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能与被弃继子共谋真爱?物分别推荐完本_已完结谁说不能与被弃继子共谋真爱?(物分别)
我的前夫是星云集团前总裁,莫云山。 传闻莫云山矜贵清高,是商场中杀伐果断的狠角色。 而我是上位成功的秘书,从职场白领变为金丝雀。 但那天莫云山花二百万请来一个算命先生,先生说他的孩子将来必定弑父。 可我当时已经快生了,胎儿很活泼,我苦苦哀求他不要相信。 一向谨慎的莫云山还是找来私人医生给我做引产。 直到莫云山出车祸住院,而我被一个长相酷似莫云山的一八七腹肌男强吻: “嫁给我,好吗?” 我才知道,原来过去的一切都是骗局! 1 我叫傅莉,一个出身普通的高材生。 从小父母就告诉我,他们帮不了我,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 也许最初我并不懂,但后来父亲因被裁员消沉度日,在街头被地头蛇乞丐当成抢客户的流浪汉暴揍。 而母亲却从住家保姆摇身一变,成了豪宅女主人。 于是我大彻大悟——当人开始认命堕落的时候,就是把铁鞭拱手让人。 人尽可欺。 但我后来听信了“读书改变命运”这种鬼话,没日没夜苦读。 可等我从顶尖名校毕业进入职场,才发现自己读过的圣贤之书虽能换来职业的入场券,却成了晋升路上的一道阻碍! 谁说只有仙露浇灌的雪莲才能屹立山巅?我偏要做一朵冷艳彻骨的恶之花! 所以我从来不抱怨父母,他们已经给了我一副无可挑剔的好皮囊。 男人的忠贞?恒久的爱恋? 我想,那大概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吧。 不过我有学历、有外貌、有能力,再加上学来的手段,很快就在职场混得风生水起。 对莫云山来说,我是一个不错的社交名片,一个目标明确、头脑清醒的女伴。 他交给我的任务,大都因高难度和高强度让别人避之不及,可他只让我担任秘书一职。 理由是我经验不足,而且是个早晚都会回归家庭的女人。 他偶尔也会如施舍一般地夸奖我。 “傅秘书,上个项目完成得很不错。我很欣赏你,也许未来有一天,我会爱上你。” 企业年会过后,莫云山借酒意诉说情意,与我缠绵。 事后,我还记得对待工作不讲情面的莫云山慵懒地调笑道: “果然业务能力出众的秘书,在床上也能叫人销魂。” 从小到大,我没经历过什么爱情,因此错把他嘴上的欣赏当作垂青。 所以我妩媚一笑,柔荑贴上他的胸膛,轻吐兰息,演出如痴如醉的爱恋。 至于真心几许,彼时的我还分不清。 也许我对他而言是特殊的,也许我也有过沉沦。 我甚至还有些天真地想过,人这种动物都是日久生情的,刚开始时双方权衡利弊很正常。 他以后待我好就足够了。 2 我原本以为自己能书写母凭子贵的范例,却不想高门贵胄最是无情。 婚后不久,我就在莫云山身上读到了他对我的厌倦与乏味。 在公司,他是公允公道的模范丈夫。 私底下,他对我视如草芥、形同陌路。 我虽不理解莫云山怎么能听信一个算命先生的胡诌,竟打算不留后。 却还是不得不妥协,因为我自知没有能力保全任何人。 整整一天,我在房间剪碎了衣柜里上百件婴儿服,最后在悲哀的黄昏中哑然失笑。 莫云山经过时见了,却只是风轻云淡地说道: “不过是一团肉而已,即便生下来也是个祸害。” 对于他的冷血,我已经麻木,瘫坐在地上无动于衷。 来电铃声响起,莫云山的声音随着从容的步履渐行渐远,只轻飘飘丢下一句—— “别忘了你的身份。” 可我并不想让莫云山轻易如愿,于是拨通了闺蜜顾希的电话。 “希希,能不能让俞医生帮我个忙?” 顾希的老公俞安,是莫云山的私人医生。 找一个真正要做引产的孕妇并不难,只要让莫云山亲眼见到那个呼吸停止的幼小替身就够了。 而我腹中的孩子,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安享生命赐予的热忱。 手术后,我还虚脱得睁不开眼。 只能寄希望于俞安会按约定把婴儿掉包。 于是我在莫云山面前表现得乖顺可人,愈发取得他的信任。 但引产一事过后,我心里清楚,与他之间的隔阂永远无法被拆除—— 哪怕他对这道隔阂视而不见。 