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嫂子竟是御蛇大佬(王二虎)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哑巴嫂子竟是御蛇大佬(王二虎)

匿名 2025-09-25 04:23:24 5

我家曾是全村的笑柄,尤其是我哥娶了那个我妈从外面“捡”回来的“哑巴”嫂子后。

村里人都说我们家风水不好,净招些不三不四的人,早晚要出事。

可后来,村里的恶霸王二虎带人来我家闹事,扬言要拆了我们家猪圈。

我那平日里不声不响,被认为是“废物”的嫂子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第二天,王二虎鼻青脸肿地跪在我家大门口,磕头如捣蒜,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蛇!有蛇啊!姑奶奶饶命!」全村震惊,再没人敢小瞧我嫂子,更没人敢再议论我家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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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嫂子是啥时候来的,我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天我妈和我哥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就跟空降了个活物似的,多了个女人。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风大点感觉能直接吹到隔壁老王家。

脸蜡黄蜡黄的,像放了好几天的老咸菜,蔫了吧唧。

眼睛里头没啥光,瞅谁都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贼拉模糊。

我妈指着她,嗓门儿不大,但那气势,啧,跟宣布啥重大决定似的。

「小丫,以后这就是你嫂子。」

嫂子全程一句话没说,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

活像根刚从地里拔出来的干柴禾,淋点雨都能长蘑菇那种。

我叫孙小丫,那年刚十岁,对这突如其来的嫂子充满了戒备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村里人那八卦雷达“咻”一下就启动了,背地里传得那叫一个版本众多。

有的说是我妈从哪个犄角旮旯“捡”回来的,主打一个“废物利用”。

还添油加醋说我妈偷偷塞了点“米”(钱)给人家娘家,不然这种货色谁要。

具体咋回事,我一个小屁孩儿也不懂,问就是「你懂个锤子」。

我妈的原话,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我也不敢多嘴,怕我妈一个“大比兜”扇过来,我这小身板可经不住。

嫂子就这么住进了我哥那屋,跟我哥孙大壮成了名义上的夫妻。

我哥大我十岁,憨厚老实,甚至有点木讷,对于这个“买”来的媳妇,他也没表现出多少热情,只是默默接受了安排。

嫂子在我们家,跟个隐形人似的。

白天基本猫在屋里不出门,门关得死死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只有在饭点,我妈喊吃饭的时候,她才会默默地出来,坐在角落里,低头扒拉几口饭,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回屋。

她从不主动跟人说话,别人问她,她也只是点头或摇头,眼睛始终不看人。

村里人都认定她是个哑巴,背后更是指指点点,说我妈是老糊涂了,花钱买个哑巴回来,能干啥?传宗接代都费劲。

我妈听了,气得直哆嗦,但嘴上却硬撑着:

「哑巴怎么了?哑巴能干活就行!比那些长舌妇强多了!」

可实际上,嫂子在我们家,除了吃饭睡觉,啥活也不干。

2.

我妈让她去喂猪,她站在猪圈门口,看着那些哼哼唧唧的肥猪,眼神空洞,一动不动,直到猪饿得嗷嗷叫,我妈才叹着气自己去喂了。

让她去洗衣服,她把衣服泡在盆里,然后就坐在旁边发呆,直到水凉了,衣服还是脏的。

几次下来,我妈也彻底放弃了让她干活的想法,只是嘴里骂骂咧咧的次数更多了。

「真是请回来一尊菩萨!中看不中用,哦不,连看都不中看!」

我哥倒是没啥怨言,只是偶尔会看着嫂子的背影,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嫂子屋里偶尔会传来那种闷闷的声响,特瘆人。

有时候像有啥玩意儿在玩命撞墙,“邦邦邦”的。

有时候又像有人在哭,但那哭声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死活透不出来。

我吓得魂儿都快飞了,赶紧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装死技能点满。

我偷偷问我哥:

