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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25 04:00:50 29

我每天最大的折磨,就是对着昏迷的宿敌念战队财报——这份屈辱的卖身契,是我亲手签下的。

直到那天,监护仪突然把他的脑电波翻译成文字:

“别念了,第三页的现金流算错了。”

“还有,一年前游戏里那句’嫁给我’,现在回答你还来得及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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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心电监护仪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我陷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财报纸张的边缘。

窗外飘着雪,玻璃上结了一层薄霜。

“第三季度亏损480万,”我的声音干巴巴的,像是在念自己的判决书。

“赞助商跑了两个,主力选手被挖走三个……”

我顿了顿,目光扫向病床。

沈星衍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落,像在倒数着什么。

“其中两个,去了你们宇鑫科技旗下的战队。”

我故意咬重“你们”这两个字。

沈星衍,27岁,衍征科技总裁,我的债主。

也是去年在《巅峰联赛》全球总决赛后,放了我鸽子的前游戏cp。

而现在,我成了他的24小时贴身护工。

一周前·星火战队基地

机房的服务器发出垂死般的嗡鸣,显示器上一片血红——又是该死的bug。

我蹲在地上,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键盘缝隙里。

“林教练!”助理小张慌慌张张冲进来,手里攥着一份文件,“法院的传票!”

我接过那份烫手的纸张,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3000万的债务,48小时的还款期限。

养父半年前那场蹊跷的车祸,俱乐部资金链的突然断裂,所有画面在我眼前闪回。

“联系到王总了吗?”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小张支支吾吾:“他说...除非您亲自去那个酒局...。”

我摔碎了手边的咖啡杯。

助理吓得后退一步,我却突然笑了。

“好啊,告诉王总,”

我捡起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在指尖轻轻转动,“今晚我一定准时赴约。”

当晚,我穿着最性感的黑色连衣裙去了那家高级会所。

王总油腻的手刚搭上我的腰,我就把红酒泼在了他定制西装上。

“林晚!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暴跳如雷。

“知道啊!”我晃着空酒杯,砸向了他。

走出会所时,暴雨倾盆。我站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全身。

手机在这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

“想救你的战队吗?”

2.

雨水顺着发梢砸在手机屏幕上,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足足三分钟。

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指节发白。

我用力戳下两个字:“条件?”

几乎是瞬间,一条定位信息跳出来:

【苏世国际医学中心,vip3区】

二十分钟后,我像个落汤鸡似的站在医院走廊。

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啪嗒”声。

路过的小护士频频侧目,估计在想这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林小姐?”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转角处走来,手里端着个平板电脑。

金丝眼镜后面,那双眼睛像扫描仪似的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我是陈默,沈总的助理。”他递来一条毛巾。

“沈总昏迷后,我们在他的私人服务器里发现了这份协议。”

我没接毛巾,任由水珠从下巴滴落:“沈总是谁?”

“沈星衍。”

陈默明显愣了一下:“衍征科技ceo。”

我差点笑出声。

好家伙,跟我打了一年游戏的‘zero’居然是科技新贵?

这混蛋藏得够深啊。

“他现在在哪?”我故意用毛巾擦了擦脖子,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三个月前脑机接口实验出了事故。”

陈默推了推眼镜,“说来也巧,正好是你们战队开始资金链断裂的时候。”

我眯起眼睛:“所以?”

“所以想请林小姐当沈总的特别护理。”

陈默递来平板:“债务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我扫了眼合同,冷笑:“衍征会缺护工?”

“缺一个懂《巅峰联赛》的护工。”

陈默意味深长地指了指病房:“沈总的脑机接口,需要特定频率的神经刺激。”

病房门无声滑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沈星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各种导管和电极贴在他身上,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一年不见,这家伙的下颌线更锋利了。

连昏迷都皱着眉,活像谁欠他钱似的。

哦,现在确实是我欠他钱。

我盯着那个微微跳动的脑电波曲线,突然想起一年前总决赛前夜。

我在游戏里调戏他的那句话:

“等我们赢了,你嫁给我好不好啊?哈哈哈”

结果这混蛋夺冠后就人间蒸发了,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留。

现在倒好,直接躺这儿装睡美人?

“第十九条。”

我指着合同上那行小字:“‘神经同步测试’是什么鬼?”

陈默刚要开口,监护仪突然“滴”地响了一声。

我猛地抬头,似乎看见沈星衍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

3.

