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医妃:王爷,请喝毒(睿王萧临秦婉儿)已完结,毒手医妃:王爷,请喝毒已完结
我是医毒双绝的“鬼手罗刹”秦萱,一朝穿越,竟成了京城人人唾弃的毁容弃女。我被设计嫁给病秧子王爷冲喜,只等被克死。可谁知,这“病秧子”竟是扮猪吃虎的猛虎! 01毒医重生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过了好几息才渐渐清晰。 雕花木床,锦被堆叠,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一个穿着太医服色的老头正对着床榻唉声叹气,满脸的“尽力了,救不活”的表情。 床边还站着几个人,神色各异,有幸灾乐祸,有冷漠疏离。 我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浑身却像散了架一般,使不上半分力气。 目光落在床头矮几上那只斑驳的黑釉药碗,碗沿还沾着些许深褐色的药渣。 我伸出手,拇指在那粗糙的碗沿上轻轻摩挲。 就是这碗药,差点要了“我”的命。 也正是这碗药,让我——秦萱,顶级毒医,借尸还魂。 “秦大小姐醒了?”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身姿挺拔,面容俊美无俦,只是那双桃花眼里噙着的笑意。 谢景洲,我名义上的未婚夫,京城有名的世家公子。 他唇角勾着一抹微笑:“庄小姐,哦不,秦小姐,您觉得,您这张脸,现在还能值几个铜板?” 他刻意加重了“秦小姐”三个字,语气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我慢慢摇晃着手中的药碗,碗中残余的药液跟着晃荡。 “整个秦府的价值呢?”我声音嘶哑,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谢景洲微微一怔,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什么意思?” “我听说,”我顿了顿,我直视他,“你背后的主子,很想知道秦府传承的那套‘太乙神针’,究竟藏在何处?” 他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可惜,”我继续道,语气带着怜悯,“你们永远都找不到了。” “你!”谢景洲眼中戾气一闪而过,随即嗤笑出声,“秦萱,你不过是个被毁了容的弃女,还当自己是秦家那个众星捧月的嫡长女?你能翻出什么浪来?” 我也笑了。 我将手中的药碗轻轻推到他面前,那只碗在矮几上滑出一道浅浅的水痕。 “试试这碗药?”我歪了歪头,“我保证,喝下去,你会比你背后那位病秧子王爷活得更久。” “病秧子王爷……”谢景洲脸色骤变,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眼中满是惊骇,“你……你到底是谁?!” “一个来索命的人。”我柔声说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是怎么治好那位王爷的绝命奇毒吗?因为在我看来,你们下的那点毒,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话音未落,一个陌生的记忆入我的脑海。 原主秦萱,靖安侯府嫡长女,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却被心机深沉的庶妹秦婉儿设计,不仅被夺走了与谢景洲的婚约,更被下了奇毒,容貌尽毁,声音也变得沙哑难听。 三天后,她就要被当成一件物品,嫁给传闻中体弱多病、命不久矣的楚王萧临冲喜。 这桩婚事,是继母柳氏和庶妹秦婉儿一手促成。 谢景洲早已在我“毁容”之后便迅速退了婚,转而与秦婉儿打得火热。父亲秦正宏对我这个“失了价值”的嫡女避而不见,任由柳氏母女摆布。 她们哪里是想让我去冲喜,分明是想借楚王府这把刀,让我死得无声无息! 楚王若真死了,我这个“冲喜”的王妃,必定会被冠上“克夫”的罪名,下场凄惨。 楚王若侥幸不死,一个毁容的王妃,也注定是皇室的耻辱,活不了多久。 好一招借刀杀人,一箭双雕! 我挣扎着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铜镜中映出一张可怖的面容。左边脸颊布满了暗红色的疤痕,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其上,狰狞扭曲。曾经倾国倾城的容颜,如今只剩下右半边尚算完好,却也因这强烈的对比,更显得触目惊心。 京城第一美人?如今不过是个笑柄。 但我,秦萱,前世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医“鬼手罗刹”。玩弄人心,以毒攻毒,才是我最擅长的。 这点小场面,还吓不倒我。 我冷静地梳理着原主的记忆。 那个即将成为我“夫君”的楚王萧临,似乎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简单。他虽体弱,却手握重兵,是皇帝最为忌惮的儿子之一。 而秦家,似乎也掌握着什么重要的秘密,引得各方势力觊觎,这“太乙神针”便是其中之一。 “既然非要逼我去冲喜,”我看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脸颊上传来的痛感,提醒着我这具身体所承受的屈辱和痛苦。 我秦萱,有恩报恩,有仇必报。 所有伤害过原主,以及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 当务之急,是解掉脸上的毒,恢复容貌。其次,便是为三天后的“冲喜”做准备。 那碗被谢景洲推开的药,原主喝下后九死一生,我却能嗅出其中几味熟悉的药材,只需稍作调整,便是一味疗伤解毒的良药。 至于那些想要我命的人…… 我走到桌边,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银针包,这是我醒来时便发现藏在原主贴身衣物内的,想来是原主母亲的遗物。 我的目光落在那碗被推到一旁的药上,嘴角露出诡谲的笑。 冲喜? 或许,可以给这场“喜事”,添点不一样的“惊喜”。 我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来调制我的第一份“大礼”。 夜色渐深。 这秦府,便是我的第一个狩猎场。 而我的第一个猎物,会是谁呢? 是那虚伪恶毒的继母柳氏,还是那心机深沉的庶妹秦婉儿? 又或者……是那个刚刚被我吓退的谢景洲? 不,他们都得排队。 眼下,最重要的,是三天后的那场“大戏”。 我需要尽快恢复一些实力,至少,不能顶着这张脸去见那位“病秧子”王爷。 我的手轻轻拂过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原主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却有了全新的用途。 02冲喜大戏 三日后,楚王府。 “吱呀”一声,轿门被打开,一只枯瘦的手将轿帘掀开一角。我扶着喜娘的手,缓缓踏出喜轿。 身上这件血红的嫁衣,盖头也是同色,厚重得密不透风,遮挡了我所有的视线,却挡不住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啧,真是晦气,娶这么个毁了容的女人冲喜,也不知王爷能不能熬过去。” “听说那张脸跟厉鬼似的,也不知道王爷掀开盖头会不会被吓死。” “小声点!被管家听见,扒了你的皮!” 鄙夷、嘲讽、幸灾乐祸,各种声音,透过盖头,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心底一片平静,甚至有些想笑。这些人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却不知,从我踏入这王府的第一步起,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或许就要颠倒了。 这只是我复仇的第一步,也是我接近真相的开始。 新房内,红烛高照,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药味,与我秦府房间里的不同,这里的药味更加驳杂。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我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起了我的盖头。 视线骤然开阔,我看到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 他同样穿着大红的喜服,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他看起来确实病弱,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怠,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嘴唇也毫无血色。但那双眼睛,却异常锐利。 这便是我的夫君,楚王萧临。 我的声音沙哑:“王爷,我这张脸,还满意吗?” 我的左脸,狰狞的疤痕依旧盘踞,与尚算完好的右脸形成鲜明对比,在烛光下更显可怖。寻常人见了,怕是早已惊叫出声。 萧临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既无惊艳,也无厌恶。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淡淡开口,声音也透着虚弱:“坐。” 我依言在他对面的锦凳上坐下,目光落在他搭在锦被上的手。那双手,苍白,指节修长。 “王爷似乎精神不济。”我开口。 他轻咳了两声,声音更低了些:“老毛病了,让你见笑。” “略懂岐黄之术,可否为王爷把脉?”我主动请缨。 他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伸出了手腕。 我将三指搭上他的寸口,脉象细弱游离,时而急促,时而沉缓,确实是一副油尽灯枯之相。但在那虚浮的表象之下,我却察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被强行压制住的暗涌。 我收回手,心中已有了判断。 “王爷身上的毒,并非天生顽疾,”我缓缓开口,直视着他的眼睛,“而是一种罕见的蛊毒,专攻心脉,让人看似病弱无力,实则是在慢慢侵蚀生机。这蛊虫,应当在王爷体内潜伏了不下十年了吧?” 