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假遗嘱撕烂豪门脸(顾承泽江梦怡)_假遗嘱撕烂豪门脸(顾承泽江梦怡)全文结局
「瞧瞧这是谁啊」 大伯举着翡翠烟嘴冷笑,「我们江家的扫把星,还敢回来分遗产?」 我攥着医院催款单,指甲掐进掌心。 「爷爷的遗嘱,你们敢不认?」 「遗嘱?」堂姐甩来一沓废纸,「早被我们改了!」 她们不知道,我重生了。 这一次,我要让这群蛀虫,跪在我脚边啃泥。 01 我站在江家老宅门口,寒风卷着枯叶打在脸上。 手机突然震动,后妈发来五十条语音:「死丫头赶紧滚回来,你爸住院费还没交!」 推开门,满屋子亲戚正围坐在黄花梨圆桌旁,瓜分爷爷的遗产清单。 「哟,这不是我们江家的掌上明珠吗」 堂姐江梦怡翘着二郎腿,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在清单上划来划去,「听说你在医院当护工,连给你爸买止痛药的钱都没有?」 「啪」 我把催款单摔在桌上:「爷爷的遗嘱说,遗产由我和爸爸平分。」 大伯猛地拍桌,茶碗震得跳起来:「你爸早被踢出族谱,还有脸提遗嘱?」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甩过来:「看看清楚,这才是新遗嘱!」 泛黄的纸上,爷爷的签名歪歪扭扭,明显是伪造的。 「你们伪造遗嘱!」我攥紧拳头。 「伪造?」江梦怡突然起身,「哗啦」把桌上的翡翠摆件扫到地上,「是你爸跪在地上求我们签的,他说只要给他一百万,就放弃继承权!」 「不可能!」我浑身发抖。 「不信?」她点开手机相册,「你爸在精神病院的视频,要不要看看?」 屏幕里,爸爸被绑在病床上,眼神呆滞地啃着床单。 「他早疯了!」江梦怡尖声大笑,「我们好心把他送进疗养院,你倒来讹钱?」 我后退半步,撞到摆满古董的博古架。 「江家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二婶阴阳怪气地嗑着瓜子,「你妈当年卷走公司三千万,你们父女俩就是江家的耻辱!」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妈妈车祸去世,后妈进门第一天就把我赶到阁楼。 爸爸被诬陷挪用公款,在狱中突发心梗,他们却对外宣称他疯了。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大伯掏出支票簿,「要么拿五十万滚蛋,要么……」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我胸前的玉佩,那是爷爷临终前塞给我的。 「玉佩留下,我可以给你爸换间单人病房。」 我摸向脖子,玉佩还带着体温。 这是爷爷给我的唯一遗物,也是解开江家秘密的钥匙。 「做梦」我转身就走。 「站住!」 江梦怡突然揪住我的头发,「把玉佩交出来!」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头皮,我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放手!」我挣扎着去掰她的手。 「贱人!」她扬起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大厅。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掌。 「你敢打我?」江梦怡尖叫着扑过来。 我抬腿踢向她的膝盖,她踉跄着摔倒在碎瓷片上。 「报警!」大伯怒吼。 「不用麻烦」我擦去嘴角的血,「我自己会走。」 走出老宅时,手机收到银行短信。 后妈把我的工资卡冻结了。 我站在寒风中,突然笑出声。 上一世,我忍气吞声被他们逼死。 这一世,我要让江家的每一个人,都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街角的垃圾桶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周律师,那份股权协议准备好了吗」 他转身时,我看清了他的脸。 是顾氏集团的总裁,顾承泽。 上一世,他是江家最大的债主,亲手把江氏集团送进破产清算。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江家偷税漏税的证据。 或许,我该给他打个电话。 