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次反面后,我不娶了小说完整版 顾言舟苏明溪在线阅读
这本已完结小说第一百次反面后,我不娶了主要是描写顾言舟苏明溪的事情,作者黑红岚柏通过对主角经历的细致化描写,让读者对小说欲罢不能。第七年了,我还是没能成为苏家女婿。而那个“英雄的弟弟”顾言舟,也还是没有从苏家搬走。苏家是消防世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家中若有烈士,家属的婚事需要已故烈士的“同意”。所谓同意,便是由苏家掌权人,在烈士的纪念碑前掷硬币,掷出正面,才算吉利。我的未婚妻苏明溪,为我们的婚事掷了九十九次硬币,每一次都是反面。第一百次,我隔着纪念陵园的柏树缝隙,看到了那枚高高弹起、稳稳落在地上的硬币——是正面,人头朝上。苏明溪却盯着那枚硬币,沉默了许久,对身边的顾言舟轻声说:“只能是反面。”“言舟从小被顾家捧在手心长大,姐姐牺牲后,他没吃过苦。”“若是我和林砚结婚,搬出去就照顾不了他了......他会受不住的。”我终于意识到,原来她是不想嫁给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娶了。我收拾了行李,买了去往边陲小镇的车票。——那里有我最思念的人,七年前,所有人都说她牺牲在了那场大火里,可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活着】。 《第一百次反面后,我不娶了》 第1章 免费试读第七年了,我还是没能成为苏家女婿。 而那个“英雄的弟弟”顾言舟,也还是没有从苏家搬走。 苏家是消防世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家中若有烈士, 家属的婚事需要已故烈士的“同意”。 所谓同意,便是由苏家掌权人,在烈士的纪念碑前掷硬币,掷出正面,才算吉利。 我的未婚妻苏明溪,为我们的婚事掷了九十九次硬币,每一次都是反面。 第一百次,我隔着纪念陵园的柏树缝隙, 看到了那枚高高弹起、稳稳落在地上的硬币——是正面,人头朝上。 苏明溪却盯着那枚硬币,沉默了许久,对身边的顾言舟轻声说:“只能是反面。” “言舟从小被顾家捧在手心长大,姐姐牺牲后,他没吃过苦。” “若是我和林砚结婚,搬出去就照顾不了他了......他会受不住的。” 我终于意识到,原来她是不想嫁给我。 没关系,我也不想娶了。 我收拾了行李,买了去往边陲小镇的车票。 ——那里有我最思念的人, 七年前,所有人都说她牺牲在了那场大火里, 可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活着】。 1 陵园的空气,满是白菊的冷香。 我站在柏树后,看着纪念碑脚下的那枚一元硬币。 人头朝上,是正面。 我的未婚妻苏明溪,掷了五次,次次正面。 可她冰冷的声音,却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山风吹过,寒意刺骨。 我看见苏明溪脸上闪过挣扎,但最终,她还是弯下腰,指尖轻轻一拨。 那枚代表“吉”的硬币,无声翻面,变成了“凶”。 她起身,像在安慰身边啜泣的顾言舟,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他不会发现的。” “七年了,不也没人发现吗?” 原来,我苦等的第一百次投掷硬币,不过是又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我脑中嗡嗡作响。 直到顾言舟那带着哭腔,却夹的几乎让人窒息声音响起: “砚哥,你怎么来了!” “明溪姐正在问我姐姐的意见呢,外人不能打扰的!” “外人”两个字,像根针。 苏明溪猛地转身,看到我,她眉心一跳,眼底闪过慌乱: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将手***大衣口袋,指甲掐进肉里,用刺痛保持清醒。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刚到。” “快到饭点了,苏伯母让我叫你们回家。” 今天是中元节。 是苏家一年中,唯二允许我踏入主宅的日子。 从前,苏明溪总说,哪怕我暂时不是苏家女婿,也永远是她认定的丈夫。 家人祭奠,理应在一起。 我曾为此感动,觉得她只是被规矩束缚,内心是爱我的。 现在看来,真可笑。 苏明溪明显松了口气,那只刚翻过硬币的手,有些僵硬地伸来,握住我的手腕。 她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轻柔:“那走吧,回家。” 话音刚落,顾言舟通红着眼,满脸惊恐地看着她:“明溪姐,投掷问卜结束了?” “阿砚哥是不是......可以和你结婚了?” 苏明溪沉默着,这沉默胜过千言万语。 顾言舟的嘴唇剧烈哆嗦,眼泪大颗滚落: “我......我明白了。” “恭喜阿砚哥,恭喜明溪姐。” “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不会打扰你们的。” 他说完,转身就往山下跑,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下,重重摔在石阶上。 