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太子妃:她却让帝王甘愿追随(顾芸萧瑾)已完结,替身太子妃:她却让帝王甘愿追随已完结

匿名 2025-09-25 04:30:49 14

“为什么你父亲不信任我父亲?我为什么要站在你身边?”

萧瑾的眼神微闪,良久,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有些命,生来就是要背负的。”

顾芸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手中的湿帕子滴下水珠,如同她无声的眼泪。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皇命难违的牺牲品,还是命中注定的太子妃。

01

替身太子妃:她却让帝王甘愿追随(顾芸萧瑾)已完结,替身太子妃:她却让帝王甘愿追随已完结

秋日的将军府内,红叶如火,层层铺满庭院。五岁的顾芸站在高高的矮凳上,小手攀着窗棂,望着大门方向。

“姐姐,你又在看什么呀?”顾瑶蹦蹦跳跳地进来,与顾芸一模一样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好奇。

“爹爹要回来了!”顾芸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娘说这次他会带礼物回来!”

话音刚落,府门外传来一阵铁蹄声。顾芸顾不得穿鞋,光着小脚丫就往外冲。

“爹爹!”

顾将军风尘仆仆地走进院子,看到奔来的女儿,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他大步上前,一把将顾芸抱起,高高举过头顶。

“我的小尔尔长高了!”顾将军亲昵地蹭了蹭女儿的脸颊。

顾芸咯咯笑着,小手在父亲肩上敲打:“爹爹,我现在叫顾芸了,不叫尔尔了!”

“对对对,是顾芸,爹爹记住了。”顾将军将她放下,脸上却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当晚,顾芸躲在屏风后,无意中听到父母的对话。

“明日是双胞胎的生辰,皇后娘娘特意召见她们进宫庆祝。”

“为何突然…”母亲的声音带着不安。

“别多想,只是皇后疼爱孩子罢了。”

顾芸不懂大人们的顾虑,只是期待着明天能见到传说中的皇宫。

第二天,姐妹俩换上了崭新的衣裳,跟随父母进宫。

皇宫比顾芸想象的还要大,高墙重重,宫阙叠叠,让人目不暇接。

皇后温柔地迎接了她们,赐下各种精致的点心和玩具。正当姐妹俩玩得开心时,殿外太监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所有人立刻跪下行礼。顾芸偷偷抬眼,看到一个威严的身影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男孩。

“平身。”皇帝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皇帝与皇后低声交谈,皇后的脸色渐渐凝重。忽然,皇帝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倒在龙榻上。

顾芸吓坏了,却见那个小男孩冷静地站在一旁,眼中流露出超越年龄的沉稳。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他,轻声说:“别怕,我爹说人生病了就会好的。”

萧瑾转头看她,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这一幕上,缓缓坐起身,向顾将军招手。

“将军,朕命不久矣。”皇帝的声音轻若游丝,却震得顾将军脸色惨白。

“皇上龙体安康,万万不可说此不祥之语。”

“无需多言。看那边,瑾儿与令爱。”皇帝指向萧瑾和顾芸,两个孩子正并肩而立,“天意如此,朕决定,册封令爱为太子妃,待及笄之年,与瑾儿完婚。”

顾将军面如土色:“皇上,小女年幼,何德何能…”

“朕已决定,即日起赐名’顾唐华’,入住长春宫。”皇帝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顾家人心上。

消息传来,顾芸的母亲直接瘫倒在地。她爬到皇帝面前:“求陛下开恩,芸儿尚小,离不开母亲…”

皇帝摆摆手:“朕自有安排,太子妃需从小培养,今日便留下。”

回家的马车上,少了顾芸,气氛凝重得可怕。顾瑶不停地问:“姐姐呢?为什么姐姐不回家?”却无人回答。

长春宫里,顾芸茫然地站在陌生的房间中央。

“太子妃,请更衣。”宫女们捧着华丽的衣裙上前。

“我不是太子妃,我是顾芸!”她扭动着小身子,试图逃开,“我要回家,我要见爹爹娘亲!”

