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迷恋邻居要杀子,疯狂吞噬了我的理智(冯雪莲小诺顾言)最新章节_妻子迷恋邻居要杀子,疯狂吞噬了我的理智全文阅读

匿名 2025-09-25 04:13:43 21

我站在自己卧室门外,听着妻子与邻居的欢愉声,这已是第十七次。

我数着,像个可悲的傻子。

寒冷的冬夜,刺骨的背叛,我的心在血与泪中沉沦。

“来都来了,有什么不敢的?”

冯雪莲的冷笑像刀子刺进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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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早晚也是我和顾言的。”

我曾为她付出一切,现在却连自己的婚床都失去了控制权。

当儿子高烧的哭声从婴儿房传来,我终于明白:

今晚,我必须做出选择。

是忍气吞声保全家庭,还是彻底撕破这虚伪的平静?

1

冬夜的寒气像刀子般割着我的脸。我站在卧室门前,不敢推门进去。

屋内传来的笑声和呻吟刺痛我的耳膜——那是我妻子冯雪莲和邻居顾言的声音。

这已是第十七次。我数着,像个可悲的傻子。

我和冯雪莲结婚第六年,本该是幸福的巅峰。

儿子小诺刚满一岁,牙牙学语,蹒跚学步;

我在部队工作稳定,即将升职;

冯雪莲在县城医院当护士,家庭事业双丰收。

谁能想到,这一切会被隔壁的一场变故彻底打破。

三个月前,顾言的妻子难产而亡。

他悲痛欲绝,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村里人都劝慰不了。

那时的冯雪莲,出于“同情”,开始每天送饭菜过去。

“那个可怜的男人,妻子刚死,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她这样向我解释。

起初,我还为她的善良感动,甚至主动提出帮忙。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异常。

冯雪莲去顾言家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最初的送完饭就回,到后来一待就是大半天。

她开始频繁购买新衣服,特别是那些鲜艳暴露的,而这些打扮显然不是为了我。

“你穿成这样去照顾一个寡夫?”我曾质问过她。

她不屑一顾:“你懂什么?看见我穿得漂亮,他心情也会好一点。”

“你以为我真想穿这样啊?都是为了帮人。”

我信了,因为我还爱她,愿意相信她。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她换上新买的蕾丝内衣去“安慰”邻居。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但我仍抱有一丝希望。

或许,这只是我的误会?或许,他们真的只是朋友?

我尝试与她沟通,结果换来的是她的冷嘲热讽和更加频繁的外出。

她甚至开始整夜不归,借口说顾言情绪不稳定,需要有人陪着过夜。

每次她这样说,我都能感觉到她话语中的讥讽和轻蔑。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他有什么?”她会故意挑衅,

“你不信任我?那我以后就不管他了,让他去死好了!”

这种情绪勒索让我无法反驳。

我忍着,咽下所有的疑虑和痛苦,只希望这是一时的,只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我告诉自己,等顾言走出悲伤,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然而,今天我提前从部队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推开家门,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小诺被扔在婴儿床上,哭得嗓子都哑了,尿布湿透,小脸因为哭泣通红。

我急忙抱起他,安抚他,清洗他,喂他吃东西。

“妈妈去哪了?”我问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小诺只会咿咿呀呀地回应,但他小手指向的方向,正是隔壁顾言家。

2

夜幕降临,冯雪莲仍未归家。

我哄睡了小诺,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等待。

九点,十点,十一点...直到深夜,我终于听到窗外传来了脚步声。

但那不是走向我家门口的声音,而是在我家窗下停下的。

我悄悄移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了让我血液冰冻的一幕:

冯雪莲和顾言在月光下拥吻,他们的手在对方身上游走,呼吸粗重。

然后,他们没有各自回家,而是一起推开了我家的门!

