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提双生子,下一秒却撞见夫君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最新章节列表_喜提双生子,下一秒却撞见夫君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全文免费阅读(沈砚之怜月)
第1章喜提双生子,下一秒却撞见夫君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1 我执掌府上中馈,和王爷做了四年的恩爱夫妻。 若不是老天开眼,说不准我还真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双生子给忽悠了。 原来我这个光鲜亮丽的正房不过是外室的垫脚石。 夫君可知一碗催产汤药足以断人性命? 不用知道了。 一纸和离书,追到天涯海角也别想见孩子一面! 1 我入沈府已四年有余,一向相敬如宾的夫君突然与我彻夜缠绵。 李大夫诊出喜脉那日,沈砚之激动得连打翻了三个茶盏。 要不是今早撞见他与李大夫私下谈话,我差点就信了这情深似海的戏码。 “七活八不活,下月十五必须催产。” 沈砚之衣摆沾着芙蓉香,说出的话比檐下冰棱还冷:“待怜月产子,立刻把夫人腹中孩儿催产出来。” 一旁的稳婆抖如筛糠:“可夫人胎儿月份尚浅......” “抱去城外别庄养着便是。”他撂下银票轻笑,“待我袭了侯爵之位,自会接她们母子回来。” 我扶着梅树差点笑出声。 好个一石三鸟,既要我父兄兵权铺路,又要心上人之子名正言顺,最后连亲骨肉都算计成垫脚石。 我私下寻遍了江南的妇科圣手,每个人都坚定告知于我,我没有怀双生子,腹中只有一位胎儿。 当初知道怀了双胎时,沈砚之慌乱之中失了礼数,眼角都红了。 说什么“夫人,双生子好啊!我答应你,我们只要这胎就行,这次生完再也舍不得你受罪了。” 海誓山盟? 演的! 心脏隐隐作痛,我努力平复呼吸,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走。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府中花园里闲逛,这雕栏玉砌的侯府,竟没有一处让我觉得安心。 索性挺着肚子甩开下人出了侯府。 不多时,这外人眼里的“好夫君”便屁颠屁颠追了上来。 鲜衣怒马少年郎,路人无不指指戳戳,那些辞藻我早已听腻。 有一个是一个,便是口口称赞沈砚之模样实在是俊美无双。 沈砚之没多看那些侧目而立的莺燕,只一路快步跟上我,小心翼翼扶着我的手肘,生怕我踏歪了半步。 声音低低柔柔,满是焦急又夹杂着三分讨好: “夫人,您这是要去何处?怎么不让丫鬟通传一声,叫我好一番苦寻。” 我撇开他的手,眼角不抬:“想吃些酸梅糕,顺道散散心。” 沈砚之愣了一瞬,随即如蒙大赦般笑开,边走边冲身后的随从病急乱投医:“去,通知点心铺,现做十斤酸梅糕,府上厨房改明儿个专做酸味菜肴,夫人爱吃的都要备齐!” 这番表演也是煞费苦心,我都替他累得慌。 他回头看我,眼里透着小心翼翼的希望,仿佛期待我夸他一句。 我连嘴角都懒得翘:“多谢夫君挂心了。” 我被沈砚之搀着缓缓回到内院。 隔着袖子,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湿意。 我坐回榻上,其实有些疑惑。 眼前这位,连夫人的酸梅糕都必须现做十斤,嘴里句句是“夫人勿忧”,仿佛真将这小腹里的孩子当成心肝宝贝。 酸梅糕送来时,沈砚之仍半跪在地上陪着我,在外叱咤风云的凛冽男人,竟没有一丝不适。 “夫人,酸梅糕来了,你吃一块。” 他见我回到内院后一直神色不虞,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块酸枣糕刚想递给我。 我没有接那酸枣糕,而是凝视着他的眼,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也给我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2 “夫君,李大夫一人把脉坚称我腹中乃是双生子,可我总想着多找几家郎中更是妥帖。” 话里留了条活路,我想看他怎么走。 那块酸枣糕悬在半空片刻,他的动作僵了一下。 然后一如既往地恢复了他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夫人多虑了,李大夫是我托了好大关系才请来的归乡太医,他的医术京中无人不知,还能有假吗?” 我扶着肚子走到窗边,想起今日偷听到的沈砚之和李大夫说的话,胃里一阵翻涌,连声干呕。 他慌乱不已,边急吼吼地喊着丫鬟:“快,快叫稳婆过来看看夫人!” 丫鬟婆子鱼贯而入,七手八脚扶着我躺下,又端来姜汤和酸梅汤,嘴里还七嘴八舌劝着:“夫人莫急,胎儿无事。” 一碗酸梅汤被端到我面前,那股酸气冲得人眼睛发酸。 我强忍着恶心感,看向沈砚之。 随从正给沈砚之呈上一封密函,纸角还未展平,一股熟悉的芙蓉香便飘了出来。 我盯着那信笺,思绪瞬间回到了从前。 是了,又是这味儿。 大到参加宫中夜宴,小到我府中宴会,甚至新婚回门,我盖着红盖头饮合卺酒时,都曾隐约闻到过这味儿。 原先我以为是沈砚之喜好此香,连家中熏炉都常备芙蓉膏。 不曾想,是别人的偏爱,成了他的附庸风雅。 沈砚之还在装模作样,探头缩脑地打量信中内容,眉头越蹙越紧。 可我这会儿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场景——哪年端阳,他明明说公务繁忙抽不开身,转头却出现在镜湖边,手里握着一朵刚摘的芙蓉,递给了那位“远房表妹”。 