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破茧逆袭:独立展上的绝地反击(设计师秦墨年轻设)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破茧逆袭:独立展上的绝地反击全文阅读

匿名 2025-09-25 11:52:21 6

陈教授觊觎我的设计图纸很久了。

他第五次暗示我,希望我能“捐赠”出那套系列作品的版权。

我在工作室里,平静地拒绝了他。

他叹了口气,一副为我好的模样保证:

“这只是暂时的,等项目申报成功,我会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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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在外面,大家都会知道你是这个项目的‘重要贡献者’。”

陈教授以为,我会和前几次一样,最终妥协,把心血拱手相让。

直到一个月后,陈教授给我打来电话。

“项目已经批准了,明天我们去签捐赠协议。”

电话这头却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抱歉,这批作品已经签了独家代理,陈教授您来晚了。”

1.破茧重生

陈教授把那份“捐赠意向书”推到我面前的时候,他带着一丝不耐烦地扶了扶眼镜。

“宁晚,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

我把意向书接过来,这次我什么也没说,平静地放回桌上。

“抱歉,陈教授,我不能签。”

他愣了一瞬,似乎没料到我会直接拒绝。

毕竟之前每一次他提出类似要求,最终我都会迫于压力或情面而让步。

第一次,是他说我刚毕业需要他的推荐才能在行业立足,我答应让出了我的毕业设计部分版权。

第二次,是两年后我小有名气,他以合作名义拿走了我一套成熟方案,对外只字不提我的贡献,我选择了沉默。

第三次,是他跪在我父母的病床前,求我把一个竞赛的金奖作品挂他的名,说是为了给系里争光,我心软了。

也许在他眼里,我就是那种只要他稍加施压就能摆布的学生。

这几年,我耗尽父母留下的积蓄,咬牙坚持独立创作,一步步在设计圈闯出一点名堂后,他越来越有恃无恐。

因为他知道,我感念他当年的栽培之恩,对他总有一份敬重。

可是陈教授,我的敬重,只有三次机会。

“这套‘破茧’系列,我已经有了其他安排。”

之前的每一次,他拿走我的东西,都会象征性地给我一些“指导费”或“项目奖金”。

这一次,他甚至连提都没提。

陈教授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

他下意识接起来,是系主任的电话。

“老陈啊,你那个项目申报材料怎么样了?赶紧交上来,别耽误事,上头催得紧……”

系主任洪亮的声音透过话筒直接传过来。

陈教授愣了一秒,竟然没挂断,反而点开了免提。

工作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系主任的声音。

“那套设计,你可得抓紧啊,那可是冲击大奖的关键,别让其他学校抢了先。”

陈教授看了我一眼,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

他这是警告我不要把作品已经另有安排的事情说出去。

我冷笑一声,只觉得无趣。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见他在身后说了一句:“你好好考虑,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真是够荒谬的。

我为什么要辜负?

我早就对他失望透顶了,这场纠缠了七年的师生关系,早就把我消耗殆尽。

下午三点,我坐在秦墨的办公室里。

他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衬衣领带微松,靠在椅子上,抬手捏了捏眉心,“晚晚,你等很久了吧?”

我把一个文件袋放在他桌上。

“这是我的作品授权书,‘破茧’系列的所有版权,我正式委托给你全权代理。”

秦墨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了三秒。

“你确定?陈教授那边……”

我打断他,自嘲一笑:“我和他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他动作顿了一瞬,手中正在审阅的文件都停住了。

“彻底断了?”

他看着我,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语气激动。

“断了好,我早就说他不是个东西,一直在吸你的血!最近我们公司还在查他之前申报项目时的财务问题呢!”

秦墨合上了文件袋:“授权我接了,但你的个人前途,我不打算让你再受他影响。”

我皱眉。

“我知道你不想再和那类人打交道,但你不能放弃你的设计事业。”

他看着我,语气下意识软了下来。

“晚晚,你可是还欠我一顿饭,当年我出国的时候,你说过等我回国会补上。”

“今晚,我给你庆祝新生,我们不醉不归!”

