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替身孕妻打脸冒牌白月光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替身孕妻打脸冒牌白月光全文免费阅读(傅景深林小曼)
为了救重病的母亲,我签下替身合同,成了傅景深白月光的影子。他把我当白月光的替身,冷眼讥讽我东施效颦,却不知我藏着怎样的秘密。 当他的白月光把红酒泼在我裙上时,我摸着孕肚笑了... 三个月后暴雨夜,我甩出亲子鉴定和当年的救命证据,看着傅景深跪在产房外发疯。 “傅总,你的白月光...是偷来的。” 【1】 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我喉咙发紧。 我攥着缴费单蹲在走廊角落,手指几乎要把那张纸抠破。 "晚期胃癌,手术费三十万。" 护士的话像一盆冰水,把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小夏!" 王婶的大嗓门在走廊炸开时,我差点把缴费单揉成团。 她踩着塑料拖鞋"啪嗒啪嗒"冲过来,染成紫红色的卷发随着动作乱颤:"婶子给你找了个好差事!傅氏集团的总裁要找个人,月薪五万!" 我盯着缴费单上"30天内存入手术费"的红戳,指甲掐进掌心:"什么工作?" 王婶突然压低声音,喷着韭菜味的唾沫星子:"当替身。" 傅氏大厦顶层的玻璃幕墙映着夕阳,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缩在真皮沙发里,旗袍领口勒得喘不过气——这是王婶硬塞给我的,说是"要有女人味"。 门锁"咔哒"一响,黑色西装包裹的高大身影挟着冷风闯进来。 "抬头。" 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冰碴子。 我下意识扬起脸,正对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傅景深单手扯松领带,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我的眉眼,突然冷笑一声:"确实像。" "傅总,合同......"我嗓子发干。 他甩过来一沓纸,钢笔"咚"地砸在茶几上:"签字,今晚搬进傅宅。" 我匆匆扫过条款,指尖突然顿在第七条:"需要随时配合肢体接触?" "怎么,嫌脏?"傅景深突然俯身撑住沙发扶手,松木香混着压迫感扑面而来,"林小曼下个月回国,在这之前,你要学会怎么当个合格的赝品。"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我锁骨,在领口停住:"尤其是这颗痣——" 我猛地打掉他的手。 清脆的巴掌声在办公室炸开时,我俩都愣住了。 傅景深左脸泛着红印,眼神却像发现了猎物的狼:"脾气倒是比她烈。"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每月再加五万。" 缴费单上的红戳在眼前晃动。 我抓起钢笔,笔尖戳破了纸页。 搬家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屈辱。 傅景深的助理抱来一堆白裙子,全是林小曼的尺码。 "明天开始穿这些。"视频电话里,傅景深连眼皮都没抬,"把头发染成栗色,明天有造型师上门。" 我攥着手机的手直发抖:"合同里没写要改发型!" "违约金八十万。"他呷了口咖啡,"或者你现在滚出去?" 镜子里的我像个劣质玩偶。 当造型师第五次扯疼我的头皮时,傅景深突然推门进来。 他掐着我后颈逼我看镜子:"笑一个。" 我扯动嘴角,镜子里的人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真他妈晦气。"他甩开我,转身时西服下摆扫倒一瓶染发剂。 暗红色液体泼在他雪白衬衫上,像一滩干涸的血。 深夜,我被雷声惊醒。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傅宅的琉璃瓦上,我摸黑去厨房找水喝。 二楼书房透出昏黄的光,鬼使神差地,我推开了虚掩的门。 檀木柜最底层的抽屉没关严。 泛黄的照片上,十岁的小女孩穿着碎花裙,胸口赫然缀着朱砂痣。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我七岁溺水前的打扮。 "谁准你进来的?" 傅景深的声音在身后炸响,我慌忙把照片塞回去,转头正撞上他泛着血丝的眼睛。 