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命苦爹死娘改嫁姜悦卫鸷:结局+番外免费阅读_(姜悦命苦爹死娘改嫁姜悦卫鸷:结局+番外免费阅读无弹窗)姜悦卫鸷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姜悦命苦爹死娘改嫁姜悦卫鸷:结局+番外)
一辆驴车,赶车的是孙大娘的儿子孙二旺,一旁坐着王婶子的儿子王大哥。 姜悦坐在驴车上扶着她婆婆,后面坐着两个后生。 很快,驴车到了县衙牢狱内。 姜悦问了人,才知道,卫大郎的尸体被送到了义庄。 因为卫家没花钱打点狱差,卫大郎只用一卷草席裹着。 卫大娘看到儿子后,又哭了起来,发疯似的冲了过去,要去抱儿子。 王大哥年岁大点,他想阻止。 “卫大娘,大郎兄弟已经走了,你别将眼泪落在他身上,这死人尸首沾了活人眼泪,走不安生。” 其余几个后生就要拦住卫大娘。 姜悦却道:让她抱会儿吧。 那可是她的儿子啊。 如果卫大郎的魂魄真的能回来的话,卫大娘是不怕的。 她怎会怕自己的儿子呢。 就算是成了魂魄,那也是她的儿子啊。 王大哥不太情愿,但却没多阻止。 等卫大娘哭的差不多了,姜悦上前拉住了她。 “娘,该接夫君回家了。” 卫大娘又疯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嘴里喊着大郎,二郎,你们都回来了啊。 二郎你是来接你大哥和娘一起走的不? 除了姜悦,那四个后生,都害怕的很。 卫家二郎已经失踪好多年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都说,卫家二郎早就死了。 如今听卫大娘这样喊,大家伙都以为,是卫家两兄弟来了,他们的鬼魂来了。 姜悦抓住卫大娘的手,以防她跑了出去,再跑丢找不到人。 而后喊了一声王大哥,孙二哥,将人抬上车吧。 不知道是不是人死后,尸体格外沉重。 平时能扛的起自己一百八十斤大胖媳妇儿的王大哥,跟三个后生一起抬卫大郎的尸体,竟然觉着沉甸甸的。 往下坠的沉。 抬尸首前,还特意烧了香,说了些话。 就是求个顺顺利利。 姜悦瞧见了卫大郎的脸,好是一张俊俏的男儿郎。 庄户人家的肤色,却又生的剑眉星目,脸色灰白,嘴角带着血迹,身上有鞭打的痕迹。 兴许是带着冤屈死的,在刚将卫大郎的尸体抬上马车的时候。 驴车是架起来的,他的尸首却一直往下滑动。 卫大娘哭着喊,我儿死的冤屈。 姜悦突然间觉着,好沉闷压抑,她眼睛也红的厉害,却没哭。 她看着卫大郎,低声说道:别折腾了,好好的往生去。我知道你最不放心你娘。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她。 也是奇怪,等她话说完,卫大郎那好似一直绷着的身体,忽然就放松下来。 也不再往下滑动。 赶车的王大哥方才还说,驴车沉的厉害,驴子也不走道儿…… 等姜悦话说完,驴车不用赶,自己就走了起来。 姜悦扶着卫大娘坐在马车后头位置,王大哥牵着驴车。 后面三个后生放了一把鞭炮,烧了点黄纸,每过一个桥,一条河,都要扔个炮仗。 卫大娘哭的昏厥了过去又醒来,嘴里喊着我的儿子,回家了。 姜悦的内心是有触动的,可她也不能让卫大郎起死回生,只能将他的后事操持好了,照顾好卫大娘。 等到状元村,天都黑了。 卫家,灵堂和棺材都准备好了。 孙大娘和王婶子都说,卫大娘神志不清,索性让姜悦来给卫大郎穿寿衣。 卫大娘却在儿子穿寿衣的时候清醒了。 她说,她来穿。 姜悦是个新妇,不能被吓着了。 卫大郎生前多俊俏的一个好郎君,如今死了,面容也比活着的时候吓人。 孙大娘和王婶子,以及其余村子里的人前来吊唁都瞧见了。 说这是喊冤死的,面容不祥和。 姜悦想说,如今他这个脸色可比在亦庄的时候,温和了多。 卫大娘亲手给儿子穿了寿衣,戴了帽子,一切准备就绪,准备下葬。 *** 卫大郎下葬之后,卫家清冷的吓人。 卫大娘没了求生意识,一直浑浑噩噩的,姜悦知道,活着的人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卫家原本是卫大郎在的时候,他能耕田去打猎。 田地不多,收成薄弱,但顾好他们母子二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卫大娘则是在镇上卖豆腐,攒钱好给儿子娶媳妇儿,将来多生养几个孙子孙女。 那日子才是有奔头的。 如今卫家唯一的男丁没了,对卫大娘而言,早就没了盼头。 家里的田地,姜悦主动承担起来,但卫大娘的磨坊没了,光是靠着田产,是积攒不了多少的。 姜悦晚上纺织,白天耕作。 一晃,她在卫家呆了小半年。 原本想着,卫大娘伤心难过日子久了就好了。 没成想,她疯癫的病越发严重了。 王婶子和孙大娘,时常劝姜悦带婆婆去县里瞧瞧。 镇上就两个半吊子医术的大夫,头疼脑热的可以,但要治这疯癫的病,还是要去县里找好的大夫。 姜悦手里没钱。 操办卫大郎的后事将卫大娘手里的钱,花的所剩无几。 她到卫家半年,也只积攒了不足一两的银钱。 孙大娘索性将卫大娘给她帮忙操持给大郎娶媳妇儿时候的辛苦费,还给了姜悦。 王婶子又主动借给了姜悦五百文。 姜悦身上带了二两银钱,借了驴车带着婆母去了县里。 去找了大夫,找了好几个大夫问诊。 都说,她是受**导致的疯癫,怕是不好治,只能吃药,慢慢养着。 二两银钱在乡下可以过小半年,可在县里,只用三天,就花了个精光。 不得已,姜悦只好抓了一些最次等的汤药,带着婆母就回了状元村。 她的日子,苦的喘不过气来了。 她不停地纺织挣钱,怕一年半载的也还不了王婶子借给她的五百文。 给婆母熬了汤药,伺候她吃下。 姜悦起身回屋继续不停地纺织,院子里能听到机杼声,一声接着一声,吱吱呀呀。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家里可有人在?” 只顾着纺织的姜悦没听到门外的喊声。 还是院子里的老黄狗听得门口处的动静,狂吠声起。 老黄狗一叫,她是怕的。 家里没了男人,只剩下她和生病的婆母。 村子里有些不安分的人,总是在深夜里,砸她家窗口。 她如何不知,不过是瞧她是个寡妇,想要占点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