「哥,嫂子屋里那是啥动静啊?」

我哥脸色有点白,含糊道:

「没啥,你嫂子……可能做噩梦呢。」

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嫂子还有个巨奇怪的习惯,她在屋子最不显眼的角落里养蛇,你敢信。

不是那种五颜六色、一看就有毒的“显眼包”毒蛇。

也不是村口臭水沟里头,那种一抓一大把的草蛇,菜得很。是那种通体乌漆嘛黑的小蛇,油光锃亮的。

细细的,也就我一根大拇指那么粗,盘在一个豁了口的破瓦罐里。

瓦罐上头还讲究地盖着块不知道啥颜色的破布,布上头稳稳当当压着块大石头。

这事儿是我偶然发现的。

有一次我实在按捺不住那该死的好奇心,趁她午睡(我猜的,因为她白天总在屋里),我哥又下地了,我妈去村头串门。

我蹑手蹑脚地溜到她门口,发现门虚掩着一条缝。

我壮着胆子,轻轻推开一点,朝里面望去。

屋里光线很暗,嫂子就坐在床边,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我以为她没发现,就更大胆地往里瞅。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瓦罐,以及她正从一个小布袋里拿出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放进瓦罐里。

就在那时,她突然回头了!

那眼神,冰冷,完全不像平时那种模糊无神的样子。

吓得我“嗷”一嗓子差点叫出来,转身就跑,心脏“怦怦怦”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从那以后,我对她的恐惧又加深了一层。

但我那该死的好奇心啊,就像猫爪子似的挠着我的心。

过了几天,我又找到一个机会,这次她不在屋里,好像是去后山上厕所了。

我溜进她屋,直奔那个瓦罐。

心跳得像打鼓,我颤抖着手,搬开石头,掀开那块破布一角。

好家伙,那些蛇密密麻麻盘成一坨,在昏暗的光线下,小眼睛幽幽地放着绿光,跟鬼火似的。

看得我当时就是一个“激灵”,汗毛“唰”一下全立起来了。

3.

我赶紧把布盖回去,石头压好,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嫂子对那些蛇宝贝得不行,跟养了个“吞金兽”似的,时不时就得去瞅一眼。

有时候还会往瓦罐里扔点啥黑乎乎的东西,我离得远,也看不清是啥“高级料理”。

村里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嫂子养蛇这事儿后,见了她都跟见了瘟神似的,绕道走,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他们看嫂子的眼神,就差直接在她脑门上贴个“生人勿近,内有恶犬(蛇版)”的标签了。

说实话,我也有点怵她,毕竟那蛇看着就不是善茬。

我们家的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嫂子的到来更是雪上加霜。

不仅多了一张吃饭的嘴,还因为她的“怪异”,让我们家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村里的孩子王王二虎,就是那个后来跪在我家门口的恶霸,更是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王二虎仗着他爹是村里的会计,家里条件好点,在村里横行霸道。

他以前就爱抢我的弹弓,揪我的辫子。

现在更是找到了新的乐子。

「哟,这不是孙小丫吗?你那哑巴嫂子今天喂蛇了没啊?」

「听说你嫂子是蛇精变的,晚上会不会缠着你哥啊?哈哈哈!」

他带着一群小跟班,把我围在中间,各种污言秽语。

我气得脸通红,却不敢还手,他们人多。

有好几次,我都是哭着跑回家的。

我妈见了,也只是叹气,骂几句王二虎不是东西,然后让我别出去招惹他。

我哥知道了,会气冲冲地想去找王二虎算账,但我妈会拉住他。

「大壮,你斗不过他们的!忍忍就过去了。」

我妈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这种日子,真是憋屈极了。

我开始有点怨恨嫂子,如果不是她,我们家可能就不会这么被人指指点点了。

但她偶尔,真的只是偶尔,会冲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那笑虽然淡得像水,却莫名حقی地让我觉得,这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心里头那股子寒气能散掉一丢丢。