他原本慵懒的神色倏然一凝,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你懂医术?” “曾经偶然得到一本古籍,略知一二。”我答得滴水不漏。 他沉默了片刻,笑道:“既然王妃有此奇遇,不知可有解法?” “蛊毒凶险,解蛊非一日之功。不过,王爷放心,我既嫁入王府,自会尽力为王爷调理。”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以“为王爷调理身体”为由,名正言顺地出入萧临的卧房。每日施针、开方,一副尽心竭力为夫君分忧的贤妻模样。 一次为他施针,我执针的手指“无意间”划过他覆在被子下的手腕内侧。那里,有一层细密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薄茧。习武之人才会有的茧。 我心中冷笑,这哪里是什么病秧子,分明是一头懂得隐忍的猛虎! 看来,我们都在演戏,都在等对方先露出破绽。这场无声的博弈,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除了在王府扮演“贤妻”,我并未忘记自己的目的。我利用从原主母亲那里继承下来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和简单的易容术,悄悄在夜间化名“鬼手医仙”,游走于京城各大府邸之间。 我专治疑难杂症,尤其擅长解毒。凭着前世的经验,很快便治愈了几位被太医断言无救的权贵。一时间,“鬼手医仙”的名声在京城悄然鹊起,甚至隐隐盖过了太医院的某些老古董。 自然,这也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包括萧临。他虽足不出户,但王府的眼线遍布京城,我的这点小动作,瞒不过他。 他没有点破,我也乐得装傻。 通过这些渠道,我暗中收集着各方情报。秦家祖传的那本《太乙神针》,似乎比我想象中更为抢手,多方势力都在暗中寻找,其中就包括了谢景洲背后那位,以及,或许还有宫里的某位。 京城的暗流,比我想象中还要汹涌。 这夜,萧临看起来比往常要好一些,靠在床头看书。烛火摇曳。 我为他换了药,正准备告退,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王爷,”我轻声开口,“你可知道我为何愿意嫁给你?” 他翻书的动作一顿,抬头看我:“因为你别无选择?” 我摇了摇头:“不,因为我要找出毁我容颜、害我母亲的真凶。而我怀疑,下毒之人与给王爷下毒之人,是同一势力。” 他眸光微动,声音带着沙哑:“哦?何以见得?” “直觉。”我说,“一个能拿出那种奇毒毁我容貌,又能对当朝王爷下蛊毒长达十年之久,且不被察觉的势力,王爷不觉得,他们之间,或许有些关联吗?”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第一次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或许,我们的敌人,真的是同一个。 03阴谋揭晓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默许了我更为深入的“调理”。随着我悉心医治,他苍白的脸颊上渐渐有了血色,不再是那副随时都会灯枯油尽的模样。我们的关系,也从最初的猜忌试探,多了一些默契。 联手调查,自然而然地开始了。我借着“鬼手医仙”的身份搜集宫外的情报,萧临则动用他暗中培养的势力探查宫闱秘辛。一日,我回秦府“省亲”,却敏锐地察觉到父亲秦正宏的不对劲。他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对我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儿,也只是敷衍几句,与记忆中那个虽偏爱秦婉儿母女,却也算顾念原主几分颜面的父亲判若两人。 我借口为他请平安脉,指尖搭上他的手腕,心中一沉。与萧临的蛊毒不同,父亲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蛊,蚕食心智,使其变得迟钝麻木,更易受人操控。是谁如此处心积虑? 我悄无声息地为父亲解了毒。三日后,秦正宏书房密召。他屏退左右,一见我便老泪纵横:“萱儿,是为父糊涂,险些害了你,也害了秦家!” 清醒后的秦正宏,眼中满是惊惧与悔恨。他断断续续地道出了一桩陈年旧事:“你母亲当年的死……并非意外!她似乎发现了秦家世代守护的秘密——那本《太乙神针》的真正用途,还说……说有人想用它来……来打败朝纲!” 《太乙神针》!又是它!母亲的死,竟然也与此有关! 结合父亲提供的零星线索,和我以“鬼手医仙”身份收集到的情报,一张巨大的黑网逐渐清晰。庶妹秦婉儿,那个在我面前装得楚楚可怜的女人,竟频繁与谢景洲在隐秘茶楼私会。而他们二人背后,赫然站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物——当今圣上胞弟,手握重兵,素有贤王之名的睿王! 更让我心胆俱裂的是,秦正宏颤抖着告诉我,秦婉儿,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是柳氏当年带入秦府的,其真正身份,极有可能是睿王安插在秦家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为了那本《太乙神针》! 