02 我躲在梧桐树后,看着顾承泽挂掉电话。 他指尖夹着一支雪茄,火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腕表,是爷爷生前最爱的百达翡丽款式。 手机在掌心发烫,上周我匿名给顾氏集团邮箱发过加密文件,里面是江家转移资产的银行流水。 「顾总」我按下通话键,「关于江氏集团的烂账,我有笔交易想和你谈。」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传来低沉的笑:「江家那个被扫地出门的千金?」 我握紧u盘:「二十分钟后,丽思卡尔顿咖啡厅。」 咖啡厅落地窗外,江家老宅方向腾起浓烟。 顾承泽准时出现,黑色风衣下摆沾着雪粒,身后跟着两个戴墨镜的保镖。 「坐」他朝服务生抬了抬下巴,「给这位小姐来杯蓝山,不加糖。」 我盯着他无名指上的银戒——上一世,这枚戒指曾砸在江梦怡脸上,因为她偷盖了顾氏公章。 「说说看」他切开牛排,刀叉碰撞声格外刺耳,「你能拿什么换我出手?」 「江家老宅地下三层的保险柜」我压低声音,「里面有两套账本,还有他们和境外洗钱集团的往来邮件。」 刀叉突然停顿,他抬眼时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摸向脖子上的玉佩,「爷爷临终前告诉我,密码是我的生日。」 顾承泽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手:「证据呢?」 我掏出u盘推过去:「这是他们近三年的偷税记录,还有伪造遗嘱的笔迹鉴定报告。」 他接过u盘时,我注意到他虎口处有块淡色疤痕——那是当年为救我被碎玻璃划的。 「你倒是聪明」他指尖敲了敲u盘,「知道我和江家有笔三千万的烂账收不回来。」 「不止三千万」我冷笑,「他们用空壳公司转移了七个亿资产,你手里的欠条不过是冰山一角。」 顾承泽突然凑近,雪松香水混着雪茄味扑面而来:「你想要什么?」 「我要江家破产」我直视他的眼睛,「要他们跪在我面前,把当年加在我爸妈身上的痛苦,十倍奉还。」 他靠回椅背,突然大笑起来,引得邻座纷纷侧目:「有意思,江家那群蛀虫总算碰到硬茬了。」 窗外传来消防车的鸣笛,我知道是江梦怡在焚烧伪造的文件。 「合作愉快」顾承泽伸出手,掌心纹路清晰可见,「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 「复仇期间」他拇指摩挲着戒指,「你得住在我家。」 我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你以为我会和仇人合作?」 「仇人?」他挑眉,「我记得三年前,是你哭着求我别起诉你爸。」 往事如刀割进心脏。 那时我跪在顾氏集团门口,江梦怡却在楼上和顾承泽的秘书打麻将。 「现在换我求你」他从皮夹里抽出黑金卡,「住在我家,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金卡上烫金的「g」字logo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江家老宅门口的石狮子。 「好」我接过卡片,「但我要亲自看着江家倒台。」 顾承泽叫来服务生买单,突然指着我身后:「你的好姐姐来了。」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江梦怡正捂着额头冲进咖啡厅,头发乱得像鸡窝,名贵的貂皮大衣蹭着灰。 「顾总!」她扑到桌前,「我家突然失火,您可要救救我们!」 顾承泽慢悠悠擦着手:「江小姐不是擅长放火吗?怎么,这次烧到自己尾巴了?」 江梦怡的脸瞬间惨白,她看见我手中的黑金卡,眼神骤变:「你居然和这个贱人合作?!」 「贱人?」顾承泽冷笑,「她手里的证据,足够让你在牢里蹲到绝经。」 江梦怡猛地转身瞪着我,额角的血珠滴在大理石地面:「你敢!」 我掏出手机点开录音:「「遗嘱?早被我们改了!」」 熟悉的声音在咖啡厅回荡,邻座客人纷纷掏出手机拍摄。 「你录音?!」江梦怡踉跄着后退,「你这个疯女人!」 「还有更疯的」我起身逼近她,「明天一早,这些证据就会出现在检察院门口。」 她突然扑过来抓我的脸,我侧身避开,她却撞翻了顾承泽的咖啡杯。 「滚」顾承泽厌恶地皱眉,「别让我再看见你。」 江梦怡连滚带爬地逃走,高跟鞋断跟的声音像极了上一世我摔碎的翡翠镯子。 