他一把掐住我手腕按在墙上,酒气喷在我耳畔:"赝品就该有赝品的自觉......" 领口"刺啦"一声裂开。 我拼命挣扎间,突然瞥见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在与我胸口感官对称的位置,赫然印着同样的朱砂痣。 【2】 我猛地推开傅景深,胸口剧烈起伏。 他的衬衫领口被我扯得更开,那颗朱砂痣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和我的一模一样,连位置都分毫不差。 "你......"我声音发颤,脑子里一片混乱。 傅景深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谁准你乱翻我的东西?" "我没翻!"我挣扎着,可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冷笑,目光扫过敞开的抽屉,里面的照片还露着一角,"一个替身,也配碰她的东西?" "她?"我呼吸一窒,"林小曼?" 傅景深没回答,直接拽着我往外拖。我踉跄着跟了几步,脚踝撞在门框上,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从今天起,不准进书房。"他甩开我,声音冷得像冰,"再有下次,合同作废。" 我扶着墙站稳,心脏狂跳。那张照片上的小女孩,明明是我小时候的样子......可傅景深为什么会有?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门声惊醒。 "沈小姐,傅总让您换好衣服,半小时后出发。"管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毫无感情。 我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昨晚的混乱记忆还在脑子里盘旋。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白色连衣裙,蕾丝花边,甜美得刺眼。 我攥紧裙子,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半小时后,我穿着那件白裙站在傅景深面前。 他坐在餐桌前喝咖啡,西装笔挺,眉眼冷峻,仿佛昨晚的失控从未发生过。 "头发。"他头也不抬,语气淡漠。 我咬了咬唇:"我不会染。" "不是让你染。"他终于抬眼看我,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来,"扎起来,她不喜欢披着。"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把长发挽起。傅景深盯着我的动作,眼神渐渐变得晦暗不明。 "像了。"他低声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胸口发闷,指甲掐进掌心:"傅总,我只是签了合同,不是卖身。" 他放下咖啡杯,杯底在瓷盘上磕出清脆的声响:"有区别吗?" 我噎住。 傅景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今天林家晚宴,你只需要安静地站在我旁边,别多话。" 我攥紧裙摆:"如果我不去呢?" 他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支票,轻飘飘地放在桌上。 五十万,我盯着那个数字,喉咙发紧。 "我妈的手术费......" "今晚表现好,这就是定金。"他淡淡道,"否则,你明天就可以滚出傅宅。" 林家的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灯晃得人眼睛疼。 我挽着傅景深的手臂,浑身僵硬。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窃窃私语声不断。 "那就是傅总的新欢?长得真像林小姐......" "听说是个替身,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我指尖发冷,傅景深却仿佛没听见,面无表情地带着我往前走。 "景深!"一道甜腻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还没回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水味。 