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和闺蜜弟弟的隐秘夏日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和闺蜜弟弟的隐秘夏日全文免费阅读(贺临李志远贺月)
我第八次按亮手机时,暴雨已经淹没了写字楼的落地窗。 23:17分,贺临的对话框依然停留在三小时前那句"在车库等你"。 "姜总监还不走?"实习生探头进来,"需要帮您叫车吗?" "不用。"我将手机反扣在桌面,指甲无意识刮蹭着鳄鱼皮包的金属扣。 直到整层楼最后一声打卡机响起,我才拎起风衣走向电梯。 b2层弥漫着轮胎摩擦的焦糊味。 我的jimmychoo刚踩上地坪漆,就被拽进充斥着薄荷沐浴露味的怀抱。 贺临的卫衣兜帽还带着雨水的潮气,却不妨碍他精准咬住她的耳垂:"姐姐迟到了四十六分钟。" "项目终审。"我试图挣脱,腰间的桎梏反而更紧。 少年人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丝袜勾破的裂缝,引得我倒吸冷气:"……监控!" "早黑了。"贺临变魔术般亮出手机屏幕,车库实时画面定格在他们我们相拥的前一秒。 这是我亲手教他的黑客技巧,如今成了这段关系最危险的保护伞。 电梯突然传来说笑声。 我条件反射推开他,却在下一秒被按进一辆陌生牌照的越野车后座。 贺临单膝压住裙摆,鼻尖距离我的唇釉只有毫米:"怕什么?全公司都知道贺月的闺蜜是性冷淡。" 这句话像根针扎进我的脊椎。 她当然记得三个月前团建,自己当众泼了合作方满脸红酒的壮举。 但此刻更让她战栗的是贺临扯开的领带,和他姐姐上周送我的生日礼物是同款阿玛尼。 "别……"她偏头躲开亲吻,"说好不留下痕迹……" 少年突然轻笑,从背包抽出泳队训练服垫在她脑后。 25°的空调风里,他锁骨还挂着全国大学生锦标赛的银牌,金属冷光硌得她心口发烫。 这是我们最悖伦的时刻:我在验收他姐姐亲手挑的订婚礼物,而他在解我衬衫第三颗纽扣。 暴雨砸在车顶的轰鸣中,我的手机突然震动。 贺月的语音消息伴随着特别关注提示炸响在密闭空间:"雪陌!我弟实习公司宿舍漏水,明天起搬来和我们住吧。" 贺临的犬齿恰在此刻刺入我肩颈。 我在疼痛与眩晕中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口红晕染得像案发现场。 而镜面倒影深处,贺月送她的樱花香薰正在中控台上静静燃烧。 我站在玄关,盯着贺临的行李箱,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贺月还在厨房里忙活,锅铲碰撞的声音混着她兴奋的碎碎念:“雪陌,我弟超乖的,不会打扰我们!他实习公司宿舍水管爆了,临时找不到地方住……” 乖? 我脑子里闪过昨晚车库里的画面,他的犬齿抵在我肩颈,呼吸灼热,手指缠着我的头发,声音低哑地叫“姐姐”。 而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穿着干净的白t恤,黑色运动裤,一副人畜无害的大学生模样,冲我微微颔首:“姜姐好。” 姜姐。 昨晚他可不是这么叫的。 “你睡次卧。”我语气冷淡,转身往自己房间走,生怕多停留一秒,贺月就会发现我耳根发烫。 可贺临偏偏跟了上来,在走廊拐角处,手指轻轻勾住我的尾指,低声问:“姐姐生气了?” 我猛地抽回手,压低声音警告:“贺临,别在这里发疯。” 他笑了,眼睛弯成一道弧,像只得逞的狐狸:“那在哪里可以?” “……”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自己房门,迅速闪进去,反手锁门。 背靠着门板,心跳快得不像话。 同居的第一周,我几乎精神分裂。 白天,我是贺月眼里冷静自持的闺蜜,是贺临口中客套疏离的“姜姐”。 晚上,我却要在他假装不经意蹭过我指尖时屏住呼吸,在他半夜溜进我房间时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贺月什么都不知道。 她甚至还在餐桌上感慨:“雪陌,你和我弟相处得真和谐,我还怕你们合不来呢。” 我捏着筷子的手指一僵。 贺临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剥虾,剥完,放进我碗里,语气自然:“姜姐工作辛苦,多吃点。” 贺月感动得不行:“哇,临临这么懂事!” 而我,在桌下狠狠踩了贺临一脚。 他面不改色,甚至冲我笑了一下,桌下的手却顺着我的小腿缓缓往上。 我差点把碗打翻。 最危险的一次,是贺月临时加班,发消息说晚点回来。 