「明天去顾氏集团签协议」顾承泽将围巾扔给我,「记住,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 我裹紧围巾,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走出咖啡厅时,雪花落在睫毛上。 手机震动,弹出江家家族群的消息: 「贱人敢动我爸,我要你生不如死!」——江梦怡 「赶紧把证据交出来,否则你爸别想出院!」——后妈 我冷笑一声,将她们全部拉黑。 抬头望向夜空,星河璀璨,像极了爷爷葬礼那天的烛火。 这一次,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而是握着镰刀的死神,要收割所有亏欠过我的人。 03 顾承泽的别墅坐落在半山,铁艺大门上的雕花比江家老宅多出三倍繁复。 「夫人,您的房间在二楼」管家接过我的行李箱,「顾总吩咐,您可以随意使用衣帽间。」 衣帽间整面墙都是水晶柜,最顶层摆着我上辈子求而不得的蓝宝石项链——那是江梦怡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喜欢?」顾承泽靠在门框上,松了松领带,「明天让珠宝商送新的来。」 「不用」我指尖划过保险柜,「我更想要这个。」 他挑眉:「密码是你的生日,不过现在打不开。」 「为什么?」 「因为」他突然贴近我耳畔,「需要我的指纹授权。」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我后退半步,后腰抵在珠宝柜上。 手机在掌心炸响,是市立医院的号码。 「喂?」 「江小姐吗」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您父亲的镇定剂被人换成了兴奋剂,现在正在大闹重症监护室!」 我攥紧手机:「是谁干的?」 「监控被删了」护士压低声音,「但刚才有个戴香奈儿墨镜的女人来过……」 香奈儿墨镜,江梦怡的标配。 「带我去医院」我转身抓起外套。 「不急」顾承泽按住我的肩膀,「先看看这个。」 他调出平板电脑,监控画面里,后妈正把一瓶药剂塞进护士口袋。 「她们以为买通底层员工就能动手脚」他冷笑,「却不知道这家医院的大股东,是我姑姑。」 我盯着画面里后妈的谄媚笑脸,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要她们立刻滚出医院。」 「已经处理了」他滑动屏幕,「五分钟前,她们被保安拖出了住院部。」 画面跳转,江梦怡穿着貂皮大衣在医院门口破口大骂,却被警戒线拦在十米外。 「现在该谈正事了」顾承泽点开邮件,「江氏集团的海外账户,今天凌晨转走了五千万。」 我摸向脖子上的玉佩:「他们想跑路。」 「所以」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指腹擦过我掌心的茧,「从明天起,你要以顾氏准儿媳的身份,出席江家的家宴。」 我猛地抽回手:「你要我假装和你订婚?」 「不然怎么让江家放松警惕」他晃了晃手机,「江老头刚给我发请柬,说要给宝贝孙女补办成人礼。」 成人礼?上一世,他们就是在那场宴会上,把我灌醉后扔进陌生男人的房间。 「好」我扯出冷笑,「这次换我给他们送份大礼。」 顾承泽突然捏起我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当年在孤儿院,你就是用这招骗我给你买糖葫芦的。」 我浑身僵住——这个秘密,只有我和死去的妈妈知道。 「你……」 「嘘」他指尖按住我嘴唇,「有些事,等你复仇成功再问。」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陌生号码。 「江晚晚,你以为抱上顾承泽的大腿就能翻天?」 江大伯的咆哮声夹杂着瓷器碎裂声:「我告诉你,你爸的主治医生是我老同学,他的呼吸机……」 「啪」 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进珠宝柜:「顾承泽,我要江家所有人的医疗记录。」 「早就准备好了」他拉开抽屉,里面摆满牛皮纸袋,「包括你那位好后妈的隆胸手术并发症报告。」 我翻开最上面那份,江梦怡的精神科诊断书赫然在目:「偏执型人格障碍?」 「惊喜吗?」他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她十三岁就开始接受电击治疗,因为把宠物狗塞进烤箱。」 烤箱里的浓烟,上一世我总以为是厨房意外。 原来从那时起,江家就已经腐烂到骨子里。 