陈默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冽的白光:

“这些都是标准医疗条款。

沈总的脑机接口需要特定频率的神经刺激才能维持正常运转。”他顿了顿。

将平板电脑又往前递了半寸:“如果林小姐没有异议,请在最后一页签字。”

我的手指悬在签名处微微发抖。

为了保住战队,为了那些跟着我打拼的队员……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病床。

沈星衍安静地躺在那里,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笔尖触到屏幕的瞬间,病床上的男人突然皱起眉头,监护仪发出“滴”的一声轻响。

“瞧瞧,”我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沈总这是等不及要当奴隶主了?”

刚签完最后一个笔画,整个病房的智能系统突然亮起幽蓝的光晕。

天花板上的投影仪自动开启,在空气中投出一行闪烁的文字:【协议生效,神经链接建立中】。墙角的服务机器人“嗡”地启动,机械臂优雅地为我递上一杯热咖啡。

我挑眉打量着这个充满未来感的病房。

不愧是科技新贵,连昏迷都要搞这么大排场。

要不要趁机在护理费后面多加几个零?

第一晚,我特意挑了本《电竞商业周刊》,把对家战队的专访念得字正腔圆。

读到“宇鑫科技今年净利润增长300%”时,我故意提高音量。

第二晚,我翻出压箱底的《星火战队五年发展规划》,把那些夭折的项目念得声情并茂。

“预计第三年实现ipo”这句念完时,监护仪上的脑电波曲线突然剧烈波动,吓得我差点叫医生。

而现在,我正对着第三季度的财报冷笑。

纸张被我捏得发皱,那些触目惊心的亏损数字像刀子一样扎进眼里。

病床上的沈星衍安静得像个橱窗里的模特。

苍白的皮肤近乎透明,能看见底下青色的血管。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连呼吸都轻得几乎看不见胸膛的起伏。

只有监护仪上那条跳跃的绿色曲线,证明这个躯壳里还住着一个灵魂。

“沈总。”

我“啪”地合上文件:“当年在采访里说’真正的电竞选手就该热血拼搏’的人是谁来着?”我俯身凑近他的耳朵,故意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现在躺在这儿听我念亏损报告,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热血沸腾’啊?”

“滴——”

监护仪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

我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咖啡杯“啪”地掉在波斯地毯上,深褐色的液体迅速洇开一片。

抬头时,屏幕上正缓缓浮现一行字:

“第三季度现金流算错了,第17页漏记了周边产品销售收入。”

我的呼吸瞬间凝滞,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掌心,连指甲陷进肉里都没察觉。

三秒后,屏幕又跳出一行字:

“另外,一年前在《巅峰联赛》里那句求婚,我现在答应还来得及吗?”

“你……”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什么无形的手扼住了。

“能听见我说话?”

光标在屏幕上闪烁了几下,像是在犹豫:

“能,但清醒状态不稳定。”

我攥着财报的指节发白,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沙沙”声:

“那你他妈为什么现在才出声?”

“因为你生气了。”

我气极反笑,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喉咙:

“所以你就装死听我念了三天财报?看我像个智障一样对着植物人自言自语?”

“你念财报的样子很可爱。”

“可爱?”我抄起沙发上的天鹅绒抱枕就要往病床上砸:

“沈星衍!你昏迷了还这么欠揍?!”

抱枕落下的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的食指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要抓住什么。

我的心跳骤然漏拍,耳边只剩下血液冲击鼓膜的轰鸣。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一秒,两秒。

那只手又恢复了静止,仿佛刚才的颤动只是我的错觉。

“见鬼了”我用力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定是这几天熬夜太多出现幻觉了。

4.

监护仪上的光标闪烁了几下,又跳出一行字:

“你刚才砸我的时候,我心跳加速到128。”

“……变态啊?”我耳根发烫,声音却刻意压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程度。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光标不紧不慢地继续显示。

“交感神经兴奋时,心率会自然加快。”

我翻了个白眼,决定不跟一个连昏迷都要科普医学知识的直男计较。

但胸腔里那股莫名的躁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像是有人在我心口塞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所以那份合同。”我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敲击着监护仪的边缘。

“是你昏迷前就准备好的?”

光标停顿了几秒,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最妥当。

最终屏幕上只跳出一个简单的“嗯”字。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我胸口发闷。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

“你算计我?”我咬牙切齿地问,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门外经过的护士听见。

这次回答得很快:“我在救你。那是我昏迷前最后三十秒用脑电波写的紧急协议。”

我冷笑:“所以你的‘救援’就是让我来当护工?”