秦墨兴奋的样子,让我的思绪突然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秋天。

我和他,都是附中美术班的,从小就是一起画画的伙伴。

高中毕业,他在父母的安排下去国外深造,准备接手家里的艺术品投资公司。

我留在国内考了美院,师从陈教授。

也是在那一年,我遭遇了人生低谷。

一场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我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那时陈教授还是我的导师,他给了我一些帮助,甚至帮我垫付了一部分学费。

因为陈教授,我勉强渡过了难关。

可我父母却在那场变故中大病一场,最终双双离世。

那一年,我没了爱我如命的父母。

葬礼上,陈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

“晚晚,以后你还有我这个老师。”

这句话,我信了七年。

我不顾朋友的劝阻,在陈教授手下继续读研,婚后更是把我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创作上,而他则以指导的名义,一次又一次地索取我的成果……

秦墨带着我去了大学时期,我们常去的那个小酒馆。

“晚晚,还记得我们十八岁那年,在这里许了什么愿望吗?”

我动作一顿,心中只剩苦笑。

秦墨没等我说话,他自顾自地回答。

“愿我们都能成为最厉害的设计师!”

我眼底泪意模糊,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愿望,我终究是没能实现。”

秦墨却突然看着我,眼眸里闪过我看不懂的光芒,语气兴奋。

“可是晚晚,我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

我被他眼底的炙热灼烫,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

“你喝醉了,秦墨。”

秦墨到底有没有喝醉,我不知道。

但是那一晚,我一杯接着一杯,想要用酒精彻底麻痹心中的钝痛。

恍惚间,我好像看着秦墨借着酒馆昏暗的灯光,一步一步靠近我……握住我的手……

一切都好像是慢动作。

意乱情迷的某一瞬,我似乎听到他说:“晚晚,你就是我最想合作的设计师……”

第二天,我是在秦墨怀里醒来的。

“晚晚……”

“晚晚……别怕……”

我动作一顿,脑海里瞬间涌出昨晚醉酒后混乱的场景。

慌乱间,我只想快速逃离‘案发现场’!

秦墨紧紧抱住我,强迫我和他对视。

“晚晚……你早该知道的,我的心意。”

我怔住了。

这些年,他从未传出绯闻,也从未对谁表现出特别的关注,原来不是因为洁身自好,而是在等我走出阴影。

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夜的迷乱,还没从脑海散去,而他的话语,如同一只手,将我从过去的废墟里轻轻牵起。

上午十点,陈教授的助理找上了我。

他把文件袋放在我办公桌上,面无表情:“这是陈教授让转交的……你的退学申请。”

退学理由写的是“个人原因,无法继续学业”。

那份申请,鲜明刺眼地压在一堆冷冰冰的纸张上。

可我还来不及松口气。

中午时分,手机炸了。

设计论坛、行业群、社交媒体,全是我和秦墨昨晚在酒馆的模糊照片。

我醉得脸颊微红,秦墨搂着我低头说话,灯光昏黄,暧昧拉满。

一条评论置顶在热搜底下。

“一个不识好歹的学生,仗着有点天赋,不听导师教导,结果呢?转头就和投资商勾勾搭搭,恶心人。”

底下评论全疯了:

“这种学生还有什么前途?人品有问题!”

“赶紧滚出设计圈吧,别给学校丢人了!”

舆论如洪水猛兽,瞬间把我吞没。

而最让我窒息的,是那些曾经受过陈教授“恩惠”的同学或同行。

她们早在之前陈教授有意无意提到我“不服管教”时就对我有所偏见。

这次一看到照片,立刻炸了锅:

“卧槽!居然真是她?!这女的是不是从头到尾就想抱大腿?”

“她这种人我见多了,有点成绩就觉得了不起,不知道感恩!”

“最烦这种不踏实的设计师,居然还敢背着老师出去乱来!”

我手指僵硬,几乎要摔了手机。

但就在我心口闷得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一条评论突然窜上热评:

“等等,这男人不就是秦氏集团的总裁秦墨吗?!之前还听说两人是青梅竹马,简直就是青梅竹马天花板好吗?这才是拉满张力的成年爱情!”