转眼到了秋收,家家户户都忙着割稻子。

我们家人手少,我妈身体又不好,我哥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眼看着别人家的稻子都快收完了,我们家的还在地里。我妈急得直掉眼泪。

这时候,王二虎他爹,村会计王富贵,背着手溜达到我们家地头。

「哟,孙家的,这稻子再不收,可就要烂在地里了啊。」

王富贵阴阳怪气地说。

「今年雨水多,我看你们家这收成,啧啧,怕是连交公粮都不够吧?」

我妈气得嘴唇发抖:

「王会计,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王富贵皮笑肉不笑:

「关心一下嘛,毕竟一个村的。哎,我说大壮啊,你也是,娶媳妇也不知道娶个能干活的,那个哑巴……能帮你啥?」

4.

这话戳到了我妈的痛处。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站在田埂上,像个稻草人一样的嫂子,突然动了。

她慢慢地走进稻田,拿起镰刀,开始割稻子。

她的动作很慢,甚至有些笨拙,但她一直在割,没有停歇。

夕阳下,她瘦弱的身影在稻田里显得格外单薄,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

王富贵撇撇嘴,说了句「装模作样」,就走了。

那天,嫂子一直割到天黑透,才和我哥一起回来。

她的手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有的已经破了,渗着血丝。

我妈看着她手上的伤,眼神复杂,第一次没有骂她,只是默默地去拿了些草药给她敷上。

嫂子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任由我妈摆弄。

但这并没能改变村里人对她的看法,也没能阻止王二虎的挑衅。

几天后,王二虎又带人堵住了我。

「孙小丫,听说你家稻子收不完了?要不要虎爷我帮你啊?」

「不过嘛,我可不是白帮忙的,让你那哑巴嫂子给我磕三个头,我就考虑考虑。」

一个小跟班起哄道:

「虎哥,磕头多没意思,让她学狗叫,哈哈哈!」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二虎,你混蛋!」

「哟,还敢骂人?」

王二虎一把推在我肩膀上,

「小丫头片子,胆子肥了啊!」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放开她。」

这声音很轻,很嘶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的人发出来的,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愣住了,王二虎他们也愣住了。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嫂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

她依旧是那副蜡黄瘦弱的样子,但眼神却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王二虎。

王二虎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但仗着人多,还是嘴硬道:

「你个哑巴……吓唬谁呢?」

嫂子没有理他,只是慢慢地朝我走过来,把我拉到她身后。

然后,她抬起手,指向王二虎。

她的手指干瘦,微微颤抖,但指尖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三天之内,登门道歉。」

嫂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依旧沙哑,却清晰无比。

王二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说啥?让我道歉?你算老几啊?哑巴还会说话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身后的跟班们也哄堂大笑。

嫂子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王二虎,眼神越来越冷。

那眼神,让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5.

王二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走了。

「神经病!我们走,别理这疯婆子!」

我看着嫂子的背影,心里充满了震惊。

她竟然会说话!

而且,她竟然为了我,站了出来!

回到家,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妈和我哥。

我妈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说啥?你嫂子……她说话了?」

我哥也是满脸错愕。

嫂子依旧沉默,仿佛刚才那个说话的人不是她。

我妈将信将疑,但也没再多问。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王二虎没有来道歉。

我甚至觉得,那天嫂子可能只是情急之下,碰巧说出了话。

到了第三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喂鸡,王二虎带着他那帮小弟,大摇大摆地又来了。

「孙小丫,你那哑巴嫂子呢?不是说让我们来道歉吗?我们来了,人呢?」

王二虎一脸的嚣张。

我妈闻声从屋里出来,看到这阵仗,脸都白了。

「王二虎,你们又想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婶儿,话不能这么说啊。」

王二虎嬉皮笑脸,

「是你家儿媳妇让我们来道歉的,我们这不是听话嘛!」

「不过,道歉可以,得拿出点诚意吧?让她出来,给我们哥几个磕个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你……你们欺人太甚!」