光标突然停住了,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过了足足十秒钟,屏幕才重新亮起:

“是用我能想到的唯一方式,让你留在我身边。”

我的喉咙突然发紧。

一年前那个在游戏里对我言听计从的zero。

和现在这个连昏迷都能把我算计得死死的沈星衍,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正当我出神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护士推着药车走了进来,金属托盘上的针管和药瓶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林小姐,该给沈先生注射营养剂了。”

她的目光在我和监护仪之间来回扫视,眉毛微微挑起:

“你们……在聊天?”

我迅速后退一步,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袖:

“怎么可能?植物人又不会说话。”

护士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开始熟练地准备输液。

我站在窗边,假装欣赏外面的雪景,余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病床。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沈星衍的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他的唇角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林小姐?”护士突然叫我。

“嗯?”我猛地回神。

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扬了起来。

“您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护士一边调整输液速度,一边好奇地问。

我急忙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硬生生把上扬的弧度压下去:

“没什么,就是想到……。”

我瞥了眼监护仪,灵机一动:

“想到沈总要是醒不过来,这笔护理费是不是就不用付了?”

护士噗嗤笑出声:“您可真会开玩笑。”

等她推着药车离开,我立刻锁上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病床前:

“沈星衍!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监护仪一片寂静,曲线平稳得像是睡着了。

“别装死!”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触感意外地柔软:“我知道你听得见。”

依旧没有回应。

我眯起眼睛,突然俯身凑到他耳边:

“你要是再装睡,我就用你的账号去打排位赛,专玩你最讨厌的英雄。”

滴——

监护仪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警报。

“你敢。”

我得意地笑了:“终于肯说话了?”

“你耍赖。”

“跟你学的。”

5.

我抱臂靠在病床边的护栏上,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金属栏杆:

“所以,刚才护士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偷笑了?”

监护仪上的光标闪烁了几下,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说实话。

最终屏幕上缓缓浮现一行字:

“你摸嘴角的样子很可爱。特别是右手指尖碰到下唇时,会无意识地停顿0.3秒。”

“沈星衍!”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连耳尖都烫得发麻:

“你昏迷了还这么不正经!”

“昏迷不影响审美判断。”

光标不紧不慢地继续显示:“这是基于客观数据分析得出的结论。”

“……变态。”

我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手指已经抓住了沙发上的抱枕。

就在我举起抱枕的瞬间,余光突然捕捉到沈星衍的食指微微抽动了一下。

不是那种无意识的肌肉痉挛,而是清晰地、有意识地弯曲了第一节指节。

“沈星衍……”我的声音发颤,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你的手指……”

监护仪上的曲线依然平稳,但三秒后跳出一行字:

“目前只能通过脑电波交流,身体还处在休眠状态。”

我眯起眼睛,突然凑近他的脸:

“那你能感知到什么?”

我的呼吸喷在他的睫毛上:“比如……现在能看见我吗?”

“能。”

“能听见我说话?”

“能。”

“嗅觉呢?”

脑电波曲线突然剧烈波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的字都带着微妙的停顿:

“你用的……还是那款柑橘味的香水。去年庆功宴上,你也用的这款。”

我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这个混蛋,连我香水的牌子都记得这么清楚?

报复心瞬间涌上心头。

我转身从包里翻出化妆袋,金属拉链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掏出一支正红色口红,“咔嗒”一声拧开盖子。

“既然沈总视力这么好……”我俯身凑近他的脸.

指腹沾着口红在他苍白的唇上轻轻一抹:

“那我帮你补个妆?昏迷三个月,气色也太差了。”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心率曲线像过山车一样从72飙到120,血压数值疯狂跳动。

“林晚。”屏幕上跳出的字都带着颤音:

“你在玩火。”

我笑出声,故意用指尖又蹭了蹭他的唇瓣:“沈总的心率,好像不受意识控制啊?”

“……你故意的。”

“嗯哼。”

我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掉他唇上的红印,看着监护仪上的数字慢慢回落:

“一年前放我鸽子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今天。”

屏幕上的光标疯狂闪烁,最后跳出一行字:

“等我醒了,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好啊。”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等着。”

6.

突然监护仪的屏幕暗了几秒,突然跳出一行字:

“nt-x7神经抑制剂的药效在减弱。”

“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财报,看着监护仪的屏幕。

屏幕上光标缓慢移动,像是在忍受某种痛苦:

“意思是……我可能要醒了。”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

一年前不告而别的愤怒,看到他苍白面容时的心疼,发现他能听见我说话时的惊喜……各种情绪在胃里翻搅,让我喉咙发紧。

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醒了也好,省得我天天给你念财报。”

监护仪上浮现一个笑脸符号:“放心,醒了也能继续听你念。”

“你你你……谁要给你念啊!”我红着脸反驳,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他的手指。

这一次,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小指也跟着动了动,指尖在雪白的床单上划出一道几不可见的痕迹。

深夜的病房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微光。

我蜷缩在沙发上刷手机,热搜第一条赫然是:

#星穹科技疑似收购星火战队#

评论区已经炸开锅:

“这波是商业吞并吧?”