“我靠!我突然觉得他俩也太配了吧!救命,好磕!”

“呜呜呜求营业,我想看清冷设计师+霸总的甜虐恋!”

“这明明就是秦总主动的啊!你们没看到是男上吗?居然爱得这么深,等等,我站他俩了,求在一起!!!”

不过半个小时。

那条点赞列表里,秦墨用个人公开的账号点赞了一个评论:

“秦墨和宁晚才是天选官配,满屏都是张力,配一脸。”

这条评论瞬间被置顶。

秦氏集团旗下的各大官方账号立马置顶转发。

我怔怔看着屏幕,眼眶泛酸。

可还没等我打电话给秦墨,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陈教授。

我接起,那头立刻传来他的咆哮:

“宁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的语气很冲,像被火点燃的油桶。

“你不是一直清高自傲吗?我不就是让你把作品给我用一下,你就忍不住滚去和秦墨拉拉扯扯?”

“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是自毁前途啊!”

我沉默。

他继续质问,语气嚣张得让我只觉得好笑。

“你是不是想气我?你以为你傍上别人,我就会后悔?你别忘了,是你自己非要搞什么独立设计,装什么有才华!”

“我不过是想借用一下你的作品,你却是在背叛师门!你要不赶快跟秦墨断干净,把作品还给我,你就等着被封杀吧!”

我攥紧手机,手指在发白。

陈教授他以为我的才华,是理所当然。

他以为我会永远为他保守秘密,守着“师生情分”,守着“等他提携”的承诺。

我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陈教授,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本来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砰!”

电话那头,陈教授猛地摔碎了什么东西。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拉黑,删除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第二天,我按时去工作室工作,秦墨早已将我从那个项目的后续纠纷中剥离,安排了新的合作。

新项目是为一个国际艺术展提供主题装置设计,合作方是业内享有盛誉的策展人,对作品要求极高,是那种能让设计师一鸣惊人的机会。

秦墨亲自把这个项目交到我手上,足见重视。

“这次展览的主题和你的‘破茧’系列很契合,资源我会配合你优先倾斜。”

秦墨站在工作室门口,语气认真,“你的作品有实力在这个领域闯出名堂,你的工作不会太累。”

我点头应下。

刚准备转身去和策展团队对接工作,结果就看到大厅那边围着一圈人。

陈教授挽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设计师,对方一身高定礼服,手里拎着一个限量款包,耳朵上是赞助商提供的珠宝,一路走来,像是在走秀。

两人看起来像是配合默契的师生。

设计圈的高层,都或多或少知道我和陈教授之前的关系。

那几人的眼里满是戏谑。

“这宁设计师现在不但丢了陈教授这么好的一个靠山,连作品都被人抢了。”

“所以说,学生还是不要太有个性,陈教授这些年带出来不少人,谁不知道跟着他才有前途,可到头来被外面的野路子抢走了,真是可惜……”

陈教授抬起下巴,声音不小,特意朝着众人宣布。

“听说这次展览宁晚也来了,我带我的新学生来看看,顺便……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即将申报的那个大项目!”

说完,他身边的助理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叠精美的画册,一本一本分发给在场的设计师和策展人。

不少业内老资历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笑意讽刺。

陈教授这姿态,摆明了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没理他们,只是转身准备离开。

秦墨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安抚道。

“晚晚,不怕,还有我。”

陈教授的视线死死瞪着我,眼神中满是烦躁和不爽。

我看得清楚,他在意我和秦墨站在一起。

他身边那个年轻设计师倒是很兴奋,拿出她和陈教授的合影,笑得一脸炫耀。

“我的作品能得到陈教授的指导,太幸运了!不像有些人,跟了陈教授那么久,连一套像样的作品集都没拿出来,真是……啧,活得可怜。”

我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是吗?可你跟着陈教授,怎么连一点属于自己的风格都没有?”