我妈气得发抖。

我哥也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根扁担:

「王二虎,有种冲我来,别欺负女人孩子!」

王二虎见我哥拿着家伙,往后缩了缩,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哟,孙大壮,想打架啊?你们家这破落户,打得过我们吗?」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嫂子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嫂子慢慢地走了出来,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她走到院子中央,看着王二虎,淡淡地开口:

「你们,想怎么道歉?」

王二虎一愣,随即狞笑道:

「怎么道歉?当然是你跪下,给我们磕头认错!还要保证以后见了我们绕道走!」

嫂子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那笑容,看得我心里一寒。

「好啊。」

她轻声说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和我妈,我哥。

嫂子竟然答应了?

王二虎得意洋洋:

「算你识相!快跪下吧!」

嫂子慢慢地,真的慢慢地弯下了膝盖。

我妈急了:「儿媳妇,别……」

我哥也想上前阻止。

但嫂子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让他们停住了脚步。

就在嫂子的膝盖快要碰到地面的时候,异变陡生!

只听“嘶嘶”几声轻响,几条乌黑的小蛇突然从嫂子的袖口中窜出,快如闪电,直扑王二虎的面门!

6.

「啊——蛇!」

王二虎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

他的那些小跟班更是作鸟兽散,尖叫着跑远了,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那几条小蛇并没有真的咬王二虎,只是在他面前昂着头,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王二虎面如土色,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味,竟然吓尿了。

「蛇……蛇……别过来……别过来啊!」

他带着哭腔哀嚎。

嫂子缓缓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霜。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道歉了吗?」

王二虎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如捣蒜:

「知……知道了……姑奶奶……女侠……神仙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嫂子就开始磕头。

“咚咚咚”的声音,听得我心里那叫一个爽。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该欺负小丫,不该骂您,不该上门挑衅!求求您高抬贵手,让这些蛇神仙……饶了我吧!」

嫂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磕了十几个响头,直到他额头都磕红了,才淡淡地开口:

「滚!」

王二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几条小黑蛇还在嫂子脚边游走,显得异常乖巧。

嫂子弯下腰,伸出手,那些小蛇便顺着她的手臂爬回了她的袖子里,仿佛它们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我妈和我哥都看傻了眼,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却觉得,此刻的嫂子,帅爆了!从那天起,嫂子在我们家的地位,以及在村里人眼中的形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没人敢叫她“哑巴”,也没人敢当面议论她的是非。

见了她,都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大壮媳妇”,甚至有些胆小的人,会远远地避开。

王二虎和他爹王富贵,也彻底消停了。

据说王二虎回家后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嘴里胡话不断,净是些“蛇啊”、“饶命啊”之类的话。

王富贵请了好几个郎中都看不好,最后还是偷偷摸摸地备了厚礼,求到我家门口。

是我妈出面接待的,嫂子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我妈按照嫂子提前的吩咐,不收礼,只是淡淡地说:

「孩子间的玩闹,过去了就算了。以后管好你家二虎,别再惹是生非就行。」

王富贵千恩万谢地走了。

从那以后,王二虎见到我,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得远远的。

我们家的日子,也清净了不少。

但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嫂子的神秘,以及她那手控蛇的本事,像一团迷雾,笼罩在我心头。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流落到我们村?又为什么会养那些看起来就很不凡的黑蛇?

而且,我隐隐觉得,嫂子虽然震慑了王二虎,但她的麻烦,可能才刚刚开始。

果然,没过多久,新的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天,村里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穿着打扮不像村里人,倒像是城里来的,但眉宇间带着一股煞气。

他们直接找到了村长,打听一个会控蛇的年轻女人。

7.

