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替老公坐牢七年,出狱后离婚我坐地起价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替老公坐牢七年,出狱后离婚我坐地起价全文免费阅读(王静柔)
5 “行舟哥?” “你刚刚……怎么忽然晕倒了?” 我瞪了王静柔一眼,去器械室找了一把锤子,然后冲进了火场。 贺行舟看到我,目光很是复杂。 忽然,他注意到我手上的锤子,轻笑着:“你是来、给我一个痛快的?” 我抡起锤子砸在镣铐上,拼尽全力将人架了出去。 将人救出,我带上女儿,离开了医院。 停在楼下的车似乎等待已久,打着双闪向我示意。 我没有犹豫,快步上前。 贺行舟醒来时,贺母将一纸协议砸在他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见语要离婚?” “见语给你捐了肾,还替你坐了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我贺家怎么有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 贺行舟目光一暗,坐起身:“妈你胡说什么?给我捐肾的、明明是静柔!” 不是!不可能是这样! 如果是,他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贺母不由分说打了他一巴掌:“怎么会是那个贱人!她怕你担心,特地出国疗养了一段时间才回来,我亲自买的机票,怎么可能有错?” 一阵天旋地转。 贺行舟捂着头,脑海里不断回忆起七年前零碎的画面。 他出了车祸,有好心人替他捐了肾。 他去查,王静柔认领并表了白。 他找不到我,以为我对他不闻不问,一步错步步错,最终一切都变了。 有护士匆忙推开门:“贺总,夫人生了。” 贺行舟闭上眼,又重新睁开:“妈,我和见语之间有误会,但是静柔、她已经为我生了三个孩子,我不能置之不理。” 贺母拧眉站起来:“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小护士目光在俩人间转了一圈,急的额头沁出汗水:“贺总,您、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贺行舟不明所以,抵达现场后才明白了问题所在。 孩子皮肤很黑,不是普通的黑,而是跨越了一个人种的黑。 贺行舟几乎要站立不住。 王静柔犹在嘴硬:“行舟哥,你不相信我?” “基因这种东西很难说的,难保我俩祖上没有非洲血统,不是吗?” 众皆哗然。 贺行舟不想被围观,只淡道:“做dna检测。” 但很多事,当局者迷,实际上围观者早就一眼洞穿。 报告出来,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他笑出了声,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蠢的人? “王静柔,”贺行舟一步一步逼近:“你到底、还骗了我多少?” 王静柔抱住他的腿:“行舟哥,我不是有意的,最开始,我也只是想找个人救急。” “但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你照顾孩子这么久了,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6 贺行舟面无表情地将人推开。 无视身后王静柔的哀求,贺行舟取出之前签好的离婚协议,默默将其撕成了碎片。 一定可以挽回的! 否则,火那么大,她林见语又为什么抛下生命去救他? 他只是被蒙蔽了,只要有一个机会,他们一定可以从头再来! 看清地上的碎屑,王静柔忽然笑了起来:“贺行舟,你该不会觉得,林见语还会原谅你吧?” “你伤她那么深,她怎么可能还会回头?” 贺行舟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懂什么?” 之前捐肾风波之后,他一直对我冷言冷语。 可后来,他认真道歉,稍微买了点像样的礼物,我还是替他坐了牢。 将王静柔的‘疯言疯语’抛诸脑后,确认方位后,贺行舟立刻出发。 驱车六千多公里,时速更是飙升至140,不眠不休几天后,他终于抵达了我所在的城市。 贺行舟苦苦思索着即将见面的每一句对白,又怀着忐忑的心情换上了我们初遇时的衣服。 却在见面的瞬间愣在了当场。 “他是谁?” 贺行舟颤抖着指向我身侧的男人,目光仿佛淬了毒。 “欸,脸上有个东西。” 沈明砚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殷勤而又贴心地替我擦拭着脸上的泥污。 举止比平时还要亲昵许多。 处理完,他缓缓转身,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这位先生有点面熟,难道就是见语的前夫?” ‘前夫’两个字节被他咬的有些重。 耳边响起隐忍的吸气声,很明显,贺行舟脾气上来了。 我慌忙将沈明砚护在身后,沉声道:“贺行舟,这里不是京市,你别乱来!” 看见我动作,贺行舟脸色愈发难看。 他攥紧手指,有些急切地开口:“林见语,你别闹了,快跟我回去!” “闹?” 我有点无语:“贺行舟,你是失忆了吗?我们已经离婚了。” 贺行舟顿了顿,眉头紧蹙:“那怎么能算?