我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就看见贺临靠在门边,手里拿着吹风机。 “我帮你。”他说。 “不用。”我往后退。 他向前一步,把我堵在浴室门口,声音很低:“姐姐,我姐至少两小时才回来。” “……” 我攥紧浴袍领口,心跳快得发疼。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湿发,热风嗡嗡作响,可他的呼吸比吹风机更烫。 “贺临……”我警告地叫他。 “嗯?”他低头,鼻尖蹭过我耳后,“姐姐想说什么?” 我张了张嘴,还没出声。 门铃响了。 贺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雪陌!我忘带钥匙了!” 我和贺临同时僵住。 吹风机还在响。 而他的手指,还缠在我的头发里。 门铃声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神经。 贺临的手指还停在我发间。 吹风机的热风嗡嗡作响,而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雪陌?你在家吧?”贺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伴随着她习惯性的两下敲门节奏。 我猛地推开贺临,慌乱中撞到了浴室的门框,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吹风机。”我压低声音命令,伸手去关。 贺临却扣住我的手腕,低头在我耳边说:“别慌,姐姐。”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然后他关掉了吹风机,把它塞进浴室柜子里,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去开门。”他后退一步,神色已经恢复成平常那个乖巧的“弟弟”,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发生过。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浴袍,确保领口严严实实,才走向玄关。 心跳如擂鼓。 门开了。 贺月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杯奶茶,笑嘻嘻地递给我一杯:“加班结束得早,给你带了芝士葡萄!” 我接过奶茶,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谢谢哦。” “临临呢?”她探头往里看。 “他在……”我喉咙发紧。 “我在这。”贺临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手里还拿着一本金融学的书,像是刚从书房出来。 演得真像。 贺月毫无察觉,笑嘻嘻地说:“你们俩相处得不错嘛!” “嗯,姜姐人很好。”贺临微笑,语气礼貌又疏离。 我捏着奶茶杯的手指微微发颤。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太危险了。 贺临的演技太好,好到让我害怕。他能在贺月面前完美扮演一个乖巧的弟弟,又能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越界。 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正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微信。 贺临:“姐姐,睡不着?” 我盯着屏幕,没回。 三秒后,又一条。 贺临:“我在你门外。” 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我屏住呼吸,盯着卧室门。 ……没有动静。 他是在骗我,还是真的站在外面? 我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 ……没有声音。 我松了口气,刚要转身,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 他真的在外面!!! 我死死抵住门板,指甲几乎要嵌进木质纹理里。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冷光映出我苍白的指节。 