萧瑾出现在门口:“别叫了,没用的。”

顾芸转身,泪眼模糊地看着他:“是你!你告诉皇帝让我留下的对不对?”

萧瑾摇头:“我父皇做事,不用问我。你既然进宫了,就该习惯。”

“我不要习惯,我要回家!”顾芸哭得更厉害了。

皇后闻讯赶来,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乖,芸儿乖,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顾芸疑惑地看着皇后:“那爹爹娘亲和妹妹什么时候来接我?”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们…会来看你的。”

日子如水,缓缓流逝。顾芸渐渐明白,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每天天不亮,她就被唤醒开始学习宫廷礼仪、琴棋书画。教习嬷嬷从不留情,每有差错便要挨戒尺。

“太子妃不可如此坐立!”

“笔势不够雅致,重来!”

“行礼不端,再做五十遍!”

顾芸曾想找萧瑾求助,却发现这位未来的夫君对她冷若冰霜。每次相见,他总是微微颔首,然后匆匆离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夜深人静时,顾芸常爬到窗边,望着远处的星空,想象那边是不是顾府的方向。

睡梦中,她总能见到顾瑶。

“姐姐,你为什么不回家?”梦中的顾瑶红着眼睛问她。

“我想回家,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出去。”顾芸伸手想抱妹妹,却怎么也够不着。

母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芸儿,宫墙太高,我们进不来啊…”

顾芸惊醒,枕巾已被泪水浸湿。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

她忽然懂了,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注定,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顾唐华…”她轻声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却默默记着自己真正的名字——顾芸。

02

那年秋末的一夜,顾芸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太子妃,快起身,皇上召见。”李嬷嬷的声音透着慌张。

顾芸揉着惺忪的眼睛,窗外漆黑一片。她刚披上外衣,就被李嬷嬷牵着跑起来。

御书房烛火摇曳,顾芸一进门就看到了父亲顾将军。她激动地想冲过去,却被太监拦住。隔着人群,她看见父亲眼中的痛苦与不舍。

“芸儿过来。”皇帝气若游丝地招手。

顾芸跪在龙榻前,皇帝枯瘦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头。

“朕时日无多,瑾儿年幼,将来便要依靠你了。”

“皇上…”顾芸不知如何作答,只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你与他自小青梅竹马,性情互补。朕去后,你要帮他守好这江山。”

顾芸懵懂地点头,不远处的萧瑾眼中含泪,却倔强地挺直脊背。

“朕已命人备下嫁妆,待你及笄之日,便与瑾儿完婚。”

话音未落,皇帝忽然剧烈咳嗽,胸前染红一片。御医们慌忙上前,却无力回天。

“驾崩了!”一声哀嚎划破夜空。

随即,宫中大钟轰然作响,那沉闷的钟声似乎要将顾芸的心脏也震碎。皇后直接晕倒在地,顾芸站在原地,眼泪不自觉地落下。

她想起窗外的月亮,想起家中的母亲和妹妹,想起这五年来的孤独。而今,唯一对她和善的皇帝也离去了。

“芸儿,你先回宫吧。”父亲隔着人群对她说,声音哽咽。

顾芸转身要走,却感到一股力量抓住了她的衣角。回头一看,是萧瑾。那个平日里对她冷眼相待的男孩,此刻眼中盛满了不安与恐惧。

“我害怕。”萧瑾的声音很小,只有顾芸能听见。

顾芸愣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不怕,我陪着你。”

接下来的日子如云翻涌。萧瑾登基,年仅十岁,却要扛起一个王朝的重担。皇后成了太后,整日带着萧瑾处理朝政。

顾芸被安置在长春宫,没人有空关心她。白天,她按规矩学习各种礼仪;夜晚,她偷偷爬到屋顶,远眺城外,想象家人的生活。

太后和萧瑾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朝中大臣分成两派,常在萧瑾面前争执不休。顾芸偶尔被召去陪伴,目睹了权力斗争的丑陋。

