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裴长风(病弱首辅的三嫁泼辣小娇娘):结局+番外评价五颗星
一扇薄薄的土墙并不能遮盖什么声音,苏婉婉坐在门口择菜,把两人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咬着牙暗暗生气,她何时对裴长风非打即骂了她分明是把人当眼珠子护着的才对苏婉婉愤愤地想,真不知道这些没由来的话是谁传的,这不明摆着是伤害他们夫妻感情么。 她竖起耳朵继续听裴长风显然是沉默了一下,陈兄是听谁说的想起来周禅月那副被打怕了的模样,陈亮讪笑了一下,继续劝裴长风,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什么都比不过自个儿的性命安全重要,你看你现在病了,要是她真的想把你怎么样,你是哭都没地儿哭去啊。 话落,屋外传来椅子被踹翻了的声音,然后是苏婉婉的剁菜声,一下比一下重陈亮打了个寒颤,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没道理,我们在屋里说话都惹着她了。 还是她一直这么阴晴不定裴长风无奈解释,其实苏姑娘待我很好的,陈兄莫要担忧了姑娘陈亮没想明白他们两口子到底是玩的什么把戏,也没想太多,继续想要带走裴长风,你跟我走,去我家与我同吃同住一起读书,我爹娘绝对不会有意见的。 这位同窗太过单纯,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裴长风究竟是为何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裴长风谢过他的好意,然后拒绝了他。 要是陈兄真想帮我,那便替我将落在书院的东西收拾回来吧早就替你收拾好了,要不然早被人拿走了,陈亮愁眉苦脸,你真不打算回书院了。 就在家学习陈兄,我的腿瘸了,参加不了考试了,裴长风凄惨一笑,劳烦陈兄将东西收拾回来,不过想着卖了能够补贴家用罢了。 卖了陈亮不可置信,我不信,你、总之我不信他和裴长风交好,自然也知道裴长风一步步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镇上的学院虽比不得州府,但里面的学生也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稍微家里有点背景的,还会请名儒来私下教学、押题。 唯有裴长风,他出身普通,却凭借着自己的聪明与勤奋连续五年蝉联书院第一,陈亮几乎从未看他懈怠过一日。 马上就要秋闱了,裴长风说要放弃,还要把书卖掉,陈亮怎么能够信总有办法能治的,我们书院去年不是也有一个人摔瘸了腿,不也是治好了么。 裴长风不语,而是将裤腿挽起来,给他看自己已经扭曲了、畸形的腿骨,像是在自嘲,这样的腿,难道还有救吗。 怎会如此陈亮嘴唇颤抖,怎会如此严重裴长风低垂着眼眸,惨然一笑,没用的,怎么做都没用的。 陈亮红着眼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苏婉婉正在扫地锅里的饭冒着米香,苏婉婉眼眸弯弯留客,陈公子,要不然就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虽说裴长风解释过,但陈亮还是觉得苏婉婉对裴长风不好,他有些委屈,心里隐约觉得裴长风会不会是中了美人计,因为美色荒废学业。 不必了,陈亮擦了一把眼睛,多谢长风娘子苏婉婉大大方方朝他笑,哎,不客气,往后有空常来啊。 她笑时,容光更是艳丽,陈亮一肚子想说的话又憋了下去,最后闷闷地出一句,你好好照顾长风,我改日再来看他。 平心而论,要是陈亮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就算是真的一天被打两顿他也不是不能忍这是自然,陈公子你就放心吧。 苏婉婉把框子里的烂菜叶往鸡笼子里一倒,把框子在篱笆上敲了两下将碎叶片敲下来,动作娴熟,俨然一副干活好手模样。 等陈亮走了,苏婉婉哼着歌去端饭她一副心情实在是好的样子,裴长风不禁好奇见他看过来,苏婉婉笑吟吟道:夫君,咱们夫妻一心,其利断金,你可不能听旁人瞎说,毕竟我好不好只有你知道。 她的神情里隐约有些骄傲,裴长风不禁失笑,是·你说那是裴长风的同窗裴大伯抽着水烟枪一脸深思,他的同窗怎么突然找过来了。 难道是有人发现了什么谁知道呢裴大伯娘愁啊,该死的苏婉婉,真是害死我们了他们想找个机会下手都找不到,就怕哪天裴长风突然活了要找他们麻烦。 不行,裴大伯吐出一口烟,不能再等了是夜,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靠近裴长风家的院子裴大伯吸取了上次失败的经验,没有再翻墙,而是用了根细竹条伸进门缝里,把院门的门栓子给挑开了。 裴大伯娘手里拿着一张下了药的汗巾,裴大伯因为伤了手,挑开门后就在远处望风,提防苏婉婉再乱叫把人都喊过来。 