村长被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到了,不敢隐瞒,就把他们引到了我们家。

「就是这家,你们找的人应该就在这里。」

村长指了指我们家院门,然后就脚底抹油溜了。

那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三角眼的中年男人,眼神阴鸷,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们一脚踹开我们家虚掩的院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谁是孙大壮的媳妇?出来!」

三角眼男人粗声喝道。

我妈和我哥正在院子里编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哥站起来,挡在我妈身前。

「少废话!」

三角眼旁边一个刀疤脸恶狠狠地说,

「我们是来找人的!听说你们家有个会耍蛇的娘们,让她滚出来!」

嫂子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那几个陌生人,眼神骤然一缩,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们找我?」

嫂子淡淡地开口。

三角眼上下打量了嫂子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狠戾。

「没错,就是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家主子有请。」

「如果我不去呢?」

嫂子问道。

「不去?」

三角眼冷笑一声,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兄弟们,给我把她带走!」

他身后那几个壮汉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我哥急了,抄起扁担就要跟他们拼命:

「我看谁敢动我媳妇!」

但那些人都是练家子,我哥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倒在地。

我妈哭喊着扑上去,也被推到了一边。

我吓得大叫:

「不许欺负我嫂子!」

嫂子看着倒在地上的我哥和我妈,眼神瞬间变得冰寒刺骨。

「你们找死!」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气。

话音未落,只见她双手在身前快速结了几个奇特的手印。

“嘶嘶——”比上次对付王二虎时更多、更粗壮的黑蛇,如同潮水一般从她的袖口、衣襟、甚至裤管里涌了出来!

那些蛇通体乌黑,闪着油光,三角形的蛇头高高昂起,猩红的信子吞吐不定,一双双碧绿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院子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十几度。

那几个原本气焰嚣张的壮汉,看到这阵仗,脸都绿了。

「妈呀!这么多蛇!」

「这……这是什么妖法!」

8.

他们虽然凶悍,但面对这么多看起来就剧毒无比的蛇,也忍不住从心底里冒出寒气。

三角眼更是脸色大变,他显然没想到嫂子竟然能操控这么多蛇。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色厉内荏地问道。

嫂子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如同看着一群死人。

那些黑蛇仿佛得到了指令,一部分迅速散开,堵住了院门口,另一部分则缓缓地朝着那几个壮汉逼近。

「上!给我抓住她!死的也行!」

三角眼知道今天碰上硬茬了,不拼命是不行了,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咬牙喝道。

那几个壮汉也纷纷抽出武器,有刀有棍,硬着头皮朝着嫂子和蛇群冲了过来。

一场混战瞬间爆发。

嫂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双手的手印不断变换。

那些黑蛇在她精准的操控下,时而如利箭般射出,攻击敌人的手腕脚踝等薄弱之处;时而如藤蔓般缠绕,限制敌人的行动;时而又聚集成蛇阵,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那些壮汉虽然身手不错,但在这些悍不畏死、且似乎带着某种异香(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雾)的蛇群面前,渐渐落了下风。

不时有人发出一声惨叫,被蛇咬中,虽然不致命,但伤口处迅速变黑,显然中了毒。

三角眼挥舞着短刀,勉强逼退几条蛇的攻击,眼神越来越惊骇。他意识到,他们今天可能真的踢到铁板了。

「撤!快撤!」

他当机立断,大声喊道,但已经晚了。

堵住院门的蛇群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屏障,让他们无路可逃。

嫂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她手印一变,那些黑蛇攻势更猛。

终于,一个壮汉抵挡不住,被几条蛇同时咬中,惨叫一声,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很快,除了那个三角眼还在勉强支撑,其他人都已经倒地不起,虽然没死,但也失去了战斗力。

三角眼看着满地打滚的同伴,和步步紧逼的蛇群,以及那个眼神冰冷的女人,终于感到了绝望。

「你……你究竟是谁?我们是黑风寨的人!你敢动我们,寨主不会放过你的!」

他试图用名头来吓唬嫂子。

「黑风寨?」

嫂子眉头微挑,似乎想起了什么,

「原来是你们这群余孽。」

9.