“听说沈星衍昏迷前就在布局电竞产业”

“星火那个女教练是不是要失业了?”

我冷笑一声,直接把截图发到监护仪上:

“解释一下?”

脑电波曲线停顿几秒,缓缓浮现:“不是收购,是注资。”

“有区别?”

“收购是吃掉你,注资是……”光标微妙地停顿.。

“养你。”

我差点把手机捏碎:“沈星衍!你昏迷了还这么嚣张?”

监护仪上的脑电波突然剧烈波动,紧接着跳出一行字:

“养你是合同外的私人行为。”

“……”我耳根发烫,咬牙切齿地打字回复:“谁要你养?星火还没倒闭呢!”

“你生气的时候,”字迹慢悠悠地浮现。

“脑电波频率特别好看。”

凌晨三点,尖锐的警报声将我惊醒。

病房里红光闪烁,沈星衍的心率监测线疯狂波动,血压数值不断攀升。

每一个跳动的数字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沈星衍!”我扑到床前,手指下意识按住他的手腕。

触感冰凉,但脉搏剧烈得像是要冲破皮肤。

护士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慌乱中掀开被子检查输液管,突然感觉手腕被什么轻轻勾住——

他的小指,微不可察地,蜷住了我的腕表带。

“你……”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能动了?”

黑暗中,监护仪突然重新亮起,跳出一行颤抖的字:

“他们在抽取我的游戏记忆。”

“什么意思?”我俯身凑近屏幕。

“对家入侵你脑子了?”

“和你有关的部分。”

我愣住的瞬间,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脉搏。

监护仪同步显示:

“比如你紧张时,左眼眨动频率会加快17%。”

“比如一年前决赛前夜,你在游戏里发的那句’能嫁给我吗?我截了图。”

7.

我猛地抽回手腕,指尖还残留着他皮肤的温度:“停停停!你这是侵犯隐私!”

“这是职业分析。”光标闪烁得理直气壮。

“分析你大爷!”我红着耳朵从包里翻出数据线: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插到扫地机器人上?”

数据线接入脑机接口的瞬间,整个病房的智能设备集体发疯。

空调突然降到20度,加湿器开始循环播放《婚礼进行曲》。

我的手机自动解锁相册——显示的正是去年联赛庆功宴上,我醉醺醺靠在沈星衍肩头的照片。

“沈!星!衍!”我手忙脚乱地拔掉数据线。

病房门就在这时被推开,值班护士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屋狼藉:“”

林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治疗?”

我僵在原地,身后冰箱的显示屏突然亮起,滚动播放着血红大字:

《护工行为规范》

第一条:不许再给病人涂口红

第二条:不许用病人账号掉分

第三条:每天至少夸病人一次

护士的眼神从震惊变成了然:“我懂,特殊的情趣play。”

“不是!这是……”我百口莫辩,转身就想掐沈星衍的手背,却在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又缩了回来。

“你故意的!”我咬牙切齿地瞪着监护仪。

屏幕欢快地闪烁:

“你想掐我的时候,心率上升了12%。”

“真生气了?我错了。”

“要不你涂口红吧,我不反抗。”

第二天查房时,主治医生盯着检测报告眉头紧锁:

“沈先生昨晚的神经活跃度创了新高。”

我假装专心整理输液管:“是吗?可能是天气原因。”

“更奇怪的是这段数据,”医生推了推眼镜:

“显示他产生了明显的……愉悦情绪?”

身后的护士突然“啊”了一声:“林小姐,您的耳朵好红。”

我强装镇定地捋了捋头发:“空调开太高了。”

医生狐疑地翻着记录:“奇怪,监护仪显示凌晨三点室温只有20度。”

等医护人员离开,我立刻反锁房门,把监护仪转向自己:“沈星衍!你昨晚到底——”

屏幕突然跳出一行字:

“昨晚你睡着时,我数了你的睫毛。”

“共217根,右眼比左眼多3根。”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脸颊烧得发烫:“你、你、你真的不是变态吗?”

“这是临床观察需要。”

“观察个鬼!”我抄起枕头作势要扔:

“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醒不过来?”

