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太后怀孕啦,是疯批太监的!(谢鹤龄指尖划)全文浏览_守寡太后怀孕啦,是疯批太监的!全文浏览

匿名 2025-09-25 04:14:40 26

十岁,竹马被拖进宫做太监:“等我,娶你。”

再相逢,他是掌印公公,我是太后:“伤你者,剜心作灯。”

他用朝臣白骨换我权力稳定:“敢看别人,我挖他眼和你心。”

却又跪舔我指尖血,小臂牙印十年未消:“想教你喊夫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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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灵堂内,陛下死了,跪了一屋子人。

先帝生前,我并不受宠,他死后我儿竟然继位,我成了太后,真是造化弄人。

我儿子虽登基皇位,但我们身后无人。

因此我们母子如傀儡一般——

当然这个是我还没屈服谢鹤龄淫威之下的情况。

“哟,这不是太后娘娘吗?还跪着呢,”

尖利的嗓音刺破死寂,李太妃踩着花盆底晃进来,

“您都跪了三个时辰了,快些起来歇歇吧,别累坏了凤体——”

她话音未落,袖口已扫翻了烛台。

鎏金香炉轰然倒地,香灰溅了我半幅素裙。

周围宫人见状竟无一人上前搀扶,甚至有人掩嘴偷笑。

我攥紧帕子刚要起身,却见一道黑影掠过眼前,

谢鹤龄的蟒纹披风扫过青砖,稳稳接住了即将滚落的长明灯。

“李太妃好威风,昨儿是李答应,今儿升太妃气势就上来了?依臣之见,您这双手,是想替太后娘娘净手了吧?”

他垂眸拨弄灯芯,

“掌刑司新制的檀木夹棍,正适合替娘娘打磨指甲。”

李太妃脸色骤变,扑通跪下时磕破了额头:

“谢公公饶命!意外,这是意外——”

“哦?”

谢鹤龄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指腹碾过她涂着丹蔻的指尖,

“这颜色倒像极了当年淑妃的护甲血,她被拔指甲时,也是这样哭着求饶的。”

周围宫人猛地吸气,有人踉跄着退到柱子后。

我看着谢鹤龄袖口翻出的明黄暗纹——

那是司礼监掌印才能用的纹样,心下暗惊。

他竟已爬到了这个位置?

“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他松开手,李太妃立刻被拖走,哭喊声渐远。

殿内只剩烛泪滴落的声响,他忽然转身,指尖轻轻拂过我腕间:

“太后腕间的红痕,可是昨夜抄经所致?”

我猛地缩回手,

他竟连我屋内琐事都一清二楚?

“公公费心了。”

我强作镇定,

“先皇刚薨,哀家...料理杂事属实多了点。”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极了小时候偷摘桃子时的狡黠,却多了几分阴鸷:

“太后您饿了吧,跪了这么久,您可还记得,当年在村口破庙,您说饿,臣是怎么给您弄吃的?”

回忆如潮水般漫上来。

那年他刚入宫三个月,偷偷溜出来见我,怀里藏着个冷掉的窝头,指尖还沾着血——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用簪子戳了自己的掌心,骗御膳房说是被猫抓了,才讨来这个窝头。

“记得。”我喉咙发紧,“所以本宫让膳房煮了姜茶,公公要尝尝吗?”

他眼神骤暗,忽然伸手按住我欲碰茶盏的手。

他的掌心带着薄茧,却比我想象中要热。

“太后且慢。”

他指尖一用力,茶盏应声而碎。

“茶里有毒。”

他盯着我瞳孔,忽然把碎瓷片按进自己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流到手腕,

“您看,这血是不是和当年臣替您挡刀时一样红。”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耳后那道旧疤在烛火下泛着淡粉,正是当年为护我被村童用石块砸的。

那时他才十岁,却把我护在身后,任鲜血糊住眼睛,还笑着说:

“灼华别怕,我罩着你。”

“鹤龄...”

我脱口而出他的字,话一出口便怔住。

宫人们倒吸冷气,纷纷低头。

2.