「家宴定在周五」顾承泽递来一个首饰盒,「那天你要戴上这个。」 打开盒子,是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戒托上刻着我的英文名缩写。 「准儿媳的标配」他仰头饮尽威士忌,「江老头看到这枚戒指,会气到心脏病发作。」 我戴上戒指,钻石折射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这不是爱情的象征,而是猎人给猎物戴上的项圈。 「周五之前」我抚摸着玉佩,「我要知道地下保险柜的全部秘密。」 顾承泽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灯火通明的城市:「保险柜里有样东西,江家找了十年。」 「是什么?」 他转身时,嘴角扬起危险的笑:「打开它,你会看到江家的第一笔血债。」 04 周五傍晚,顾承泽的私人造型师团队挤满了别墅客厅。 「江小姐,这是顾总特意为您定制的礼服」 首席设计师掀开防尘罩,酒红色鱼尾裙如凝血般垂落,裙摆缝着上千颗碎钻,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我抚摸着领口处的珍珠——每颗都刻着江家老宅的经度坐标,这是顾承泽的「私人订制」。 「戴上这个」他递来一对蛇形耳环,红宝石眼睛与我的瞳孔几乎同色,「江梦怡的礼服是白色,你要让她在红毯上像具尸体。」 加长林肯驶入江家老宅时,喷泉池里的锦鲤正在翻肚。 「紧张吗?」顾承泽替我整理手套,指尖划过我手腕内侧的胎记——那是被江梦怡用烟头烫的。 「不紧张」我盯着落地窗外的宾客,「我在想,等会儿该先撕了谁的脸皮。」 他突然笑出声,震得钻石袖扣微微发颤:「记住,从下车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车门打开的瞬间,闪光灯劈头盖脸砸过来。 「顾总!这位是您的未婚妻吗?」 「听说江家今天要宣布遗产继承事宜,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挽紧顾承泽的胳膊,任由钻戒在镜头前折射出刺目光芒。 「承泽」我仰头看他,声音甜得发腻,「爷爷说过,真正的贵族从不谈论金钱。」 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听你的,晚晚。」 宴会厅穹顶垂下九盏水晶灯,江梦怡穿着抹胸白裙站在中央,像只开屏的孔雀。 「顾总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江大伯堆着笑迎上来,目光却死死盯着我脖子上的玉佩。 「江伯父客气」顾承泽将我往前推了推,「今天是来给令孙女贺喜的,顺便宣布个好消息。」 「哦?」江大伯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和晚晚的婚礼」顾承泽掏出一张支票,「就定在江氏集团上市二十周年那天。」 支票上的数字让周围宾客倒吸冷气——那是江家欠顾氏债务的十倍。 江梦怡的笑容瞬间凝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顾总,您不是说过……」 「说过什么?」顾承泽挑眉,「我不记得和江小姐有过任何约定。」 后厨方向突然传来尖叫,我闻到熟悉的茉莉香——是后妈的香水味。 「不好了!甜品里有蟑螂!」 服务生举着托盘冲进大厅,巧克力蛋糕上爬满黑色虫子,正是江家老宅地下室的品种。 「这可是米其林团队做的」我惊呼,「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捣乱吧?」 江大伯脸色铁青,偷偷给保镖使眼色。 「等等」顾承泽突然按住我肩膀,「蛋糕上的巧克力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凑近细看,所谓的「花纹」分明是江家偷税漏税的账目数字——有人用可可粉写在了奶油上。 「江伯父」顾承泽冷笑,「您该不会是想在甜品里藏证据吧?」 大厅瞬间鸦雀无声,宾客们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江梦怡突然尖叫着扑向蛋糕,却被我轻轻一推,整个人栽进奶油堆里。 「啊!我的礼服!」她满脸都是巧克力,「江晚晚你这个贱人!」 「梦怡!」后妈冲过来想扶她,却被我拦住。 「阿姨别急」我掏出手机,「先看看这个。」 