我一直以为秦婉儿只是嫉妒心强,手段狠毒,却没想到,她竟是敌人的奸细,从一开始,她的存在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带着满腔的震惊与怒火,我回了楚王府。那晚,我将所有发现和盘托出。萧临静静地听着,看不出情绪。 “睿王……”他低声道,“本王装病多年,韬光养晦,为的便是查清父王当年猝然驾崩的真相。种种迹象表明,父王并非病逝,而是被人毒害,而幕后主使,便是本王的好皇叔——睿王!” 我倒抽一口凉气。原来,这盘棋下得如此之大! “谢景洲,不过是睿王安插在秦家,用以接近《太乙神针》的一枚棋子。”萧临继续说道,“我需要《太乙神针》,不仅仅是为了解开我身上的蛊毒,保住性命,更是因为,那上面记载了能证明父王被毒杀的关键证据!” 刹那间,所有迷雾尽数散去。我终于明白,母亲为何而死,我为何会被毁容。她们不是要我的命,而是要逼我,或者说逼秦家,交出《太乙神针》!因为母亲发现了它的秘密,所以她必须死。因为我是秦家嫡女,所以她们用最恶毒的方式毁掉我,试图以此作为筹码! 好一个睿王,好一个秦婉儿,好一个谢景洲! 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翻涌。他们毁了我的容貌,害死了我的母亲,如今还要打败这朗朗乾坤! “王爷,这仇,我们一起报!”我看着萧临,字字铿锵。 他眼中露出坚定的光芒:“好。” 复仇的火焰一旦点燃,便再也无法熄灭。秦婉儿不是喜欢在人前扮演纯洁无瑕的白莲花吗?我便让她在最风光的时刻,彻底身败名裂! 恰逢宫中设宴,各家女眷皆会出席。我暗中配置了一种特殊的药粉,无色无味,遇酒则发。宴席之上,秦婉儿一如既往地长袖善舞,引得众人频频侧目。我寻了个机会,将药粉悄然弹入她的酒杯。 酒过三巡,秦婉儿娇笑着起身献舞,舞姿正到妙处,她却突然面色涨红,众目睽睽之下,竟……竟呕吐不止,秽物沾染了华美的宫装,更散发出阵阵恶臭。一时间,丝竹停歇,满座皆惊。紧接着,她开始胡言乱语,将自己与谢景洲的私情,以及一些平日里对各家贵女的刻薄评论,都抖落了个干净。 那一日,秦婉儿彻底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睿王的脸,想必也跟着丢尽了。 至于谢景洲,那个自诩风流倜傥的伪君子,我也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一种慢性蛊毒,无药可解,只会让他日渐虚弱,精力衰败,却查不出任何病因。我要让他尝尽原主所受的绝望与痛苦,在无尽的折磨中,慢慢走向死亡。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王府,萧临正临窗而立。 “《太乙神针》,我知道它在哪里。”我走到他身后,轻声开口,“但我有一个条件。” 他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我。 “你说。” “我需要王爷的全力配合,助我查清母亲死因,为我秦家枉死之人报仇雪恨。”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事成之后,《太乙神针》双手奉上。” 他沉默了片刻,露出真切的笑意:“好。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冲喜夫妻,而是真正的盟友。” 04绝地反击 “《太乙神针》,我会让它物归其主。”我对萧临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他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握住我的手:“秦萱,本王与你共进退。” 秦婉儿的生辰宴,设在了秦府的花园。帖子早就送到了楚王府,点名让我务必出席。萧临叮嘱我万事小心,他已在暗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鱼儿上钩。 我踏入秦府时,已是宾客云集,觥筹交错。秦婉儿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粉色华服,被一群贵女簇拥着,如同众星捧月。她看见我,眼中得意更甚,娇笑着迎上来:“姐姐也来了?我还以为姐姐如今这般模样,是不敢见人了呢。毕竟,这满座宾客,可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若冲撞了贵人,妹妹可担待不起。” 她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那些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齐刷刷落在我脸上。自从毁容后,我便一直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妹妹说笑了,”我声音平静,“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岂能不来为你道贺?” “姐姐有心了。”秦婉儿娇嗲一笑,“只是姐姐这面纱……唉,也难怪,毕竟是残花败柳之身,遮一遮也好,免得污了大家的眼。” 