家,悄然跟了上去。 ...... 江晚吟独自一人走到院子里,看着花丛里的秋千架,记忆倏然回到了七年前。 那时,宋轻舟疯狂的迷恋她,宋父却强烈反对他们在一起,故意卸了宋轻舟在集团的权力,停了他所有的消费卡,想利用这种方式逼迫他们分手。 可宋轻舟宁愿带着她搬出去做个普通人,也不愿跟她分开。 宋父后来身体病重,去了疗养院,被迫把权力移交给了三代单传的宋轻舟。 两人被宋老太请回了老宅,随着宋轻舟接手的业务越来越多,彼此见面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宋轻舟自知陪伴她的时间不够,便亲手给她搭了秋千架。 “晚吟,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你荡起来的时候,就当我陪在你身边!” 宋轻舟坐在秋千上,指尖轻抚秋千架上已经生锈了的铁索。 七年过去,变化的不止秋千架,还有宋轻舟对她的爱。 “唔......轻点,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怕什么,那不是更刺激!?他今天一回来,你就发浪?你看人家理你吗?” 姜雨晴和管家暧昧的嗓音倏地传来,打断了宋轻舟的思绪。 她拧眉看向角落身处,眼见那两人的动作越发不堪入目,她猛地转身就走。 只是她刚起身,秋千铁索嘎吱一声响,秋千架竟直接散落在地。 “啪”的重物落地声,惊动了花丛身处的野鸳鸯。 江晚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姜雨晴一人捋了捋凌乱的发丝,穿过花丛急匆匆走出来。 四目相对,姜雨晴面上慌张。 眼见宋轻舟带着一群人正往这边来,她眼底忽地闪过恶毒的光。 她三两步冲上前,一句话都没说,拽着江晚吟直接往旁边的荷花池里跌去。 姜雨晴阴恻恻的声音落在江晚吟耳畔。 “你猜他会信你,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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