我急忙躲进壁橱,看着他们进入卧室,关上门。

接下来的声音,每一分贝都像是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

而今天,事情变得更荒唐。她甚至把他带到了我们的婚床上。

“你他妈居然敢带野男人回家?”我终于忍无可忍,踹开了门。

床上纠缠的两人惊慌失措地分开。

顾言慌乱中抓起衣服遮挡。

而冯雪莲,我结婚五年的妻子,竟然懒洋洋地躺在那里,眼神中满是轻蔑。

“来都来了,有什么不敢的?”她冷笑道,“这个家,早晚也是我和顾言的。”

“你疯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我的房子!我们的婚房!”

“是啊,我疯了,疯狂地爱上了一个真男人!”

她尖声大笑,扯过被单裹住赤裸的身体。

“你算什么东西?整天窝在部队,回来就只会带孩子。”

“没出息的废物!顾言至少能让我感到我是个女人!”

顾言此时已穿好裤子,站在一旁得意地看着我:

“许勤,别挣扎了,雪莲心里早就有了决断。”

“这三个月来,我们的每一晚都比你们五年的婚姻还要美好。”

我几乎窒息,心脏像被人攥紧:“你们...”

“做什么了?”顾言挑眉,“做了所有你不敢想象的事。”

“哦,对了,你老婆最喜欢在你们结婚照前和我做,她说那样感觉特别刺激。”

我扑过去要打他,却被冯雪莲拦住:

“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小诺!”

小诺,我们一岁的儿子。想到他,我的拳头松开了。

“滚出我的家。”我咬牙切齿地说。

“这是我家!”冯雪莲厉声喊道,

“我父母出的首付,你凭什么赶人?不想看到我们,你自己滚!”

我突然想起什么,冷笑一声:

“你忘了吧?当时因为你的户口有问题,房产证上,只写了我的名字。”

冯雪莲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我会反击。

她迅速调整策略:

“那又怎样?我们已经同居五年,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休想独吞!”

“我不跟你争房子”我冷静下来,“但今晚,你和这个奸夫给我滚出去。”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办离婚。”

顾言慌了:“别急着离婚啊,有话好好说...”

我冷眼看他:“怎么?怕失去你的小三?舍不得白吃白住?”

他顿时恼羞成怒:“你算个什么东西!雪莲跟了你真是瞎了眼!”

“够了!”冯雪莲突然高声打断,

“许勤,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想轻松脱身?没那么容易!”

我一头雾水:“你背叛我,现在还不想离婚?”

“当然不想,”她诡异地笑了,

“我要你净身出户,房子、存款、还有小诺,都归我。”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滚出这个村子!”

我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个曾经温柔体贴的女人竟变得如此狠毒。

她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还是说,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就在这时,婴儿房传来小诺的哭声。

“爸爸...疼...”

3

我冲向婴儿房,一把抱起浑身滚烫的儿子。

他小脸通红,额头烫得像烧红的铁。

“他怎么发这么高的烧!”我惊慌失措,转头冲还在穿衣服的冯雪莲咆哮,

“他到底多久没人照顾了?你什么时候最后一次看他的?”

“少在那装慈父!”冯雪莲不耐烦地扣着衣扣,

“不就是发烧吗?喂点药就行了,大惊小怪!”

“你知道高烧对一岁孩子意味着什么吗?会烧坏脑子的!”我怒吼,

“这几个小时你们在卧室寻欢作乐。”

“孩子在这里哭闹生病,你他妈还有没有做母亲的样子!”

冯雪莲被我的怒火震慑,竟一时语塞。

顾言此时也走进了婴儿房,摆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孩子发烧了吗?要不要我开车送医院?”

“滚!”我怒不可遏,“你也配碰我儿子?”

小诺似乎感觉到了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哭得更厉害了,

小手无力地拍打着我的胸口:“爸爸...疼...妈妈...”

冯雪莲看了看表,不耐烦地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处理吧。”

“你疯了吗?”我不敢相信,“小诺烧成这样,你还想往外跑?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人性?”她冷笑一声,“别跟我谈这套!”