贺临:“开门,我只说两句话。” 呼吸在胸腔里凝滞成冰。 我该尖叫吗?该把贺月喊醒吗? 可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声音。 咔嗒。 门锁轻轻弹开的声响让我浑身一颤。 这才想起上周门锁坏了,还没来得及报修。 月光像银色的溪流从门缝漫进来,贺临的影子斜斜切在地板上。 他没进来,只是将一张对折的便签纸推进来,而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跪坐在地毯上展开纸条,上面是力透纸背的字迹:“明晚七点,公司地下车库c区,关于我姐的事。” 纸角沾着一点干涸的血迹,像是被泳队训练服的拉链划破的伤口。 第二天早餐桌上,贺月正把煎蛋摆成爱心的形状:"临临最近训练量翻倍,得补补蛋白质。" "要比赛了?"我强迫自己看向贺临,他右手虎口处果然贴着创可贴。 "嗯,全国选拔赛。"他端起牛奶杯,舌尖蹭掉唇边的奶渍,这个动作让贺月笑着揉他头发:"怎么还像小孩子。" 我低头搅动咖啡,突然注意到贺临的左手垂在桌下,正用拇指缓慢摩挲着那张便签纸的折痕,那是我今早偷偷塞回他房门下的。 "对了雪陌,"贺月突然转向我,"你上次说想换健身房?临临他们泳队合作的星空健身,私教课可以打七折。" 贺临的叉子在餐盘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星空健身就在我们公司对面,落地窗正对着我的办公楼层。 "不用了啊。"我放下咖啡杯,"最近项目太忙。" 贺月失望地撇嘴,而贺临在餐桌对面,用口型无声地说:"胆小鬼。"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那里面盛满了我读不懂的情绪。 18:55分,我站在公司洗手间的镜子前补口红。 手机屏幕显示贺月半小时前发的消息:“今晚陪客户吃饭,不用等我啦。” 镜中人嘴唇太过艳红,我用指腹狠狠擦掉一些。 电梯下到b3层时,车载香薰的樱花味率先钻进鼻腔,是贺临开着他姐的车来的。 他靠在驾驶座上玩手机,队服外套随意扔在后座。 见我来了,直接把手机屏幕转向我:正在播放的监控画面里,贺月挽着个西装男人的胳膊走进餐厅包厢。 "李志远,你们公司投行部副总。"贺临熄掉屏幕,"好像从三个月前就开始追我姐了。" 我攥着包带的手指骤然收紧。李志远正是上周会议上否决我提案的人,而他桌上摆着的马克杯,和贺月送我的是情侣款。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 "一开始是。"贺临突然倾身过来替我系安全带,鼻尖擦过我耳垂时低声说:"但现在不是了。" 车库顶灯突然滋滋闪烁起来,黑暗中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姐姐,我们要联手吗?" 远处传来保安手电筒的光束。 晃过后视镜的瞬间,我看见自己眼里跳动着危险的火焰。 星空健身中心的泳池泛着冷蓝色的光。 我坐在看台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栏杆。 贺临在水里像一尾银色的鱼,肌肉线条在波光下起伏,划开水面时几乎无声。他今天约了李志远在这里“偶遇”,而我负责观察。 但事情开始不对劲了,李志远根本没出现。 反而是一个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从始至终坐在vip区,目光牢牢锁在贺临身上。 我眯起眼睛,悄悄拍下她的照片。 “哗啦。” 贺临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双手撑在池边,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他仰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姐姐,你在偷看我吗?” 我瞪他一眼,把手机屏幕转向他:“认识她吗?”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 更衣室里,贺临的储物柜半开着,里面除了训练用品,还藏着一个牛皮纸袋。 我犹豫了一秒,还是抽了出来。 里面是一沓照片。 全是贺月和李志远的偷拍照,时间跨度至少三个月。 但最让我不寒而栗的,是夹杂其中的一张泛黄老照片:年轻的贺月站在中学领奖台上,身旁的男人……分明是年轻版的李志远。 “十五年前,他是我的游泳启蒙教练。” 