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太子我怀了仇人的龙种(临澈周子昂)全文免费_(临澈周子昂)疯批太子我怀了仇人的龙种后续阅读(临澈周子昂)
我是太子临澈养在暗处的禁脔。也是他光风霁月声名里,唯一的秽乱。1世人皆知, 当朝太子临澈,皎皎如月,有神祇之姿,仁德之风。无人知晓,东宫至深处,还藏着一个我。 一个出身织坊,只配跪在他脚边,以血饲养他性命的药人。我告诉他,我要走了。永远离开。 他正在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朱笔的红,艳得像血。他抬起眼, 那双俯瞰众生、悲悯又凉薄的凤眼,静静地落在我身上。没有惊讶,没有不舍,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我跪在地上,垂着头,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殿下, 妾身蒲柳之姿,不堪恩宠。”“如今自觉身子污秽,恐有辱殿下清誉。”“求殿下开恩, 放妾出宫,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我将最卑微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我以为, 他会像从前无数次厌弃我时一样,挥挥手,让我滚。像丢掉一件穿旧了的衣衫,弃若敝履。 2可他没有。他笑了。那张神祇般毫无瑕疵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清冷的笑声, 如玉石碎裂,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一阵阵回音。“阿织。”他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合着奏折上未干的墨香,扑面而来。那是权力的味道。 是我曾无比迷恋,如今却让我恐惧到骨髓里的味道。他走到我面前,修长的手指, 抬起我的下颌。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云织,你再说一遍。”我忍着剧痛, 一字一句地重复。“殿下,我不配。”“我腹中……或许有了来路不明的孽种, 会脏了您的轮回。”“求您,放我走。”“孽种?”他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底的笑意, 化作了淬毒的冰。那一瞬间,我如坠冰窟。他俯下身,滚烫的指腹,隔着层层衣料, 轻抚我的小腹。眼神是狼看见猎物时,那种疯狂而偏执的亮。“阿织,你既已吞下孤的龙种, 便是孤的所有物。”“还想去哪?”他将我囚于承恩殿。用赤金打造的镣铐, 锁住了我的手腕与脚踝。沉重,冰冷。随着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发出清脆又绝望的响声。 我成了他最华美,也最卑贱的囚雀。他不知道。我生来,就是为了杀他。这个孩子, 是我复仇路上,最致命的意外。3承恩殿,是东宫最华丽的宫殿。如今, 成了我最奢靡的牢笼。窗棂被能工巧匠用金丝楠木焊死,只留下一指宽的缝隙, 透进一丝光亮和空气。我彻底与世隔绝。临澈没有再对我发怒。他待我,好到了诡异的地步。 每日三餐,皆是他亲眼看着御膳房做的。顶级血燕,千年参汤,名贵药膳,流水似的送进来。 他会亲手喂我,一勺一勺,耐心到了极点。“阿织,张嘴。”那语气, 仿佛我不是一个被囚的药人,而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我赌气不吃,将头偏向一边。 他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专注又深沉,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吸进去。然后, 他会用那双决定过万人生死的手,端起碗,自己先尝一口。“不烫了,乖。”这种温柔, 比任何酷刑都让我心惊肉跳。夜里,他会睡在我身侧。不再像过去那样,带着侵略和占有, 将我折腾得像一艘在***里即将倾覆的破船。他只是安静地抱着我,宽大的手掌, 虚虚地拢在我的小腹上。像是在感受一个尚未成形的生命。有时候我半夜惊醒, 会发现他根本没睡。只是睁着眼,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脸。那眼神, 不再是过去那种掌控一切的清冷。而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 混杂着迷恋、疯狂和审视的复杂情绪。看得我毛骨悚然。4“殿下,您不歇息么? ”我忍不住问。他笑了笑,俯身亲吻我的额角。“孤在想,我们的孩子,会更像你, 还是更像孤。”他开始频繁地用“我们”这个词。“阿织,我们去院中晒晒日头。”“阿织, 你想要什么,都告诉我们。”每一个“我们”,都像一根无形的丝线,将我越缠越紧。 我开始分不清,这到底是爱,还是一种更高级的、以爱为名的囚禁。 他拿走了我所有带棱角的首饰,收起了所有尖锐的物件。整个内殿, 被他打造成了一个极致奢华,也极致安全的囚笼。他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他以为, 我已是他的笼中之鸟,再无展翅的可能。他错了。我开始反抗。不是激烈地冲撞, 而是无声地枯萎。我利用我“蛊医之血”的特性,悄然引导着自己的身体。 我开始剧烈地孕吐,食不下咽,日渐消瘦。镜中的我,面色惨白如纸,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仿佛一朵正在迅速凋零的花。太医们来了又走,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他们跪在地上, 战战兢兢,却始终查不出所以然。只能归结于“殿下您的龙气太盛,这位姑娘体弱, 承受不住,故而恶阻之症尤为剧烈”。