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京城第一纨绔,没想到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纯阳之体(萧景昀)已完结,被迫嫁给京城第一纨绔,没想到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纯阳之体已完结
8. 我不予理会,掀帘请师兄下车。 萧景昀见车中人下来,登时如临大敌。 “你居然还带外男回府!” “陆无情,你太过分了!” 这人说的尽是胡话,我不经意地活动手腕,他果然噤若寒蝉。 转而拉着我衣袖,低声下气: “无情,你让这人离开可好?” “我再不去地下**,你也莫去那种地方了,如何?” 萧景昀说得极慢,生怕我不应允,眼中满是恳求之色。 我无奈叹气:“这是我师兄,特来探望。” 话音方落,师兄便拱手道:“萧大少,在下叶临,久闻大名。” 萧景昀怔在原地,喃喃自语:“师、师兄?” 我领着师兄入府,不再理会他。 “这萧公子倒是性情中人。” 师兄笑着评价。 我莞尔:“他向来如此,时常任性得很。” 师兄望着我,目光深沉,带着几分苦涩。 师兄询问我体内真气可还会紊乱。 我颔首应是。 “为师有法可解。” 我眼前一亮:“还请师兄指点。” “你如今已寻得突破之机,若能废去一半真气,便可彻底化解此症。” 我细想此法,确是根治之策,心下跃跃欲试。 “但需选在月亏之日,且必须传予纯阳之人。” 我默算时日,尚有半月之期。 纯阳之人便是萧景昀了,就是不知他可愿意接受。 与师兄切磋几招,我惊觉真气平稳后武艺更胜从前。 “师兄功夫依旧高深莫测,我远不及也。” 萧景昀在旁冷嘲热讽: “习武有什么好,不过是粗鄙之事。” 我转头问道:“你可愿学?” “不学!” 我暗自思量,他若不习武,此事怕是难办。 用膳时节,我为师兄夹了几样佳肴。 “师兄最爱这些。” 萧景昀眼巴巴望着,我失笑,也为他布了几筷。 我取出亲手制的剑穗献予师兄,萧景昀手中玉箭应声而断。 “陆无情,为何不为我做些物件?” “你又不习剑。” “香囊亦可。” “我不擅此道。” 萧景昀丢下玉箭,拂袖而去。 我暗自思忖,近来不知如何得罪了他,动辄便要寻我晦气。 手中玉箭不觉转了方向,香囊倒也不是难事。 9. 月亏将至,丹田内真气又起波澜。 我默数时日,恰好十日已过。 近来萧景昀行踪不定,不知又在何处消遣。 我遣人四处寻访他常去之处。 果然在一处茶坊寻得了人。 我尚未动身,府中却先传来急报,说是圣旨在外,我忙命人将萧景昀寻回。 萧景昀醉意朦胧地归来,老将军顿时面沉如水。 因宫中来人在侧,只得先接下圣旨。 北疆蛮族肆虐,已在边境聚集重兵。 命定远将军重掌兵符,限两日内启程,剿灭蛮寇。 萧景昀不管不顾,脱口而出:“父亲右腿已废,如何能领兵?” “还请陛下另择贤能。” “放肆!”老将军拄杖重重敲在萧景昀背上。 萧景昀还欲争辩,我连忙拉住他的手,示意他莫要冲动。 待宫人退去,我望着老将军那条伤腿,想起这定远侯府的赫赫战功,皆是他一步一血换来。 记得萧景昀四岁那年,老将军在一场恶战中中了暗箭,自此右腿便落下残疾。 萧景昀仍在与父亲争执。 “父亲,陛下此令分明是要你去送死!” 老将军举杖欲打。 我上前一步:“父亲,儿媳虽为女子,却也通晓兵法,愿随军效力。” “不可!” “绝不可!” 两人异口同声,我还想说什么,老将军抬手制止。 “无情,为父知你武艺高强,但朝廷从无女子领兵之例,你且在家好生照看府中。” “可是...” “无情,”萧景昀打断我的话,“此行我去便是。” “你从未习武,去了又能...” 老将军却颔首道:“景昀,你终是长大了,也该担起这份责任。” 我看着这对父子,实在不解,明明有我这个更适合的人选,为何偏要让萧景昀去。 我一掌劈断了院中的青石桩。 