贺临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猛地转身,后背撞上铁柜。 他浑身还滴着水,眼底却结着冰:“后来他因为‘不当行为’被开除,档案却干干净净。” 我问:“你怀疑他接近贺月是……” “报复。”贺临抽走照片,指腹摩挲过姐姐的笑脸,“我姐根本不记得他了,但他记得。” 更衣室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一下,贺临的影子笼罩下来,带着游泳池的氯气味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合作了。” 深夜的公寓静得可怕。 贺月已经睡了,茶几上摆着她给李志远准备的礼物,一条深蓝色领带,和阿玛尼那款一模一样。 我站在阳台,夜风吹不散胸口的窒闷。 手机屏幕亮起,是贺临发来的消息: “李志远电脑里有加密文件夹,密码是贺月生日。” 紧接着又是一条:“明天决赛,那个女人会来。” 我抬头望向次卧的窗户,贺临的身影映在窗帘上,正在反复检查泳包。那里藏着我今天偷偷塞进去的微型录音笔,明天他比赛时,李志远一定会出现。 玻璃窗突然被轻轻敲响。 贺临隔着阳台栏杆递来一张纸条,字迹被夜露洇湿: “如果我出事,保护好我姐。” 月光下,他无名指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 血珠凝在指纹的沟壑里,像枚小小的戒指。 全国游泳馆的聚光灯像匕首般刺向水面。 我攥着观众席的栏杆,看着贺临站上出发台。 他的泳镜反射着冷光,在人群中精准捕捉到我的位置,嘴角极轻地勾了一下。 那是我们约定好的暗号。 发令枪响的瞬间,李志远突然出现在vip区。 他西装革履地鼓掌,左手却不断摩挲着那个情侣马克杯。 更可怕的是,黑衣女人就坐在他身后三排的位置,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正快速敲击手机。 贺临的入水动作完美,却在第三个折返时突然慢了半拍。 我猛地站起来,看见他划水的节奏明显紊乱,像是被什么拽住了脚踝。 "怎么回事?"旁边的观众嘀咕,"52号选手状态不对啊……" 泳池里的水花突然变得浑浊。 贺临的手臂在水面挣扎了一瞬,然后整个人像铅块般沉了下去。 他没有再浮上来。 救生员的哨声刺破空气时,我正疯狂拨打贺临的电话。 观众席一片混乱,黑衣女人却突然冲向裁判席,她的尖叫声压过一切: "是李志远!他给选手下药了!" 我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收到一条来自贺临预设的定时短信:“检查更衣室储物柜底层,钥匙在泳帽夹层。别让我姐靠近泳池。” 泳池那边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而李志远已经不见踪影。 我跌跌撞撞冲向运动员通道,却在拐角被贺月抓住手腕。 她脸色惨白,嘴唇发抖:"雪陌,临临他……他的体检报告……" 她手机屏幕上是贺临昨天刚做的血检单,其中一项凝血指标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与抗抑郁药相互作用可能导致昏迷"。 可贺临从不吃抗抑郁药。 更衣室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用颤抖的手指撕开贺临的泳帽,金属小钥匙沾着他未干的血迹。 储物柜底层藏着一个防水袋,里面是李志远近半年来的银行流水复印件,其中一笔巨额转账的附言写着:"青训基地赔偿金"。 最底下压着半张被烧过的照片,依稀能看出年幼的贺临站在泳池边,而角落里模糊的身影,分明是年轻时的李志远,手里拿着针管。 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贺临躺在救护车里,氧气面罩下他的嘴唇泛着诡异的青紫。画面外是李志远带笑的声音:"姜总监,听说你们投行最近在查我的资金异常?" 视频戛然而止,紧接着跳出一条新消息:“想要他活命,今晚独自带着文件来码头。别告诉贺月,除非你想看她弟弟的尸检报告。”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铁锈味。窗外传来急救直升机的轰鸣,而贺月的哭声穿透更衣室的门板:"医生说他血液里有三唑仑……可这种药只有我床头柜里才有啊!" 夜色中的码头起重机像巨兽的骨架。 我攥着文件袋站在3号仓库门口,李志远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聪明人。"