「你知道我们?」

三角眼一愣。

「何止知道。」

嫂子冷笑一声,

「当年围剿黑风寨的时候,我可是在场的。」

三角眼闻言,如遭雷击,脸上血色褪尽。

「你……你是……你是‘万蛇姥姥’的人?!」

他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

嫂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道: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可惜,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她手一挥,几条最粗壮的黑蛇如同离弦之箭,猛地扑向三角眼。

三角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便被蛇群淹没了。

片刻之后,蛇群散开,三角眼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蛇身上特有的腥气。

嫂子看着满地的狼藉,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轻轻一招手,那些黑蛇便潮水般退去,重新钻回她的衣物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嫂子,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陌生。

我妈更是吓得瘫坐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跑到嫂子身边,拉着她的手:

「嫂子,你没事吧?」

嫂子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的冰冷褪去了一些,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摸了摸我的头,轻轻“嗯”了一声。

「嫂子,他们说的黑风寨,还有万蛇姥姥,是什么啊?」

我忍不住问道。

嫂子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一些陈年旧事罢了,不提也罢。」

她顿了顿,又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离开?去哪里?」

我妈慌张地问。

「一个安全的地方。」

嫂子说道,

「他们既然能找上门来一次,就能找来第二次。黑风寨的势力不小,他们的寨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哥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听你的!」

嫂子点了点头,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我们收拾东西。

她让我们只带一些必要的细软和干粮,然后去后院把那口养蛇的瓦罐也带上。

她说那是她的“伙伴”,不能丢下。

临走前,嫂子看着这个她待了不算太久,却发生了许多事情的小院,眼神有些复杂。

10.

她走到那些倒地不起的黑风寨喽啰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每人鼻尖下晃了晃。

那些人原本痛苦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陷入了沉睡。

「他们只是中了迷药,死不了。」

嫂子淡淡地解释,

「但愿他们醒来后,能把这里的消息带回给他们的寨主,也省得我再去找他。」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凛,嫂子这是要主动出击?

我们一家人,在嫂子的带领下,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村子。

没有人知道我们去了哪里。

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院子,和满地的狼藉,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我们连夜赶路,嫂子似乎对山林间的道路非常熟悉,带着我们避开大路,专走那些人迹罕至的小径。

她的那些蛇,也时不时地从她身上窜出来,在前面探路,或者警戒四周。

有好几次,我们都险些和搜山的黑风寨人马撞上,都是靠着蛇的提前预警,才化险为夷。

我这才明白,嫂子养的这些蛇,不仅仅是武器,更是她的眼睛和耳朵。

几天后,我们来到了一处极其隐蔽的山谷。

谷口有天然的瘴气笼罩,若非嫂子有特殊的驱瘴药草,我们根本进不去。

山谷内却别有洞天,鸟语花香,竟然还有一间看起来荒废了许久的小竹屋。

「以后,我们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嫂子说道,「这里很安全,黑风寨的人轻易找不到。」

竹屋虽然破旧,但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的。

嫂子带着我们清理了竹屋,又在附近找到了水源和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野果。

她的生存能力,远超我们的想象。

安顿下来后,我终于有机会问嫂子:

「嫂子,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嫂子坐在竹屋前,看着远处的夕阳,眼神悠远。

「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一个以蛇为图腾的部族。」

她缓缓开口,

「我们部族的人,天生就能与蛇沟通,甚至操控它们。」

「那万蛇姥姥呢?」

「她是我的师父,也是我们部族曾经的族长。」

嫂子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可惜,后来我们部族遭遇大难,师父为了保护族人,与强敌同归于尽了。我也是在那场灾难中,和族人失散,一路流浪,才到了你们村。」