“当初要不是你坚持要这个孩子,我早就打掉了!我从来就不想当妈!”

这个残忍的事实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

我想起三年前,冯雪莲确实曾提出过要打掉孩子。

说自己还年轻,不想那么快被家庭束缚。

是我苦苦哀求,甚至下跪恳求她留下孩子。

小诺听到妈妈的声音,挣扎着向她伸出手:“妈妈...不走...疼...”

冯雪莲翻了个白眼,但顾言突然拉住了她:

“雪莲,孩子病成这样,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一下吧。”

我惊讶地看着顾言,他补充道:“否则要是出什么事,你甩不掉责任。”

“万一他去医院,被医生发现有虐待孩子的迹象,那咱们都会有麻烦。”

冯雪莲显然听懂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好吧,今晚我留下来。”

她指着我,“但你,睡客厅沙发去!我和顾言用卧室!”

“做梦!”我怒吼,“你们要做那些龌龊事,给我滚去他家!这是我家!”

“你——!”冯雪莲气得发抖,但顾言拉住了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的表情从愤怒渐渐变成了诡异的平静。

“好吧,”她勉强同意,“今晚我一个人留下照顾孩子。”

“顾言,你先回去,有事我会联系你。”

顾言点点头,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许勤,希望你不会后悔今晚的决定。”

他走后,冯雪莲接过小诺,冷淡地说:

“去厨房给他煮点米汤,再拿退烧药来。”

我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她,但小诺的情况确实需要立即处理。

我快速煮了米汤,找出儿童退烧药。

回到婴儿房时,冯雪莲正一脸不耐烦地用湿毛巾给小诺擦身体。

“药呢?”她伸手。

我递给她,警惕地看着她给小诺喂药。

这个陌生的女人,我已经完全不信任她了。

“你看什么看?”她冷冷地说,“怕我毒死他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接过小诺,轻轻拍着他的背帮助他入睡。

冯雪莲冷哼一声,转身去了浴室。

我把小诺安顿好后,客厅的座机突然响了。这个时间,谁会打电话来?

4

“喂?”我接起电话。

“请问是许勤吗?”一个陌生的女声。

“我是,您是?”

“我是县医院的李护士。”

“我...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

“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还是想告诉你一些事。”

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事?”

“是关于你妻子和顾言的,”她压低声音,

“上个月,他们一起来医院,做了一些检查。”

“顾言的妻子死亡的真相...可能不是你们知道的那样。”

“什么意思?”我紧张地问道。

“顾言妻子的死因被记录为难产并发症。”

“但实际上,她体内检测出了大量镇静药物。”

“当时医院怀疑过,但顾言坚称是医生给她用的药,最后证据不足,不了了之。”

“但你妻子那天陪他来查医院档案时,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们在谈论是药量不够还是时机不对...”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你的意思是,顾言杀了他妻子?冯雪莲是同谋?”

“我不敢确定,但...听对话的语气,不像是无辜的。”

“尤其是你妻子,她说得很直接:次我们不能出错了。”

“这次?”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他们还要害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许先生,你应该带孩子离开那所房子。”

“今晚就走。我不敢说更多了...”

电话突然断了。我僵在原地,冷汗直流。

这一刻,许多零散的疑点在我脑中拼凑成了恐怖的图景。

顾言妻子的突然死亡,冯雪莲的急速变化,他们今晚诡异的让步...

沙发上又冷又硬,我根本睡不着。

凌晨两点左右,忽然听到婴儿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沉的说话声。

我立即起身,蹑手蹑脚地靠近,透过门缝窥视。

令我窒息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冯雪莲穿戴整齐,正往背包里塞东西,而顾言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正抱着小诺。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顾言低声问。

“百分百确定”冯雪莲冷酷地回答,“这小拖油瓶一天不除,我们就一天不得安宁。”

“老许那废物死盯着孩子,我们根本没法光明正大在一起。”

我血液凝固,几乎忘了呼吸。

顾言皱眉:“但用这种方法...不太好吧?”