裴大伯娘脱了鞋,悄悄打开屋门,然后猛地朝床上的苏婉婉扑去在她开门的一瞬间裴长风就醒了,但他没有出声。 苏婉婉被吓醒,手足无措地挣扎着,不一会儿她的脑袋就昏沉起来,被呛人的药味逼出眼泪。 泪眼朦胧间,她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裴长风,心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意裴大伯娘嚣张地笑,贱人。 叫你打我等我卖了你之后就杀了裴长呃扑哧一声响,裴大伯娘身体抽搐着,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像一条死鱼一样挣扎,你、你。 临死前,她还没想明白,裴长风怎么突然醒了过来裴长风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里没有报复后的快感,只有看死人的冷漠。 不出一会儿,裴大伯娘就没了气息裴长风看了一眼已经昏睡过去的苏婉婉,然后慢慢扶着床头下地,费力地拖着裴大伯娘的尸体出门。 裴大伯等了许久都等不来裴大伯娘,他有些狐疑,到底是成没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眼见天边都朦朦亮了,裴大伯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于是也悄悄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他从窗户外往里看,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应该是裴长风,那苏婉婉呢遭了,裴大伯暗骂,又让那个贱蹄子发现了。 他环视左右,难不成裴大伯娘被打晕了大伯在找什么裴长风的声音突然响起,裴大伯见了鬼一样的看过去。 只见裴长风站在不远处,不知看了他多久,他的黑发披散着,像是厉鬼一样如果床上躺的人是裴长风,那这个人又是谁。 裴大伯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要么就是见鬼了,要么就是裴长风醒了裴大伯想跑,却被拦住。 滚开裴大伯头也不回地就逃跑了跑到一半,他大喘着气回过神来,他怕什么裴长风是醒了,那又如何。 他就不信裴长风恢复了个十成十,只要他先下手为强裴大伯咽了一口唾沫,从家里拿了砍柴刀,然后直奔裴长风家。 去死吧裴长风仍旧在那里等他,裴大伯朝着他的方向狠狠砍下他砍了个空,吃了一嘴泥,已经杀红了眼,一心想要置裴长风于死地,甚至没有思考裴大伯娘去了哪里。 裴长风忽然露出一个笑来,只轻轻后退一步,裴大伯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一片尖锐的竹片插进了他的左腿。 裴大伯半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裴长风却笑了笑,大伯这就觉得疼了吗你砸我腿的时候,我感觉更疼呢。 你都知道了裴大伯恶狠狠盯着他或许,裴长风眼里却没有笑意,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仅仅一片竹片就让裴大伯疼得喘不过气来了,裴长风觉得讽刺,他当时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是怎么被打残废的。 他们拿着石头,一下一下砸下来,硬生生把他的腿砸断了他最信任的亲人,砸断了他的腿不够,还将他推下山崖。 山崖不高,裴长风知道,裴大伯一家人舍不得他死,却也不想看他过得太好他记得在昏迷时喝的树皮水的味道,记得每日每夜他腿上的血肉筋骨是如何发出痛苦的哀嚎,也记得,他们在知道他半死不活时得意的笑声。 裴长风蹲下身,嘘,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曾经差点杀了我吗话落,他的手一松,又是一片竹片插进了裴大伯的腿里。 裴长风的手一挑,一块带血的肉就这么被割了下来裴大伯在地上打滚挣扎,不知是哪家的狗叫了起来,犬吠声响遍了整个村子。 杀而未死,主犯判处绞刑,从犯杖一百,流放三千里,也不知堂弟能不能挺得过来呢你、你要做什么。 裴长风笑,大伯这条腿似乎比别人的都要有劲一些疯子、疯子裴大伯连滚带爬地爬到门口,他知道再待下去裴长风会杀了他。 他逃了,裴长风并未阻拦,只是剜一块肉下来不足以解他的心头之恨他要做的,是一点点、一点点把他的好大伯的骨与肉都剥离,再剁成肉沫。 裴长风用干草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一抬头,见苏婉婉正面色惨白地在门口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