她身边的贵女们发出一阵压抑的嗤笑。 我抬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刹那间,满园寂静。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目光,都凝固了。 烛光下,我的脸莹白如玉,光洁无瑕。曾经狰狞的疤痕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比往昔更盛三分的绝世容光。那是一种浴火重生后的惊心动魄的美,足以让天地失色。 秦婉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像是见了鬼一般,指着我,声音尖利:“你……你的脸!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冷冷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跳梁小丑,“妹妹是希望我永远顶着那张被你和你母亲设计的脸,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吗?” “你胡说!”秦婉儿脸色煞白,声音发抖。 “我胡说?”我从袖中取出一叠纸,扬手一撒,纸张如雪片般散落在众人面前,“秦婉儿,你真当你做得天衣无缝吗?这些,是你与睿王暗中通信的证据!你以为你做得隐秘,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众人哗然,纷纷捡起地上的信件,上面白纸黑字,还有睿王的私印,容不得抵赖。 “还有,”我一步步逼近她,声音不大,“秦婉儿,你根本不是秦侯的亲生女儿!你是柳氏当年带入秦府的野种,是睿王安插在秦家的棋子!目的,就是为了窃取秦家世代守护的《太乙神针》!” “不!不是这样的!爹!你跟他们说啊!我是你的女儿!”秦婉儿彻底慌了,她扑向秦正宏,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秦正宏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失望与痛苦,他闭上眼,一言不发。 秦婉儿的假面,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彻底撕裂,如同被剥光了外壳的丑陋虫豸,瘫软在地,歇斯底里地尖叫:“是你!都是你害我的!秦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懒得再看她一眼,目光转向一旁早已面无人色的柳氏。 “柳氏,该你了。”“当年,你是如何谋害我母亲,让她含冤而死的?你又是如何与秦婉儿合谋,用那奇毒毁我容貌的?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招认!” 柳氏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冷笑一声,指尖一弹,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没入她的穴道。 柳氏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面色青紫,呼吸急促,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痛苦不堪。 “这是‘噬心散’的引子,”我说道,“发作起来,如万蚁噬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你现在招认,我或许可以给你个痛快。” “我说!我说!”柳氏涕泪横流,再也撑不住,“是我……是我嫉妒夫人深得侯爷宠爱,又掌管着秦家至宝《太乙神针》……是我在她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秦婉儿发现后,以此要挟我,与我合谋……毁你容貌的毒药,也是她从睿王那里得来的……” 她趴在地上,将所有罪行和盘托出。 我看着匍匐在地的秦婉儿和柳氏,她们痛哭流涕,丑态毕露。 “你敢作践我,就要承受十倍的痛苦!”我的声音决绝。 就在此时,人群外围一阵骚动。谢景洲见势不妙,正想趁乱溜走。 “想走?”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一道月白身影如鬼魅般闪过,快如闪电,只听“咔嚓”一声,谢景洲发出一声闷哼,已被萧临反剪双手,制服在地。 萧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宴会厅外,他身形挺拔,哪里还有半分病弱之态。他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他恢复武功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谢景洲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景洲,说,是谁指使你接近秦家?目的又是什么?” 谢景洲眼中尽是恐惧与绝望,哪里还敢隐瞒:“是……是睿王!睿王命我接近秦家,想办法得到《太乙神针》!