下一秒,一个穿着粉色礼服的女人直接挤到我前面,亲昵地挽住傅景深的另一只胳膊。 "你怎么才来呀?"她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手臂,眼睛却斜睨着我,"这位是?" 傅景深没推开她,语气甚至柔和了几分:"小曼,这是沈知夏。" 林小曼,我终于看清了这位"白月光"的脸。 精致得像洋娃娃,眉眼间......和我有七分相似。 林小曼上下打量我,突然笑了:"景深,你找的替身还挺用心。" 她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躲什么?"她挑眉,语气天真,眼神却冷,"一个赝品,也敢给我摆脸色?" 傅景深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林小曼得意地勾唇,突然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以为穿上白裙子就能取代我?傅景深这辈子都只会爱我一个。" 我死死掐住掌心,指甲陷进肉里。 就在这时,侍应生端着香槟经过,林小曼突然"哎呀"一声,整个人往我身上倒—— "哗啦!" 整杯红酒泼在我胸前,雪白的裙子瞬间染成刺目的红色。 全场寂静。 林小曼捂着嘴,一脸无辜:"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傅景深终于动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却在下一秒—— 披在了林小曼肩上。 "别着凉。"他低声道,眼神温柔得刺眼。 我站在原地,红酒顺着裙摆滴落,像血一样刺目。 周围响起低低的嘲笑声。 "看啊,替身就是替身......" "自不量力。" 我抬头,正对上傅景深的目光。 他眼里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回到傅宅,我直接冲进浴室,把那条染红的裙子扔进垃圾桶。 热水冲刷在身上,皮肤被烫得发红,可我还是觉得冷。 镜子里的人眼眶通红,像个可笑的失败者。 我抬手擦掉雾气,突然愣住—— 胸口那颗朱砂痣,在水汽中愈发清晰。 而此刻,我终于想起七岁那年,那个被我救上岸的男孩,胸口...... 也有同样的印记。 【3】 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胸口那颗朱砂痣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七岁那年,我在河边救过一个溺水的男孩。他脸色惨白,胸口有一颗和我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后来我发了高烧,醒来后记忆模糊,只记得有人把我送去了医院…… 难道那个男孩是傅景深? 我猛地关掉淋浴,心脏狂跳。如果真是他,那林小曼又算什么?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下楼时,傅景深已经出门了。 管家递给我一个信封:“傅总吩咐,让您去仁和医院取一份资料。” “什么资料?” “不清楚。”管家面无表情,“司机已经在等了。” 我捏着信封,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傅景深怎么会突然让我去医院? 仁和医院档案室阴冷潮湿,管理员是个戴老花镜的秃顶老头。 “沈小姐?”他推了推眼镜,“傅总打过招呼了,这是您要的二十年前的急救记录。” 我接过泛黄的档案袋,手指微微发抖。 1998年7月15日,溺水抢救记录。 患者姓名:傅景深。急救人员:沈知夏(7岁)。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翻到最后一页,附着一张褪色的照片:浑身湿透的小女孩蹲在病床边,正给昏迷的男孩擦脸。 那是我。 而照片背面,有人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 【救命之恩,此生不忘。——傅景深】 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然能看出是孩童的笔迹。 “这份档案……”我嗓子发干,“除了我,还有谁看过?” 老头眼神闪烁:“这个嘛……林小姐三年前来过一次。” 林小曼?! 我猛地站起身,档案袋“啪”地掉在地上。 