她脸上的笑意一僵。

陈教授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那年轻设计师反应过来,立刻扶着陈教授的胳膊撒娇。

“老师,有人欺负我……老师,我想看那个国际大师的展览,您带我去好不好?”

“我们今天能来这里,当然是来看最好的作品啦!”

陈教授沉着脸没说话。

我知道他现在有多窘迫。

自从我授权秦墨代理我的作品后,秦墨的法务团队立刻发函,追究陈教授之前侵占我作品版权的行为,并暂停了他所有可能涉及我作品的项目申报。陈教授名下的可用资金现在不超过一万元。

那年轻设计师还在拉着他的胳膊撒娇撒得毫无底线:“你不舍得带我去看最好的展览吗?”

下一秒,陈教授当着众人面打开了手机,一顿操作,然后当众下单。

“行,看。”

“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五十万的门票和配套服务,下单成功。

那年轻设计师乐得脸都要笑烂了,立刻把锁定页面截图亮在我面前,嗓门大的全场都听得清。

“看到了吗?这才是老师对学生的认可!”

“叮!”

我垂眼,看着自己手机上跳出的新短信通知:

“您尾号9527的银行卡消费¥500,000.00,当前余额剩余¥2,000.00。”

我嘲讽地看着陈教授,淡淡开口。

“陈教授,记得还钱。”

现场一秒安静。

周围人的表情都微妙不已。

那年轻设计师愣了一下,嘲笑出声。

“你还真当自己是陈教授的学生啊?都断绝关系了你还赖着不放?银行卡怎么可能在你名下?”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

那张私人银行卡,是我在陈教授帮我垫付学费后,我用勤工俭学的钱一点点还清,并一直保留至今的。

主卡是我,副卡是他。

这些年他一直在用这张卡应酬挥霍,根本没想过什么时候还钱。

陈教授脸色难看,目光躲闪,不敢看我。

可那年轻设计师却仿佛还没反应过来,扶着陈教授继续耀武扬威。

“等我拿到那个大项目,一定要在市中心的高级展馆里办场个人作品展!圈子里的人都请过去,你们就等着喝庆功酒吧。”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哦对了,你之前那个破工作室,早就腾出来给我用了,那种地方,哪是你能待得下去的?”

我勾了勾嘴角,冷眼看着陈教授。

“哦?陈教授,那工作室是你的吗?那你学生办展的时候我会送你个大礼。”

陈教授知道我什么意思,张了张嘴还想解释什么。

我挥手打断,转身离开。

那年轻设计师不知道,那个工作室是我父母留下的房产,产权证上的名字从头到尾都只有我。

陈教授一无所有,他根本没资格支配那个工作室。

我走到停车场,拿出手机,拨给律师,语气淡漠。

“那年轻设计师说要在我的工作室里办展,你们那边准备一下,开展当天,安排律师团队上门收回,把人清干净,我要看她笑不出来。”

电话那头的私人律师笑了声:“明白。”

一个月后,陈教授迫不及待地带着那年轻设计师晒出了他们“合作”的新项目预告。

背景是某知名设计平台的宣传页面,光线柔和,年轻设计师站在作品前,笑得一脸胜利,而陈教授站在她身边,像极了尽职尽责的导师。

评论底下满是祝福。

“陈教授又带出厉害学生了”

“作品风格好独特”。

但很快评论区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这套作品……怎么有点像宁晚设计师的‘破茧’系列?”

“靠学生上位,老手段了。”

还有人扒出陈教授之前申报的项目屡次出现版权争议,再一对时间线,什么都不言而喻了。

但质疑的评论很快被删光了,只剩下一片“名师高徒”“期待新作!”