“怎么?心软了?”冯雪莲嘲讽道,“当初你老婆怀孕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杯加了料的热牛奶,你递得挺顺手啊!”

我猛地推门而入:“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如同见了鬼一般,冯雪莲手中的药瓶掉在地上,哐啷作响。

“你...你怎么在这儿?”冯雪莲结结巴巴地问。

“我问你们在说什么!”我冲向顾言,从他手中抢过小诺,

“什么叫一天不除?你们想对小诺做什么?”

顾言面如土色,而冯雪莲却很快恢复了镇定,厉声道:

“许勤,你听错了!我们只是在讨论怎么照顾孩子的发烧问题!”

我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药瓶,标签分明写着“老鼠药”三个刺目的大字。

“老鼠药?”我声音颤抖,“你们要毒死小诺?”

顾言脸色惨白,转身就想逃,被我一把揪住衣领砸在墙上。

“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冯雪莲却忽然变得异常冷静,她掏出手机:“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许勤。”

“放开顾言,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你在威胁我?”我几乎笑出声,“警察知道你们计划谋杀亲生骨肉会怎么想?”

“警察?”她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

“这村子里有谁不是我爸妈的亲朋好友?谁会信你的一面之词?”

她开始拨号:“周萱?对,是我,出事了,许勤发疯了,快带人来救我...”

我不管不顾地扑向她,抢过她的手机砸在地上。

小诺被惊醒,嚎啕大哭起来。

“疯子!你这个疯子!”冯雪莲尖叫着扑向我,指甲在我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你知不知道顾言的保险金有多少?那都是我的!”

“你和这个小崽子,都是我的绊脚石!”

我一把推开她,抱起小诺就往门外跑。

然而,我低估了冯雪莲的疯狂。

她从柜子里抽出一把剪刀,朝我后背刺来!

“唔!”我感到一阵剧痛,但仍死死护着小诺向外冲。

门外,一个黑影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是顾言。

他眼神冰冷,手里握着一根铁棍。

“你以为你能去哪?”他冷笑道,“这么晚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我被逼退回屋内,冯雪莲已经关上了后门,两人把我和小诺围在中间。

“求求你们,”我声音颤抖,“小诺还这么小,放过他吧...”

“太迟了,”冯雪莲残忍地笑道,“早知如此,你当初就该乖乖签离婚协议。”

“把孩子给我,现在...”

顾言猛地一棍打在我膝盖上,我痛苦地倒地,但仍把小诺护在怀里。

“听着,”冯雪莲蹲下身,语气忽然温柔起来,“其实我们可以谈个条件。”

“你若能主动离婚,将小诺和房产都给我,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我明白了她的意图——她想让我在自杀遗书上签字,伪装成情杀-自杀案。

这样,她既得到了财产,又摆脱了我和小诺,还不会引起警方怀疑。

“绝不可能。”我咬牙道。

她脸色骤变:“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着,她拿起电话,表情瞬间转为惊恐:“110吗?救命啊!我丈夫发疯了。”

“他说要杀了我和孩子,他现在拿着菜刀...”

我震惊于她转换角色的速度和逼真的演技。

就在这时,顾言趁我分神,一棍敲在我头上。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5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血。

小诺不见了,房间里只有冯雪莲和顾言。

“醒了?”冯雪莲冷冷地说,“看来你命真大。”

“小诺呢?”我急切地问道。

“别担心,他很安全,”她假惺惺地安慰,

“乖乖听话,签下这份遗书,我保证不会伤害他。”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纸,上面全是血腥的内容:

我如何发现妻子出轨,如何打算杀妻杀子后自杀。

“你以为我会信你?”我呸了一口,

“你们要杀我,无论我签不签,都不会放过小诺!”