他却忽然逼近,鼻尖几乎碰到我额头,声音低得只有我们能听见:

“太后您终于肯叫臣的名字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您忘了我们的情分——”

我浑身发冷,却不是因为恐惧。

他眼中燃烧的疯狂让我心悸,却又莫名熟悉——

就像那年他被拖进宫门时,回头看我的眼神,明明流着泪,却烧得人浑身发烫。

“公公醉了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往后退了半步,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灵案上。

供品滚落一地,他却恍若未觉,另一只手捏住我下巴,指腹碾过我唇畔:

“醉?臣清醒得很。”

他忽然笑起来,露出犬齿,

“太后娘娘可知道,这守灵七日臣每晚都趴在房梁上看着您?您起身捶一下腿,臣就杀一个值夜的宫人。您瞧这灵堂的地砖——”

他指尖敲了敲地面,

“每块下面都埋着碎玉,您跪得越久,臣就越想把那些让您跪的人挫骨扬灰。”

“鹤龄,你...放开我。”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却不知是因为怒还是别的什么。

他忽然松手,后退半步跪下,披风在青砖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他抬头时眼底已恢复平静,却仍有血丝未退:

“臣僭越了。只是想告诉娘娘,臣现在护得住娘娘了,这宫里的每一粒沙、每一片瓦,都是臣的眼睛。若有人敢让您疼——”

他抬手用袖口擦去掌心血迹,动作优雅得像在品茶:

“臣会让他们,比净身房的小太监叫得还要惨。”

殿外忽然响起打更声,子时三刻。

他叩首起身,走过我身旁:

“娘娘早点休息,明儿要送先帝入陵了,别累着了身体。”

3.

夜深了。

坤宁宫的铜漏滴答作响,烛芯爆了三次,我才放下手中的《贞观政要》。

案头堆着七份弹劾我的密折,最上面那份写着“太后干政,有违祖制”。

“吱呀——”

殿门轻响,谢鹤龄端着药碗进来,蟒纹披风上落着细雪。

他先把碗放在暖炉上煨着,才撩袍跪在我脚边,替我褪去绣鞋,指尖触到我脚踝时顿了顿:

“娘娘的脚冻得像冰。”

我缩了缩脚,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从袖中掏出个锦袋,倒出些琥珀色的颗粒放进铜盆,热水浇下时腾起白雾。

“先泡一刻钟,暖暖脚,睡个好觉。”

他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那道月牙形的牙印,笑了,

“还记得这疤吗?当年您咬得狠,臣足足养了三个月才结痂。”

我别开脸:

“公公如今是司礼监掌印,不该做这种事。”

“臣只知道,娘娘是臣的。”

他忽然抬头,眼底映着烛火,

“当年在破庙,您说长大了要嫁个会读书的,臣就偷偷藏了本《女戒》,每晚躲在净房里抄。

掌事公公发现后,用戒尺打断了三根,臣却想着——等臣能把《女戒》倒背如流,就能教您了。”

回忆如潮水漫上来。

十二岁那年,我在冷宫后墙下初见穿宫装的他,袖口还沾着血。

他从怀里掏出本破破烂烂的书:

“灼华,这是《女戒》,我读完了,快过来,我教你。”

“所以现在,公公是要教本宫如何做太后?”

我伸手拨弄手上镯子发出细碎的响,

“还是要教本宫...如何做您的人?”

他瞳孔骤缩,忽然扣住我手腕按在案上。

“娘娘明知故问。”

他喉结滚动,鼻尖几乎碰到我,

“您之前不理我,应当是明哲保身,但现在……”

他指尖划过弹劾我的奏疏,

“我乃大庆朝九千岁!而你是当朝太后,谁能阻止我们再续前缘?”

“鹤龄,你疯了,我是当朝太后,先帝虽已死,但我儿是皇帝。”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却没有推开他。

“臣是疯了。”

他忽然笑起来,

“从看见您侍寝那晚开始,臣就疯了。

您知道吗?那夜臣跪在乾清宫屋檐上,把自己的掌心抓得血肉模糊,想着若是能把那狗皇帝眼睛的割下来,他就看不见你了。”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眼底翻涌的血色。

那年我十六岁,封才人的仪仗从他面前经过,

他垂眸行大礼,却在擦肩而过时,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

“灼华,他配不上你。”

“所以你杀了他?”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笑着指腹碾过我唇瓣:

“放心,娘娘该知道,臣不会让您担上弑君的罪名。”

他忽然松开我,

“您看,臣给您准备了礼物!”

他从袖中掏出个匣子,里面是十二支玉簪,每支簪头都刻着不同的花——

梅、兰、竹、菊,还有我从未见过的西域奇花。

“这是臣用三十个言官的脑袋换来的。”

他拿起一支簪子,簪尾刻着细小的“灼”字,

“他们说您牝鸡司晨,该剜去舌头。臣就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泡在缸里里,放在司礼监最显眼的架子上。”

我攥紧帕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说的这些,我竟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为什么?”我轻声问,“就为了小时候的情分?”