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对我付出真心。 一个暴雨天,莫云山居然摔门而入,带着一身酒气撕破了我的蚕丝睡衣。 他在我面前鲜有情绪波动,眼中也没有过怜惜。 这般疯狂还是头一回。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仿佛在眼中剧烈摇晃,一阵电闪雷鸣后,周遭归于平静。 莫云山已经沉沉睡去。 我装作不经意多次试探,确认他睡着后用面部解锁了他的手机。 看到长达七年的亲密聊天记录,我才知道莫云山为何一直拖着不结婚! 他是双性恋,而他的男情人名叫祝春,最近因沉迷堵伯被人下套,将他扰得心烦意乱。 贵圈的正面传闻果然不可信,人人艳羡的黄金单身汉,也逃不过**熏心。 我心中一痛,却苦中作乐地庆幸他好歹没把男人带回家,上演什么男女双全的争宠大戏。 将手机放回原处,我起身去浴室清洗。 凝视着流水以曼妙的轨迹滑落,我出神地呢喃: “不是矜贵冷傲吗?不是清心寡欲吗?你还有什么是不为人知的,云山?” 3 跟了莫云山将近五年,我不会傻到把赌注押到他顾念旧情上。 况且就算他念旧情,那也绝对轮不到我。 结婚前他曾说过,我是他多年来唯一的女人。 真是可笑至极! 也许过去我还对他心存些许幻想,而他却从头至尾视我为舆论场上的挡箭牌罢了。 根据他和祝春的聊天记录,债主的目标本身就是莫云山这块肥肉。 而非一个没什么能耐、稍加挑唆就上钩的小情人。 而莫云山对于那笔巨额赌债的态度,很是暧昧,大有跟情人摆脱干系的架势。 比起随时都沦落成弃子,还是积累资本更让人安心。 我曾借引产伤身之名暂离公司休养,现在要重新为自己铺路了! 莫云山的现任秘书正是祝春,而公司上下却都在羡慕总裁为了家中娇妻避嫌,不愿找女秘书。 我回公司那天先去了趟总裁办公室,敲门后不多时,衣衫不整的祝春走了出来。 眼中的不屑和挑衅连藏都不藏。 再让我当秘书不太可能,但莫云山也清楚我不是花瓶,很快就给我安排了人事岗位。 好巧不巧,这天来面试的青年中有个名叫莫屿淮的,俊朗的眉眼竟与莫云山有几分相像。 面试结束后,他居然借机留在了茶水间。 莫屿淮西装革履,将一身饱满的肌肉衬托得恰到好处,是古希腊神祇塑像般的外形。 但秀色可餐的肉体,我见多了。 他眼神中的肆意侵略欲,反倒让我心生警惕,于是对他的点头问好视而不见。 “依傅女士高见,我有机会入职吗?” 见我转身要走,莫屿淮笑意更甚,但说的话却蠢得出乎我的意料。 先不论星云的求职者中英才云集,就冲他面试结束后不仅滞留公司,还跟面试官私下搭话,就可以让他前功尽弃! “你的履历确实不错,但我可以向公司举报你影响面试公正,取消你的入职资格,” 我侧目与他对视,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在站稳脚跟之前,还是收敛一些为妙。” 4 回到私人办公室,我并不将刚才的插曲放在心上,继续处理文件。 在众多公务邮件中,一个私人信件赫然在列。 「傅女士有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对吗? 周六七点索菲餐厅,静候佳音。 ——莫屿淮」 我将信息一扫而过,随即镇定自若地清空记录,心中却如翻江倒海,难以平息。 犹豫再三,我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串号码。 “滴。” 机械的提示音不夹带丝毫情感。 怎么会是空号…… 这串号码是我能联系到孩子抚养者的唯一途径,是俞安给我的。 可回想起当时俞安略微躲闪的眼神,彻骨的寒意瞬间袭上心头。 他曾说:“那个地方——我向你保证,莫总永远也找不到。” 现在看来,分明是欲盖弥彰,暗通款曲。 绝对找不到的地方,不是阴间又会是哪里?! 也许狸猫换子的计划,早就败露了…… 星级餐厅包间内,莫屿淮笑容轻佻,漆黑的瞳仁亮得热烈。 “傅女士,您说我该称呼您学姐呢,还是,小、妈?” “什么?!” “莫云山有位私生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见我慌了神,莫屿淮仍然不疾不徐地陈述。 “二十多年前,当时莫总还算稚嫩,有过一桩风流韵事,玩腻了就给了一笔巨额分手费,玩消失。” 我忍不住仔细端详莫屿淮深邃立体的五官,能隐约看出与莫云山相近的轮廓,气质却截然不同。 莫非…… “后来那位女人终于死心,却发现自己怀孕了,托竹马帮忙,找私人医院生了孩子。” 说到这里,莫屿淮意味难明地一顿,挑眉说道: “那位竹马是个私人医生,如今已娶妻。” “俞安?” “几年前又有一个女人找到他,求他保全腹中子。但这回他却无能为力,毕竟莫云山比当年精明多了……” 意识到莫屿淮的未言明的话,我咬紧牙根抿唇不语,却终究忍不住失声痛哭。 原来我自以为能在莫云山面前耍心机,却还是愚蠢地落入了他的圈套! 莫云山之所以没有当面揭穿我,只是觉得我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样清醒,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小丑而已! 眼前被泪水淹得模糊,滴滴坠落如同断线,却忽然出现了一方洁白的手帕。 我迟疑地接过手帕,看向对面的莫屿淮,才发现他的高眉深目中满是柔情与怜惜。 如此含情脉脉,实在难与其父莫云山脸上冷硬的棱角挂钩。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哽咽着收起鲜为人见的脆弱,心道我这种人是不配伤春悲秋的。 何况是在丈夫的私生子面前。 5 “几年不见,学姐还是像从前那样坚韧,坚韧得,让人心疼。” 莫屿淮提杯饮了一口红酒,随即调转视线看向窗外,表明自己无意拆穿我的狼狈。 我在a大那几年,包揽了大大小小的奖学金项目,加上身材样貌出挑,知道我的人并不少。 但我此时无心听他讲述往事,只是眼圈通红地牢牢盯着他,一瞬不眨。 “我母亲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他却光鲜亮丽,老了还有美人作陪。不如我们合作,把他拉下水?” 莫屿淮的笑充满安抚意味,然后由正襟危坐转而向桌子对面的我俯身,眸中闪过势在必得的暗芒。 “应该让这个矜贵总裁体验一下落魄的滋味,你说呢?” 我双眉微颦,这句话鼓动性很强,足够让人动心,但我必须谨慎。 “那你有什么资本,去跟一个老狐狸斗呢?” 悲痛过后,我恢复清醒——跟人合作,不探清对方底细可是大忌! 莫屿淮听后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开口道: “流量时代,一个伪君子难免露出马脚,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无所遁形。” “而我手中正有张不错的牌——莉屿传媒。” 莉屿传媒,当今舆论场的幕后操盘手之一,稳居股市热榜。 只是这个公司的名字,还挺凑巧…… 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拥有如此魄力,倒让我对莫屿淮刮目相看了。 想到只手遮天的莫云山因一时疏忽难逃厄运,我的心不由得畅快起来: “开公司只为把自己亲爹名声搞臭,好一个大孝子啊~” 而莫屿淮见我心情有所好转,没有被我言语中试探性的冒犯所激怒。 他颇有兴致地反唇相讥:“彼此彼此,还要仰赖小妈捧场~” 我将莫屿淮为替祝春偿还巨债,以“品牌推广费”名义挪用公款的消息透露出来。 却没想到莫屿淮听后仅仅沉吟片刻,就给出了相当完备的行动方案。 注视着侃侃而谈的便宜继子,我出神地想: 如果莫云山不曾对那个女人始乱终弃,也许他本该是孤傲清隽的贵公子。 不过,邪魅狷狂的野心家,似乎更容易合我的胃口。 6 我无心观赏父子相残的狗血戏码,于是处理好手头工作后提前申请了年假。 浪花逐风,我身穿黑色露背连体衣,无视周围热切贪婪的目光,缓步走向玉罗湾。 我喜欢冲浪——那是精心计算与狼狈失控的角力,是冒险家的游戏。 而莫云山对此嗤之以鼻。 在他眼里,这些运动只属于无聊至极的人。 我突然想起,莫云山也曾“大发慈悲”,主动提议陪我去海岛度假。 但上岛没多久,他就借口处理公务消失不见,电话不接。 直到第四天凌晨五点,莫云山才满脸疲惫地回到别墅,让我收拾行李离开。 