胸中郁结难平,正要再出一掌,却见一人近在咫尺,险些伤到。 我怒道:“萧景昀,你找死不成?” “无情莫恼,”他轻轻包住我渗血的指节,“我此去未必是坏事。” “你什么都不懂!”我直言不讳。 “行军打仗,谋略为先。我虽不通武艺,却也略知兵法,且我只在后方调度,不会有危险。” 我冷笑,父亲的腿伤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又道:“况且我想为你和将来的孩子挣一份功名。” 我一怔,什么孩子? “更要替父亲分忧。” “小时候我也曾偷学武艺,人人都说父亲是盖世将军,我也想像他那般威风。只是母亲不许,我只得躲着练。后来母亲病重,父亲又在边关未归,临终前她嘱咐我,说习武之人命途多舛,要我好生守着这个家。” 我看着眼前这个平日嬉笑玩闹的萧景昀,原来心里藏着这许多往事。 我长叹一声:“去吧。” 10. 我寻到师兄,欲提前将真气传予萧景昀,好让他多一分自保之力。 “师妹,你乃阴脉,萧公子为阳命。” “月亏之际传功,于你体魄最为有益,萧公子也能安稳承接这浩瀚真气。” 我仰望天穹,距月亏尚有三日,而军令却在两日后。 “师兄,若我只传他四成,他可能承受?” “师妹已届及笄之年,纵使只传四成,若不及时调和阴阳,剩下一成亦能将你焚身!” 我紧握双手,心意已决:“十六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时。” “师妹,”师兄唤住我,“此功只可传授一次。” “还请师兄为我保密。” 我将体内情况悉数告知萧景昀。 他眼中闪着惊喜,“难怪父亲说我们是天定良缘。” 我无奈地看着这不解风情的人。 当夜,我便将四成真气传给萧景昀。 我能感受到体内真气如潮水般涌向他体内。 功成之后,我又将平日修习的心法要诀、武学精要一并授予。 我打趣道:“如此,你也能建功立业了。” 萧景昀目光灼灼,起身将我拥入怀中。 “待我建功归来,你可愿为我生儿育女?” 我鼻头一酸,北疆蛮族十万精锐,此战凶险异常。 “你且在家静候,莫要妄动。” 我抬眼看他,原来他早已看穿我欲暗中跟随的心思。 我取来一卷佛经,日日在祠堂诵读。 为父亲,为萧景昀,也为千万将士。 兄长每日下朝必来陪我片刻。 他劝我回府小住。 我婉拒了,这偌大府邸,若我也离去,岂非更显萧条。 一月后,萧景昀来信已至边关。 信中说他勤练武功,颇有所得,众将士皆对他刮目相看。 又道北疆风光壮丽,只是思念家中亲人。 我仿佛能看到他写信时得意的神情。 收起信笺,侍女送来药汤。 师兄已将我提前传功之事告知观主,观主开了方子,嘱我每晚服用,可暂缓痛楚。 又一月过去,兄长红着眼闯入内室。 “何事?”我问道。 “萧景昀,他、他下落不明了。” 我身形一晃,兄长扶住我,却被我滚烫的体温惊住。 “无情,这是何故?不是说命格已解?为何还如从前一般?” 每日兄长来访前,我都需以寒冰敷身,方能掩饰异状。 “无情,将真气传我,把那一成给我!” 兄长声音沙哑地恳求。 我摇头,这一成真气虽少,却也非常人可承受。 我让他细说萧景昀失踪经过。 蛮族夜袭一座城池,众人皆知是调虎离山之计,却不得不救。 萧景昀自请率兵增援,击退敌军后归途中遭遇伏击。 四处搜寻,却不见踪迹。 我紧握兄长衣袖:“兄长,我必须去寻他。” “断不可!” “我非去不可!” 我懊悔不已,当初何要听信他言,老实待在府中。 “你这是要寻死吗,陆无情!” “兄长,我习武十载,岂能甘心困守内宅!” “若萧景昀平安,我便安心留守后方。” 我伸出手臂,已被灼得通红。 “兄长,我时日无多,此去或可救他,也可救我。” 兄长终是松口,为我备了良驹。 我欺瞒了他,萧景昀已得我四成真气,此时再与他调换,只会害了自己。 11. 我昼夜兼程,十日内终抵北疆。 依照老将军所指方位,我寻至当日战场。 萧景昀若非被擒,亦非殒命,定是另有缘由不得归来。 