“聪明,”冯雪莲露出真实的面目,“但没聪明到家。”

“就算你不签,你认为你能活着离开这个屋子吗?”

“而且...我已经报警说你持刀威胁我们。不出半小时,警察就会来。”

“到时候,就算我们在自卫中杀了你,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这个恶魔!”我挣扎着,绳索勒进肉里,“你根本不是人!”

她不为所动:“签,还是不签?”

我冷笑一声:“你认为我会信任一个想杀自己亲生骨肉的母亲吗?”

“那好,”她起身,走向门外,“你自己选的。”

几分钟后,她拖着一个昏迷的小小身影回来——是小诺!我的心顿时揪紧。

“看好了,”冯雪莲拿出一支注射器,“这是氰化物,一针下去,不出三分钟,你儿子就会毙命。”

“签,还是不签?”

她把针头抵在小诺的脖子上,我绝望地喊道:“住手!我签!我都签!”

顾言松了一口气,迅速把笔和纸递到我面前。

他们解开了我的一只手,让我能够写字。

我颤抖着拿起笔,心中一片绝望。

签了这个,不仅我要死,小诺恐怕也难逃一劫。

他们已经暴露了那么多,不可能让一个孩子活着指证他们。

但就在我下笔的一刻,一个绝望的计划在我脑中形成。

我假装手抖,故意把墨水洒在纸上:“抱歉,能再给我一张纸吗?”

顾言不耐烦地转身去拿纸,而我瞬间抓起桌上的签字笔,猛地刺向冯雪莲的眼睛!

她尖叫一声,松开了小诺。

我用仅能活动的那只手解开了束缚另一只手的绳子,然后抱起小诺跳窗而逃。

身后传来冯雪莲凄厉的叫喊和咒骂,但我顾不了那么多,抱着小诺拼命往村口跑。

黑夜中,村庄一片寂静,唯有远处的几盏路灯微弱地亮着。

“站住!”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跑。小诺在我怀里呜咽着,似乎感受到了危险。

“爸爸...怕...”

“不怕,宝贝,爸爸带你走...”我气喘吁吁地安慰他,同时搜寻着可能的藏身之处。

村口的小卖部已经关门。路边的田野太过空旷,没有藏身之处。

村后的山林虽然隐蔽,但在黑夜中穿行太过危险。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一阵手电筒的光芒从后方扫来。

我急忙躲进路边的沟渠,小诺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奇迹般地保持着安静。

“许勤!你跑不掉的!”顾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识相的,把孩子留下!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我蜷缩在泥水中,紧紧抱着小诺,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膛。

顾言越走越近,手电筒的光芒几乎要扫到我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警笛声划破夜空。

6

顾言慌了神,丢下手电筒向村子跑去。

我虚脱般地倒在泥水中,紧紧抱着小诺。也许,这是我们父子的转机?

然而,我错了。

一小时后,我被警察带回了家中。

令我震惊的是,屋内坐着满脸泪痕的冯雪莲和一脸关切的顾言,还有几个村干部。

“这就是那个精神病?”一个警官指着我问。

周萱上前一步:“是的。这几天他突然变得很暴力,疑神疑鬼,说他妻子要害他。”

“今晚他绑架了自己的孩子逃跑。”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撒谎!是他们要毒死我儿子!桌上还有老鼠药!”

警官看了一眼桌子,上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冯雪莲泪流满面:“你看,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医生说他有妄想症,总觉得我要害他和孩子。”

“我原本想带他去医院,可他突然袭击了我和顾先生,然后带着孩子逃走...”

她她抽泣着,掩面而泣,将自己伪装成一位受害的可怜妻子。

警官转向我,眼中充满怀疑:“许勤,你最好跟我们去趟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

“不行!”我挣扎着,紧紧抱住小诺,“我不能把孩子留给他们,他们会害死他的!”