苏明溪握着我的手下意识一紧,想冲过去。 但她忍住了,只眼睁睁看着陵园的工作人员扶起顾言舟, 声音里带着刻意的严厉: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结果。” “但是言舟,你要记清楚,阿砚才是我要嫁的丈夫。” “真到了小曦姐点头那天,你该走就得走, 不可以哭闹,苏家养你七年,没亏欠你。” 顾言舟捏着拳头,哭着跑远了。 苏明溪仍是满脸冷然。 可她握着我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在抖。 在乎是藏不住的。 许多年前,也有人这样笨拙地爱护过我。 那个人叫温清月,我的青梅竹马。 有次我犯错,她罚我站着反省,却又怕我晒伤, 就一声不吭地站在我身前,替我挡住烈日。 她面上清冷,我却能看见她藏在身侧,因心疼而微颤的指尖。 可七年前,所有人都告诉我,她牺牲在了那场化工厂的大火里。 是为了救苏明溪和顾言舟的姐姐顾若曦,才被爆炸吞噬。 用她的命,换了她们如今的心安理得。 2 饭桌上,苏家长辈齐聚,气氛沉闷。 一位叔叔叹了气: “言舟还在院子外哭呢,不吃饭怎么行。” 苏明溪正低头给我剥虾,头也没抬,声音冷淡: “不用管他,饿着。” 满桌的人,瞬间更沉默了。 一顿饭,吃得比我从前一个人时还要冷清。 顾言舟和我同岁,七年前, 他的姐姐顾若曦,在那场大火中牺牲。 而苏明溪,作为被顾若曦和另一位消防员温清月拼死救出的幸存者, 将无依无靠的顾言舟接回了苏家。 苏家人嘴上不说,但对这个“英雄的弟弟”,到底比我亲近。 饭快吃完,我最爱的那盘糖醋里脊只剩三块。 一位婶婶终于开口: “给言舟留点吧,他也爱吃这个。我看阿砚......今天吃得不少了。” 话音刚落,苏明溪凉凉的目光扫了过去。 她伸出筷子,将碟子里剩下的三块里脊,全夹进我碗里。 她面容严厉,一字一句: “说了,不惯着他。” 嘴上这么说,放下筷子后,她却频频走神,目光总飘向门口。 保姆收了厨余垃圾准备去扔,一直沉默的苏明溪忽然站起身。 “我去。” 她离开后,饭桌上的气氛立刻活了。 苏家人三三两两聊着家常, 没一个人理我,我实在觉得无趣,便起身出去透气。 走着走着,到了后院。 隔着一丛冬青,我听见顾言舟委屈的啜泣和苏明溪温柔的轻哄。 我站在廊下阴影里,看到两人并肩坐在石凳上。 中间放着一个保温饭盒。 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糖醋里脊。 她抬手用指腹拂掉他发上的落叶。 顾言舟红着眼推她,满是委屈: “我都快被赶出苏家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苏明溪被推得晃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丝毫恼意。 她眸底的纵容,和我在一起时那种刻意生硬的温柔,截然不同。 她声音无奈: “又说傻话。” “我欠你姐姐一条命,你在苏家待一辈子,我都不会赶你走。” 顾言舟哭着,缓缓靠到她肩上。 苏明溪夹起一块里脊递到他嘴边,声音更柔了: “特意让王师傅做的,刚送来,比家里保姆做的好吃。” 我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保姆做的里脊味,瞬间索然。 顾言舟吃了一口,渐渐止住哭声。 苏明溪柔声解释: “林砚跟你不一样,他从小无父无母,跟着温清月长大,温清月牺牲后,就一个人了。” “没被人疼过,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 “几块里脊而已,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了他,他就高兴了。” “他觉得我心里有他,才能让你安稳地在苏家住着。” 原来如此。 这七年,她无数次在这些小事上选择我, 原来只是觉得我孤苦,好收买。 用一点小恩小惠,就足以让我感激涕零, 心甘情愿地顶着未婚夫的名分,不去打扰她和顾言舟。 可她不知道。 在温清月牺牲前,我也是被人捧在手心疼的。 餐桌上最好吃的菜永远在我面前, 别的男孩子有的玩具车、新球鞋,我从不缺。 她训练再累,也总记得给我买甜甜的奶油蛋糕。 如果不是那场大火,她不会舍得留我一个人。 后来,被温清月救下的苏明溪,对我展开猛烈追求。 她说: “阿砚,温清月是为救我而死,她的责任,我来承担。” “我会替她照顾你一辈子,而且,我是真的爱你。” 那时我刚失去唯一的光,她像一根救命稻草。 她身上有和温清月一样的气息,我答应了她的求婚。 可苏家那道掷硬币的规矩,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曾小心翼翼地问她: “我们......能不能不问了?我们自己结婚,搬出去住,好不好?” 她却温和而怜惜地握住我的手: “阿砚,别难过,这是对逝者的尊重。” “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若曦姐同意为止。” 她看起来那么真诚,那么无奈。 七年,再迟钝,也足以让我看***相。 那层窗户纸被我亲手捅破,里面的全貌,一览无余。 3 我拉回思绪,看向后院里那两个依旧紧紧挨在一起的身影。 苏明溪胃不好,一向吃得很少。 