一张便签纸飘出来,上面打印着一行字: 【想知道真相,今晚8点来翡翠巷18号。——张医生】 回到傅宅,我直接冲进书房。 傅景深的书柜上锁了,但最底层的抽屉还能拉开一条缝。我趴在地上,用发卡拨弄了半天,终于勾出那张照片—— 照片背面,原本应该写着拍摄日期的地方,被人用刀片刮掉了。 “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在头顶炸开,我吓得一哆嗦。傅景深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眼神阴鸷。 “我……”我慌忙把照片塞回去,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谁准你碰这个?”他力道大得吓人,我疼得倒抽冷气。 “这张照片上的人是我!”我脱口而出,“七岁那年是我救了你!林小曼偷了我的身份!” 傅景深瞳孔骤缩,但下一秒就恢复冷漠:“撒谎。” 他甩开我,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照片甩在我脸上:“小曼有我送她的玉佩,你有吗?” 照片上,十岁的林小曼脖子上挂着一枚翡翠玉佩——正是当年我救完人后丢失的那块! 我浑身发冷:“这不可能……” “够了。”傅景深打断我,眼神厌恶,“再让我发现你偷翻东西,就滚出傅家。” 他摔门而去,我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玉佩怎么会到林小曼手里? 晚上7:50,我站在翡翠巷口。 这条老街路灯昏暗,18号是间破旧的中医馆。我推门进去时,铜铃“叮当”一响。 “沈小姐?”里屋走出个白发老人,“我是张医生,当年负责傅景深的抢救。” 他递给我一份病历:“林小曼的父亲买通医院,篡改了档案。真正的救命恩人是你。” 我颤抖着翻开病历,在最后一页看到一张化验单—— 【患者傅景深血型:ab型】 “这有什么问题?”我抬头问。 张医生叹气:“林小曼是o型血,根本不可能给ab型的傅景深输血。而你是ab型。” 我猛地想起档案里的输血记录。当年小傅景深失血过多,是我给他输的血! “傅景深知道吗?” “他只知道小曼‘救’了他。”张医生摇头,“林家势力大,没人敢说真话。” 我攥紧病历,胸口剧烈起伏。 突然,医馆后门“砰”地被撞开! 三个彪形大汉冲进来,为首的狞笑:“老爷子,林小姐让我们来‘谢谢’您多管闲事!” 张医生脸色大变,一把将我推向侧门:“跑!” 我踉跄着冲进小巷,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巨响和老人的惨叫。 刚拐过弯,一道刺目的车灯直射过来,黑色迈巴赫横在路中央,车窗降下,露出傅景深冷峻的侧脸。 “上车。” 我僵在原地。 他怎么会在这里? 【4】 车灯刺得我睁不开眼,傅景深的脸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身后传来打砸声和张医生的痛呼,我攥紧病历本,指甲几乎要戳破纸张。 "上车。"傅景深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得像冰。 我咬牙拉开车门,刚坐进去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他的右手虎口裂了道口子,鲜血顺着方向盘往下滴。 "你受伤了?"我下意识伸手。 他猛地躲开:"别碰我。" 迈巴赫一个急转冲出小巷,我额头"咚"地撞在车窗上。透过后视镜,那几个打手正骂骂咧咧地追出来。 "系安全带。"傅景深一脚油门,车速瞬间飙到120码。 我死死抓着扶手:"你怎么会在那?" "跟踪你。"他答得干脆,"从你进医院开始。" 心脏猛地一沉,我慌忙按住包里的病历:"你都看到了?" 红灯亮起,车子急刹。傅景深突然转身掐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沈知夏,你处心积虑调查这些,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拇指按在我唇上,力道大得发疼。血腥味窜进鼻腔,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要真相!"我挣开他,"林小曼偷了我的身份,你胸口那颗痣就是证——" "够了!"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鸣笛,"小曼下周回来,你最好安分点。" 