耳畔传来奔涌水声,我凝望湍急江流,决意沿溯上游。 两日搜寻后,终在一处山穴中寻得萧景昀,已是命悬一线。 他胸口一道剑伤,气息奄奄。 我将他背负在身,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无情?”背上传来微弱呼唤。 我轻轻放下他,“如何?”,为他诊脉。 “这是梦境吗?” “你手心滚烫,可是染了风寒?” 我默然摇头,复又背起他继续前行,他脉象渐衰,必须尽快回营。 “你颈间也是炙热...无情,可是真气作祟?”萧景昀终是察觉。 我不语,只顾赶路。 “你定是有事瞒我!” 我不愿多言,由他猜测。 “陆无情,你若再不说,我便咬舌自尽。” 我长叹一声,将他放下,将实情娓娓道来。 萧景昀双目含泪:“将那一成真气给我。” “不可,此功只可传一次,你必死无疑。” 萧景昀执起我手,贴于胸前。 “无情,此地距军营尚有五日路程,我撑不到那时,你心知肚明。” 我喉间哽咽,泪水不觉滑落。 “我定能护你平安归去!” 他轻摇头,“无情,我已油尽灯枯。” 我侧过脸去,拼命忍住泪意,却仍全身颤抖。 我紧攥双拳,声音嘶哑: “萧景昀,你若舍我而去,我必随你同往!” 他展颜一笑,明媚如初:“好。” 霎时间,我周身灼热尽消,恢复如常。 我背他回至军营,军医束手无策。 “无情,你该歇息了,千里奔波,又三日不眠不休,如何撑得住。”老将军在旁相劝。 我摇头不语,定要守着他,亲眼看他生死。 夜半时分,敌军突袭营寨。 杀声四起,我持剑立于帐前,誓死护卫。 帐外尸积如山,敌军却愈战愈勇。 我已杀红了眼,激起他们必胜之心。 我擦去唇角血迹,厉声长啸:“来战!” 无数双嗜血的眼睛扑面而来,刀光剑影中哀嚎不断。 我挥舞染血寒锋,前仆后继的敌军不断倒下又涌上,刀光剑影中已难分敌我。 一支冷箭破空而至,我力竭难支,单膝跪地。 又一箭破空,我欲起身,却已无力。 “对不起,景昀”我低语,未能护你周全。 忽有一道劲风自帐内掠出,震断箭矢,逼退来敌。 一双温暖的手扶起我,“无情,是我来迟了。” 我摇头轻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萧景昀醒后,武艺大有精进。 因我一人力战群敌,斩杀无数蛮兵,众将士纷纷求见。 或请教武艺,或切磋技法。 萧景昀不胜其扰,索性为我置办甲胄,让我正式参与点将。 此事遭老将军严词反对,“无情是女子,不可开此先例。” “父亲何必拘泥,那夜你也见到了,无情非寻常女子。” 老将军沉吟良久,终是挥手应允,任由萧景昀安排。 自此我便成了萧景昀麾下一将。 我二人联手剿灭蛮族一部后,萧景昀执意上表为我请功。 我按住他的手,“景昀,我不求功名,只愿不负这一身所学。” 军中皆知萧将军帐下有一女将陆无情,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萧景昀将我揽入怀中,低声道:“娘子,我后悔了。” “原想独占你的风华,谁知竟让满军营的人都见识了。”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似有若无的撩拨,如轻羽掠过心尖。 我声音微哑:“莫要胡闹。” 话音未落,便觉唇上一片温软,我顿时羞恼。 “萧景昀,此处是军营。” “这是我的中军帐,为夫自有主张。” 我终是敌不过他,任他留下一室春色。 12. 两载寒暑,终将蛮族逐回漠北,大军凯旋而归。 萧景昀策马当先,神采飞扬地接受百姓的欢呼礼赞。 我纵马追上,轻拍他的肩膀。 萧景昀握住我的手,眉眼带笑:“娘子,今后我护你周全。” 这两年间,萧景昀战功赫赫,被封为镇北将军。 天子亲临城门,犒赏三军将士。 兄长在人群中张望,待见到我时,双目含泪。 我紧紧拥住他,“兄长,我回来了。” 他点头不语,侧过脸去掩饰已然滑落的泪珠。 