“瑾儿,这些奏折你看完了吗?”太后的声音总是带着催促。

“母后,儿臣想先去看看顾唐华。”萧瑾放下朱笔,疲惫地揉眼睛。

“江山为重!她那边有嬷嬷照顾,你不必分心。”

顾芸常在走廊里碰见匆忙赶路的萧瑾,他总是朝她点点头,又快步离去。有一次,他偷偷塞给她一个包袱:“里面是你喜欢的栗子糕,别让母后知道。”

十三岁那年,太后为顾芸找来陪读赵喻。赵喻大顾芸两岁,性格活泼大胆,是工部尚书的女儿。

“顾唐华,你天天闷在宫里多没意思!”赵喻拉着顾芸的手,眼睛闪着狡黠的光,“我带你去玩点刺激的!”

她们偷偷溜出宫,在御花园掏鸟窝、在湖上划船、在高墙上放风筝。每次都闯出祸来——打碎了珍贵的花瓶,撞翻了御膳房的锅灶,甚至不小心闯入了萧瑾的书房。

“你们又在搞什么?”萧瑾每次都板着脸,却总是帮她们收拾烂摊子。

“陛下,这次是我的错。”顾芸总是低头认错。

萧瑾叹气:“下不为例。”

赵喻偷偷对顾芸说:“皇上对你真好,换了别人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顾芸摇头:“不是的,他只是履行对先帝的承诺罢了。”

但她心里知道,萧瑾确实在照顾她。他常送她喜欢的栗子酥,在太后发怒时为她解围,甚至偷偷找人打听她家人的消息。

然而顾芸始终无法释怀:“如果不是他父亲的命令,我现在应该和爹娘、妹妹生活在一起。”

赵喻十五岁时嫁做人妇,临行前抱着顾芸哭得稀里哗啦:“要不是我爹执意让我嫁人,我真想赖在宫里陪你。”

赵喻离开后,太后开始教顾芸管理后宫事务:“将来你做了皇后,这些都要懂。”

顾芸机械地学着,心里却充满疑问。一日,萧瑾来看她习礼,她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问题。

“为什么你父亲不信任我父亲?我为什么要站在你身边?”

萧瑾的眼神微闪,良久,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有些命,生来就是要背负的。”

03

顾芸站在长春宫的窗前,望着萧瑾离去的背影,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攥得变形。“有些命,生来就是要背负的。”这句话在她心中回荡,却无法平息她内心的困惑。

秋意渐浓,太后宣布举办秋猎,以庆祝萧瑾登基五周年。顾芸被命令参加,尽管她从未骑过马。

“我不会骑马。”顾芸对前来传旨的太监说。

“太后娘娘已安排了教习。”

果然,第二天一早,顾芸就被带到了皇家马场。令她意外的是,萧瑾已在那里等候。

“陛下怎么亲自来了?”顾芸行礼问道。

萧瑾牵着一匹温顺的白马走近:“朕听说你不会骑马,特来教你。”

“陛下日理万机,何必为我这点小事耽误时间。”

萧瑾递过缰绳:“朕答应过先帝,要照顾好你。”

顾芸接过缰绳,心中五味杂陈。十天后,她已能独自驾驭马匹,虽然不敢奔跑,但至少不会在秋猎中丢脸了。

秋猎当日,群臣云集,场面热闹非凡。顾芸穿着一身猎装,骑在白马上,跟在太后身后。萧瑾骑着黑色骏马,威风凛凛地站在最前方。

“今日秋猎,谁猎得最多,朕重重有赏。”萧瑾宣布道。

号角响起,众人纷纷策马扬鞭。顾芸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匹,不敢走远。忽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她的马儿受惊,猛地向前奔去。

“啊!”顾芸惊叫一声,死死抓住缰绳。

眼看就要摔下马,一个身影迅速靠近,一把扶住了她。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蒙面小将,骑术精湛。

“多谢相救。”顾芸感激地说。

蒙面小将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就消失在林中。

傍晚,众人回营,计算战果。一个蒙面小将竟猎得最多,赢得了彩头。

“小将军,你可有什么心愿?”萧瑾问道。

蒙面小将指了指顾芸,然后将所有猎物和奖品都送到她面前。

“这…”顾芸惊讶地看着堆成小山的礼物,“为何给我?”