就在这时,我的指尖突然传来微弱的触感——他的食指轻轻勾住了我的小指。

“你能动了?”我压低声音,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监护仪闪烁了两下:“只是手指,还不够。”

“那也——”

病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医生手里举着一支镇静剂。

“林小姐。”他推了推反光的眼镜:

“您违规了。”

我下意识挡在病床前:“什么违规?”

“根据合同第21条补充条款。”医生亮出平板:

“乙方不得擅自进行神经同步测试以外的任何身体接触。”

我冷笑:“碰一下手指也算违规?”

“在沈总这样的特殊病例中。”医生的镜片闪过冷光:

“任何未经许可的神经刺激都可能导致不可逆的脑损伤。”

他向身后的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

“我们需要立即终止神经同步协议。”

两个壮汉朝我走来。

8.

“等等!”我后退一步,手悄悄摸向床头的呼叫铃:

“是沈星衍先动的!”

医生嗤笑一声,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讥讽:

“沈总昏迷三个月了,您觉得这个借口有人会信吗?”

就在两个壮汉即将抓住我的瞬间,病房的灯光突然疯狂闪烁。

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毫无预兆地启动,冰冷的水柱倾泻而下,将所有人浇得透湿。

“怎么回事?!”医生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白大褂已经湿透贴在身上。

混乱中,我听见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是摩斯密码的【跑】。

我毫不犹豫地冲向门口,却在走廊转角被浑身湿透的陈默拦住。

“林小姐。”他摘下滴水的眼镜,声音压得极低:

“沈总让我带您去安全的地方。”

陈默带我穿过三条应急通道,来到地下三层的神秘实验室。

巨大的屏幕上跳动着沈星衍的脑电波三维图像,右侧正在播放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的沈星衍正在操作台前紧急备份数据,突然捂着后颈倒地抽搐。

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监控死角,手里拿着某种注射器。

“这是事故当天的录像。”陈默的声音有些发抖,“沈总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是‘找林晚’。”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喉咙发紧:“所以他的昏迷是……”

“人为的。”陈默递给我一个加密u盘,镜片上还挂着水珠:

“这里面有证据,但需要您的神经编码才能解锁。”

“为什么是我?”我握紧u盘,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陈默推了推眼镜:“因为您是唯一被写入沈总神经防火墙白名单的用户。”

我猛地想起合同上那条诡异的条款:【乙方需配合甲方完成神经同步测试】,气得牙痒痒:“那个混蛋……连昏迷都在算计我!”

这时,一个浑身湿透的保镖神色凝重地推门而入:

“陈助理,出事了。”他递过一部平板,上面显示《巅峰联赛》的登录界面——“”zero“”的账号正在游戏中,操作风格和沈星衍如出一辙。

“不可能,”我死死盯着实时对战画面,“他明明……”

陈默脸色煞白:“有人在远程操控他的神经编码!”

“现在怎么办?”我握紧u盘,指节发白。

陈默快速调出一个游戏界面:“《巅峰联赛》最新上线的‘神经同步’副本,这是我们植入的对抗程序,需要100%同步的神经反应才能激活。”

我盯着屏幕上熟悉的logo:“你是说……”

“只有您和沈总在游戏里完成完美同步,才能覆盖nt-x7的封锁指令。”陈默的声音越来越低:

“但风险很大,如果失败,你们两个的神经编码都可能……”

“永久损伤?”我冷笑一声,“告诉他,这笔账我记下了。”

陈默快速打开备用设备:“对方正在用沈总的神经编码打比赛,如果他们故意输掉这场……”

“会怎样?”

“nt-x7的防御机制会判定宿主失去价值,”陈默的声音发抖:

“然后启动……清除程序。”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转身走向实验室角落的神经接入舱:“设备调试好了吗?”

陈默立刻跟上:“外面由我来处理,里面沈总就靠你了。”

“我知道。”

我躺进接入舱,熟悉的触感让鼻子一酸——和战队训练时用的型号一模一样。

戴上神经头环的瞬间,系统提示弹出:

“检测到异常神经波动,是否强制同步?”

我毫不犹豫点击“是”。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沈星衍的声音第一次真实地在耳边响起:

“林晚,跟紧我。”

9.