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病历本甩在他脸上:"你自己看!她根本不能给你输血!" 纸张哗啦啦散落,那张ab型血检报告正落在他膝头。傅景深的表情瞬间凝固。 回到傅宅已是深夜。 我冲进浴室拼命搓洗手上沾的血迹,热水烫得皮肤发红。镜子里的人眼眶通红,胸口朱砂痣在蒸汽中格外刺目。 如果连血型证据都动摇不了傅景深...... "砰!" 浴室门突然被踹开,傅景深浑身酒气闯进来,白衬衫上沾着红酒渍。他一把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那颗朱砂痣。 "验血。"他把采血针扔在洗手台上,"现在。" 我后退两步:"你疯了?" "不是要真相吗?"他冷笑,"我亲自验。" 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寒光。我颤抖着接过,在他指尖扎了一下。血珠冒出来的瞬间,他突然按住我后颈,另一只手直接扯开我衣领—— 两颗朱砂痣在镜中相对,一模一样。 傅景深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 "该你了。"他哑着嗓子说。 采血针扎进指尖的疼痛让我瑟缩。当两滴血在试纸上缓缓相融时,傅景深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 "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小曼明明说过......" 我抓起染血的试纸拍在镜子上:"现在信了?"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的恶心感突然袭来。我扑到马桶边干呕,胃里翻江倒海。 傅景深僵在原地:"你......" 我抬头看他惨白的脸色,突然意识到什么,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妇产科消毒水味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妊娠6周。"医生推了推眼镜,"要留吗?" b超单在手里簌簌作响,那个小光点只有黄豆大。傅景深站在走廊尽头抽烟,背影僵硬得像尊雕像。 "打掉。"他突然开口,烟头碾灭在垃圾桶上,"条件随你开。" 我死死攥着检查单:"如果我要留呢?" "别天真了。"他冷笑,"你以为靠孩子就能上位?" 这句话像刀子捅进心窝。我扬起检查单撕得粉碎,纸片雪片般落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傅总放心。"我听见自己声音在抖,"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认一个瞎了眼的混蛋当爹。" 转身时眼前一阵发黑,我扶住墙才没摔倒。傅景深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最终插回兜里。 深夜的傅宅静得可怕。 我蜷缩在客房床上,小腹隐隐作痛。手机突然震动,江然发来一张泛黄的照片,七岁的我浑身湿透站在医院走廊,脖子上挂着那枚翡翠玉佩。 【知夏,我找到当年医院的护工了】 【玉佩是被林家保姆偷走的】 紧接着发来一段录音,林小曼尖细的声音格外清晰: "爸,反正傅景深失忆了,就说是我救的他嘛......" 我盯着手机屏幕,眼泪终于砸下来。 【5】 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发疼。 我反复听着那段录音,林小曼得意的声音像毒蛇往耳朵里钻。江然又发来一条消息:【护工愿意作证,明天上午十点,海滨咖啡馆见。】 小腹突然抽痛,我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睡衣。 门外传来脚步声,在门口停了几秒,又渐渐远去。 第二天清晨,傅景深已经不在家。 餐桌上放着支票和车钥匙,管家面无表情地传话:"傅总说,您随时可以走。" 我盯着那张五十万的支票,冷笑一声,直接撕成两半。 海滨咖啡馆人很少。 江然戴着鸭舌帽坐在角落,见到我立刻起身:"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我勉强笑笑,"护工呢?" "马上到。"他递给我热牛奶,"你确定要跟傅景深硬碰硬?林家势力......"