蒙面小将做了个手势,示意顾芸跟他走。顾芸犹豫地看向萧瑾,后者微微点头。

“去吧,不会有危险。”

顾芸跟着蒙面小将来到一片僻静的树林。小将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摘下了面具。顾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瑶儿?”她颤抖着伸出手。

面前的少女正是她分别十年的妹妹顾瑶!顾瑶眼中含泪,猛地扑进姐姐怀中。顾芸紧紧抱住妹妹,泪水决堤而出。

“瑶儿,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顾芸激动地捧着妹妹的脸。

顾瑶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比划着手势。顾芸这才发现,妹妹竟然无法说话。

“你…不能说话了?”顾芸心如刀绞。

顾瑶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小木板和一支炭笔,迅速写道:“姐姐,我很想你。”

顾芸再次将妹妹抱在怀中:“对不起,姐姐不该丢下你…”

顾瑶摇摇头,又写道:“不是你的错。我现在在边关跟着父亲学武艺。”

“父亲?母亲还好吗?”

“都很好,只是很想你。”

两姐妹依偎在一起,诉说着这些年的思念。顾瑶告诉顾芸,父亲现在镇守边关,母亲时常以泪洗面。顾瑶从小立志要成为将军,好有一天能带兵来救出姐姐。

“傻瓜,”顾芸擦去眼泪,“宫里没有人虐待我,我只是…想家。”

回到营地,宴席已经开始。顾芸注意到萧瑾与顾瑶之间似乎有某种默契,两人不时交换眼神。

“陛下认识我妹妹?”席间,顾芸低声问道。

萧瑾端起酒杯:“顾将军每年都会进京述职,朕偶尔会见到顾小将军。”

顾芸若有所思。宴席后,顾瑶送给她一匹黑色骏马,名叫“雷历”。

“这马太烈了,我怕是驾驭不了。”顾芸摸着马鬃,有些担忧。

萧瑾走过来:“朕教你。”

接下来几天,萧瑾亲自教顾芸如何驾驭雷历。起初马儿桀骜不驯,但在萧瑾的指导下,顾芸逐渐掌握了要领。

“你比朕想象的要勇敢。”萧瑾看着顾芸策马奔腾的身影,眼中闪过赞赏。

秋猎结束后不久,便是顾芸的十六岁生辰。这天傍晚,萧瑾带她登上城楼,俯瞰京城万家灯火。

“每年这一天,朕都想带你来看看。”萧瑾轻声说。

“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的生日,你应该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

顾芸怔住了。她以为萧瑾从不记得她的生日。

“朕有礼物给你。”萧瑾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

顾芸打开一看,是一支玉簪。簪子造型古朴,甚至有些粗糙,但上面刻着“芸儿”二字。

“这…”

“朕亲手雕的,不太好看。”萧瑾难得地露出一丝尴尬。

顾芸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插在发间:“谢陛下。”

回宫后,太后看到了她头上的簪子,笑道:“簪子是丑了点,但你戴着就好看。”

顾芸红了脸:“是陛下亲手雕的。”

太后叹了口气:“瑾儿从小就喜欢雕刻,只是帝王身份让他不得不放弃很多爱好。”

第二天,太后召顾芸入宫,神色凝重。

“芸儿,有件事我该告诉你了。”太后从暗格中取出一道金丝楠木盒子,“这是先帝留下的遗诏。”

顾芸跪下接过,打开一看,上面清楚地写着命她及笄之年与萧瑾完婚,做皇后。

“这…这是…”