当时说不感动是假的。 如今我为过去的愚蠢感到反胃。 那么明显的纵欲过度之相,我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看不出来呢? 浪花在脚边飞溅,海风掠过鬓边的发丝,在惬意中,长期紧绷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 当浪势渐弱,我轻轻跃入水中,随后拎起冲浪板向岸边走去。 回到岸边,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却令我眼前一亮。 男人站在冲浪板上,身形如青松般修长而挺拔。 当海浪推来,他的身体微微下沉,膝盖自然弯曲,冲浪板划开水面,流畅地切入浪壁。 他的动作简洁、精准,没有刻意的炫技,只有恰到好处的控制。 阳光清晰地勾勒出莫屿淮侧脸的轮廓。 我一时竟有些移不开眼。 打开手机,我才发现莫云山以一己之力占了两条商业热搜。 『星云集团总裁莫云山车祸入院,伤情未知』 『星云集团股价暴跌,核心管理层大换血』 意外车祸?不可能。 这只是一个让莫云山被迫交出权力而又不损害公司形象的遮羞布。 一旦后继者上台,股价便会触底反弹。 “啪刹!” 正想得入神,浑身上下只穿着沙滩裤的莫屿淮将冲浪板扔在了沙滩上,朝我走来。 他的手臂线条紧实,拥有排列整齐的腹肌块,肌肉沟壑中还滚动着水珠,长腿随着迈步微微绷紧。 “你做的?看来我这回没看错人。”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的秋波清澈明亮。 7 莫屿淮却只是摇头否认。 “有些事没必要亲自动手,把消息放给敌人的敌人就好。必要时我会推波助澜。” 说话时,他的视线追随着远方的浪涌,显得专注而平静。 “而莫云山的后半辈子,大概率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不觉得扬眉吐气,反而有些感慨。 曾经被我当做靠山的男人,竟在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 看来这个世界上,海枯石烂也很快。 气氛有些沉闷,但莫屿淮却噙着笑意,眼神极致温柔。 “没必要为不爱你的人烦心,眼前人,才应该是心上人。” 闻言,我不由得有些迷惘。 我从来没在谁面前表露过心迹,却被莫屿淮轻易看透情绪。 他也总是欣然承接我的落寞或张狂。 许是被我茫然的神色逗乐,莫屿淮的嘴角越发上扬,同时也越靠越近。 我罕见地尝到了少女般的娇羞,扑闪的睫毛掠过他挺立的鼻尖,不知谁先羞红了耳朵。 “知道吗?你此刻看我的眼神,像一头被驯服的猛虎。” 8 莫屿淮眸色幽深,不知何时已经伸手搂住了我光裸的脊背。 就在双唇相触的前一刻,我突然撤步拉开了距离。 “我已经过了对男人心存幻想的阶段了。况且我不认为,眼前的野心家会是那个爱我的人。” 越是能在短时间内混得风生水起的男人,伪装的伎俩就越高明。 但这次莫屿淮并不如我预想的那样悠游肆意,锋芒毕露的五官上,反而浮现出一丝落败后的沮丧。 “学姐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冲浪?” 我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向他略显委屈的桃花眼。 “你该不会要说,是因为我吧?” “我早就听俞医生说过你的事。” 莫屿淮开始回忆起来,神色中的认真不似作伪。 “我对你很好奇。为了有机会跟你近距离接触,我跳级入学,那时候你早已是a大公认的女神。” “那天,你代表学生会在新生入学仪式发言。一袭浅色旗袍,美如谪仙。彼时的我自知不配站在你身边。” “后来我知道你喜欢冲浪、滑雪、攀岩,也许我们天生就是同类吧,没多久,我也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 说起这段往事,莫屿淮仿佛换了人格——从一头雄心勃勃的野狼,变为一只蓄势待发的幼狮。 