我冷笑出声。

陈教授还真是够不要脸的,那个宣传平台的费用,都是从我名下的副卡里刷出去的。

从前期的设计到后期的推广,每一笔账单我都能查到,精确到一张宣传单,一个广告位。

陈教授说他不喜欢抛头露面。

可他现在却事事都在昭告天下,连指导学生画一张草图都恨不得发条动态。

他以前说学术重要,不想被商业羁绊。

可他现在,连给学生拎包都愿意。

原来真的不是不想要名利,只是,不想跟我共享。

我那天在回家的路上昏睡过去的时候,其实脑子还很清醒。

只是太累了,睁不开眼。

再醒来,人已经在医院。

秦墨守在床边,眼睛红得像熬了一宿。

我想坐起来,他一把按住我手臂,轻轻把额头抵过来,声音低得近乎哽咽,“你吓死我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浑身乏力。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你不用太担心。”

他抬起头,眼神兴奋地亮起。

“晚晚,我们有孩子了,一个月了!”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怔了很久。

“那晚之后……我其实一直想告诉你,但你总躲着我。”

他握住我的手,眼里是久违的认真和坚定。

“晚晚,跟我结婚吧,我们有个家了。”

我没说话,只觉得胸口一阵堵。

明明身体还虚得走不了几步,心却开始乱了。

那之后的两天,我就被秦墨强制留在医院,每天安排营养餐,带着我散步,像照顾易碎的玻璃人。

陈教授那边却又闹出新的笑话。

副卡额度终于被他刷到清零那天,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语气很平静,甚至还有点熟悉的亲昵。

“晚晚,那个项目我决定还是把你的名字加上去,你回来吧。”

我嗤笑了一声,还没说话,秦墨已经把我的手机拿了过去。

他一边削苹果一边按了免提,语气慵懒。

“啧,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有个满是抄袭污点的外公,陈教授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秦墨求婚那天,他眼里是藏不住的期盼。

“晚晚,我们结婚吧。”

我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对不起。”

我不是不动心。

只是我已经没办法再轻易相信关系。

他没勉强,只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指尖。

“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等。”

出院之后,我还是回了工作室。

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生活不会因为情绪而停摆。

我带着我的“破茧”系列参加一个重要的独立设计师作品展。这是它第一次正式公开亮相。

策展人是个难搞的老资格,展览资源属于业内最顶的那一类。

这次的作品展可以说是国内近五年里,最有望冲击国际设计大奖的!

又是一个备受瞩目的展览,这次来了很多业内有知名度的年轻设计师。

展览现场人不少,我刚布置好展位,便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

“哟,这不是宁设计师吗?真是什么作品都敢拿出来!”

那年轻设计师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在耳边,眼神上下扫过我的展位,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现在沦落成这样,也算自食其果。”

她意味深长地笑着,眼底满是嘲讽:“这次大奖,我老师的作品拿定了。”

如果我没记错,她那个“合作”项目还没完全公开,脸上妆容再精致,可是眼下的疲惫却骗不了人。

我没理她,视线掠过她身后的陈教授。

他浑身上下还是曾经我为他挑选的商务套装,就连手表都是我第一次拿到奖金时,送他的那块定制款,看上去还是那个光鲜的知名教授。

只是他的眼底疲惫掩不住,而他身边的助理。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陈教授之前那个名声不太好的远房亲戚,靠拉关系吃回扣混得风生水起。

我忽然明白了,陈教授肯定以为这次展览会像以前一样轻松拿下荣誉。

可惜他不知道,那些年他引以为傲的“成就”,全是我背后替他铺出来的。

他是有理论知识,可这个圈子,从来不缺理论好的人。

没了真正的创意和资源,他不过是随时能被替代的一颗棋子。

设计圈从来都是实力与资源的博弈战场,陈教授从普通教授到现在的知名学者,这一路他走得太顺风顺水,从来没想过背后是我付出了多大的精力。

我的“破茧”系列展览时备受关注,我这段时间在我特地找的材料专家一对一辅导,就连布展方案都是反复打磨了许多遍的。

作品,展览期间,反响极好。

我站在展位前,望着那些驻足欣赏、赞叹不已的观众和同行,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策展人拉着我聊了几句,还夸了我的作品。

他是我父母生前的老朋友,我小时候常跟着爸妈去他的画廊。

这一层关系,陈教授永远不知道。

等最终评审结果公布的时候,我的“破茧”系列成功拿下大奖,陈教授的作品却连提名都没进。

我还没开口说话,陈教授那边的助理已经垮下脸色,躲得远远的。

陈教授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指节绷得死紧。

他显然没料到,会失败。

也没想到,他这几年走得顺风顺水的每一步,不是靠运气,更不是靠实力,而是靠我。

那年轻设计师脸色变了几次,从不可置信,到嫉恨,再到狰狞。

她冲过来,像疯了一样叫嚣。

“宁晚!你这个贱人!你敢抢我老师的资源!你偷了我老师的钱,现在还敢出来装什么好人!”