「那黑风寨……」

「黑风寨就是当年覆灭我们部族的仇家之一。」

嫂子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一直想找到他们的老巢,为师父和族人报仇。」

我这才明白,嫂子瘦弱的外表下,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去。

「嫂子,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话,也不反抗王二虎他们呢?」

嫂子苦笑一声:

「那时我身受重伤,功力十不存一,不想节外生枝。而且,人心险恶,我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那后来……」

「是你,小丫。」

嫂子看着我,眼神温柔,

「是你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善意。也是你们一家人,虽然贫穷,却给了我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所以,当王二虎欺负你的时候,我不能再袖手旁观。」

我听得鼻子发酸,原来,嫂子一直都把我们的好记在心里。

接下来的日子,嫂子开始教我哥一些粗浅的功夫,强身健体。

也教我认识一些草药,以及如何简单地驱使那些小蛇。

她说,这是我们保命的本钱。

她的身体,也在山谷清新的空气和草药的调理下,渐渐好转,脸色不再那么蜡黄,眼神也越来越有神采。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黑风寨的寨主,一个被称为“黑旋风”的凶悍男人,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

他比三角眼那些喽啰要厉害得多,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也懂一些旁门左道,甚至带来了一只能克制蛇的“金蟾”。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那金蟾确实厉害,嫂子的蛇群在它面前有些施展不开。

黑旋风更是招招狠辣,直取嫂子性命。

我哥虽然学了些功夫,但在黑旋风面前,根本不够看,很快就受了伤。

危急关头,嫂子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她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一直盘在她手腕上的那条最细小、也最不起眼的通体漆黑如墨的小蛇身上。

那小蛇得了精血,身体竟然暴涨数倍,变成了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蟒,身上鳞片闪着幽光,头上还隐隐生出了两个小小的鼓包,仿佛要化蛟一般!

「墨灵,杀!」

嫂子厉声喝道。

那被称为“墨灵”的巨蟒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猛地扑向黑旋风和那只金蟾。

黑旋风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嫂子还有这样的杀手锏。

金蟾虽然能克制普通蛇类,但在墨灵这样的异种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墨灵撕成了碎片。

黑旋风也被墨灵的凶威震慑,加上之前与嫂子缠斗消耗了不少体力,渐渐不支。

最终,他被墨灵一口咬断了喉咙,这个作恶多端的黑风寨寨主,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解决了黑旋风,嫂子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脸色苍白如纸,一下子瘫倒在地。

那条墨灵巨蟒也迅速缩小,变回了那条不起眼的小黑蛇,萎靡不振地盘在嫂子身边。

「嫂子!」

我哭着扑过去。

「别怕,小丫……我没事……只是有点脱力。」

嫂子虚弱地笑了笑,

「黑风寨已除,大仇得报……我也该……去见师父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慢慢闭上。

我急中生智,想起嫂子以前教过我的一些急救知识,还有她留下的那些珍贵药材。

我手忙脚乱地给她喂药,施救。

或许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又或许是嫂子命不该绝。

几天后,她竟然奇迹般地苏醒了过来。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经此一役,嫂子也彻底放下了过去的仇恨。

她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仇已报,她只想和我们一起,过平静的生活。

我们没有再回那个小山村,而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谷里,重新建起了家园。

嫂子用她的医术和御蛇之术,帮助了附近一些误入山林的猎户和采药人。

渐渐地,“蛇仙姑”的名声在山外流传开来。

许多人慕名而来,求医问药,我们家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

我哥和我嫂子,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他们后来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而我,也跟着嫂子学了一身本事,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小蛇女”。

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欺负我们的人,如今只能仰望我们。

我常常想起嫂子刚来我们家时的样子,瘦弱,沉默,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谁能想到,那样一个女子,身体里却蕴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和坚韧的灵魂。

她就像那些在黑暗中默默积蓄力量的蛇,一旦出击,便能惊天动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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