毕业不过短短几年,莫屿淮就已经取得斐然成绩,手段使得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的人却唯独对我情有独钟吗? 我有些怅惘,没想到在阴差阳错之间,那个算命先生当年的鬼话,几乎算是应验了。 恰恰是因为莫云山轻信谗言,剥夺了自己孩子的生命,才让我对他死心,进而与他的亲儿子联合起来复仇。 “真是……讽刺。” 我戴上遮阳帽,朝沙滩椅走去,语气中的伤感微不可察: “那你就不介意,我目前已婚?还是和你的仇父?” 莫屿淮默默跟在身后,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我的心一沉,有些难堪地加快脚步,他却像终于鼓足勇气般紧紧抱住了我! 一时间,擂鼓似的心跳伴随他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如果不是因为老东西,我们也许不会产生任何交集,更不会有共同的目标。” “他待你不好,不懂你理性外壳下的柔情,更不懂你咬牙咽下的委屈,你完全可以开启新的……” 耳侧温热的气息引人沉醉,我忍不住握住莫屿淮骨节分明的手,贪恋着属于他的冷冽松香。 光线渐弱,月与潮汐相映成趣,我枕着他的臂膀,躺在苍穹之下。 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莫屿淮啊,你究竟来自星空,还是出自险恶的旋涡? 9 莫屿淮还是入职了,不过他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 一方面,他对星云集团的掌控权势在必得; 另一方面,方便他随时跑来“勾引”我。 不论我跟莫屿淮未来发展到什么程度,我都要和莫云山离婚。 他在风光时尚且没有给过我什么爱,更何况落魄之时呢? 我的积蓄都是用出色的业绩换来的。 绝无替他人填补资金窟窿的道理! 我故意拒接他和祝春打来的电话,消息也装看不见。 解决资产问题后,莫屿淮载我直接去了医院。 走进病房,消毒水的气味很是呛鼻。 我轻咳一声,正在假寐的莫云山缓缓睁开眼。 见来人是我,裹着纱布的面部动弹不得,只能吃力地抬手让我靠近。 “我知道你那里有……一笔数额不小的存款……我要用,拿出来。” 强硬的语气,就好像我理应将一切都献给他似的。 换做以前,听见莫云山干哑的声音,我会为他榨一杯雪梨汁,递到他的左手边。 哪怕他不领情,可在我眼里那是自己为人妻的义务。 现在嘛—— “可惜,刚被我拿去投资了,短时间内收不回来。” 我从包中找出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抱胸站在病床前说道: “躺累了吧,要不要我把你扶起来坐会儿?” 还没等莫云山眼中浮现出感动的光彩,我就让他陷入了错愕: “离婚协议书,看你手伤得不严重,还能动,把字签了吧。” 就在我把递笔之时,敞开的门口传来尖锐的叫声: “不能签!” 只见祝春顶着张白皙赛雪的蛇精脸跑了过来,妄图抢夺离婚协议书。 我反应过来,侧身躲闪,结果他没刹住步子,整个人栽在了断了腿的莫云山身上。 “唔啊!!” 杀猪般的惨叫引来了医护人员,等他们处理好开裂的伤口后,莫云山已经处于半昏厥状态了。 祝春面上有些尴尬,但仍然拿出了原配教训小三的架势: “云山与你好歹夫妻一场,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还算计那点钱!” 没脸没皮到这种份上也是世间罕有。 怪不得莫云山喜欢。 “知道云山为什么不爱你吗?因为你不仅功利,而且比馒头还呆板无趣!” 谢邀,不被莫云山爱上并不是件坏事。 前不久,莫屿淮的合作伙伴告诉他,当年那个算命先生是他们故意丢给祝春的诱饵。 利用的就是他的一片蠢心。 想到这,我讽刺道:“还轮不到你来多舌,你除了想让莫云山断子绝孙,还害得他倾家荡产呢。” 果不其然,祝春临时拼凑般的五官顿时慌乱起来:“你……我没有!别想在这里污蔑我!” 一旁羸弱的莫云山听到这里,强打起精神瞪向我。 我冷哼一声,将当年弑父断言的真相告诉莫云山: “所谓的神算子,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被你的竞争对手包装成神算后,再经祝春引荐给你。” “毕竟一旦你有了继承人,你的情人可是会损失惨重呢。