他说……他说《太乙神针》里藏着能打败朝纲的秘密……” “睿王……”萧临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现。 话音未落,府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火光冲天而起! “不好!是睿王的人!”秦府的护卫惊呼。 睿王,竟然如此沉不住气,直接派兵围攻王府和秦府,想要杀人灭口,置我们于死地! 王府和秦府的侍卫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对方人多势众,显然是有备而来。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萧临护在我身前,长剑出鞘,寒光凛冽。 形势急转直下,危机四伏! 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起了父亲曾提及的,秦家祠堂的秘密。 “萧临!秦家祠堂!”我拉住他,“《太乙神针》的真迹,以及秦家真正的底牌,或许在那里!” 我们浴血杀出重围,直奔秦家祠堂。祠堂内,供奉着秦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我按照母亲留下的记忆,在其中一个牌位后摸索。 “咔哒”一声轻响,牌位后的墙壁竟然缓缓移开,露出一间幽深的密室! 密室之中,赫然供奉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正是《太乙神针》的真迹!而在古籍旁边,还静静地躺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以及一枚象征着无上兵权的虎符! 这是先皇留下的密旨和兵符! 这才是秦家世代守护的真正秘密!也是我们绝地反击的最后希望! 我与萧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绝。 睿王,你的死期,到了! 05暗流涌动 我和萧临带着《太乙神针》与先皇密旨,趁着府外睿王人马与护卫厮杀的混乱,从秦家祠堂那条仅有历代家主知晓的秘道悄然遁去。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却都成了我们隐匿的背景。 京城郊外,一处荒废的别院,成了我们暂时的栖身之所。 “王妃,楚王,已于昨夜秦府遇袭,双双殒命火海,尸骨无存。”暗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 我与萧临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了然。 这“死讯”,想必已经传遍京城了吧。睿王此刻,怕是正开怀畅饮,以为心腹大患一朝尽除,这天下唾手可得。他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我几乎能想象得出来。可他不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知道了,继续盯着睿王府,任何异动,即刻来报。”萧临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萧临便在这别院中蛰伏。白天,我钻研《太乙神针》,这本奇书不仅是医道宝典,更记载了诸多失传的奇门之术,甚至包括一些精妙的易容和追踪法门。萧临则凭借先皇留下的兵符,暗中联络那些依旧忠于先皇、却被睿王打压排挤的旧部。 我们就像两条潜伏在暗影中的毒蛇,耐心地磨砺着獠牙,等待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良机。睿王以为我们死了,放松了警惕,这便是他最大的破绽。 “《太乙神针》中记载了一种慢性毒,名为‘蚀心散’,与你之前所中蛊毒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更难察觉。”我翻阅着书页,指尖拂过那些古老的文字,“你说,若是睿王也尝尝这种滋味,会如何?” 萧临放下手中的密信,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个月后。 京城,炸开了锅。 太医院几位资历最老的太医,联名上奏,称睿王多年来暗中以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谋害多位皇室宗亲,甚至连当今圣上的饮食中,也发现了此毒的痕迹!奏折后,附上了厚厚一叠证据,包括药渣、人证,以及睿王府搜出的部分毒物。 一时间,朝野震动。睿王试图辩驳,但在如山的铁证面前,他那张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嘴,也变得苍白无力。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看向睿王的眼神,充满了惊惧与厌恶。 这自然是我们的手笔。我利用《太乙神针》中的记载,配置了解药的引子,并设法将那些年睿王下毒的隐秘证据,送到了那几位素来刚正不阿的老太医手中。他们本就对睿王近年来的跋扈心存不满,得了这确凿证据,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睿王府内,一片死寂。