芙蓉香的线头,早从那个时候便理都理不清。 密函读完,他的神色变得复杂。似是愧疚,又似狡辩的借口已在舌尖挑好。 伸手拍拍我的鬓发,动作亲昵得令人作呕:“无甚大事,些许琐碎政务罢了,夫人不必多虑。” 好一个“不必多虑”。 可密函上的芙蓉香已替我答了八分真相。 沈砚之大步离去,衣摆掠过暖炉,带起阵阵寒意。 我死死地攥着床单,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可刚出门,就没了沈砚之的踪影。 他走得可真快啊,是急着去安慰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吗? 胸口一阵闷痛,我扶着墙,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3 行色匆匆的丫鬟们窃窃私语。 “夫人怀孕后,侯爷重金包下了李大夫,每次请平安脉都亲自陪护,事无巨细!” “外边传言侯爷与那表妹纠缠不休,我看未必是真的。” “这你就不懂了,都是应付家里姻亲。可他对夫人的关心,我可是亲眼所见,昨天和李大夫在书房聊了得有俩时辰!” 一个小丫鬟迟疑着说:“可是,西厢房,不是也住着......” 另一个丫鬟立刻打断她:“嘘......没听管家交代了吗?不许嚼舌根!” 我脑子嗡嗡的。 想起每次沈砚之每每借口东边日照充足,将我安顿于此,似是笼中雀儿。 我避开众人,一步一步走向西厢房。 光影斑驳。 她倚在沈砚之怀里,眼波流转,娇媚又无辜。 “砚之,我听说早产的孩子身子弱......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一定要答应我......足月生产才好......” “嗯,我们的孩儿自然不同。你放心,一切都会是最好的。” 那个声音传进我耳里,熟悉得让我几乎站不稳。 从十里红妆到举案齐眉的夫君,如今却贴着另一人的耳,说着那般缠绵悱恻的话。 我的指尖抠进掌心,尽力忍住哽咽。 可这眼下情形,竟像我才是那个藏头露尾......柔弱地不能自理的外室? “砚之,我不要其他。我只盼将来侯府能有我儿安身立命之所。” “名分什么的,我不在意。我只求你一片真心就够了。” 只听她话音渐低,含着三分羞涩。 “我怎敢妄想夫人之位呢?不过......若是可能的话,你肯否圆我一个梦?办场宴席,与我同饮同饮合卺酒。” 那女子一声轻叹,语调略委屈,“反**里人早知我与你的情意。只是个仪式,不会坏了大局。” 沈砚之似有千言万语未尽,缓缓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我的指节扣在门框上,险些折断。 视线一片模糊,竟不知是泪还是恨。 那女人模样我自是熟识。 沈砚之的嫡亲表妹。 怜月。 她自小在沈府长大,仗着长辈疼爱,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一双丹凤眼盈盈似水,三分柔弱,七分娇媚,教人隔着老远便忍不住心软。 我原以为,她的温婉,只是世俗艳羡的表象。 谁曾想,她竟会演起这等以柔克刚的大戏。 想到之前在府中,管家、奴仆无不对她毕恭毕敬,连嬷嬷都时常当面提点我:“表**往后怕是个贴心之人,夫人不妨多多结交。” 贴心?合该是贴的沈砚之的心吧? 沈砚之当时拉着我的手。 信誓旦旦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辈子都不会变。” 下人们也笑,“侯爷对夫人情深义重。天地可鉴!” 呵。合起伙来骗我! 我真蠢。竟然相信男人! 明明看过那么多负心汉的话本子。 却还做梦。 觉得我的夫君不一样。 今日是我的生辰啊......我扶着墙,脚步虚浮,胸口一阵阵发闷。 我正要低头离开时,突然发现怜月似是瞥见我了,似笑非笑地望向我。 堪堪巧刚迈进东院,小腹便传来一阵剧痛,我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夫人!夫人!”丫鬟们乱作一团,七手八脚地将我抬回房。 稳婆满头大汗地给我诊脉,又是施针又是喂药,忙得团团转。 我疼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保胎药,我根本不想生! 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个苦命人。 “夫人这是怎么了?!”沈砚之猛地推开门,双眼通红,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才出去一会儿,怎么就......” 稳婆擦了擦汗,战战兢兢地说:“回侯爷,夫人动了胎气,须得赶紧安胎。只是这安胎药与止痛药相冲,夫人怕是要受些苦楚......” “不......我怕疼......我不要生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沈砚之心疼地帮我擦眼泪,可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快去煎药!务必保住孩子!” 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心,彻底凉了。 昏过去之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他:“不是为了我,对吗?” 沈砚之猛地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