至于私自挪用公款造成的空缺,还是由二位亲自补齐比较好~” “如果还不死心,转账记录和录音可以为证。” 莫云山震惊得说不出话。 而祝春则一脸怨毒地看向我: “你都知道……原来是你泄密!!” 祝春阴柔的音色变得疯狂、刺耳。 “多行不义必自毙,二位日后,好自为之。” 我不想再施舍给这对“痴男怨男”任何眼神,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至于离婚协议书,莫云山想不签也不行。 除非他想身败名裂外加吃牢饭。 10 走出病房后,我给莫屿淮发了消息。 『结束了。』 莫屿淮怕莫云山怨极生恨报复我,坚持要在外面接我。 我乘电梯下到停车场,莫屿淮正斜靠在黑色卡宴车门前。 他身上的墨绿色毛衣衬得他贵气十足,散发着极具魅力的荷尔蒙气息。 莫屿淮先是对我上下扫视一番,确认安然无恙后才将我揽入怀中。 车内的皮质内饰散发出古典的香气,莫屿淮坐在驾驶位与我对视,迟迟不开车。 清俊的五官染上了欲色,愈发勾魂摄魄。 “怎么了?你……唔!” 润泽双唇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压上来,我睁大了眼睛,大脑在一瞬间空白。 后脑勺被宽大的手掌稳稳托按住,宛如自己是一块稀世珍宝。 “嗯唔……” 面颊殷红的我终究没有再反抗,沉沦在唇齿相接的醉人触觉中。 “啧,想不到冷艳绝伦的傅小姐还有如此纯情的一面。” 意犹未尽的的莫屿淮眼神晦暗,领口微乱,我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我也想不到某人接个吻还会脸红~” 不知是否是错觉,我竟在他的脸上觉察出一丝羞赧。 我不禁有些诧异地直视他躲闪的墨眸: “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这回莫屿淮没再搭话,只是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随即转移了话题。 “看你最近一直在忙着处理资产,带你去个地方解解压。” 11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看看风景,却没想到他直接带我去了滑雪场。 滑雪,是属于勇者的角逐盛宴。 在高台上,我们各自换好装备,莫屿淮却将防风镜推至额顶,露出阳光下明暗交织的眉弓。 只见他摘下手套,神色温柔地凑到我耳边。 “碎发被夹住了,待会儿滑起来会不舒服。” 话毕,有些粗粝的手指轻轻掠过我的耳垂,似摩挲又有些不经意,带起细微的电流。 “喜欢玩滑降么?谁先到那里,就可以向对方提一个要求,如何?” 顺着莫屿淮修长的手眺望,遥远的山下有一处标记点。 我笑得明媚,立即回应了他的赌约。 “乐意奉陪!” “补充一点,我们不需要为对方的面子保留实力。” 在竞技中,毫无保留是尊重对方的表现。 莫屿淮一脸宠溺:“嗯,愿赌服输。” 计时开始,莫屿淮的板刃率先掀起雪浪,像头游弋在云海里的鲸。 肾上腺素开始飙升,雪板破开薄雾,两道身影在暖阳里交错。 “呼……” 抵达瞬间,雪镜起雾,耳畔还残留着猎猎风声。 先我一步到达的莫屿淮意气张扬,喘息着以目光描摹着我的眉眼—— “嫁给我,好吗?”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拥有绝对自主权的傅莉,而不是谁的附丽。” 眼前的莫屿淮正单膝跪地,钻戒上镶嵌的玫瑰金丝闪耀着。 在他身后,是消融的冰雪,是绽放的春光。 12 多年以后,莫屿淮摩挲着我泛红的眼尾,回味着求婚时的一幕。 浴袍敞开,白嫩的肌肤上坠着红梅朵朵。 四肢交缠,暧昧的呼吸中凝着欢情绵绵。 朋友都说,嫁给莫屿淮之后,我身上的戾气渐渐消散了。 原因很简单,我不必再屈居人下、忍气吞声。 莫屿淮始终是我忠实的伙伴,我的密友,亦是——我的爱人。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