屏幕里播放着上周在后妈卧室偷拍到的画面:她正往爸爸的镇定剂里注射不明液体。 「你居然偷拍!」后妈踉跄着后退。 「还有更精彩的」我切换画面,「这是你找美容机构伪造的诊断书,其实你的隆胸假体早就破裂了吧?」 宾客们发出一阵惊呼,后妈脸色惨白如纸。 「够了!」江大伯怒吼,「今天是梦怡的成人礼,你们别太过分!」 「成人礼?」我解开项链,让玉佩滑进掌心,「那不如打开爷爷的保险柜,让大家看看他给梦怡准备的礼物?」 江大伯的瞳孔骤然收缩,顾承泽适时递来电子钥匙:「听说密码是晚晚的生日,不如让她试试?」 我将玉佩嵌入保险柜凹槽,输入生日数字。 「滴——」 柜门缓缓打开,最先掉出来的是一本泛黄的相册。 第一张照片里,年轻的爷爷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背景是熊熊燃烧的厂房——那是江家发家的纺织厂火灾现场。 「这是……」我翻开下一页,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照片上,妈妈被绑在椅子上,江大伯举着注射器站在她身后,针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光。 「妈妈……」我声音发抖。 「别急」顾承泽抽出一份文件,「这是当年的尸检报告,你妈妈不是死于车祸,而是被注射了神经毒素。」 大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江梦怡突然狂笑起来:「没错!是我爸干的!谁让她要揭发我爸洗钱!」 「梦怡!」江大伯想捂她的嘴,却被她一把推开。 「反正我们马上就要移民了」她抹了把脸上的奶油,「江晚晚,你以为有顾承泽撑腰就能赢?告诉你,你爸的呼吸机已经被我剪断了!」 「你说什么?」我猛地转身。 顾承泽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听完汇报后眼神冷如冰窖:「市立医院刚刚断电,备用电源被人破坏了。」 我攥紧相册,指甲刺破相纸。 原来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遗产,而是要彻底灭口。 「晚晚,别怕」顾承泽突然将我护在身后,「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血债吗?」 他从保险柜最深处拿出一个金属盒,里面装着带血的手术刀和录音笔。 「这是当年纺织厂火灾的真相」他按下播放键,「你爷爷和江大伯为了骗保,故意锁死了女工宿舍的大门。」 录音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夹杂着江大伯的笑声:「烧干净点,反正都是些穷鬼!」 宾客们开始呕吐,有人踉跄着冲向门口。 「江家所有人」我举起相册,「都该下地狱!」 江大伯突然掏出藏在西装里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眉心。 「去死吧!」他扣动扳机。 「砰!」 枪响的瞬间,顾承泽猛地推开我,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在墙上留下焦黑的弹孔。 保镖们一拥而上制服江大伯,我看着顾承泽渗血的衬衫,突然想起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替我挡刀。 「为什么……」我声音哽咽。 「因为」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有些债,我早就该讨了。」 大厅外突然传来警笛声,数十名警察冲进会场。 「我们接到举报,有人涉嫌谋杀、洗钱、伪造证件……」 江梦怡尖叫着想跑,却被自己的高跟鞋绊倒,摔在我脚边。 「救救我……」她扯着我的裙摆,「我是你姐姐啊!」 我一脚踩住她的手,看着她眼中的恐惧一点点蔓延:「姐姐?你配吗?」 顾承泽递来一块手帕,我擦了擦手上的奶油,突然笑出声。 这场血色成人礼,终于要落幕了。 而属于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05 江家的人被押上警车时,江梦怡的假睫毛挂在脸颊上,像两只垂死的飞蛾。 我站在老宅门口,看着消防车喷灭地下室的余烬——那里藏着他们来不及销毁的毒品原料。 「你的手在抖」顾承泽递来温热的咖啡,绷带从衬衫袖口露出半截,「怕了?」 