他鼓着掌走近,"我猜贺临没告诉你,他接近你最初是为了查你经手的那笔青训基地融资?" 我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集装箱。 原来这就是贺临藏在泳镜下的秘密,他怀疑我和李志远是一伙的。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李志远突然抢走文件袋,"你知道贺家姐弟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姐姐永远认不出伤害过自己的人,弟弟却永远忘不掉。" 他转身要走时,仓库顶棚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黑衣女人从天而降般扑向他,两人扭打间掉出一支针剂。 我趁机捡起地上的钢管。 却在举起时听见贺月撕心裂肺的喊声:"雪陌不要!" 月光下,李志远的脸突然扭曲。 他抽搐着倒下,嘴角溢出白沫,黑衣女人手里的针管已经空了。 “他活该!”她嘶哑着嗓子,眼里燃烧着疯狂的恨意,“他的公司做假账,股票暴跌,我儿子……我儿子跳楼了!” 我僵在原地,看着李志远在地上痉挛。他不是因为什么陈年旧怨,而是因为钱,因为他的公司坑了无数散户,害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可我没时间多想,因为贺临还在泳池里。 我转身冲向泳池边,救生员已经跳下去捞人。水面一片混乱,而贺临,他沉在水底,一动不动。 “贺临!”我嘶吼着,几乎要跳下去,却被工作人员拦住。 救护车的鸣笛刺破夜空,医护人员迅速把他抬上担架。氧气面罩下,他的脸色惨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他中毒了。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得我眼睛发疼。贺月坐在长椅上,手指死死攥着衣角,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医生说他血液里有三唑仑……”她声音发抖,“可这种药,只有我床头柜里才有……” 我猛地抬头:“你确定?” 她点头,从手机里翻出照片,贺临的体检报告上,确实标注了药物反应。 可贺临不可能自己吃这种药。 除非……有人故意下毒。 我攥紧拳头,突然想起李志远最后看我的眼神,阴冷、算计,像毒蛇锁定猎物。 “姜总监,听说你们投行最近在查我的资金异常?” 他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 我冲进贺临的更衣室,翻找他的储物柜。 在最底层,我摸到一个防水袋,里面是一沓文件,李志远公司的内部账目,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资金流向异常。 他做假账,骗融资,而我的公司,差点成了他的帮凶。 最底下,压着一张照片,贺临站在泳池边,背后是星空健身的logo,而角落里,李志远正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低声交谈。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如果他们下药,查饮水机。” 我冲回泳池区,果然在饮水机后面发现了一个微型注射器残留。 李志远根本没打算让贺临活着完成比赛。 因为只要贺临赢了,星空健身的股价就会暴涨,而李志远做空的那笔交易,就会彻底崩盘。 所以他必须让贺临“意外”退赛。 医院的电话突然打来。 “病人醒了,但情况不稳定。”护士急促地说,“他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我握紧手机。 “他说别相信李志远的合同……”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突然,贺临虚弱的声音传来: “姜雪陌……跑……” 然后,电话断了。 我转身冲出游泳馆,夜风刮在脸上,生疼。 李志远被黑衣女人报复,贺临中毒昏迷,而贺月……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担心弟弟。 可这一切,都因为钱。 因为贪婪。 因为李志远这种人,宁愿毁掉别人,也不肯认输。 我站在医院楼下,抬头看着重症监护室的灯光,攥紧了手里的证据。 这一次,我不会让他得逞。 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映出我苍白的脸。 