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老板怎么办?(陈彬)全文浏览_喜欢上老板怎么办?全文浏览
(一)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消毒水混着兰花的幽香扑面而来。 我望着满地散落的设计图纸,还有正趴在顶配电脑前调试代码的男人。 差点以为误入了某个科技宅的私人工作室。 "这盆宋梅我花了十万。" 他突然直起身,黑色方镜框滑到鼻尖。 露出双带着锐利锋芒的眼睛。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白t恤上切割出交错的条纹。 本该是大学生般的清爽气质,却被眼底沉淀的世故打破。 我弯腰帮他扶正转椅,金属扶手还残留着体温:"花哪有那么娇气?人才脆弱呢。" "眼力见不错。"他突然笑了,露出虎牙,"但这椅子我刚从会议室搬过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闹了乌龙,耳尖发烫。 他随手扯过马克杯灌了口咖啡。 杯沿印着褪色的游戏角色logo。 价值五位数的机械键盘旁,摆着本皱巴巴的《会展设计规范》。 违和感像他养在铁皮文件柜上的天价兰花,荒诞又迷人。 "坐。"他踢开脚边的泡面盒,抽出我的简历,"行政总监,知道要管什么吗?" 窗外蝉鸣突然喧嚣起来,我盯着他腕间若隐若现的银色手链。 恍惚觉得,这场面试或许会彻底改写我的人生剧本。 (二) 离开上一家公司时,我像只被榨干电量的手机,连呼吸都带着疲惫。 密密麻麻的报表曾是我的战场,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主管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更让我在工位上如坐针毡。 与其在温水里窒息,不如主动跳出滚烫的锅。 "我是陈彬,叫我陈总就行。"他合上简历,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我瞥向玻璃墙外空荡荡的办公区,忍不住笑出声:"咱们公司,该不会就咱俩光杆司令吧?" "还有位副总。"他突然起身,白衬衫下摆扫过凌乱的会议桌,"走,带你见识下三顾茅庐。" 直到坐上网约车,我才惊觉这位老板比想象中更离谱。 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黑色电脑包随意扔在腿间。 丝毫没有"老板"的架子。 当车子停在别墅区,望着远处修剪整齐的高尔夫球场。 我捏了捏发烫的耳垂——原来真有人住着豪宅,却靠打车创业。 "被有钱人的世界震撼到了?"陈彬摘下墨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 我盯着他后颈细密的汗珠,鬼使神差地问:"等会儿怎么回去?" "当然是打车。"他晃了晃手机,忽然压低声音,"难不成你想效仿古人,徒步八百里?" 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我望着他转身走进树荫的背影。 突然觉得,这个把天价兰花养在毛坯办公室的男人,或许真能带我闯进不一样的世界。 只是此刻被烈日炙烤的我还不知道。 为了请动那位神秘副总。 我们要在三十六度的高温里,经历一场堪比西天取经的磨难。 陈彬也后悔来了,“诸葛亮也没他这样难请。” 蝉鸣在头顶炸响,我瘫坐在别墅区发烫的石板路上,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进领口。 陈彬半跪在我面前,黑色t恤早被汗水浸透。 我担心他是骗子。 手机屏幕在烈日下明灭不定:“真没骗你!看工商注册信息......” 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画面像被揉皱的图纸。 我最近为了减肥,我已经两顿没吃东西。 此刻胃袋绞成一团,连他慌乱翻找简历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意识模糊前,我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嘶吼:“坚持住!我这就叫救护车......” 再次睁眼时,消毒水的气味换成了淡淡的雪松香水。 陌生男人递来的矿泉水瓶还凝着水珠。 陈彬正扒着雕花铁门朝里张望,衬衫后背洇着大片汗渍,活像只落汤鸡。 “刘海洋,算我求你。”他嗓音沙哑,指节因用力泛白。 “公司需要你,她......”他瞥向我,喉结滚动了一下,“她不能跟着我吃苦。” 沉默在热浪里发酵。 刘海洋推了推黑框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最终落在陈彬磨破的掌心。 里还留着刚才翻墙时蹭的血痕。 “上车。”