“这道圣旨从未宣读过,”太后轻声说,“我可以永远不宣读它。”

顾芸抬头,不解地看着太后。

“芸儿,这十一年来,你从未有过选择的权利。今天,我想把这个权利还给你。”太后握住她的手,“你可以选择留下做皇后,也可以选择离开。”

04

太后递给顾芸的遗诏犹如千斤重担,让她彻夜难眠。她在宫中已度过十一载,习惯了束缚,却从未想过还能拥有选择的权利。那夜她辗转反侧,窗外残月西沉,新年的脚步悄然临近。

次日清晨,宫女来报,太后有令,命顾芸留在长春宫不得外出。

“为何突然不让我出宫?”顾芸困惑地问。

宫女低头:“太后说新年将至,外面不太平。”

没过多久,萧瑾来访,身后跟着六名陌生的宫女。这些宫女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与普通宫女截然不同。

“这是怎么回事?”顾芸直截了当地问。

萧瑾环顾四周,声音压得极低:“有人要行刺朕,可能也会对你不利。这六名宫女是从西北军中选来的,都身怀武艺,保护你。”

“行刺?是谁要对你不利?”

“朝中暗流涌动,还不清楚。”萧瑾眉头紧锁,“明日宫宴你也别去了。”

顾芸摇头:“如果我不去,岂不更显异常?”

萧瑾沉默片刻,点头:“那便去吧,只是要小心。”

新年宫宴当日,整个紫宸殿灯火通明,处处张灯结彩。席间觥筹交错,太后和萧瑾不时向群臣敬酒。顾芸坐在一旁,那六名宫女如影随形,警惕地守在四周。

酒过三巡,一队舞女轻盈入场,彩带飞舞,场面华丽。顾芸注意到其中一名舞女总是往萧瑾方向靠近,眼神闪烁。就在舞至高潮时,那舞女突然从袖中抽出匕首,直扑萧瑾!

“小心!”顾芸本能地喊道。

同一瞬间,殿外箭矢破空而来,一支利箭穿透窗纱,正中顾芸肩膀。剧痛袭来,她不由惊呼出声。

萧瑾敏捷避开舞女的袭击,听到顾芸的叫声,立刻朝她奔来。殿内大乱,刺客不止一人,几名假扮侍卫的人也抽出兵器,冲向皇帝。

“保护太后!保护陛下!”御林军统领大喊,士兵们纷纷亮剑。

萧瑾冲到顾芸身边,查看她的伤势:“芸儿,你没事吧?”

顾芸咬牙:“没关系,只是肩膀。”

就在此时,顾芸眼角余光捕捉到一道寒光。一名刺客从香案后跃出,手握尖刃向萧瑾后背偷袭。萧瑾全神贯注于她的伤势,浑然不觉背后危机。

顾芸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于思考行动。她猛地推开萧瑾,自己挡在了刺客面前。

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瞬间袭来,冰冷的利刃从前胸穿透。顾芸低头,只见刀尖从自己胸前透出,鲜血如泉涌般染红了华服。

“顾唐华!”萧瑾惊骇的吼声在耳边炸开。

顾芸只觉身体逐渐冰冷,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萧瑾一把接住她下坠的身体,将她抱在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萧瑾声音嘶哑,眼中满是惊惧与痛楚。

顾芸想回答,却只能吐出一口鲜血。她感到意识逐渐模糊,耳边是萧瑾疯狂的吼叫和厮杀声。

“御医!快传御医!”

“保护陛下和太子妃!”

“抓住刺客!别让他们跑了!”

萧瑾一手抱着顾芸,一手持剑击退接近的刺客,眼泪无声滑落:“坚持住,芸儿,你不能有事!”