黑暗如潮水般褪去,我站在《巅峰联赛》的虚拟战场上。

四周景物熟悉又陌生,全都笼罩着一层诡异的红色滤镜。

系统提示不断闪烁:【警告!检测到异常神经入侵】

“沈星衍?”我试着呼唤,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左手突然被温暖包裹——他的手掌比病床上有力得多,指腹带着常年敲键盘留下的薄茧。

“这里。”

我猛地转头,看见穿着游戏战斗服的沈星衍就站在身侧。

他的面容比病床上鲜活许多,但眉心仍拧着那个熟悉的弧度:

“我们的意识同步率只有73%,还不够覆盖nt-x7的指令。”

“怎么提升?”我下意识握紧他的手。

他拉着我快速躲到掩体后:“回忆共鸣,越细节越好。”

第一发子弹擦着耳畔掠过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年前的全球总决赛后台,我蹲在休息室调试设备。

沈星衍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罐冰可乐。

“紧张?”他递来一罐,指尖还带着空调房的凉意。

我故意碰了碰他的小指:“赢了能嫁给我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反问:“你都问几次了,还有为什么不是你嫁给我?”

我一把拽过他,捏着他的下巴:“你有那实力吗?我彩礼可是很高的。”

回忆到这里,我的操作突然不稳。

游戏里的沈星衍猛地拽着我扑倒在地,子弹在我们头顶炸开火花。

“专心。”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熟悉的薄荷气息:

“回忆细节,越具体越好。”

战场不断变换,记忆碎片越来越清晰——

他偷偷录下我所有的比赛视频,按日期分类存档,连我失误的镜头都做了标记分析。

决赛结束后,他第一时间给我发私信:【晚上聚会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然后你就消失了。”我躲在掩体后换弹匣,声音发涩。

沈星衍的枪突然卡壳。

“我被宇鑫的人带走了。”他的声音低沉:

“还好我家里派来盯我回去继承家产的人及时赶到。”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对于他这么久也没联系我感到生气。

战场突然剧烈震动,天空裂开数据流的缝隙。

敌方狙击手的子弹穿透我的肩膀,痛感真实得令人窒息。

“同步率89%!”沈星衍揽住我下滑的身体,“还差最后一步。”

血从指缝间涌出,我咬牙点开他的记忆面板:“这是什么?”

一个命名为《求婚作战计划》的文件夹正在闪烁,日期正是他失踪那天。

沈星衍的耳尖突然红了:“别打开它。”

文件夹里是段全息录像——

决赛场的烟花在夜空绽放,沈星衍站在领奖台边缘,手里攥着枚戒指。

他反复练习着单膝跪地的动作,连西装裤沾了灰都没注意。

“本来想等颁奖结束……”现实中的沈星衍声音发紧:

“在烟花下面问你。”

他忽然贴近,额头抵住我的:

“现在要完成最后1%的同步,只有一个办法。”

系统突然弹出鲜红提示:【检测到情感模块过载】

沈星衍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战场开始崩塌。

他的声音混着数据流的杂音,忽远忽近:

“林晚,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白光吞没视野的最后一刻,我听见现实中的监护仪发出尖锐长鸣,以及医护人员慌乱的脚步声。

10.

白光吞没前的最后一秒,沈星衍的唇压了下来。

虚拟世界的触感被神经同步放大到极致。

他的气息清冽得像初雪后的松林,唇瓣却烫得惊人。

我下意识攥紧他的战斗服前襟,指尖碰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那频率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系统警报疯狂闪烁:

【同步率100%!情感模块过载!】刺眼的红光将整个战场染成血色。

现实中的监护仪发出刺耳的爆鸣,心率线像失控的过山车冲破上限,血压数值飙出警戒区。

隔着双重世界的屏障,我听见医护人员慌乱的脚步声和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

“坚持住……”

沈星衍的唇移到我耳际,虚拟战场的硝烟味混着他身上特有的柠檬草气息:

“他们在给我们做神经分离手术。”

天空突然裂开数据洪流,无数0与1的瀑布倾泻而下。

他的身影开始量子化,握着我的手指变得透明,像握着一捧即将消散的星光。

“别松手!”我拼命抓住他即将消散的腕骨,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肤:

”我还没嫁进沈家做阔太太呢!你敢死试试?”

他忽然笑了,那个在总决赛上让千万观众尖叫的招牌笑容。

最后的实体化指尖点上我锁骨处的登录印记:“密码是你的生日加我们第一次solo的日期。”

现实世界的疼痛如海啸般袭来。

手术刀划开神经接驳处的瞬间,我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喊叫与机械音的冰冷播报:【强制断开连接,倒计时3、2——】

“沈星衍!”