“我老师可是都告诉我了,是你卷走了他的项目资金,还带走了他名下的所有关系!他才拿不到项目!你以为你谁啊?你不过是个被赶出师门的破学生!”

我眼神一凛。

她还不知道,陈教授一无所有了。

原来陈教授没告诉她,也不敢告诉她。

所以这些天,他花不出钱,只能说我卷走了他的项目资金和关系。

这年轻设计师还真是莫名其妙,陈教授说什么她都信。

偏偏现场还有媒体直播。

周围媒体的直播间观众飞速飙升。

那年轻设计师颠倒黑白的话在镜头前一句句传出去,很快就爬上了热搜。

#金牌教授被学生卷款跑路!#

#陈教授前学生背后捅刀!#

#知名教授学生涉嫌诈骗卷走资源!#

展馆外突然闯进几个极端的陈教授“粉丝”,冲我而来。

好几人叫嚣着要打死我这个抢走陈教授资源的黑心学生!

“去死!宁晚!你这个贱人!”

“你要是敢毁了我们陈教授的名声,让他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贱人!”

好在秦墨早就安排了保镖在我身边。

我没被几人冲上来撕扯到。

我原本不想撕破脸,算是给我肚子里的孩子积德祈福,可这年轻设计师和陈教授把我往死路上逼,让我实在没有退让的必要。

那年轻设计师手里举着水瓶朝我砸来,我一把抓住她手腕,冷着脸,抬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直播间。

“嘴可以乱说,你的手最好管住。”

陈教授赶过来,脸色阴沉。

“宁晚!你太过分了!”

他想冲上来对我动手,被我身后的几个保镖直接制止。

现场场面很是混乱。

我被保镖护在中间,当着镜头,语气平静地说。

“陈教授这些年那么多‘成就’,是我一点点替他做出来的。我倒是想问问,他有几次是靠自己拿下来的?”

我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听清楚。

那年轻设计师想扑上来阻止,被保镖拦住,气急败坏地对着空气尖叫。

“你胡说!宁晚!你给我闭嘴!那是我老师的实力!你一个破学生没有我老师怎么可能有今天!”

“你还赶紧把抢走我老师名下的资产都还回来!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

我看向陈教授,他低着头,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陈教授?这就是你告诉她的真相?”

他沉默不语。

“你告诉她,我卷走了你的项目资金和关系?”

他动了动唇,没有否认。

秦墨赶到时,正好听见我这句话。

他一步步走进人群,目光如刀,直接看向陈教授。

“陈教授你还真是不嫌丢人,你自己做了丧尽天良的事,现在还来倒打一耙?”

秦墨转头看向媒体,表情严肃。

“秦氏集团正式宣布,即刻起终止与陈教授的一切合作关系,并追究其侵权行为。”

场面瞬间一片哗然。

陈教授猛地抬头,脸色大变。

“秦墨……秦总……你疯了?!”

“你以为没了我,谁还能提供这样的学术支持?!”

秦墨懒得回应,只是把我拉到身后,挡住我暴露在镜头前的脸。

“从今天起,你不配再跟我们公司有任何瓜葛。”

“你会后悔的!秦墨你和宁晚这个贱人狼狈为奸!你们都不得好死!”

那年轻设计师尖声喊。

陈教授却开始犹豫,声音不再坚定。

“小李……”

那年轻设计师狠狠掐了他一把。

“怕什么?你没了公司,咱们自己干!靠你的名气还愁没人脉?”