「我在想」我盯着他渗血的纱布,「上一世你替我挡刀时,是不是也这么疼。」 重症监护室外,医生摘下口罩:「您父亲的呼吸机被注射了氰化物,幸好顾总安排的直升机提前五分钟抵达。」 我透过玻璃窗望去,爸爸手上插着留置针,脸色比记忆中苍老十岁。 「当年妈妈也是这样」我声音发颤,「被他们慢慢折磨死。」 顾承泽突然握住我的肩,力度大得像要把我嵌进骨头里:「我说过,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三天后,我以遗产继承人身份走进江氏集团大厦。 电梯镜面映出我身上的黑色套装,领口别着妈妈的珍珠胸针——那是她生前最后一次出席董事会时戴的。 「江小姐,这是您的办公室」秘书推开镀金大门,「顾总说,所有高管由您亲自开除。」 落地窗外,黄浦江波光粼粼,江家老宅像块褪色的补丁嵌在城市褶皱里。 我按下广播键:「全体员工注意,十分钟后到顶楼露台集合。」 露台上,五十多个高管挤成一团,其中半数收过江大伯的黑钱。 「现在开始点名」我翻开账本,「张建军,挪用公款三百万;王璐,虚开发票五千万……」 念到第十个名字时,有人突然跪地求饶:「江小姐,我是被江董威胁的!」 「威胁?」我冷笑,「你们帮着他把未成年女孩送给客户时,怎么没想到威胁?」 人群瞬间死寂,有人开始呕吐,有人掏出手机想报警。 「不用麻烦」我晃了晃手里的u盘,「所有证据已经同步给经侦支队。」 暴雨突至,浇灭了露台边缘的香槟塔。 我看着那些曾经对我颐指气使的高管抱头鼠窜,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我被江梦怡锁在冷库整整一夜。 「顾总让我带句话」秘书递来平板电脑,「他在地下车库等您。」 车库里,顾承泽靠在限量版跑车上,绷带换成了黑色皮质护腕。 「喜欢看他们狼狈的样子?」他抛来车钥匙,「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车载屏幕弹出实时新闻:「江氏集团前董事长因涉嫌多项罪名被批准逮捕,资产冻结听证会将于明日召开。」 「听证会」我摩挲着钥匙上的g字logo,「我要亲自出庭。」 顾承泽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知道江家为什么这么怕你手里的玉佩?」 他从护腕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是爷爷的绝笔信:「当年纺织厂纵火案,唯一的幸存者,是你妈妈。」 雨水顺着车库顶棚滴落,在地面汇成血红色的水洼。 「所以他们要杀她」我终于明白妈妈临终前塞给我玉佩的眼神,「保险柜里的手术刀,是凶器?」 「不止」顾承泽启动车子,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刺耳声响,「江家每赚一笔黑心钱,就会在刀柄刻一道痕——你数过吗,总共三十七道。」 我想起那把带血的手术刀,刀柄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像极了江梦怡手臂上的自残疤痕。 监狱探访室里,江大伯隔着铁栏冲我吐口水:「你以为赢了?顾承泽不过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晃了晃手里的股权书,「现在我持有江氏集团67%的股份,而你——」 我凑近他发臭的脸:「明天就要被转到重刑犯监狱,和你当年害死的纺织女工的丈夫们关在一起。」 他的瞳孔突然收缩,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 「对了」我掏出手机播放录音,「这是你宝贝儿子在看守所的口供,他说那场火灾里,你亲手锁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江大伯猛然扑向铁栏,却被狱警按在地上,像条被剥了鳞的鱼。 离开监狱时,顾承泽正在门口喂流浪猫。 「你早就知道我是幸存者的女儿」我按住他喂猫的手,「从孤儿院遇见我的那天起。」 他没说话,指腹轻轻擦过我手腕的胎记——那是妈妈抱着我跳楼逃生时留下的烫伤。 「明天听证会」他替我披上风衣,皮革内衬还带着他的体温,「我会让江家的每一笔血债,都变成他们的判决书。」 我抬头看他,暴雨在他发梢凝成水珠,像极了妈妈葬礼那天的眼泪。 原来我们从来不是猎手与猎物。 