刚刚在饭桌上已经吃过了, 但那满满一盒的糖醋里脊,还是有不少进了她的肚子。 或许就像别人说的那样。 吃饭还是要和自己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一起吃,胃口才会好。 无论是爱人还是亲人。 我收回视线,看向后院里挨在一起的两个人。 我转身离开,回到冷清的客厅。 苏家人依旧在说笑,没人注意到我的去而复返。 我独自上楼,回到了苏明溪为我准备的, 那个七年来我只在中元节才能住一晚的房间。 玻璃的倒影里,我恍惚看见了温清月的脸。 那一年也是中元节,她刚结束训练, 一身疲惫,却还给我带回一碗热汤圆。 在氤氲的热气里,她用自己的水杯碰了碰我的碗沿,笑着说: “阿砚,要天天开心,岁岁平安。” 队里的人都说,温清月太冷,像千年不化的冰。 可她永远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她会叫我阿砚,开心的、纵容的、或是无奈的。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对着玻璃里那个模糊的身影轻轻一碰。 “姐姐,你也要岁岁平安。” 我有点想她了。 我拿出手机,想给她发条信息。 可那个陌生号码,在我回复一句“你是谁”后,就再也没了回音。 说我过得很好?我不擅长撒谎。 说我过得不好?她如果真的活着,只会为我难过。 我在备忘录里打下几句话: “姐姐,北城下雪了,很好看。我想堆个雪人带回去给你,可以吗?” 写完,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我怕,那只是一个恶作剧。 我怕满怀希望,等来的却是再一次的绝望。 折腾许久,回到客厅时,天已经全黑了。 苏明溪和顾言舟站在落地窗前,顾言舟不知听到了什么,笑得直不起腰。 他手里,正把玩着一个东西。 一枚用子弹壳做的哨子,有些年头了,却被擦得锃亮。 我心里一沉,冲回房间。 床头柜上,那个天鹅绒盒子里的子弹哨,不见了。 顾言舟手里的,正是它。 那是温清月第一次拿到射击比赛冠军时,用赢得的子弹壳,亲手为我做的。 她说,只要我吹响它,无论在哪,她都会第一时间赶到。 这么多年,我怕它有半点磨损,连拿出来看都舍不得。 现在,那个天鹅绒盒子,被随意丢在桌角。 我的心瞬间揪紧,几步冲了过去。 “真的好土啊,这都什么年代的东西了,像个狗哨子。”顾言舟还在笑。 苏明溪也含笑叹气,语气纵容:“行了,别玩了......” 不等她说完,我嘶吼出声:“还给我!” 顾言舟抓着哨子转身,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扑上去抢。 他却一副被我吓坏的惊恐模样,在我指尖碰到哨子前,手指一松。 “叮”的一声脆响。 哨子砸在坚硬的大理石上,上面镶嵌的小星星摔了下来,滚进沙发底。 我目眦欲裂,扬起手,狠狠朝顾言舟的脸扇过去。 这一次,苏明溪没有假装。 她本能地将顾言舟一把拉到身后,用身体护住了他。 在我猩红的目光下,她眼里终于浮起一丝内疚:“阿砚,言舟他是失手了。” “那个哨子......我回头找人给你修好......” 顾言舟是不是失手,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滚开!” 4 满屋子说笑的苏家人,瞬间死寂。 叔姨婶婶们围过来劝我:“阿砚,你冷静点。” “中元节,别为了个小东西伤了和气,言舟肯定不是故意的。” 所有的人都在劝我,都成了顾言舟的护盾。 我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想揪出苏明溪身后那个罪魁祸首。 苏明溪却下意识用身体挡住我,手臂像铁钳,牢牢护着顾言舟。 几个婶婶也上来拉我,嘴里劝着什么, 可耳鸣声渐起,我什么都听不清了。 混乱中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摔在地上。 头不偏不倚磕在茶几尖角,脑中剧烈嗡鸣。 顾言舟缩在墙角,像只受惊的鹿,呜呜地哭了起来。 苏明溪的脸色一沉,终于放开顾言舟,上前想扶我。 她盯着我额角渗出的血,声音都在抖:“撞到哪了?我看看!”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虚伪又关切的脸。 和七年前,她从火场废墟里被救出来找我时,一模一样。 都是这样满脸的关切和怜惜。 我明明不是非她不可,明明有很多人爱我。 可这七年,我活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无数说不清的委屈,在这一刻决堤。 在她靠近时,我用尽力气,一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客厅。 苏明溪俯身的姿势僵住,伸向我的手停在半空。 我眼里一片血红,歇斯底里地质问她: “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既然心里装着别人,不想嫁给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苏明溪的眸底闪过惊恐:“你,你是不是......” 她大概有一瞬,怀疑我知道了真相。 但苏家的长辈立刻替她解围: “阿砚,掷硬币的结果不好,你明溪姐比谁都难过!” “怎么能说她不想嫁给你?