临澈的眉头,一天比一天皱得更紧。他坐在床边, 看着我吐得昏天暗地,眼中第一次有了焦躁。“云织,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虚弱地靠在锦被上,气若游丝。 “殿下……我疼……”“我难受……”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那不是假的。 是真的疼。每一次催动血脉,都像是被无数细小的虫子,啃噬着五脏六腑。我的目的很简单。 宫中太医束手无策,他若真的在意这个孩子,就必然会寻访宫外的名医。只要有外人进来, 我就有机会,将消息递出去。递给我云家残存的旧部。临澈沉默地看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然动摇。他却忽然笑了。“阿织,你很会演戏。”“演得孤……都快信了。 ”他起身,走到殿门口,对守在外面的李威说。“去,把宫外最好的大夫,都给孤‘请’来。 ”我心中一喜。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深渊。“告诉他们,治不好,就都留下来, 给承恩殿的花草做花肥。”他根本没想过要救我。他只是想借此机会,将京中所有能人异士, 一网打尽。断了我所有向外求救的路。这个男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到令人发指。 7我的计划,彻底失败了。我躺在床上,闭上眼,万念俱灰。然而,这还不是结束。三天后, 李威进来回话。他说:“殿下,您吩咐的事,办妥了。”临澈“嗯”了一声, 目光却始终黏在我的脸上。李威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事……我们在城南的一座破庙里, 发现了一个孩子。”“约莫七八岁的年纪,眉眼……与这位姑娘,有七分相似。”我的血液, 在瞬间凝固。阿弟……我唯一的亲人,我拼死护在羽翼下的阿弟!我猛地睁开眼, 从床上弹坐起来,死死地瞪着临澈。“不许碰他!”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夜枭。 临澈终于笑了。他挥手让李威退下,走到床边,俯下身,温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泪。“阿弟? ”“原来,他叫阿弟。”“阿织,你真是给了孤太多的惊喜。”他抚摸着我腕上冰冷的金镣, 像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品。“现在,你还想引宫外的大夫进来吗?”“还想,离开孤吗? ”“临澈!”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吼他,“你这个魔鬼!”“你有什么冲我来!别碰他! ”“好啊。”他满意地笑了,手缓缓下滑,重新覆上我的小腹。“只要你乖乖地, 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只要你,再也不动任何不该有的念头。”“孤保证, 你弟弟会活得很好,甚至能入国子监,读书习字。”“否则……”他没有说下去。 但那眼神里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让我恐惧。8我彻底放弃了反抗。 我变得前所未有的顺从。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和我那个远在浣衣局,生死未卜的弟弟。 我的喜怒哀乐,全都系于他一人之身。他对我笑一下,我便觉得弟弟今日能多吃一个馒头。 他对我皱一下眉,我便觉得弟弟会挨一顿毒打。我只能紧紧地抓住他,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只有在他怀里,我才能感到一丝虚假的安全。 临澈对我的变化,似乎很满意。他解开了我腕足上的镣铐,因为他知道,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身体的变化,让我愈发嗜睡和不安。临澈却似乎很高兴。 他会花很长的时间,来抚摸我的肚子,感受里面生命的律动。“阿织,他又动了。 ”他会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惊喜地对我说。我看着他脸上那种近乎痴迷的温柔, 心中却只有一片冰凉。他爱的,从来不是我。是这个能证明我们之间关系的“孩子”。 是这种将我完全掌控在手的,绝对的权力。在一个雨夜,雷声滚滚。我从噩梦中惊醒, 浑身冷汗。梦里,是我爹被押上断头台的场景。人头落地,鲜血喷涌,染红了整个天空。 临澈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别怕,只是个梦。”我缩在他怀里,浑身发抖, 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的寝衣。他叹了口气,吻去我的眼泪。“阿织,你就这么恨孤吗? ”我浑身一僵。他……在说什么?“三年前,京郊围场,你混入献舞的教坊优伶之中, 费尽心机,让孤对你一见钟情。”“你以为,那是天意?”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心上。“你以为,你那点关于‘烛龙烬’的毒,和云氏圣女血脉的秘密, 能瞒得过孤?”“云织,前朝罪臣云靖之女。”“你的父亲,通敌叛国,罪证确凿, 是孤亲手将他送上了断头台。”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他……他从一开始, 就全都知道。“你以为孤真的需要你的血来续命?”他轻笑,眼中满是嘲弄和残忍。 “孤只是……喜欢看你每次取血后,脸色苍白,却又强装无事的模样。”“那让孤想起, 你那个倔强到死也不肯低头的爹。”“你们父女,都一样的天真,一样的……有趣。