警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我的行为印证了冯雪莲的谎言。

一名年长的警官蹲下身,尝试与我平视:“许先生,孩子发高烧需要治疗。”

“我们会看着他,保证他的安全,好吗?”

我绝望地摇头:“你们不明白...他们想杀了小诺...想杀了我...”

冯雪莲适时地抽泣起来:“我丈夫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他一直在说这些可怕的话...”

就在我即将被警方带走的时候,一个女声突然从门口传来:“等一下!”

所有人回头,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女性站在那里,正是之前给我打电话的李护士。

“李玲?你来干什么?”冯雪莲明显慌了神。

李玲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向警官:“警官,我有重要证据。”

“冯雪莲和顾言在说谎,许勤是无辜的。”

7

派出所审讯室内,所有人都沉默了。李玲带来的录音正在播放:

“雪莲,你确定这次一定要下手吗?上次你老公提前回来,差点被发现...”

“放心,这次万无一失。”

“等老许彻底消失,我们就拿着保险金和房产,远走高飞。”

“小孩怎么办?我们不能...像对付我老婆那样...”

“同样的方法,不会有人怀疑的。”

“就说是意外...没人会为一个疯子和他的孩子追究的。”

录音停止,冯雪莲和顾言脸色惨白。

“这是医院监控系统意外录下的声音,”李玲解释道,

“那天他们在医院走廊上的对话,恰好被手术室外的监控设备录了下来。”

“我一直犹豫要不要举报...直到今晚听说许勤发疯带孩子逃跑,我就知道出事了。”

警官的态度立即转变,他们迅速将冯雪莲和顾言分开审讯。

面对铁证,两人很快就崩溃了。

顾言先招供了真相:他与冯雪莲早在一年前就开始秘密交往。

半年后两人谋划杀害了他的妻子,伪装成难产死亡。

他们计划杀死我和小诺,继承我的抚恤金和保险,然后霸占房产。

接下来的一切像是一场噩梦。

验尸结果证实了顾言妻子体内确实存在超量镇静剂;

警方在冯雪莲的私人物品中找到了氰化物和老鼠药;

我们家的监控录像被技术人员恢复,显示了他们谋划杀害小诺的全过程。

“感谢上天...”法医检查后告诉我,“你儿子体内并没有毒素,他只是普通的发烧。”

两个月后,冯雪莲和顾言以谋杀罪、谋杀未遂罪和虐待儿童罪被提起公诉。

法庭审判那天,我抱着已经康复的小诺。

远远地看着曾经深爱的女人和她的情人被押上囚车。

小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还在喊着“妈妈”。

我轻轻抱紧他:“妈妈生病了,要去很远的地方...”

“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他天真地问。

我无言以对,只能转身离开。

8

审判结束后,我带着小诺搬离了那个充满噩梦的村庄。

我申请调到了省城的一个部队,重新开始我们父子的生活。

白天,我将小诺送到部队幼儿园;晚上,我尽力扮演着父亲和母亲的双重角色。

“爸爸,我想妈妈...”小诺常常在夜里哭醒,尽管他对冯雪莲的记忆已经模糊。

“爸爸在这里,不怕...”我只能紧紧抱住他,心中满是愧疚和悲伤。

我无法告诉一个两岁的孩子,他的母亲曾经想要他的命。

日子艰难而孤独。

有时,在深夜,我会梦见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冯雪莲,然后惊醒,冷汗淋漓。

那个我爱了六年的女人,到底是何时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杀人犯?

还是说,她从来就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

省城的生活渐渐平稳下来。部队领导知道我的遭遇后,给予了特别关照;

战友们轮流帮忙照顾小诺;甚至还有几位女同事有意无意地表示了好感。

但我的心已经封闭,无法再次信任任何人。

三年过去,小诺长大了,上了小学。我忙着工作和照顾他,几乎忘记了那段噩梦。

直到有一天,一封来自监狱的信打破了平静。

“许勤,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带小诺来见我一面。”

“医生说我活不过今年冬天了...临死前,我想见见孩子。冯雪莲”

信上附着一份医院诊断书,证明她患有晚期肝癌。

我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决定。

小诺有权利知道真相吗?