顾芸微弱地笑了笑:“你第一次…叫我芸儿…”

“坚持住!御医马上就到!”萧瑾声音颤抖。

就在此刻,殿门被人撞开,一队甲胄鲜明的将士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顾将军。

“芸儿!”顾将军看到血泊中的女儿,如遭雷击,大步冲上前。萧瑾惊愕地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把我女儿给我!”顾将军几近咆哮。

萧瑾犹豫片刻,慢慢松开了怀抱。顾将军抱起已经半昏迷的顾芸,泪水顺着刚毅的脸庞滑落。

“芸儿,你坚持住,爹来带你回家了。”

顾芸迷蒙中想起小时候曾有过类似的场景,那时她摔倒了,父亲也是这样抱起她,带她回家。

御医很快赶到,处理了顾芸的伤口并施以救治。所幸刀刃避开了心脏,但失血过多,情况依然危急。

接下来的日子,顾芸陷入昏迷,在生死边缘徘徊。她恍惚中感觉到不同的人来看望她——太后的轻声啜泣,萧瑾彻夜不离的守候,父亲焦急的脚步声。

半月后,顾芸终于转醒。她虚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长春宫的床榻上,萧瑾坐在床边打盹,眼下一片青黑,明显多日未眠。

“陛下…”她轻声唤道。

萧瑾猛地惊醒:“芸儿!你醒了?感觉如何?”

“渴…”

萧瑾亲自端来温水,小心地喂她喝下。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为什么要为我挡刀?”

顾芸虚弱地答道:“因为你是皇帝。”

萧瑾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仅此而已?”

顾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偏头望向窗外。

伤势稍好后,太后告诉她,刺客身份已查明,竟是边关失败的大将军一派所为。

“你父亲得知消息后,带兵入京勤王,救了你和瑾儿。”太后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愧疚,“这些年,委屈你了。”

康复的日子,萧瑾和太后日夜守护,悉心照料。顾芸能够下床活动的那天,顾将军身着铠甲来到长春宫。

“芸儿,你的伤好些了吗?”顾将军关切地问。

“爹,您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顾将军坚定地说,“皇上已经同意了。”

顾芸望向一旁的萧瑾,后者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点头。

临行前,萧瑾独自来见她:“你要记得答应过的事吗?”

顾芸明白他指的是太后交给她的遗诏。她想起那夜的灯火,想起萧瑾教她骑马的耐心,想起他送她的那支粗糙却珍贵的玉簪。

“重要的都不会忘。”她答道。

萧瑾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一路保重。”

就这样,顾芸离开了生活了十一年的宫墙,踏上了回家的路。

05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回将军府的路上。顾芸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离开宫墙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自由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惆怅。

顾将军府邸映入眼帘,门前的卫兵看到马车立刻行礼。顾芸扶着父亲的手,缓步走进曾经的家。府内一切仍如记忆中的模样,唯有那棵她与顾瑶小时候种下的桃树,已长得高大挺拔。

“瑶儿走前总是给它浇水,说是要等你回来一起看它开花。”顾将军轻声道。

顾芸伸手抚摸粗糙的树皮,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她和妹妹趴在树下数星星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

“芸儿!”熟悉的呼唤从身后传来。顾芸转身,母亲已泪流满面地奔向她。

“娘亲…”顾芸还未说完,就被母亲紧紧抱住。

“我的孩子,你瘦了这么多!”母亲颤抖着手抚摸她的脸庞,当发现她胸前厚厚的纱布,眼泪更是止不住,“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娘,我没事。”顾芸拭去母亲的泪水,“这伤是我自己选择的。”

接下来的日子,顾芸在将军府静养。母亲每日精心为她准备药膳,父亲则告诉她这些年来的家事。渐渐地,母亲发现了女儿的变化。

“芸儿,你变了。”一日,母亲为她换药时说道。

“哪里变了?”

“从前的你娇憨活泼,如今却沉稳得不像个少女。”母亲叹道,“宫里的日子,苦吧?”