离婚证没有到手前,法律意义上,你依然是我的妻子。” “见语,我知道是我做了糊涂事,当年的事,妈也和我解释清楚了!”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接触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王静柔也绝对不会出现,和我回去,好不好?” “你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都会一点一点补偿给你,你别……” 别那么狠心?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我笑了起来。 7 “你妈对我有两次再造之恩,一次在我出生时,把原本拟好的‘贱女’登记成‘见语’,一次,是雪灾封路时给了我们家物资。” “十年婚姻,我也还了你两次,贺行舟,我们两清了。” 这一刻,贺行舟终于体会到了心慌。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怎么可能是为了报恩才和我在一起!”他扯住我的胳膊,双目赤红:“我不信,我不信!” 是啊,当然没有这种为了恩情断送自己一生的傻瓜。 那个痛到极致也要躲起来不让他担心的姑娘,因为一句轻飘飘承诺就赴往七年牢狱的姑娘,明知危险却还是奋不顾身的姑娘…… 明明、爱惨了他。 可爱换来的是有恃无恐的伤害、是拼凑好的真心一次次被摔碎在地上践踏。 所以爱到最后,已经什么也不剩了。 沈明砚打掉他的手,冷冷道:“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客气了。” 贺行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一听这话立马抡圆了胳膊和沈明砚扭打在一处。 不多时,双方都挂了彩,双双被送进了医院。 接连几天的劳顿,贺行舟直接晕了过去。 我看着沈明砚那裹了几圈纱布的脑袋,皱着眉:“你和他较什么真?要是出意外了怎么办?” 沈明砚低笑了一声:“心疼了?” 我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怒道:“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疼死活该。” “嘶——疼!” 我挑眉:“沈明砚,小时候被刀砍了都一声不吭,现在居然喊疼?” 我和沈明砚从小就认识,所以尽管入狱期间沈明砚时常探望,却还是对他现在的身份没什么实感。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有人心疼不表现那不是傻瓜吗?” “别生气了,”沈明砚转身抱住我的腰:“我答应你,没有下次了,嗯?” 砰—— 玻璃破裂声从病房门口传来。 贺行舟一个健步冲上来揪住沈明砚得领口:“是你!是你唆使见语和我离婚的,是不是?” “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夫妻不可?” 沈明砚眯起双眼,眉目间流露出一丝不悦:“夫妻?” “你什么时候把她当过你的妻子?贺行舟,该松手时就松手——” “别让人看不起。” “我偏不,”贺行舟近乎执拗地颤声道:“我不同意离婚,你也别想和别人在一起!” “无耻!” 手心传来灼热的痛感,我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洞穿。 8 不知何时,沈明砚揽住我的肩膀,将我往怀里带了带:“没有名分的话,阿语可得多补偿我些。” “不然、我就太吃亏了。” 眼见我紧绷的情绪被他逗的有所缓解,沈明砚又转向贺行舟。 “贺总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参加我们的婚礼。” “你!你们!” 贺行舟呼吸急促:“林见语,这才几天,你就要嫁给别人了?!” 他不知道,早在他和王静柔你侬我侬谋划一切时,沈明砚早就替我搜集好证据,准备好了退路。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又怎样?” 十年的沉没成本,难道还不够? 医院的护工追上来,七手八脚地将贺行舟拖回了自己的病房。 之后,贺行舟没有再来打扰过我们。 只是每天一束不重样的鲜花准时抵达,沈明砚皱着眉将鲜花丢进垃圾桶,点评道:“俗。” 日子忙碌且充实。 女儿一点点从阴影中走出,脸上也逐渐有了笑容。 和往常一样,这天,我送女儿去医院复健,沈明砚去缴费时,我忽然被人掩住了口鼻。 清醒时,我看见贺行舟站在我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 贺行舟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却还是满目颓然,他握紧我的手:“见语,我这段时间总是控制不住想到七年前的事情,我真的、很想你。” “是我做错了事,我也知道我该放手了,可我做不到,见语,我就是做不到!” 我下意识想抽回手,贺行舟却牢牢紧握着。 “都过去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贺行舟将我的手用力按在心口,就好像想让我的手感受到他的心跳一样,用力按着。 “妈给我打了电话,我知道不该再纠缠你,不该为难你,可……可我还是把一切弄的一团糟。” 他深吸一口气:“我这次过来,是和你告别的,见语,我希望你今后可以安全、自在地去生活。” 这是我一直期待的场景。 可不知为什么,得偿所愿的瞬间,我的心也并没有那么快意。 “见语,我要去走了。” 我一瞬间怀疑他是不是得了绝症,可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开口。 贺行舟怎样,早和我没有关系了。 他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迅速离开。 不多时,沈明砚带着女儿急匆匆赶到,一把将我拥入怀里:“太好了!你没事。” 我拍着他的背脊:“别怕,我在这里。” 9 我接受了沈明砚的求婚。 结婚前夕,我在电视上再次看到了贺行舟,他挖掉了王静柔的肾,被王静柔反手告进了法院,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而王静柔也彻底与贺家割席,即将开始流浪生涯。 我看着身侧的女儿,心里有些不忍:“小洁……” 她抱着我的腰:“妈,我没事。” “不用担心我,我只想亲眼见证你的幸福。” 女儿牵着我的手,将我领到沈明砚面前。 他西装革履,就站在几步之遥。 是我印象里的样子,却又和记忆中有着些微不同。 沈明砚向我自然走来,单膝下跪。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人,王静柔手持尖刀朝我扎了过来。 “林见语!你毁了我,你凭什么幸福!” 我猛地向后退去,可王静柔却像不要命一般,突然扭身,刀尖直朝着我的心口刺来! “沈叔叔——” 只听贺洁一声尖叫,下一秒,我被一股力量推开了,我摔倒在地,然后爬了起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 王静柔、刀、沈明砚似乎变成了一幅定格的画面,若我还在原地,身上肯定已经多了个血窟窿。 现在,沈明砚代替我站在那,鲜血顺着他的礼服落了下来。 王静柔眼中满是疯狂与惊惧,他颤抖着松开刀把的手,下一秒,就被我一把推开。 我抱起沈明砚,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明砚,明砚!医生呢?医生在哪?” 沈明砚拼命喘着气,脸色惨白,却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傻姑娘,哭什么,妆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期间沈明砚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医生赶到时,他虚弱地开口:“我是o型血,无药物过敏史,可以……”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涣散,手也渐渐委顿下去。 “沈明砚!” 急诊室外。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秒都那么难捱。 长廊尽头,一个人影逐渐走近——是贺行舟的母亲。 她将手里的盒子交给我,又看了一眼病房:“见语啊,这么多年,是行舟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有心情和她周旋,只默默盯着病房门口。 贺母匆匆离去,病房门也应声而开。 我站起来,等待着医生的宣判,他擦着额头的汗水,冲我们笑:“手术很成功。” 我和女儿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劝女儿离开后,我仔细描摹着沈明砚的面容,一天一夜的连续奔波,我终于有些支撑不住。 昏睡过去之前,我握住了沈明砚的手指。 …… 醒来时,我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明砚。” 我立刻坐起来,由于趴了太久,整条胳膊都麻了。 手里的盒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也摔了出来,我弯腰拾起,才发现是离婚证。 “恭喜。” 看见他强自忍耐的表情,我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 “麻药过了是不是?疼得厉害吗?” 沈明砚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手术很成功。” 沈明砚扬起笑脸:“那就好,否则你又该难过了。” 我叹了口气,似乎从遇见我开始,这人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明砚,对不……” “不许说对不起,”冰凉的指尖触上我的嘴唇,沈明砚沉声道:“可以说‘我爱你’,也可以说‘你很勇敢’,但不许说对不起。” 我释然地笑了。 “谢谢。” 三个月后,我们在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重新补办了婚礼。 自此,每一岁的春华秋实都将被赋予意义,每一刻对幸福的等待都将得到兑现。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