回到将军府,安顿妥当后,才觉许久未见萧景昀踪影。 在他幕僚院中寻得了人。 我立于门外,听着内里对答。 “将军,当真要赶我走吗?” “并非逐你,而是给你银两经商。你不是一直想开间绸缎庄子?” “可是...” “是我亏欠于你,若你不愿离开,便在府中安度余生,只是旁的事,我无能为力。” 幕僚明白他的用意,选择带着银两离府。 萧景昀出门见我若有所思地伫立,将我揽入怀中。 低声细语:“无情,我心里眼里,只你一人。” 我依偎入他怀中,将脸埋在他胸前。 我在军中的事迹传遍京城,文人墨客著书立传,广为流传。 将军府的请柬如雪片般飞来。 我望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帖子,不禁发愁。 萧景昀笑道:“不愿去便推了,何须烦忧。” 我叹气道:“正是都想去才愁。” “此话怎讲?” 我点头道:“我自幼在玄月观长大,从未见过京中繁华,如今想要一一领略。” 萧景昀眼中闪过狡黠:“那便都去!” “可有些是同时宴请。” “早晚分开赴宴便是。” 我眼中一亮,在他唇上轻啄:“好主意。” 萧景昀摸着唇角,凑近道:“娘子是否该好好谢我?” “今日恰有一席赴约,改日再谢。” 然而接连半月,我皆是醉意醺然而归。 萧景昀抱怨道:“这些闺秀看着端庄,怎地饮酒如此豪放。” 我捏着他的脸,醉眼朦胧道: “世间女子,谁不想做那展翅高飞的金鹏,奈何命运使然,只得做那笼中凤凰。” “是是是。”萧景昀嘟囔,“苦了为夫独守空房。” 次日我梳妆完毕,备好礼品,正欲登车赴宴。 忽觉丹田内真气翻涌,我握住侍女的手问: “我手温如何?” “想是婢子手凉,觉得夫人手温略高。” 我心下不安,命人告知主家无法赴约,急急奔向书房。 我推门而入,“萧景昀!” 萧景昀搁下毛笔,快步迎上前来。 “怎么了?” 我将手覆上他的手背,萧景昀瞳孔骤缩,神色慌张: “可是真气又有异动?” 我不安地点头,这是何故。 萧景昀将我打横抱起,直入寝房,“娘子,要不要试试阴阳调和?” 我一怔,莫非是这缘故? 近来为赴宴而疏于房事,但真气不应反噬才是。 萧景昀迫不及待地褪去我的外衫,以唇封缄。 事后,丹田内真气果然平复如常。 我若有所悟,抬脚踢向一旁神情餍足的萧景昀。 “可是你在作怪?” 萧景昀睁开明亮的眸子,唇边是得意的笑。 “谁让娘子冷落于我。” 我掩面长叹,竟还是我的不是了。 13. 我依旧频繁出入各家宴席,兴致盎然。 只是如今不沾杯盏。 萧景昀亲自来接,双手环着我: “慢些走,当心脚下。” 我横他一眼,“萧景昀,不过三月光景,腹中尚未显怀。” 他仍是谨慎万分:“娘子,为夫这不是担心你吗。” 我望着眼前面如金纸,唇色淡白的镇北将军,忍俊不禁。 谁曾想,我有喜,反倒是他受罪。 此事传遍京城,实属奇闻,天子还特赐他一月休沐。 我仍往来诸府赴宴,他却在府中呕得昏天黑地。 兄长寻来数筐新鲜橙果,问他更爱酸甜。 萧景昀眉眼弯弯,笑意盈盈:“酸甜皆可。” 又凑到我身旁,“无情,你说可会是龙凤胎?” 我将手中橙果塞入他口,“你这运道,也配?” 及至我诞下一对玉娃,萧景昀却不见欢颜。 “怎的?不喜欢?”我倚在榻上,逗弄两个小家伙。 萧景昀紧握我手,神色仍带惊惧。 “无情,辛苦你了。” 两个孩儿渐长,总爱缠着我讲述他们父亲的故事。 兄长一手抱一个,笑意温和。 “亲亲舅舅,舅舅与你们细说。” “要从你父亲在醉仙楼说起...” 一旁萧景昀厉声喝道:“陆无情!” 小女儿被父亲吓着,钻入我怀中,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忽闪忽闪地望着我。 “娘亲,你与父亲是如何相识的?” 我抚着她的小脸,柔声道:“是你舅舅为娘牵的姻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