他转身走向车库,跑车引擎声打破死寂。 陈彬如释重负地笑了,伸手要拉我起来,指尖却悬在半空。 直到我握住他的手借力起身,才发现他掌心全是冷汗,却把我的手攥得极紧。。 (三)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次第熄灭时,陈彬晃着马克杯踱到前台。 咖啡渍在他白衬衫领口晕开深色痕迹。 倒衬得腕间的银色手链格外晃眼:"我觉得公司该添辆车。" 我合上正在刷车的手机。 屏幕光映得他眼底的血丝愈发明显:"您拍板就行,我走流程登记。" "谈合作总要喝酒。"他突然凑近,薄荷混着烟味的气息扫过耳畔。 "再说了"他瞥见我手机页面,突然爆笑出声,"你管这叫车?老头乐?" 我涨红着脸辩解,他却托着下巴打量我:"这小车,塞得下我跟刘总?" "要不您先减减肥?"话出口就后悔了。 陈彬夸张地捂住胸口,哀叹着往回走:"七千月薪雇了个损友,失策失策。" 等办公室重归寂静,我摸黑展开折叠床。 房东的解约通知还躺在手机里,四个行李箱安静缩在仓库角落。 空调外机的嗡鸣裹着夜色漫进来时。 我突然觉得,这个堆满设计稿和兰花的毛坯房,倒比随时会消失的出租屋更像家。 再睁眼时,冷白的灯光刺得人发懵。 陈彬和刘海洋的身影笼罩下来,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我手忙脚乱地叠毯子,听见陈彬似笑非笑的声音:"我们的行政总监,改行当守夜人了?" "这不是担心公司安全嘛!"我梗着脖子狡辩。 刘海洋已经默不作声地走向办公桌。 台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他黑眼圈重得能装下两个鸡蛋。 "刘总谈成了大项目。"陈彬倚在门框上,指尖轻点腕表。 "明天陪我去提车,以后你就是专属司机了。" 他转身时,走廊的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 那句"别再睡公司"轻飘飘落进夜色里,却像颗石子。 在我心里搅起了细密的涟漪。 我实在熬不住了。 陈彬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从办公室出来。 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 "去睡吧,反正你把这儿当第二个家了。" 他下巴朝小仓库扬了扬,"前台监控有死角,你个小姑娘睡那儿我不放心。" 我抱着抱枕挑眉:"陈总这是在关心我?对你们俩,我可放一百个心。" "小看人?"他突然逼近,雪松香水混着咖啡味扑面而来。 "信不信明天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男人的臂力?" 第二天汽车展厅的落地窗前,粉色小车在阳光下泛着奶油般的光泽。 我盯着四门版圆润的车身挪不开眼,连销售的介绍都成了背景音。 陈彬突然在身后轻笑:"早知道该带刘总来,省得某人走不动道。" 可当刷卡单摆在面前时,他龙飞凤舞地签上名字。 顺手把钥匙拍进我掌心:"磨合期你来开,以后就是专属司机了。" 回程路上他歪在副驾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衬衫下摆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倒比平时少了几分锋芒。 停车时我对着狭小的车位犯难,却见他突然倾身过来。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我的方向盘:"左打死——回半圈——右打死!" 随着轮胎与地面摩擦的轻响,车子稳稳停进车位。 他跳下车对着手机镜头得意炫耀,却没注意到锁屏壁纸还是三人在公司吃泡面的合照。 电梯上升时,我望着他疲惫却上扬的嘴角,忽然读懂了他眼底的坚持。 就像那辆被精心挑选的粉色小车。 看似玩世不恭,内里却藏着最妥帖的温柔。 霓虹灯在车窗上晕成斑斓的色块,陈彬扯松领带。 威士忌的气味混着空调冷风扑面而来。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紧。 后视镜里,王总油腻的目光仍黏在我身上。 "小妹不赏脸?"他肥厚的手掌将酒杯推到我面前。 红酒液在杯口晃出危险的弧度。 陈彬突然倾身挡住我的视线。 喉结在泛青的胡茬下滚动:"王总,我酒量好,这杯我替她。"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嘴角滑落,浸透衬衫领口。 我数着他仰头的次数。 第七杯时,他的指尖已经在桌面打滑,却还笑着跟对方碰杯。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起来,雨水冲刷着玻璃,模糊了他泛红的眼眶。 "回公司。"他突然按住中控屏,导航界面的蓝光映得他脸色惨白。 