顾芸摇头:“宫里虽有规矩,但太后和陛下待我不薄。”

“陛下?”母亲捕捉到女儿提起萧瑾时微微变化的语气。

顾芸低头整理被角,没有回应。

一个月后,赵喻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将军府。

“顾唐华!不对,现在该叫你顾芸了!”赵喻大笑着抱住她,“你怎么就跑出来了?整个京城都在传你的故事呢!”

“什么故事?”顾芸好奇地问。

“太子妃勇救陛下,身负重伤后毅然选择回家团聚,多感人啊!”赵喻夸张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惹得顾芸忍俊不禁。

赵喻掏出一个精美的请柬:“下个月我要办婚宴,你必须来。”

“你不是早就嫁人了吗?”

“那是定亲!现在才是正式成婚。”赵喻得意地从怀中取出一支珠钗,“看,这是我向陛下求的。据说是皇祖母的物件,陛下居然给我了!”

“你找陛下要东西?”顾芸震惊。

“那当然,我可是你闺蜜!”赵喻眨眨眼,“不过陛下问了我好多关于你的事,他看起来…很想你。”

顾芸心头一颤,连忙转移话题。

伤势完全恢复后,顾将军提议带顾芸去边关看望顾瑶。一路上,顾芸听父亲讲述着这些年顾瑶的成长。

“你妹妹自小习武,如今已是小队长,带着二十名士兵巡边。”顾将军语气中满是骄傲。

“她真的不能说话了吗?”顾芸问出心中的疑惑。

顾将军神色黯然:“你被带入宫后,瑶儿高烧三天三夜,烧得神志不清,总是喊着你的名字。烧退后,她就再也不开口了。”

抵达边关军营,顾瑶正带队训练。看到顾芸,她丢下长枪,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姐姐。两姐妹紧紧相拥,无声胜有声。

顾芸在边关住下,开始适应崭新的生活。她在集市上摆摊,卖自己的字画,有时也卖些自制的栗子糕。第一次收到铜钱时,她激动得手都在抖。

“这是我自己赚的第一笔钱!”她对顾瑶比划。

顾瑶开心地点头,拉着她去了城中最好的酒楼,姐妹俩痛快地吃了一顿。

有一天,一个穿着朴素的玉器商人在她摊前停留,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那支粗糙玉簪上。

“这簪子,可否卖给在下?”商人问道。

“不卖。”顾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在下出十两黄金。”

“一百两也不卖。”顾芸斩钉截铁道。

商人笑了笑离去。几天后,他再次出现,提出更高的价格,顾芸依然拒绝。

奇怪的是,顾芸发现自己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人们谈论萧瑾。集市上,商贩们赞美他减轻赋税;茶楼里,说书人讲述他微服私访的故事;就连边关的士兵,也对他派发的新式武器赞不绝口。

一天晚上,顾芸忍不住问母亲:“娘,频繁想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母亲笑而不答,只是反问:“这簪子,你一直戴着?”

顾芸摸了摸发间的玉簪,点点头。

“那你已经有答案了。”母亲起身,留下顾芸在灯下思量。窗外,边关的夜风轻轻拂过,带来远方若有若无的笛声,像是某人在呼唤,又像是自己内心的回响。

顾芸抬头望天,不知道京城的那个人,是否也在看同一片星空。

06

夜色如墨,边关小镇的灯火星星点点,如同天上的繁星倒映人间。顾芸站在瞭望塔上,双手撑着冰凉的石栏,俯瞰着这座她已住了数月的边城。

风吹散了她的发丝,那支粗糙的玉簪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远处传来士兵们换岗的脚步声,偶尔夹杂着几声笑谈。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顾将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芸转身,看到父亲手捧一壶热茶走来。“就看看这边关的夜景。”

“好看吗?”

“比宫里美多了。”顾芸接过茶杯,轻轻吹散水面的热气,“这里的人都很自在。”

顾将军目光投向远方,语气平和:“这万家灯火也有你的守护。”

“我?”顾芸愣住,“我做了什么?”