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满头是血的中年妇女跌跌撞撞冲进来:"沈小姐快跑!有人跟踪我——" 她话没说完,两个黑衣壮汉就闯了进来。 江然一把拉起我往后门跑,女人却被按在地上。她挣扎着扔过来一个u盘:"证据在里面!当年林家用五万块收买我作伪证!" 我们刚冲出后巷,一辆面包车就横拦在面前。车门拉开,林小曼踩着高跟鞋走下来,粉色裙摆随风飘动。 "又见面了,赝品小姐~"她甜甜地笑,手里把玩着我的病历本,"怀孕了呀?真可惜......" 她突然变脸,厉声道:"把u盘抢过来!" 江然护着我往后退,却被一拳打中腹部。我趁机掏出防狼喷雾乱喷,拉着江然钻进小巷。 林小曼尖利的笑声在身后回荡:"傅景深今晚八点的飞机接我,你猜他信你还是信我?" 回到临时租的公寓,u盘里的视频让我浑身发抖。 监控画面里,十岁的林小曼和她父亲站在病房外,护士正把玉佩挂在她脖子上。而真正的我躺在隔壁病床,头上缠着绷带。 "够锤了。"江然递给我温水,"要不要联系媒体?" 我摇摇头,拨通了傅景深的电话——直接转语音信箱。 也是,他这会儿应该正赶去机场接他的"白月光"。 晚上七点,我站在机场vip通道的立柱后。 傅景深一身黑色风衣,手捧白玫瑰,英俊得扎眼。广播响起航班抵达提示,他整了整领带,嘴角微微上扬,这个表情我从未见过。 林小曼像只花蝴蝶扑进他怀里:"景深!" 她踮脚想吻他,傅景深却偏头避开,只轻拍她后背。 "累不累?"他接过行李箱,"车在外面。" 林小曼突然捂住嘴:"哎呀,我玉佩忘在飞机上了!就是你送我的那个......" 傅景深脚步一顿:"玉佩?" "就是小时候我救你时戴的那个呀~"她撒娇地晃他手臂,"快去帮我找嘛!" 我握紧口袋里的u盘,正要上前,一阵剧痛突然从小腹窜上来。眼前发黑,我踉跄着扶住墙,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啊呀,这不是沈小姐吗?"林小曼不知何时发现了我,夸张地惊呼,"景深你看,她跟踪我们!" 傅景深转身,眼神瞬间结冰:"你来干什么?" 我想说话,却疼得弯下腰。鲜血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在地砖上洇出暗红痕迹。 林小曼突然尖叫:"她流产了!好恶心!" 混乱中,有人撞了我一下。u盘"啪嗒"掉在地上,被林小曼一脚踩碎。 傅景深的表情终于变了。他大步走来,却在伸手那刻被我狠狠打开。 "滚开!"我嘶吼着,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傅景深,你早晚会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我最后看到的,是傅景深僵在半空的手,和他袖口沾上的血迹。 醒来时满眼刺目的白。 "孩子没保住。"医生叹气,"但万幸输卵管没损伤,以后还能......"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傅景深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手里攥着个熟悉的翡翠玉佩——正是u盘视频里那个。 "解释。"他声音沙哑得可怕,"为什么这上面刻着你的生日?" 【6】 翡翠玉佩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内圈刻着的小字清晰可见——"知夏·2000.5.21"。 傅景深的手在抖。 "这是......"他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我别过脸看向窗外。暴雨拍打着玻璃,像极了七岁那年救他时的天气。 "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我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害怕,"孩子已经没了。" 傅景深猛地攥紧玉佩,指节发白。病房门突然被撞开,林小曼浑身湿透冲进来:"景深!护士说你在这......" 她看到玉佩的瞬间脸色煞白。 "这破玉佩怎么还在?"她伸手要抢,"当年我就说扔了......" 傅景深突然掐住她手腕:"你当年说这是你戴过的。" "我、我记错了......"林小曼眼神乱飘,突然指着我尖叫,"是她栽赃!这贱人什么做不出来?" 监控仪突然发出尖锐鸣响。我撑着床沿干呕,鲜血再次浸透病号裤。