我看着他膝盖上摊开的设计图,边角被酒渍晕染成褐色:"明天就要交稿,总不能拿坨......" 他打了个酒嗝,突然笑出声,"拿坨屎去糊弄客户吧?" 车子停在写字楼前。 雨幕中,他撑着伞转身的背影摇摇晃晃。 我望着他消失在旋转门里的瞬间,手机突然震动。 银行发来的工资到账提醒,金额恰好是他今晚推掉的那笔合作违约金。 (四) 入职三个月时,项目款到账的提示音惊醒了趴在桌上打盹的我们。 陈彬揉着乱发拍板付了全年房租。 我提议聚餐时,他和刘海洋对视的眼神像被扔进狼群的羔羊。 自助火锅店的蒸汽模糊了玻璃。 陈彬用公筷戳了戳锅里的蛤蜊,挑眉道:“这品相,给我家猫主子都得挑挑。” 我拍掉他的手:“再挑嘴信不信我把你丢进锅里煮了?” 刘海洋盯着翻滚的番茄汤底突然开口:“我爸以前常说,海鲜自助是智商税。” 气氛瞬间凝固。 陈彬若无其事地往我碗里夹毛肚:“你刘总这是在忆苦思甜呢。” 我看着刘海洋攥紧的筷子,突然明白他眼底的复杂。 这家火锅店所在的商场,曾是他家集团旗下的产业。 第四个月的雨夜,陈彬在酒局上被灌得走路打飘。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架回公司,擦脸时指尖掠过他发烫的脸颊。 他突然睁眼,酒气混着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摸够了没?” 我手一抖,湿巾掉进垃圾桶。 他却捉住我的手腕,指腹摩挲着我掌心的茧:“当初面试时,你说‘花不会三长两短,人才会’......” 他的声音渐低,额头抵着我的肩膀,“别当我醉了,有些话清醒时不敢说。”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刘海洋的公寓钥匙还在我口袋里,而此刻办公室的折叠床,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温暖的茧。 我们谁都没再说话,只是默契地关掉了最后一盏灯。 让夜色吞没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 那晚加班到凌晨三点,陈彬揉着眉心把最后一版设计图推到我面前。 台灯暖黄的光晕里。 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银色项链。 "去仓库眯会儿?"他忽然开口,喉结在泛青的胡茬下滚动,"我调了空调温度。" 折叠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他伸手替我掖被角时,腕间冷香混着雪松味的沐浴露气息扑面而来。 黑暗中,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我的心跳声几乎要震碎胸腔。 后来的无数个深夜,我们总在修改完方案后分食同一包饼干。 他会把夹心抠出来塞进我嘴里,笑说自己怕胖。 我帮他整理凌乱的设计稿时,他的指尖总会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 有时困极了,就并排躺在仓库的折叠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里交织成网。 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突然握住我发凉的脚。 用掌心的温度焐热:"明天带你去看车,粉色那款。" 我说,“不是买过了吗?” “那是公司的,不是专门给你的。”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我看见他眼底有簇小小的火苗,比电脑屏幕的蓝光更灼人。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条纹。 陈彬利落地扣上衬衫纽扣,金属拉链声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刺耳。 他说,"我还没想好。" 他避开我的视线,抓起桌上的设计稿,"太快确定关系,我怕......" "怕给不了承诺?"我裹紧外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 "没关系,就当是成年人的游戏。" 喉咙发紧的酸涩被故作轻松的语调掩盖。 他却突然顿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像被按回瓶底的烈酒。 第二天,我换上修身连衣裙时。 镜中人的笑容都带着赌气的意味。 刘海洋进门时难得愣神,吐出的"好看"二字惊得陈彬差点打翻咖啡。 他垂眸搅拌着杯中的旋涡,蒸汽模糊了镜片后的神色。 傍晚的约会堪称灾难。 对面男生的泪沟在顶灯下格外明显,手机里的照片与真人判若两人。 为了那点可笑的胜负欲,我还是发了朋友圈。 公园的石板路磨得脚底生疼,八厘米高跟鞋成了刑具。 