“你不在的这些年,瑶儿为了能救你,拼命练武;你母亲为了等你回家,拒绝了任何外出的邀请;就连皇宫里的太后,也在偷偷照顾你。”顾将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还有那位陛下。”

顾芸低头不语,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抖。

“我以前常想,为何偏偏是我的女儿被选中。现在看来,这未必是坏事。”顾将军抬头望天,“你在宫中长大,学会了坚强,萧瑾也因你变得更有人情味。”

茶杯中的倒影映出顾芸复杂的表情。她突然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她牺牲——母亲、妹妹、太后,甚至萧瑾。而她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从未想过回应这些爱与牺牲。

“爹,我想回京城。”顾芸放下茶杯,语气坚定。

“什么?”顾将军微微一惊,“你刚获得自由没多久。”

“不是为做皇后。”顾芸摇头,“我想去看看大周的山川河流,然后回去给萧瑾讲讲。他从小就被关在宫里,比我更缺少自由。”

顾将军怔住,片刻后大笑出声:“你长大了。”他张开双臂,将女儿揽入怀中,“尔尔,爹为你骄傲。”

“我早就不叫尔尔了。”顾芸嘟囔着,却在父亲怀里蹭了蹭,像小时候那般撒娇。

次日傍晚,顾芸照常在集市上收摊。今天卖得不错,栗子糕刚出笼就被抢购一空。她数着铜钱,心情愉悦。

拐过一个街角,她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几次想买她玉簪的“商人”。

“又是你!”顾芸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还在这里?”

“商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她日思夜想的面孔——萧瑾。

“陛下?!”顾芸差点叫出声,被萧瑾迅速捂住嘴巴。

“嘘,别声张。”萧瑾左右张望,拉着她躲进一条僻静的小巷。

顾芸这才注意到,萧瑾穿着粗布衣裳,腰间别着一把普通的剑,若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这是天下至尊。

“那个商人是你?”顾芸恍然大悟,“你一直跟着我?”

“不算跟着,只是偶尔来看看。”萧瑾靠着墙,目光柔和,“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顾芸心头一热:“你怎么能离开京城?朝政怎么办?”

“太后帮我处理。”萧瑾笑了笑,“她说我像疯狗一样在宫里转来转去,不如去边关透透气。”

顾芸忍不住笑出声:“太后居然这么说你?”

“她比谁都了解我。”萧瑾的目光落在顾芸发间的玉簪上,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你还戴着它。”

“它很丑,但我喜欢。”顾芸轻轻触碰玉簪,指尖微颤,“那先帝的圣旨怎么办?”

“既然你不想当皇后,那我们就做一对平凡的恋人。”萧瑾向前一步,靠近她,“只要你愿意回来。”

顾芸心跳加速,她取下玉簪,递给萧瑾:“我愿意回去,不是为了做皇后,而是因为我想站在你身边。”

萧瑾双手捧着玉簪,眼中含泪:“顾唐华,不,顾芸,我等你很久了。”

“那就别等了。”顾芸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轻一吻,“我们一起走,看遍大周山河,然后回家。”

“好。”萧瑾轻轻将玉簪重新插回她发间,动作笨拙却深情。

远处,边关万家灯火逐一亮起,宛如天上繁星。顾芸挽着萧瑾的手,走出小巷,迎着晚风,向家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对了,”萧瑾忽然停下脚步,神秘地笑着,“我听说你的栗子糕卖得很好?”

“你别说,今天刚出笼就卖光了。”顾芸得意地扬起下巴。

“那是因为我派人把它们全买下来了。”

“什么?”顾芸瞪大眼睛,“你耍赖!”

萧瑾大笑着躲开她的拳头:“谁让你的栗子糕这么难吃,我怕别人吃了有损你名声。”

“难吃还全买走?”顾芸气呼呼地叉腰。

“因为是你做的。”萧瑾认真地说,“所以即使难吃,我也甘之如饴。”

顾芸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心头涌起一股暖流。无论宫墙内外,只要有他在,哪里都是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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