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毒计,会以这样的方式反噬自身。那种众叛亲离、百口莫辩的滋味,希望他能好好品尝。 时机,成熟了。 “动手吧。”萧临眼中寒光一闪。 黑夜,数队禁军,手持兵符,如神兵天降,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睿王府及京中几个重要党羽的府邸。领兵的,正是当年受过先皇大恩,后被睿王寻了错处罢黜的老将军。 火光骤然在京城数处亮起,喊杀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睿王府内,他正焦头烂额地思索如何应对太医发难之事,亲信慌张来报:“王爷!不好了!禁军……禁军反了!正向王府杀来!” “什么?!”睿王惊得从太师椅上弹起,酒杯摔落在地,四分五裂。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些他以为早已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力量,竟会调转枪头指向自己。 他看着自己的心腹一个个被擒,看着府门被轰然撞开,看着那些曾经对他卑躬屈膝的将士,如今用冰冷的刀锋对着他。他想逃,却发现早已无路可逃。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在这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皇宫大殿。 睿王被五花大绑,狼狈地跪在冰冷的金砖之上,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嚣张气焰。 “皇兄!臣弟冤枉啊!是他们!是他们栽赃陷害!”睿王涕泪横流,向高坐龙椅的皇帝哭喊。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通报:“楚王萧临,秦氏萱,求见——” 我和萧临并肩踏入大殿。我依旧戴着面纱,但今日,我不再需要遮掩。萧临一身王服,虽清瘦,却挺拔如松,眉宇间的病气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迫人的英锐。 “皇叔,别来无恙?”萧临声音清冷,目光如剑,直刺睿王。 睿王看见我们,如同白日见鬼,瞳孔骤缩,失声尖叫:“你……你们……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托皇叔的福,命不该绝。”我冷冷开口。 萧临从袖中取出《太乙神针》与那道明黄的先皇密旨,高举过顶:“父皇遗诏在此!睿王萧远,狼子野心,觊觎皇位,毒害手足,意图谋反,罪不容诛!” 密旨由内侍当众宣读,字字句句,皆是睿王的滔天罪行。朝堂之上,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我看着跪在地上,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睿王,他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此刻写满了绝望。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睿王,”我缓缓走到他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你谋害我母亲,毁我容颜,毒害王爷,桩桩件件,今日,便是你血债血偿之时!”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中满是乞求:“秦萱……不,楚王妃!饶命!本王知错了!本王也是一时糊涂啊!” 我冷眼看着他摇尾乞怜的丑态,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皇上,”萧临转向御座,“儿臣恳请皇上,严惩逆贼,以慰父皇在天之灵,以正国法!” 皇帝面色阴沉,他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又看看萧临手中的密旨,以及殿中跪着的一众大臣,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 06太子妃传奇 “睿王萧远,罪证确凿,谋逆之心昭然若揭。朕……朕今日便依先皇遗诏,废其王位,收回一切封地府邸,即刻押入宗人府听候发落!其党羽,一并彻查,绝不姑息!” “皇上英明!”殿中大臣齐声高呼。 睿王听到判决,整个人像被抽空了骨头,瘫软在地,嘴里还在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萧临上前一步,声音清朗,再无半点病弱:“父皇当年死于非命,儿臣蛰伏多年,终查明真相。今日大仇得报,实乃天意。”他看向皇帝:“儿臣恳请皇上,允儿臣亲自处置逆贼,以慰父皇在天之灵。” “朕,准了。”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萧临走到睿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站在萧临身侧,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睿王如今如同丧家之犬,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他罪有应得。 