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他看着我演戏,看着我自以为是地布下棋局。 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饶有兴致地看着蝼蚁搬家。我所有的算计,我忍受的屈辱, 我以为的掌控……全都是一个笑话。9我放弃了所有挣扎,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殿下……你杀了我吧。”“杀了你?”他笑了,抚摸着我平坦却已孕育生命的小腹。 “那太便宜你了。”“孤要你,活着。”“要你生下孤的孩子,让他流着你和你仇人的血。 ”“孤要你看着他长大,叫你母妃,叫孤父王。”“孤要你这一辈子, 都在这爱恨纠缠的炼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云织,这才是孤为你准备的, 真正的地狱。”我终于崩溃了,哭着求他,笑着骂他。看啊,云织。这就是你想要的。 完美无瑕的太子殿下,为你变成了比你更疯狂的疯子。他不是因为爱你而失控。 他只是不能忍受,他的玩具,妄图跳出他的掌心。是的,满足。可我也怕。我怕这个疯子, 会真的把我一辈子都锁在这里。直到我生下一个背负着仇恨的皇孙, 然后被无声无息地处理掉。10就在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 在承恩殿这个华丽的牢笼里,耗到死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死水般的平静。 镇北侯世子,周子昂,班师回朝了。镇北侯府手握重兵,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力量。而周子昂, 少年成名,文武双全,是京中所有名门贵女的***里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妹妹周若水, 是太后属意,为太子殿下挑选的未来太子妃。他回京的第二天,就带着厚礼, 来东宫拜见太子。那天,我正陪着临澈在院子里下棋。听到内侍通报,临澈执棋的手, 微微一顿。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不明。然后,他淡淡地说:“宣。”很快, 一个身穿银甲,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长得极为英俊,剑眉星目, 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凛然之气。他看到临澈,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末将周子昂, 参见太子殿下。”“周世子平身。”临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周子昂站起身,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当他看到我隆起的小腹时,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震惊和……厌恶。 我下意识地,想要用衣袖遮挡。临澈却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他把我拉到他身边, 让我怀孕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周子昂的视线里。然后,他当着周子昂的面, 亲昵地抚摸着我的肚子,柔声问我。“阿织,累不累?要不要先回房歇息? ”11这是一种宣告。一种无声的,却又无比张扬的宣告。宣告我的存在, 宣告这个孩子的存在。周子昂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像要喷出火来。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毫不掩饰的杀意。我吓得浑身发冷。 但我身边的临澈,却笑了。他看着周子昂那副想杀人又不敢发作的样子,笑得极为开心。 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周世子,”他慢悠悠地开口,“你似乎,对孤的……内宠, 很有意见?”“内宠”二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我心里。原来,在他心里, 我终究只是一个“宠”。周子昂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低下头。“末将不敢。”“不敢? ”临澈挑了挑眉,“孤看你,胆子大得很。”“周子昂,你记住。”“她是孤的人。 ”“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就是与孤为敌。”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那一刻,我看着他护在我身前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我知道, 他不是在保护我。他是在捍卫他的所有物。是在向周子昂,向太后,向整个天下宣告。 他临澈的东西,谁也别想染指。我既是他的软肋,也是他最锋利的武器。他利用我, 来对抗这桩他不想要的政治联姻。我感到一阵悲哀。却又有一丝扭曲的窃喜。死水般的心湖, 因为这个叫周子昂的男人,再次泛起了涟漪。他,或许是我新的棋子。是我救出弟弟, 逃离这里的唯一希望。12周子昂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东宫这潭死水。 也投进了临澈的心里。他变得愈发喜怒无常。前一刻,他还可能因为胎动而温柔地对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