贺临身上插满管子,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微弱地起伏着。 贺月趴在床边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姜总监。"穿白大褂的男人拦住我,"病人现在……" "我是他项目合伙人。"我亮出手机里那份加密的股权协议,这是贺临昏迷前最后发给我的文件。医生犹豫片刻,终于放行。 病床上的贺临突然颤动睫毛。 我俯身时,闻到他呼吸里残留的苦杏仁味,那是三唑仑代谢物的气味。 他的手指在我掌心划着数字:7……0……2…… 702?星空健身的保险箱密码?还是? "雪……陌……"氧气面罩蒙上雾气,"……合同……第三页……" 监测仪突然尖啸。医护人员冲进来时,我被推到墙角,眼睁睁看着贺临在抽搐中扯脱了针头,鲜血溅在雪白床单上,像散落的红梅。 凌晨三点的投行办公室,我翻出李志远那份融资协议的第三页。 在密密麻麻的条款缝隙里,藏着用荧光笔标记的微型数字,正是贺临划给我的702。 电脑蓝光映着桌角的星空健身企划书。 当我输入这串数字解锁加密附件时,屏幕上弹出令血液冻结的画面:李志远正将一袋白色粉末倒进饮水机,而背景里那个背对镜头的女人,穿着贺月常穿的那件驼色大衣。 手机突然震动。黑衣女人的保释金到账通知显示汇款方"深蓝资本",正是李志远用来洗钱的空壳公司。更可怕的是转账备注:“实验性药物补偿款”。 贺月公寓的门虚掩着。我悄声潜入,在她梳妆台深处摸到那瓶"抗抑郁药"。瓶身标签被化学药剂腐蚀,但隐约可见"氯氮平"字样,这是能诱发心脏骤停的精神类药物。 樱花香薰静静燃烧着。当我把它对准月光,液体里悬浮的结晶突然让我想起贺临说过的:"李志远在研发通过嗅觉传导的神经抑制剂……" 卧室突然传来响动。我转身时,贺月站在走廊阴影里,手里握着针管。 "雪陌,"她微笑的样子像橱窗里的假人,"你果然和临临说的一样聪明。" 她身后,本该在医院的黑衣女人慢慢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贺临的病房里,李志远正俯身调整呼吸机参数。 樱花香薰在床头柜炸裂的瞬间,我扑向贺月手中的针管。玻璃碎片划破脸颊,混着血腥味的香气在空气中爆开,是苦杏仁的味道! "你也是受害者!"我死死扣住她手腕,"李志远给你弟弟下毒,你却……" "你懂什么!"贺月眼中闪过癫狂,"星空健身是我父母的心血!只要李志远注资成功……" 她的驼色大衣在撕扯中敞开,股东协议飘落在地。我一眼认出签名处的指纹拓印,这是李志远用昏迷的贺临手指按下的。 黑衣女人突然惨叫。监控画面里,本该昏迷的贺临竟扯掉了呼吸面罩,将针头反扎进李志远脖颈。 医院走廊回荡着警笛声。我踹开病房门时,贺临正用滴着血的手操作手机。心电监护仪被他改装成了信号发射器,屏幕上跳动着深蓝资本的洗钱路径。 "702……是保险箱密码……"他咳着血沫指向窗外。对面大厦led屏突然切换画面,星空健身的财务数据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李志远在墙角抽搐,他刚才要注射的竟是氯氮平解毒剂。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难道贺月真是为了救弟弟才…… "不是她。"贺临突然抓住我手腕。他锁骨下露出的不是疤痕,而是微型存储器接口。"香薰里……有记忆诱发剂……" 童年照片在电脑自动播放。七岁的我站在泳池边,身旁是举着奖杯的贺临。照片边缘被烧焦处露出半截白大褂,那是李志远早年做医药代表的装扮。 所有碎片终于拼合:李志远利用健身俱乐部研发神经药物;贺月被迫签下卖身契;黑衣女人儿子是试药受害者;而贺临……他锁骨下的接口证明他才是真正的"702实验体"。 "现在你明白了?"贺临把染血的银牌塞进我手心,内侧刻着“逆光”二字。"从始至终……我们要对抗的……是能把活人变成代码的……系统……"。 樱花第三次盛开时,贺临在复健室终于能站稳。 电视里播报着李志远金融犯罪的终审判决,而星空健身已由黑衣女人接管改制为戒毒中心。 "所以当年泳池边……"我帮他调整步行器,"你早就认出我是举报人的女儿?" 贺临突然将我拉近。他掌心躺着那枚变形银牌,现在多了道新刻痕:一个二维码。 手机扫描后弹出七秒视频,病床上的他对着偷拍镜头做口型:"这次换我追你。" 窗外,今年的樱花落得比往年都慢。 就像有些真相,虽然迟到十二年,终究还是追着光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