圣旨很快下来,睿王满门抄斩,其党羽尽数被捕下狱。京城一夜之间风声鹤唳,血流成河。那些曾经依附于睿王的家族,纷纷树倒猢狲散。 同时,另一道圣旨也传遍朝野:楚王萧临,平定逆贼有功,太子之位空悬已久,今特封萧临为皇太子,择日举行册封大典。 朝堂震动,却无人敢置喙。萧临手握兵权,又揭露了睿王的滔天罪行,名正言顺。那些曾经轻视他、嘲笑他的人,如今只剩下震惊与敬畏。 我站在萧临身边,看着他从一个病弱王爷一跃成为储君,我们联手,不仅为各自的亲人报了仇,也彻底改变了彼此的命运。 册封太子后,紧接着便是太子大婚。虽然仪式从简,但作为当朝太子妃,我的身份已然天翻地覆。 大婚那日,我身着翟衣凤冠,层层叠叠的霞帔加身,铜镜中的女子,容颜绝世,眉眼含笑,再也看不到一丝毁容的痕迹。我用《太乙神针》中的秘法,彻底修复了脸上的疤痕,甚至比从前更加莹润光洁。 那些前来观礼的命妇贵女,看着我步入金碧辉煌的殿堂,眼中皆是惊叹与不可置信。她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经被嘲笑是“残花败柳”的秦家弃女,如今会成为执掌凤印的未来皇后。 我踏着红毯,一步步走向站在殿中央的萧临。他一身绛红喜服,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一种内敛的威严。他看着我,眼中没有病气,只有深沉的爱意与并肩作战的默契。 我们向皇帝皇后行礼,接受百官朝贺。山呼万岁的声音响彻大殿,这一刻,所有的屈辱、痛苦都化为尘埃,只剩下复仇后的快意和对未来的期许。 婚宴设在东宫。觥筹交错间,我端起酒杯,走向萧临。 “妾身敬殿下一杯,”我轻声说,声音清澈悦耳,再无沙哑,“愿余生携手,共赴锦绣前程。” 萧临接过酒杯,目光深邃:“秦萱,有卿医毒双绝,为夫何愁大业不成?这杯酒,敬你,也敬我们。” 我们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我侧耳倾听,隐约听到压抑的哭喊声和侍卫呵斥的声音。 萧临朝我点点头,我便知晓,好戏开场了。 我放下酒杯,缓步走到殿外。 殿外,秦婉儿和谢景洲被五花大绑,押跪在那里。 秦婉儿一身粗布囚衣,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泪痕和污垢,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娇弱和得意。谢景洲同样狼狈,锦袍破烂,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 我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秦婉儿,谢景洲。”我的声音轻柔,“当初你们如何对我,如何害我母亲,如何毁我容颜,今日,我百倍奉还。” 秦婉儿身体颤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谢景洲闭上眼,一副等死的模样。 这时,内侍手持皇帝圣旨,走到他们面前,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氏婉儿,心机深沉,与逆贼勾结,陷害手足,罪不可赦。念其非秦侯亲女,免死罪,发配边疆苦寒之地,为奴为婢,永世不得回京!” “谢景洲,助纣为虐,阴险狡诈,图谋不轨,罪恶滔天。着,送往北疆矿山,终身劳役,不见天日!” 圣旨宣读完毕,秦婉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挣扎着想要扑上来,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不!不要!秦萱!我错了!放过我!求求你!” 谢景洲睁开眼,眼中是极致的绝望。 我冷眼看着他们,心中平静如水。这便是他们选择的道路,这便是他们应得的结局。 “拖下去!”萧临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侍卫上前将秦婉儿和谢景洲拖走。他们的哭喊声、咒骂声渐渐远去。 我站在台阶上,回望自己走过的路。从秦府那个被毁容、被抛弃的嫡女,到如今权倾朝野的太子妃。我用医术救人,用毒术杀敌,一步步将命运逆转。 鬼手医仙,医毒双绝,这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传奇。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掌控自己命运,甚至能影响天下格局的人。 大仇得报,我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下。 我转过身,走进灯火辉煌的东宫大殿。萧临正站在门口等我,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走吧,太子妃。”他轻声说。 我点点头,与他并肩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