他忽然逼近,几乎把我困在桌角。

“情分?”

他指尖划过我锁骨,停在当年他送我的银锁上,

“臣要的是您整个人,是您眼里只能有臣一人,是您就算成了太后,也要被臣困在这椒房殿里——”

他忽然咬住我耳垂,声音低哑着,

“用金链子锁着,用朱砂在您心口刻上臣的名字,让您每喘一口气,都带着臣的味道。”

我猛地推开他,却撞翻了身后的书架。

古籍散落一地,其中一本掉在他脚边,正是当年他送我的那本《女戒》。

他弯腰捡起书,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忽然笑了:

“娘娘看,这里还有您当年写的批注。”

他翻开某页,我看见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迹:

“‘女子亦当有大志’——那时臣就知道,您终会成为这宫里最耀眼的星辰。”

我喉咙发紧,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他忽然把书放在案上,打开到某页,里面夹着片指甲盖大小的人皮,上面用朱砂写着“灼”字。

“这是臣割的。”

他指腹抚过那片人皮,

“掌事公公说臣对女人存了脏心思,要剁了臣的手。臣就自己割了这片皮,说要记住教训。可实际上...”

他抬眼望我,眼底燃着疯狂的火,

“臣是想把您的名字,刻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4.

殿外忽然传来梆子声,已是三更天。

他忽然跪下行礼,动作优雅得像在朝拜君主:

“臣僭越了。娘娘该歇息了,明早还要接见礼部尚书。”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好像又瘦了些。

“鹤龄。”我叫住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明日...陪本宫用早膳吧。”

他背影猛地僵住,良久才转身,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把我吞没。

“臣...求之不得。”

他突然跪我脚边,声音发颤,却又带着几分狠戾,

“不过娘娘要答应臣——”

他低头吻了吻我指尖,犬齿轻轻碾过我的皮肤,

“从今往后,我经常伴你一起用膳可好?像儿时那般,我会待你好的,也、也会待你儿子好的。”

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好。”我听见自己说,“但本宫要的,是你站在本宫身边,不是跪在脚下。”

他猛地抬头,眼底迸发出狂喜,却又很快被更深的欲望取代。

他忽然抓起案上的朱砂笔,在我掌心写下一个“鹤”字,

字迹蜿蜒,像条蛇钻进我的血管。

“如娘娘所愿。”

他吹了吹我掌心的朱砂,

“不过在这宫里,臣既是您的刀,也是您的锁——您逃不掉的,灼华。”

我望着掌心的朱砂,忽然笑了。

或许从当年他塞给我草绳蝴蝶的那一刻起,

我们的命就已经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殿外风雪渐大,他替我披上狐裘:“娘娘可知,臣昨夜梦见您了。”

“哦?梦见什么?”

他凑近我耳边,声音低得像毒蛇吐信:

“梦见您穿着婚服,盖头下露出的,是臣送您的发钗。而臣...穿着喜服,用金链子把您锁在龙床上,听您喊我‘夫君’。”

我浑身一颤,他眼中的疯狂像野火,烧得我浑身发烫。

或许这就是命吧——

我要我儿坐稳这万里江山,而他,只要我。

“总有一日,你会梦见成真的。”

我轻声说,

转身时看见镜中倒映的两人,

我穿着明黄翟衣,他穿着蟒纹官服,

竟像极了一对璧人。

他望着镜子,忽然轻笑:“

臣等着那一日。不过在此之前——”

他抬手替我拢了拢鬓角,

“娘娘要记住,您非臣莫属,而臣只对你臣服,所以你不要惧怕朝中任何一个人,我是你靠山。”

我望着镜中的他,轻轻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

“鹤龄,”

我听见自己说,

“别再用别人的血来换我的安稳。你若想要什么,直接来拿便是——比如,我的心,不过……你现在还行吗?别勾引,进不来。”

他猛地扣住我后颈,吻下来时带着近乎撕裂的力道。

“进不来?那我也有的是法子让娘娘快乐,娘娘只管享受就好。”

我尝到他嘴角的血,混着墨汁的苦,却又有一丝甜,像极了我们纠缠不清的前半生。

椒房殿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我们交叠的影子。

这一夜,注定无眠。

而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谢鹤龄,再也不是从前的小丫头和穷小子了。

5.

御花园的梅花开了,我站在树下,任花瓣落在肩头。

谢鹤龄跟在身后。

“娘娘喜欢梅花?”