我轻轻冷笑。

“名气大,不代表资源永远砸你头上,陈教授,你这些年吃的红利,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媒体。

“你们不是说我偷他钱?那就看清楚这是什么。”

镜头拉近,画面里清晰显示出上面的律师函复印件。

最上面一条赫然写着:

“陈某侵占学生作品版权,需返还所有不当得利并赔偿损失。”

议论声瞬间此起彼伏。

“天!陈教授之前果然侵占学生作品!”

“我靠,怪不得前两天听圈内的朋友说陈教授在低价处理藏品!”

“肯定是穷得没边了!所以来碰瓷前学生!”

.......

我动作没停。

“既然这位设计师说我卷走他的钱,那就看清楚了!侵权行为是源自陈教授长期以来对学生的剥削!”

我把陈教授利用学生作品参加展览、申报项目的证据甩出来,是他历年获奖作品中,能清晰追溯到学生原始手稿的对比图。

还有不少之前那年轻设计师用匿名账号发给我的,她和陈教授在工作室的合影!

以及前段时间,医院的检查报告,上面清晰标记了我的怀孕日期。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难怪陈教授的作品风格变化这么大!”

“卧槽,这学生不是他带出来的?”

“早就听说他喜欢压榨学生,原来是真的?”

我最后掏出一叠银行卡流水账单,一页页翻给镜头看。

“这位陈教授的‘得意门生’,在跟着他期间,从买材料、请人帮忙、到各种社交应酬,一个月内刷掉了一百多万,全是刷的我名下的副卡。”

“这就叫‘偷他的钱’?”

那年轻设计师脸色煞白,站都站不稳,哆嗦着声音。

“你说他……没钱?!”

“怎么可能!陈教授可是说他名下有很多资产的!”

陈教授伸手想拉她。

“小李,我是看重你的天赋……”

“你骗我!”她忽然大叫,反手失控地狠狠扇在陈教授脸上!

“啪!”

“你早就知道自己一无所有了还骗我!你说我只要跟着你,就能一辈子吃香喝辣的!”

人群一片安静,直播间观众直呼好戏。

陈教授脸色彻底变了,他看向我,眼神带着怨恨。

“宁晚!你就不能回来?!明明当时说好了!你会把作品给我用的!你居然把我的所有路都断了!”

“宁晚,你太狠了!你毁了我的名声,还要毁我的前程?!”

他看着我,眼底是几近疯狂的恨意。

“宁晚,我当初要不是帮你,哪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以为我真的看重你?我知道你是那个老东西(指我去世的父亲,也是知名设计师)的女儿才帮你,早知道你会这样陷害我……我就应该让你当年就滚出美院!”

我听着那些话,只觉得浑身一阵冷汗!

原来他帮我,是为了我背后的资源和名声!

原来我执着的七年,不过是场蓄谋的投资。

秦墨拉紧我的手,声音低沉。

“晚晚,我在这儿!你还有我!”

陈教授看着秦墨,眼神凶狠突然大笑一声:“宁晚!你凭什么离开我!”

“你怎么可以有了他的孩子?”

“你背叛我!”

他疯了一般,想要冲上来。

最终被秦墨的保镖狠狠压在地上!

秦墨把我紧紧护在怀里。

“陈教授,是你不珍惜她!你没资格指责晚晚!”

“这几年,要不是晚晚帮你,你以为你一个普通教授能有今天的名声?”

“陈教授,你弄丢的是一个真心对你的人!”

陈教授狼狈地跪在地上,声音嘶哑哽咽。

“没有……我没有……”

“可是晚晚……你知道的……我当初是想帮你……”

“都是小李勾引的我,我说过只是利用一下她的名头!那个项目还会挂你的名的……”

我懒得再听,靠在秦墨怀里,转身离开。

作品展那天的直播像一颗炸弹,把陈教授和那年轻设计师的形象彻底炸碎!

甚至有人说:“真是蛇鼠一窝,绝配!”

#学术败类#成了全网默认的背在他们身上的词条。

就连最早一批陈教授的“学生粉”都忍不住转黑,骂他不要脸,居然压榨学生!