我该带他去见这个曾想杀死他的母亲吗?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独自前往监狱。

当我见到冯雪莲时,几乎认不出她。

曾经艳丽动人的女子,如今面黄肌瘦,蜡黄的脸上毫无血色。

“小诺呢?”她急切地问。

“他不知道,我没带他来。”我冷淡地回答。

她失望地低下头,眼泪无声地滑落:“也许...这样更好。”

沉默良久,我终于问出了困扰我多年的问题:

“为什么?我们本可以幸福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冯雪莲苦笑:“我从小就缺爱...父母对我的关注远不如对我弟弟。”

“我一直渴望被爱,被重视。”

“顾言...他懂得如何让我感到特别...而你,你的爱太平淡了,像清水一样无味...”

“平淡的爱就值得你杀人?”我质问。

“不...”她摇头,“一开始只是出轨。后来,顾言提出要除掉他妻子...”

“我被爱冲昏了头脑,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我们已经无法回头。”

“那小诺呢?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她的眼泪落得更凶了:“我害怕...害怕他会分散你对我的爱...”

“害怕自己无法胜任母亲的角色...”

“顾言说,只要没有牵绊,我们就能一起快乐地生活...”

我震惊于她的自私和冷血,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她擦干眼泪,

“但请告诉小诺...他妈妈爱他,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

“你有什么资格提爱?”我厉声道,“如果不是李护士及时出现,小诺可能已经...”

“我后悔了!”她突然激动起来,“在监狱里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

“我配不上做母亲的名分,但我求你...请让小诺知道,他还有一个母亲。”

“尽管这个母亲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我起身准备离开:“你的请求,我会考虑。”

“但不是现在,小诺还太小,无法理解这一切。”

走出监狱大门,冬日的阳光照在我脸上,却没有带来一丝温暖。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是否应该让小诺知道他母亲的存在和罪行。

也许等他长大后,我会告诉他真相。

但现在,我只想保护他,让他在没有阴影的环境中成长。

9

冯雪莲的病情急转直下,比医生预计的还要快。

半年后,我收到监狱方面的通知,说她已经被转到了监狱医院,情况危急。

这次,我决定带上已经七岁的小诺。

“爸爸,我们去哪里?”坐在车上,小诺好奇地问。

“去见一个...曾经重要的人。”我艰难地回答。

监狱医院的病房里,冯雪莲奄奄一息。

看到我带着小诺进来,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用尽全力伸出枯瘦的手。

“这是...?”小诺躲在我身后,怯生生地问。

我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小诺,这是你的妈妈。”

小诺困惑地看着病床上的陌生女人,又看看我:“可是爸爸说妈妈去很远的地方了...”

“是的,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冯雪莲虚弱地说,

“但妈妈想见你一面,告诉你...妈妈很抱歉,没能陪你长大...”

小诺天真地问:“妈妈生病了吗?我可以给妈妈唱歌,爸爸说唱歌可以让人开心。”

冯雪莲的泪水夺眶而出:“好...妈妈很想听...”

小诺唱起了幼儿园学的儿歌,稚嫩的声音在冷清的病房里回荡。

我站在一旁,心情复杂。这一幕本应温馨,却因为过去的罪恶而变得如此沉重。

唱完歌,小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主动走上前,将手放在冯雪莲的手上:

“妈妈不哭,小诺会乖乖的。”

冯雪莲用力握住儿子的小手,艰难地说:“妈妈爱你...对不起...”