医生护士冲进来乱作一团:"病人大出血!家属都出去!" 混乱中,傅景深的声音穿透嘈杂:"保大人!必须保大人!" 再醒来时,暴雨还在继续。 单人病房里,江然正用棉签沾水润湿我干裂的嘴唇。窗外闪过车灯,傅景深的身影在走廊徘徊,被护士拦在外面。 "他守了三天。"江然叹气,"林家出事了。" 我这才知道,傅景深在我昏迷期间冻结了与林家所有合作,还派人彻查当年医院。 "晚了。"我摸向平坦的小腹,那里还在一抽一抽地疼。 江然递给我手机:"要不要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热搜头条:#林氏集团涉嫌造假#,配图是傅氏集团官微发布的声明—— 【经查证,2000年7月15日傅氏继承人溺水事件,实际施救者为沈知夏女士。林小曼女士及其父涉嫌欺诈,已移交司法机关。】 评论区炸开了锅: "卧槽!白月光竟是冒牌货?""所以傅总把真救命恩人当替身?狗血啊!" 我锁上屏幕。多讽刺,全网都知道真相了,只有我的孩子永远回不来。 出院那天,暴雨更猛了。 我抱着纸箱站在医院门口,傅景深的迈巴赫缓缓停到面前。他瘦了一圈,下巴冒出青茬,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 "知夏......" "傅总认错人了。"我径直走过他,"我不当替身。" 他追上来拦住我,纸袋里滑出一叠照片——全是七岁的我和他。有在医院喂他喝药的,有在花园给他读故事的,最后一张背面写着:【给小知夏,等我长大娶你】。 "我想起来了。"他声音发颤,"全部想起来了。" 暴雨浇透我们俩,照片在雨中迅速晕染模糊。傅景深突然跪下,双手捧着那枚玉佩:"你救过我两次......能不能给我第三次机会?" 远处传来急促的喇叭声。王婶从出租车里探出头:"小夏!你妈手术提前了!" 我转身就跑,傅景深在身后喊:"我安排了最好的专家团队!" "用不着!"我甩上车门,"从今往后,我们两清!" 手术室红灯刺目。 我搓着冰冷的手指,突然接到苏瑶的电话:"快看直播!" 林小曼正在记者会上哭诉:"傅景深被那女人蛊惑了!我有抑郁症诊断书......" 画面突然切入一段音频,是她在中医馆门口打电话:"把那老东西往死里打!还有沈知夏肚子里的野种......" 全网哗然。 手机一震,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我在手术室门口。孩子的事,对不起】 抬头望去,傅景深浑身湿透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拎着个保温桶。护士小声议论:"那不是傅总吗?他亲自熬了五小时鸡汤......" 我闭上眼。 窗外,暴雨渐渐停了。 【7】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但需要观察48小时。" 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却被一双手稳稳扶住。傅景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他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潮气,手指却温暖有力。 "谢谢医生。"他代我回答,声音沉稳。 我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向病房。 母亲还在昏睡,脸色苍白得像纸。我拧了热毛巾给她擦手,突然听见门口"咚"的一声轻响。 保温桶放在地上,傅景深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拐角。 打开盖子,鸡汤的香气扑面而来。上面飘着几颗枸杞,底下沉着煮烂的淮山——都是补气血的药材。 苏瑶推门进来,啧啧称奇:"傅总亲自熬的?他手上还贴着创可贴呢。" "倒掉。"我把保温桶塞给她。 "别啊!"苏瑶眨眼,"好歹是米其林三星主厨指导的,我尝了口,绝了!" 我:"......" 接下来一周,傅景深像个幽灵。 每天早上,病房门口都会准时出现保温桶。有时是粥,有时是汤,永远搭配着我妈最爱吃的桂花糕。护士们窃窃私语:"傅总天天凌晨四点来送饭......" 第五天清晨,我终于在走廊堵住了他。 傅景深提着保温桶,眼下两片青黑。西装皱巴巴的,领带都没系好。见到我,他下意识把烫红的手背到身后。 "别送了。"我冷着脸,"我妈不缺营养品。" 他喉结动了动:"不是营养品......是你小时候喂我喝的那种药膳。" 