而是两把锈迹斑斑的刀,终于在二十年后,对准了同一个心脏。 06 听证会现场的穹顶很高,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江大伯脸上切出青紫色的菱形光斑。 我穿着妈妈的珍珠胸针走上证人席,听见旁听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江家的债权人今天全来了,手里攥着泛黄的欠条。 「请出示第一份证据」法官敲了敲法槌。 我打开保险柜里的金属盒,带血的手术刀在展台上折射出冷光:「这是1998年纺织厂纵火案的凶器,刀柄刻痕对应三十七名遇难者。」 江大伯突然剧烈咳嗽,法警递来纸巾时,我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烫伤疤痕——和我手腕上的形状一模一样。 「下面播放关键证人录音」顾承泽站起身,西装口袋露出半截银戒,「这是江氏集团前财务总监的临终告白。」 录音里传来颤抖的男声:「江董事长逼我做假账,他说那些女工的命,抵不上一匹进口布料……」 旁听席爆发怒吼,有人举起「还我女儿」的血书,法警不得不上前维持秩序。 「关于江晚晚女士母亲的死因」 顾承泽调出尸检报告投影,解剖照片上,妈妈后颈的针孔清晰可见:「神经毒素来源于江家地下室的化学实验室,购买记录在保险柜最底层的账本里。」 我听见后排传来啜泣声,转头看见当年给妈妈送过牛奶的保姆,正用围裙擦拭眼泪。 「被告方还有什么要说的?」法官看向江家律师。 律师擦了擦汗,起身时碰倒了保温杯:「我的当事人患有精神疾病,请求延期审理……」 「反对!」我拍案而起,「江梦怡的精神科诊断书显示,被告方具备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投影仪切换画面,江梦怡在电击治疗室的照片刺得人睁不开眼,她脸上的笑容和当年烧狗时一模一样。 江大伯突然挣脱法警,冲向证人席:「你这个野种!你妈当年就是个婊子——」 「砰」 法庭安保人员的电击枪瞬间启动,他抽搐着倒在地上,嘴边溢出白沫。 「现在宣判」法官戴上眼镜,「被告人江洪生犯故意杀人罪、纵火罪、洗钱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我看见窗外有人在抛洒玫瑰花瓣,那是纺织厂遇难者家属自发组织的「花瓣雨」。 顾承泽在走廊尽头等我,手里捧着妈妈的遗物盒。 「当年你妈妈逃出来后」他打开盒盖,里面是半枚玉佩和我的百天照,「把你送到孤儿院,自己去搜集证据,却被江家发现。」 我抚摸着照片上妈妈的笑脸,终于明白为什么玉佩刻着「晚」字——那是她给我起的名字。 「你呢?」我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帮我?」 他沉默片刻,从钱包里抽出张旧照片:十七岁的顾承泽站在纺织厂废墟前,旁边是位穿蓝色工服的少女——那是我妈妈。 「她救过我」他声音低沉,「火灾当晚,我偷偷溜进厂房抓萤火虫,是你妈妈把我推出窗外。」 原来我们之间,早有命运的羁绊。 三个月后,江氏集团更名为「晨星集团」,取自妈妈的英文名morningstar。 我站在新建的纺织厂前,看着曾经的废墟变成现代化车间,工人们的孩子在游乐区嬉笑奔跑。 「在想什么?」顾承泽递来安全帽,上面别着枚小小的银戒。 「在想」我望着蓝天,「如果妈妈还在,她一定喜欢这里。」 他突然伸手替我拂去头发上的柳絮,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玻璃:「她会为你骄傲的。」 手机震动,弹出新闻推送:「江家老宅被改造成victims’memorialhall,首批展品为三十七把带血的手术刀。」 我点开评论区,最高赞写着:「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顾承泽的手机同时响起,他看了眼屏幕,嘴角扬起少见的温柔:「是孤儿院的孩子们,说想来看纺织厂。」 「那我们周末去接他们?」我脱口而出。 他挑眉,眼中闪过笑意:「顾太太这是在发号施令?」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安全帽上的银戒和我的玉佩在暮色中轻轻相触,像两颗终于相遇的星星。 这场持续二十年的复仇,最终以玫瑰与星光作结。 而属于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