白光炸裂。

我坠入无边的黑暗,最后感知到的是唇上残留的薄荷味,和无名指上突然出现的灼热感。

那里浮现出一圈发光的数字纹身,正是我们达到100%同步率的精确时间戳:

2079-11-0703:14:25

监护仪的警报声渐渐变成规律的长音。

睫毛颤动间,我看见无影灯下晃动的白大褂,以及被推往隔壁手术台的移动病床。

那人苍白的指尖垂在担架边缘,无名指上有与我相同的光纹在呼吸般明灭。

“双向神经烙印……”戴眼镜的医生颤抖着记录:

“这比任何法律文书都具有更强的绑定效力……”

我望着天花板露出胜利的微笑,视网膜上还悬浮着游戏系统最后的提示框:【永恒链接已建立。】

11.

直到隔壁手术台传来金属托盘翻倒的巨响,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病人出现排异反应!nt-x7芯片正在反噬神经!”医生的喊叫声穿透玻璃。

我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跑到手术室外。

透过观察窗,我看见沈星衍的监测屏上,那条代表神经同步率的蓝线正以惊人的速度下跌——95%...83%...71%...

“是宇鑫的人!”陈默跌跌撞撞冲进来,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

“他们远程激活了芯片的自毁程序!”

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怎么阻止?”

“除非……”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除非有人能同步进入他的潜意识,手动覆盖指令。”

监护仪上的数字已经跌破50%。沈星衍的身体开始剧烈痉挛,氧气面罩下溢出暗红的血沫,在透明塑料上晕开刺目的痕迹。

我一把抓住陈默的领带:“具体怎么做?”

“用你们的神经烙印!”他手忙脚乱地调出平板,“但风险太大,如果失败——”

我没等他说完就按下了确认键,指尖的血迹在屏幕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指纹。

黑暗降临的瞬间,我听见系统冰冷的警告:【警告!意识链接不稳定,同步率仅剩43%】

这次没有虚拟战场,没有熟悉的出生点。

我站在一片破碎的数据流里,脚下是不断坍塌的二进制星河。

远处,沈星衍的身影被无数红色锁链缠绕。

那些锁链另一端连接着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沈星衍!”我踩着漂浮的代码块向他跑去,数据碎片割裂了我的虚拟战靴。

他抬起头,嘴角挂着血丝:“你怎么又来了?”

“来收彩礼。”

我抓住最细的那根锁链,触到的瞬间,剧痛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一年前的表演赛,他故意输给我后保存了整场录像,在每一个我操作的精彩瞬间都做了标记。

一年前的庆功宴,他在我醉酒时录下的那句含糊不清的“沈星衍最帅”,被他设置成了私人闹钟铃声……。

12.

锁链在我的触碰下发出刺耳的断裂声,每断一根,就有刺目的红光从裂缝中迸射出来。

“林晚!”沈星衍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出去!nt-x7会吞噬你的意识!”

我死死攥住锁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还没回答我的求婚!”

第二根锁链崩断时,温热的液体从我鼻腔涌出。视网膜上跳动着鲜红的警告:

【神经过载60%……75%……】

沈星衍的手指穿过锁链缝隙,冰凉的手指扣住我的手腕:

“听着,出去后打开我办公室第三个抽屉,密码是你第一次赢我的日期”

“闭嘴!”

我徒手撕开缠在他颈间的锁链,金属边缘割破掌心,鲜血染红了数据流:

“要交代就醒了自己交代!谁记得清那么多数字!”

黑暗深处传来机械的倒计时:【自毁程序启动,剩余30秒】

沈星衍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第二十九秒,他突然拽过我,染血的唇压上我的前额。

“记住这个坐标。”

剧痛中,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烙进我的眉心。

最后一道锁链应声而断时,整个空间开始崩塌。

【警告!链接强制中断!】

我坠入虚无前的最后一刻,看见沈星衍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

“病人恢复自主呼吸!”

刺眼的白光里,我咳出一口血沫。护士按住我试图起身的动作:

“别动!您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沈星衍……”

我挣扎着指向隔壁手术台,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医护人员正在撤除他身上的电极片。

主治医生长舒一口气:“芯片已移除,但病人仍处于昏迷状态……”

我一把扯掉心率监护贴片,在众人的惊呼中滚下病床。

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却感觉不到疼。拖着输液架爬到沈星衍床边,我颤抖着握住他的手——

无名指上的光纹还在,但已经微弱得像风中的烛火。

“骗子……”我把额头抵在他手背,泪水浸湿了雪白的床单:

“你说过……会醒的……”

一滴温热的泪水砸在他苍白的指节上。

突然,他的小指轻轻勾住了我的指尖。

监护仪的心率线猛地蹿高,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我抬头时,正对上他缓缓睁开的眼睛。

那双总是盛着傲气的眸子,此刻盈满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林晚……”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你哭起来……真丑……”

我扬起拳头要砸,却被他虚弱地握住手腕。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无名指上的光纹,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

“现在……能去领证了吗?”