她还能谎报结果吗?” “那是在欺骗烈士英灵,要遭报应的!” 我荒谬得想笑。 遭报应?她谎报了一百次,该遭多少报应? 她何必呢? 非要用尊重逝者的幌子演七年深情。 一边彰显她对顾言舟姐弟情深义重,把未婚夫丢在外面七年。 一边又用虚伪的温柔困住我, 让我连给温清月扫墓都只能用外人的身份。 苏明溪定了定神,或许是认定我不可能知道真相。 她看着我,眼里满是痛苦: “姐姐会尽快,求得若曦姐的同意。” 我对上她的目光,轻轻笑出声: “谁稀罕呢?” 我蹲下身,在地上寻找那颗被摔掉的小星星。 终于在沙发底下摸到了那颗冰凉的小东西。 可我准备起身时,顾言舟突然冲过来,一脚踩在我手背上,狠狠碾压。 “阿砚哥,我帮你找......”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 手骨碎裂的剧痛,和星星被踩碎的声音,一同传来。 我痛得惨叫出声。 而苏明溪,这一次,脸上温情的面具终于彻底碎了。 5 钻心的剧痛从手背传来, 我痛得眼前发黑,惨叫出声。 而苏明溪,这一次,终于彻底撕下了她温情的面具。 她没有冲向我,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而是第一时间将惊慌失措、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顾言舟护在怀里, 厉声对我呵斥:“林砚,你疯了吗?!言舟只是想帮你,你为什么要推他!” 我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我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 顾言舟在她怀里哭的无比委屈: “明溪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阿砚哥蹲在地上,” “想去扶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推我......我的脚......好疼......” 苏家的人也立刻围了上去,嘘寒问暖。 “言舟,你怎么样了?” “快,快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这林砚也太过分了,我们好心好意让他来家里过节,他怎么能这么闹事!” 我的手被踩得血肉模糊,骨头断裂的剧痛让我几乎要晕厥过去。 可没有一个人上来看我一眼。 我被所有人孤立、指责。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在所有人的保护下,扮演着无辜的受害者。 七年的委屈、七年的忍耐、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我看着苏明溪抱着顾言舟,满眼焦急心疼的模样, 那是我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的情绪。 原来,她不是不懂得心疼人。 她只是,从来不会心疼我。 我忽然就不想哭了,也不觉得疼了。 心死了,身体上的痛楚似乎也变得麻木。 我撑着地,用那只完好的手一点一点地, 将地上的哨子碎片和那颗被踩成粉末的小星星,拢进掌心。 然后,我踉跄着站起身。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带着厌恶。 苏明溪也皱着眉看我,语气里满是不耐和警告: “林砚,你还想做什么?言舟已经被你吓到了,你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 我的人生和我七年的青春,我唯一的念想,都被他们毁了。 她凭什么轻飘飘一句“算了”?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攥紧了手里的碎片, 转身,一步一步地朝着大门走去。 我的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身后传来苏明溪错愕又恼怒的声音: “林砚!你给我站住!” 我没有停。 我独自一人去了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看着我的X光片眉头紧锁: “小伙子,怎么伤得这么重?第五掌骨粉碎性骨折, 这以后......怕是会影响手部的灵活性,拿重物都会困难。” 我看着自己被打上石膏、高高吊起的手,心里一片空洞。 温清月曾经说过,我的手是用来画画的,是世界上最宝贵的手。 而现在,它被毁了。 连同我对她最后的一丝念想,也被彻底碾碎。 护士帮我处理好伤口,我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用那只完好的手, 颤抖着拿出手机买了一张去往边陲小镇的车票。 发车时间是明天一早。 那个神秘的短信是我如今唯一的希望。 无论真假我都要去看一看。 这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城市,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