他忽然开口,指尖拂过枝头花苞,

“臣记得您小时候总说,梅花像雪落在树枝上,看着就冷。”

我转身看他:“那时觉得冷,是因为没有暖炉。现在...有人替本宫暖手了。”

他忽然伸手扣住我腰肢,将我抵在树干上。

梅花的树皮蹭过我后背,他鼻尖几乎碰到我:

“娘娘这是在夸臣?还是在钓臣上钩?”

我晃了晃手中的蜜饯匣子,里面装着他最爱吃的玫瑰糖霜:

“钓什么钩?不过是看公公昨夜替本宫批了半宿奏折,赏些甜头罢了。”

他盯着我指尖的蜜饯,忽然张嘴咬住我的手指,犬齿轻轻碾过指腹:

“甜头?臣要的甜头,从来不是这个。”

他舌尖舔过我指缝间的糖霜,眼神变得滚烫,

“娘娘可还记得,十二岁那年,您偷喝了臣藏的桂花酿,醉了之后抱着臣说‘鹤龄哥哥,我喜欢你’?”

回忆如烈酒翻涌。

那时我刚被选入宫中,他偷溜出来见我,怀里藏着个小酒坛。

我贪杯喝多了,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他浑身僵硬,却用袖子替我擦去嘴角的酒渍:

“灼华,等我成了大太监,就把这世上最好的酒都搬来给你。”

“自然记得。”

我指尖划过他喉结,

“所以本宫让人在你的茶里加了桂花蜜,如何?可合公公心意?”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疯癫:

“合心意。只是臣现在想喝的,是娘娘的血——”

他低头咬住我锁骨,隔着布料碾出齿印,

“这样就能把您刻进骨头里,永远分不开了。”

我刚要开口,忽然听见假山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谢鹤龄瞬间松手,挡在我身前,袖中已滑出一把匕首。

只见一块巨石从假山顶滚落,带着破空声砸向我们!

“小心!”

我惊呼出声,却被他一把按在地上。

巨石擦着他后背砸在树上,树皮飞溅,他闷哼一声,鲜血顺着后颈流进衣领。

“鹤龄!”

我伸手去扶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落叶上。

他瞳孔猩红,盯着假山方向,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滚出来。”

无人应答。

谢鹤龄忽然抬手,匕首破空而出,只听一声闷响,假山后传来女子的尖叫。

他扯着我起身,踩着残雪逼近,

只见李太妃的贴身宫女蜷缩在石头后,腿上插着匕首,鲜血浸透了裙摆。

“公公饶命!”

宫女磕头如捣蒜,

“是...是太妃让奴婢做的!她说只要砸伤太后,就能让您心疼——”

“心疼?”

谢鹤龄笑了,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冷,

“我心疼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他伸手捏住宫女下巴,指尖慢慢用力,

“知道吗?上一个让娘娘受惊的人,咱家把她切片,喂给了御花园的锦鲤。”

宫女惊恐,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

我看着谢鹤龄袖口滴落的血,忽然伸手按住他手腕:

“够了。把她交给慎刑司,本宫要活口。”

他转头看我,眼底的血色未退:“娘娘心软了?”

“不是心软。”

我盯着宫女惊恐的脸,

“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敢动本宫的人,生不如死。”

谢鹤龄放开了手,低头在我耳边说:

“娘娘这模样,像极了当年看见村狗撕咬兔子时的眼神——想救,却又想看血。”

我浑身一颤,

想起那年我们在山上看见受伤的兔子,我哭着让他救,他却按住我肩膀:

“灼华,要看清血是怎么流的,以后才不会怕。”

宫女被拖走时,谢鹤龄忽然扯下她头上的银簪,簪头刻着朵梅花。

他冷笑一声,掰断簪子扔在雪地里:“梅花?也配?”

我望着他后背的血迹:“先去太医院——”

“不必。”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后腰,“娘娘替臣包扎。”

6.

坤宁宫内,我掀开他的中衣,露出后背狰狞的伤口。

那道伤口从肩胛骨延伸到腰侧,周围还有旧疤交错——是鞭痕和刀伤。

“这道是怎么来的?”

我指尖划过一道细长的疤。

“替您挡的。”

他声音平静,

“三年前您染了风寒,臣跪在太医院门口求药,被掌院判了三十鞭。”

我呼吸一滞,想起那年冬天我感染风寒,求医无门,

后面店里宫人说求到药了,我以为是皇上开恩,想不到却不知是他。

“那这道?”