陈教授曾经的荣誉和头衔纷纷被撤销,学校一纸公告砸来,陈教授面临调查和处分。

他这七年攒下的“知名教授”的光环,一夜之间全塌了。

而我这边的评论区满是“小姐姐好飒”“秦总太宠”“青梅竹马yyds”的词条。

我大学时的同学都公开在社交媒体上出来发照片祝福我们。

“秦大公子终于追到小青梅了!”

有人爆料秦墨高中时就策划过一场告白。

我也是看那个爆料才知道。

原来当年高中毕业典礼那天,他订好了一整面画满我头像的墙,准备向我告白。

只是那天,我父母出了车祸,我临时赶去医院,永远错过了那一幕。

再回想这些年他始终默默站在我身边,我心里某个角落忽然变得柔软。

原来,我早就不是不动心了。

半个月后,那年轻设计师高调准备她的“个人作品展”。

地点选在市中心那个工作室。

她发了预热微博,还请了不少媒体直播,自信满满地准备靠“黑红热度”复活翻盘。

圈里不少人都说她和陈教授这是打算靠炒作捞一笔快钱了!

可她不知道,那工作室,从始至终就不属于她。

开展当天,律师和专业收房团队出现在现场,文件齐全,手续到位,强制收回房产。

那年轻设计师当场崩溃,连直播间都没来得及关闭。

“这是我家!我工作室!你们不能这样!”

律师冷静地念出协议条款:“业主宁晚女士委托,依法收回不法占有之房产,欢迎您提起申诉。”

直播镜头下,那年轻设计师情绪失控,拽着陈教授喊。

“你不是说这是我们以后共同的工作室吗?!陈教授!你不是说这个工作室在你名下吗!”

陈教授没吭声,脸色灰败。

作品展直播被迫中断,观众却越来越多,围观者迟迟不愿散去。

有媒体悄声开了小号录下全程,视频很快发酵。

“靠压榨学生上位的教授声名狼藉!”

“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学术败类和小人!”

“居然连个工作室都留不下来!不过也是报应不爽!”的评论刷满了弹幕。

那年轻设计师崩溃到了极点,当场哭喊。

“我要跟你断绝关系!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信了你!”

陈教授本想挽回,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一巴掌甩开。

“你不是看重我吗?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吗?”

“结果呢?你就是个废物!宁晚说得对,你就是个靠学生的蠢货!”

那一刻,陈教授的理智彻底断了。

他忽然暴怒,面目扭曲,一把扯住那年轻设计师的胳膊。

“你闭嘴!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现在要被调查,要忍受网暴,全是因为你!”

他开始推搡她,骂她晦气、贱人,骂她连累了他的一切。

两人当着镜头动手,那年轻设计师哪里禁得住。

现场有人看不下去立即报警。

陈教授当晚被警方以故意伤害罪名带走,镜头定格在他满脸猩红的怒容上。

直播账号被封禁,本想博知名度的品牌方全线解约。

那年轻设计师被打到受伤,紧急送医。

这对曾经信誓旦旦要靠“合作”逆袭的师生,最终被舆论反噬。

再后来,陈教授好不容易出来,那年轻设计师出院那天。

两人却发现名下账户已空,连最后一笔钱都被陈教授的远房亲戚卷走,跑路无踪。

当初那位“圈内吸血鬼”的助理,连最后一分钱都没给他们留。

陈教授被欠下的高额债务和赔偿金,逼到走投无路。

他在出租房都被许多职业要债人围堵,最后干脆逃去国外。

网上传言他在某个小国家靠卖字画为生,不论真假,什么都卖。

而那年轻设计师,没过多久就跟着一个做文玩的富商,成了富商养在外面的小情人,还是因为被原配带着人直播打上热搜,我才知道的。

第二个春天来的那年,我生下了女儿。

我给她取名“秦心宁”。

希望她的心,永远向阳,宁静喜悦。

秦墨第三次向我求婚。

那天阳光很好,他跪在花园里,掌心微微发汗。

我握住他那只手,轻轻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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