记忆突然闪回。七岁那年,我确实常偷偷把中药掺进鸡汤,哄那个挑食的小少爷喝下。 "想起来了?"我冷笑,"可惜我不是当年那个傻丫头了。" 傅景深突然抓住我手腕:"那这个呢?" 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发布的微博:【傅氏集团股权变更公告】,正文赫然写着—— "名下51%股份无偿转让至沈知夏女士。" 评论区炸了: "卧槽!半个傅氏当聘礼?""这哪是追妻,这是掏心掏肺啊!" 我呼吸一滞:"你疯了?" "不够的话,"傅景深点开另一个文件,"还有翡翠矿开采权、三处庄园......" "傅景深!"我打断他,"你以为我在乎这些?" "我知道。"他声音突然低下来,"可除了这些......我不知该怎么求你回头。" 阳光从走廊窗户斜射进来,照见他白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朱砂痣。 母亲出院那天,傅景深又来了。 这次他开了一辆不起眼的别克,默默跟在我们出租车后面。直到家门口,他才摇下车窗:"知夏,林小曼被判了三年。" 我脚步一顿。 "当年篡改病历的护士也找到了。"他递来一个u盘,"里面有完整证据链。" 我没接:"傅总现在相信了?" "从来就没有什么替身。"他突然下车,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从七岁到现在,我等的从来都是你。" 邻居们纷纷探头,王婶的菜篮子都吓掉了。 母亲突然拍拍我肩膀:"小夏,鸡汤是他熬的吧?火候比你爸当年强多了。" 我耳根发烫,拽起傅景深就往楼道里跑:"丢不丢人!" 他反手扣住我五指:"不丢人。" 深夜,我翻看着u盘里的证据,除了林小曼买通医护的铁证,还有段视频——十岁的傅景深在病床上哭着找"小知夏",却被林父强行灌了遗忘药。 手机突然震动。傅景深发来一张照片:我的设计稿铺满他办公室,每张都写着批注。 【旗袍系列很棒,但第7款盘扣可以改用和田玉】 接着又跳出一条: 【明天降温,记得加衣】 我盯着屏幕,嘴角不自觉上扬。窗外,初秋的桂花悄悄开了。 【8】 桂花香飘进窗台的清晨,门铃响了。 我揉着眼睛开门,傅景深站在晨光里,手里拎着豆浆油条,西装革履却系着卡通围裙。 "早餐。"他耳朵尖发红,"我试了五次才没炸厨房。" 油条焦黑得像炭,豆浆洒了一半。我憋着笑:"傅总这是要改行当厨子?" "嗯。"他突然凑近,身上松木香混着油烟味,"只给你一个人当。" 母亲在厨房故意把锅铲敲得叮当响。 一个月后,我的旗袍工作室重新开张。 傅景深把开业典礼搞成了拍卖会。当红明星抢着走秀,媒体长枪短炮对着橱窗里那件"朱砂痣"系列主推款——墨绿色缎面上,一枚白玉盘扣恰巧落在模特心口位置。 "这创意绝了!"苏瑶对着直播镜头狂吹,"盘扣用的是傅总家传和田玉,象征......" 我瞪她一眼,她立马改口:"象征传统与现代的完美融合!" 宴会厅角落,傅景深正在训斥一个想偷拍的记者。侧脸线条凌厉,但转身看到我时,眼神瞬间软下来。 "累不累?"他接过我手里的香槟,"你站太久了。" 我晃了晃高跟鞋:"傅总现在连我站多久都管?" "管。"他忽然弯腰把我打横抱起,在全场惊呼中大步走向休息室,"医生说过你不能久站。" 闪光灯疯狂闪烁。第二天热搜第一:#傅氏总裁当众公主抱#,配图是他低头看我时,领口露出的那枚朱砂痣。 林小曼上诉失败那天,下了初冬第一场雪。 傅景深带我去了墓园。小小的墓碑上刻着"吾儿之墓",没有日期也没有名字。他跪在雪地里,额头抵着冰凉的石碑,肩膀抖得厉害。 "对不起。"雪落在他睫毛上,很快融成水珠,"如果我能早点想起来......" 我从背后抱住他。 雪越下越大,远处传来卖烤红薯的吆喝声。傅景深突然转身,从大衣口袋掏出个丝绒盒子:"本来想婚礼上给的。" 盒子里是把青铜钥匙。 "老宅地库的。"他声音沙哑,"我七岁那年埋了个铁皮盒,说要送给未来媳妇。" 我噗嗤笑了:"傅总七岁就会撩妹?" "只撩过你。"他低头吻掉我发间的雪粒,"从始至终,只有你。" 除夕夜,傅宅张灯结彩。 母亲和王婶在厨房包饺子,电视里播放着林氏破产的新闻。傅景深蹲在院子里,正笨手笨脚地给孩子们放烟花。 "小姨!"五岁的外甥女举着糖葫芦跑来,"傅叔叔说你会设计带玉石的裙子!" 傅景深在烟火光影里回头,眉梢沾着金粉。他张开手臂,我和小姑娘一起扑进他怀里。 烟花炸开的瞬间,我摸到口袋里的青铜钥匙。 或许明天该去老宅看看,那个铁皮盒里,装着怎样稚嫩又郑重的承诺。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