我又触到一道圆形的疤。

“烙铁烫的。”他轻笑,“臣偷听您和皇帝说话,被发现了。”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眼底的戏谑:“你疯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是啊,疯了。”

他忽然转身,抓住我的手腕,

“从您叫我第一声‘鹤龄哥哥’开始,臣就疯了。这宫里的每一道伤,都是臣想您的证据——”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声音哽咽。

他忽然捧住我的脸,指腹擦去我的泪:

“因为臣要做这宫里的影子,无处不在。这样才能在您需要的时候,立刻出现——”

我再也忍不住,踮脚吻住他的唇。

他浑身一震,随即扣住我的腰疯狂回吻。

“以后别再受伤了。”

我喘息着说,

“我要的不是你的血,是你活着——站在我身边。”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解脱和狂喜。

他低头咬住我下唇,直到渗出血丝:

“娘娘终于肯要臣了?好,臣活着,做您的刀,做您的盾,做您的...夫君。”

最后两个字像惊雷炸开,我抬头看他,却见他眼中燃着野火。

他忽然抱起我走向内殿:

“娘娘可还记得,臣说过要让您穿着婚服喊我夫君?”

我按住他的手,心跳如鼓: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本宫坐稳了太后之位,等我们...不必再躲躲藏藏。”

他眼底的欲望翻涌,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像哄孩子般轻声说:

“好,臣等。但在此之前——你能不能把这个戴你身上?”

我望着他递过来的银蝴蝶,忽然想起小时候他说“等我攒够银子,就来娶你”。

如今他早已攒够了银子,却攒不够一个清白的身份。

“好,”

我轻声说,

“鹤龄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天下人都知道,你谢鹤龄,是我阮灼华的人。”

他抱住我,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近乎虔诚的疯狂:

“那臣等着,等您让这金銮殿都为我们的婚礼让路,等您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着——您的夫君,是如何用白骨为您铺就权力,又如何用血肉为您筑起牢笼。”

殿外风起,吹落最后一片梅花。

我望着谢鹤龄眼中的自己,明白。

这一局宫斗,我要权,他要我,而我们都知道,最终只会有一个赢家——

但或许,从我们纠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输赢就已经不重要了。

7.

坤宁宫的鎏金大门被撞开时,我正对着铜镜描眉。

为首的礼部尚书白胡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芦苇,

身后跟着十几个穿朝服的大臣,个个脸色铁青,腰间玉佩撞得叮当作响。

“太后娘娘!”他扑通跪下,笏板磕在金砖上,“请您遵守祖制,还政于幼帝!”

我放下螺子黛,望着镜中自己眉间的花钿——

那是谢鹤龄今早用口脂点的,形状像只振翅的蝴蝶。

“哦?”我转着鎏金护甲,“不知祖制哪一条写着,太后不能辅政?”

“娘娘可知,牝鸡司晨乃国之不祥!”

左都御史跨前一步,袖口露出弹劾我的密折角,

“先帝新丧,天下百姓都看着呢!”

我还未开口,殿外忽然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

谢鹤龄穿着蟒纹大氅走进来,披风上的金线在阳光下刺目,

他身后跟着四个锦衣卫,抬着个蒙着黑布的木箱。

“诸位大人这是在逼宫?”

他抬手拨弄袖口的明黄流苏,

“可知道上一个说‘牝鸡司晨’的人,现在在哪儿?”

礼部尚书抬头看见他,脸色瞬间惨白:

“谢、谢公公...这是朝廷大事,你一个宦官——”

“宦官?”

谢鹤龄大笑起来,猛地掀开木箱黑布,里面竟是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发髻上还插着半支玉簪,

“这是上个月说本宫是‘阉人误国’的翰林学士,诸位看他的舌头——”

他用匕首挑起头颅下巴,露出空洞的口腔,

“臣特意让人留了半根,免得他到了阴间还乱说话。”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干呕声,有大臣踉跄着后退,撞倒了博古架。

我望着谢鹤龄就想起他昨夜说的话:

“明日若有人敢让您为难,臣就把他们的舌头都割下来,给您串成珠帘挂在坤宁宫。”

“谢鹤龄!”我拍案而起,“当着众臣的面,说什么疯话呢,这里岂容你放肆!”

他转头看我,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却很快被更深的疯狂取代。

他单膝跪地,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圣旨,展开时金粉簌簌飘落:

“这是先帝遗诏,命太后代行皇权。”

他指尖划过圣旨,

“臣怕诸位大人不信,特意找了三十个言官——”

他抬手敲了敲木箱,

“现在都在里面躺着呢。”

大臣们面如死灰,礼部尚书忽然指着我尖叫:

“你竟敢私藏遗诏!这是矫诏!”