然后,她转向我:“许勤...谢谢你带他来...请照顾好他...”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三天后,监狱通知我,冯雪莲因肝功能衰竭去世了。

而顾言的结局更为凄惨。

在得知冯雪莲死讯的当天,他在监狱里自杀了。

用藏匿已久的一块玻璃碎片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据狱警说,他临死前一直在呼喊冯雪莲的名字。

10

冯雪莲和顾言的恶行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这惩罚来得远比我想象的更为残酷。

据监狱内部人员透露,冯雪莲在狱中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她的美貌和高傲曾是她的骄傲,但在铁窗之内,这些都成了噩梦的源头。

其他女犯对这个谋杀亲夫亲子的“恶魔”极尽折磨之能事。

她的食物经常被吐口水,洗漱用品会莫名其妙地消失,甚至有人在她的床上撒尿。

更可怕的是精神折磨。

每当有新犯人入狱,老犯人就会绘声绘色地讲述“毒母”冯雪莲的故事。

她成了监狱里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狱警对这些暴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他们眼中,像冯雪莲这样想杀害亲生骨肉的女人,不配得到同情和保护。

她的肝癌是在一次群殴后被发现的。

那天,几个女犯将她堵在洗衣房,对她拳打脚踢。

她被送进医务室时,医生发现她腹部有异常肿块。

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肝脏已经布满了癌细胞。

“这是报应,”医生冷漠地告诉她,“你这种人,连癌细胞都嫌弃。”

没有人给她治疗,没有人给她止痛药。

她在剧痛与绝望中度过最后的日子,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临终前,她向监狱牧师忏悔了一切罪行,

那些比我知道的还要可怕的细节。

原来,除了顾言的妻子外,她还曾经试图毒害自己的父母,只因他们拒绝给她更多钱财。

至于顾言,他的下场同样悲惨。

作为一个谋杀妻子的凶手,他在男子监狱里受到了比冯雪莲更残酷的对待。

监狱里不乏有情有义的硬汉,他们对背叛家庭、伤害妻儿的男人深恶痛绝。

顾言多次被殴打至昏迷,他的牙齿被打掉了七颗,右眼因伤感染失明。

更恐怖的是,一群囚犯曾在浴室里对他实施了难以言说的侮辱,这让他彻底崩溃。

他开始疯狂地幻想冯雪莲还活着,会来救他出去。

每天晚上,他都对着墙壁喃喃自语,仿佛在与冯雪莲对话。

狱友们称他为“鬼新郎”,说他已经疯了。

得知冯雪莲死讯的那天,顾言彻底失去了求生意志。

他用三个月时间,一点点磨尖了一块玻璃碎片。

然后在深夜里,当着狱友的面,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囚服。

“雪莲,我来了...”据目睹者称,这是他最后的遗言。

没有人为他们举行葬礼,没有人为他们哀悼。

两具尸体被草草火化,骨灰无人认领,最终被埋在了监狱后的荒地里。

而今,当地人传说,在阴雨连绵的夜晚,那片荒地会传出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低语。

有胆大的人曾声称,看到一对血淋淋的鬼影在墓地间徘徊,永远无法超生。

村里的老人说,这是报应。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那些背弃人伦、伤天害理的人,即使在死后,也无法获得安宁。

11

小诺十岁那年,我带他去扫了冯雪莲的墓。

那只是一个简陋的土堆,连墓碑都没有。

“爸爸,妈妈为什么没有名字?”小诺天真地问。

我蹲下身,握住他的肩膀:“因为妈妈做了错事,但她在最后,还是爱你的。”

“她做了什么错事?”

“等你长大了,我会告诉你。”

“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爸爸都会永远爱你、保护你。”

小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土堆前放下了一朵野花。

离开墓地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无名的坟墓,心中的仇恨和悲伤似乎也随风而去。

生活还要继续。

冯雪莲和顾言的恶行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我和小诺,将在阳光下开始新的旅程。

“爸爸,我们回家吧。”小诺拉着我的手。

“好,我们回家。”

夕阳西下,父子俩的身影渐渐远去,留下两个交错的影子,通向未来的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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