13.

病房外,陈默红着眼眶举起平板:“沈总,宇鑫的人正在攻击我们的主服务器,他们……”

“我知道。”沈星衍的目光落在我眉间,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

“她带回了最关键的东西。”

我这才想起那个被他烙进我意识的坐标。

手指抚上眉心,触到一块微烫的印记。

那是《巅峰联赛》最隐秘的登录坐标,藏在宇鑫总部服务器最深处的后门密钥。

沈星衍试图撑起身子,却被我一把按回枕头上:

“躺着吧,战五渣,现在是我的回合。”

我转向陈默,顺手整理了下凌乱的病号服:

“准备新闻发布会,主题是——”

“衍征科技全资收购宇鑫集团。”沈星衍接话,手指悄悄缠住我的衣角:

“聘礼。”

我俯身凑近他耳边,呼吸故意扫过他的耳廓:“不够。”

他挑眉,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狡黠:“你要多少?”

“先把这一年欠我的比赛录像补上。”我戳了戳他胸口,指尖下的心跳明显加快:

“特别是……你藏在《求婚作战计划》文件夹里的那段彩排视频。”

沈星衍的耳尖瞬间红得似血。

他一把拽过我的手腕,在监护仪疯狂的警报声中吻上那枚闪烁的光纹:

“回家……我陪你慢慢看。”

彩蛋

1.

婚后第三个月,我在书房发现了一个1:1还原的“病房”。

一模一样的监护仪、输液架,甚至连那天的暴雨声效都被完美复刻。我拎着枕头冲进房间时,沈星衍正对着屏幕分析数据曲线。

“你这是什么特殊癖好?”我咬牙切齿地问。

他把我按在病床上,手指划过监护仪屏幕:“复盘第37次神经同步时的数据波动。”

“……”

“这里,”他指着某段剧烈起伏的曲线,眼睛亮得惊人,“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的瞬间。”

我抄起枕头砸向他:“那是为了救你的命!”

“嗯。”他突然按下某个开关,病房灯光变成暧昧的暗红色,“现在换我救你。”

监护仪开始疯狂报警:【心率120】【血压升高】【神经同步率100%】

“沈星衍!你篡改医疗数据!”

“不。”他咬住我无名指的光纹,呼吸灼热,“这是实时反馈。”

(后来这个“病房”成了我们家使用率最高的房间——别问,问就是在进行重要的医疗科研。)

2.

婚后第二年纪念日,沈星衍神秘兮兮地拿出“神经烙印3.0”。

“这次可以实时共享情绪。”他像个等待表扬的小学生。

我严词拒绝:“不行!上次2.0让我连你打喷嚏都感同身受!”

他委屈地抿着唇:“但你说想更了解我。”

“那也不能——”我话没说完,他突然把芯片贴在自己脖子上。

瞬间,我的大脑接收到一串强烈的信号:紧张、期待、还有一丝……害羞?

我愣在原地:“你……”

他低头吻住我:“现在你知道了,我每次见到你……都是这个心跳频率。”

后来,这个芯片还是被我拆了。

因为某天开董事会时,我突然感受到他“某些不可描述”的情绪波动。

沈星衍,一个连情欲都要用科技表达的死直男。

3.

某天深夜,沈星衍误开直播,镜头里是他穿着我的战队外套,头发乱糟糟地打排位。

弹幕瞬间爆炸:

[???这不是late的外套吗?]

[等等,这个操作风格……是late本人?]

[楼上醒醒,late昨天直播说她在娘家!]

沈星衍浑然不觉,直到弹幕有人问:【你和late什么关系?】

顺手拿起我的草莓牛奶喝了一口:“合法关系。”

弹幕:……???

下一秒,我冲进镜头,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疯了?!”

沈星衍眨眨眼,突然对着镜头举起我俩交握的手——无名指上的神经烙印闪闪发光。

当晚热搜瘫痪:

#latezero已婚#

#神经烙印婚戒#

#电竞圈最大cp成真#

第二天,我的手机被战队经理打爆:“林教练!你知道赞助商电话都被打爆了吗?!”

沈星衍在一旁悠闲地喝着咖啡:“正好公布新赛季的夫妻档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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