“矫诏?”

谢鹤龄忽然逼近,掐住他脖子按在墙上,金护甲刺破他咽喉,

“先帝咽气前,臣可是亲口听他说‘全听太后的’——不信的话,臣可以带大人去地宫,让先帝亲自跟您说?”

我看着鲜血顺着他指尖滴落,忽然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领:

“够了。本宫念在诸位为先帝尽忠的份上,今日不予追究。但若再有下次...”

我扫过众人,目光落在那半支玉簪上,

“本宫不介意让司礼监的刑具,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是君臣之礼。”

大臣们连滚带爬地退出去,

8.

谢鹤龄却抓住我手腕:

“娘娘刚才是在怪臣?”

我抬头看他:“

本宫怪你,怪你,为何不把人交给本宫处置?”

我用帕子擦去他指尖血迹,

“这些人的舌头,本宫还有用。”

他瞳孔骤缩,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狂喜:“娘娘果然...和臣是一路人。”

他忽然扣住我后颈,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带血的吻,

“刚才他们喊你‘牝鸡司晨’时,臣真想把他们的眼珠挖出来,让他们看看——”

他低头咬住我耳垂,

“您才是明君,先帝只是命好。”

我反手将他按在椅子上,鎏金椅背硌得我手生疼。

他望着我,眼底燃着野火。

我忽然想起初入宫被宠幸那年,他冒死潜入我宫内,塞给我避子药时说的话:

“灼华,那糟老头没啥好的,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鹤龄,”

我扯开他披风,露出里面暗纹中衣,

“还记得你说过,要把我困在床上听我喊夫君吗?”

他喉结滚动,忽然攥住我手腕按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扯开我的翟衣带子:

“娘娘这是在玩火。”

“本宫从来不怕火。”

我望着他眼睛,

“何况——纵火的人,不是你吗?”

他忽然低吼一声,翻身将我压在椅子上,吻下来时带着撕咬的力道。

“娘娘可知,”

他扯开我最后一层中衣,目光落在我心口的银锁上,

“这锁是臣用第一笔俸禄换的,当时掌事公公打断了臣三根手指,说宦官不该有心上人。”

我抚摸着他指节上的旧疤,那这就是为了给我换银锁留下的疤。

“所以你就杀了掌事公公?”

我轻声问。

“不,”

他犬齿刺破我肩头,

“臣把他的手指剁下来,熔成了这锁上的纹路——这样您每次摸到它,就等于摸到了伤害过您的人的骨头。”

我浑身一颤,仿佛找到了同灵魂的人,他的疯狂像毒药,让我上瘾。

我抱住他,指甲划过他后背的旧疤:

“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了。你要的,本宫都给你——包括这具身体,这条命。”

他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我吞没。

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个小瓶,倒出颗红色药丸塞进我嘴里:

“这是绝情蛊,臣也有一颗。”

他按住我后腰,让我感受他腰间的硬块,

“服用后,蛊虫在我们体内,若有一日您离开臣后——”

他咬住我耳垂,

“臣的心脏会被虫蛀烂,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我望着他眼中的偏执,忽然轻笑:

“傻鹤龄,本宫何时说过要离开?”

我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低语,

“从你替我挡下第一块石头时,从你用草绳编蝴蝶时,从你入宫前说要娶我时——本宫就知道,我们注定要纠缠到死。”

他忽然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低笑,低头吻遍我脸上每一寸肌肤,最后停在唇上,辗转厮磨。

9.

殿外传来打更声,已是未时三刻,可我们谁也不想松开彼此。

“娘娘...”

他抵着我的额头,声音发颤,

“等这一切结束,臣要在乾清宫办喜宴,让全天下人都看见,您是如何喊我夫君。”

我抚摸着他,想起那个在宫门前回头的少年。

如今他终于站在了权力的巅峰,而我,也成了这后宫的主人。

或许在别人眼里,我们是疯子,是妖孽,

但我不在乎。

“好。”我轻声说,“但在此之前——”

我伸手握住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引导着向下探去,

“先让本宫看看,你说的金链子,究竟有多粗。”

他猛地扣住我手腕,眼底闪过狂喜和疯狂。

这一天,坤宁宫的宫门紧闭,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后来宫人私下议论,说听见了太后娘娘的笑声,

还有谢公公近乎疯魔的低吟,

混着金链子碰撞的声响,像首荒诞却又动人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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