他那句"去电影院坐坐"让我彻底冷了心。 回到公司时,陈彬正盯着电脑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青。 "算你旷工。"他头也不抬,声音却带着刺。 我跌坐在前台椅子上,褪下磨出血泡的高跟鞋。 纱布裹着的伤口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托住。 "逞强。"他的呼吸扫过脚踝,碘伏棉签轻轻擦拭伤口。 "以后......"喉结滚动的停顿里。 窗外的霓虹在玻璃上晕成斑斓的色块,像极了我此刻破碎又倔强的心情。 我瘫坐在前台椅子上,把磨出血泡的脚从高跟鞋里解救出来。 暗暗发誓再也不碰这"美丽刑具"。 头顶突然投下大片阴影。 陈彬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目光扫过我裹着黑丝的脚踝:"打扮这么精致,是去赴王子的约会?" 我白了他一眼,却见他变魔术似的掏出创可贴:"臭美也要付出代价。" 说着就拽过我的脚,指尖隔着丝袜轻轻按压伤处。 当他突然要纸巾时,我慌忙递过去,却换来句调侃:"熏得眼泪都出来了,黑丝配高跟确实诱人,就是够味道......" 我又羞又恼地踹他,却被他轻松握住脚踝。 温热的掌心隔着丝袜传来,他小心翼翼地帮我褪去袜子。 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毒舌的样子。 酒精棉签擦过伤口时我疼得瑟缩,他立刻吹了吹:"忍忍,庸医的手法就这样。" 话音未落,一双粉色毛绒拖鞋"啪嗒"落在脚边。 陈彬倚着桌沿挑眉:"早说了,舒服比什么都重要。" 灯光下,他耳尖微微发红。 手里还捏着没用完的创可贴,活像个笨拙却认真的守护者。 宾馆里。 我退到门边的手摸到冰凉的门把,指尖却因用力而发抖。 相亲男着急了,身上混杂着烟味的热气扑来。 我能看见相亲男眼底扭曲的欲望,像头红了眼的野兽。 我只是跟陈彬赌气。 暮色里,我隔着街望见陈彬倚在粉色跑车上。 身旁的女孩长发如瀑,笑起来露出酒窝。 他随手接过女孩递来的冰淇淋。 低头舔舐的模样让我攥紧了手心,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原来嫉妒真的会让人窒息,连呼吸都带着酸涩。 宾馆房间,空调的嗡鸣混着廉价香薰的味道。 相亲男关上门的瞬间,笑意从眼底褪去。 他的目光像淬了冰:“你穿这么漂亮来见我,不是早有准备?” 我退到窗边,看着他扯开领带逼近的身影。 我忽然觉得眼前人陌生得可怕。 原来那些深夜的温柔,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放开我!"我的尖叫被音乐声吞噬,隔壁传来的动静让恐惧如潮水般漫过头顶。 "你以为吃顿饭就能走?"他的指尖掐进我的手腕。 手机从口袋滑落。 屏幕亮起时,锁屏壁纸是陈彬站在粉色小车旁的照片。 那天他拍着胸脯说"这车比刘总的大奔实用",阳光落在他笑出虎牙的嘴角。 "我给你钱!"我颤抖着解锁手机,"饭钱、打车费,全都还给你!" 他却一把挥开我的手。 台灯被撞翻的瞬间,暖黄的光里闪过道熟悉的影子。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猛地踹开时,陈彬的白衬衫被雨水浸透。 发丝滴着水,却把我护在身后时的姿势稳如磐石。 "她是我女朋友,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攥着那人手腕的指节泛白。 "现在,道歉,然后滚。" 男人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 陈彬转身时,我才看见他肩头的雨水混着血迹。 不知何时,他的掌心被碎玻璃划出道口子。 "没事了。"他掏出纸巾轻轻按在我手腕的红痕上。 指腹的温度烫得惊人,"以后别再这样了......" 他突然顿住,喉结滚动着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他的背影却像堵墙,将所有的危险隔绝在外。 而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里,混杂着一句险些脱口而出的"谢谢"。 太好了。 这是英雄来救我来了。 但相亲男却先报了警,硬说我们是仙人跳,甚至污言秽语地说我“出来卖”。 我攥着手机跟警察解释:“就吃了两顿饭,加起来不到二百块,都是路边小店……”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对方又指控陈彬动手打人。 陈彬垂眸看了眼自己泛青的指节,忽然笑了:“我若真想动手,他现在该躺担架上。” 我捏紧掌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没有肢体冲突的证据,仅凭我身上的红痕根本说不清。 直到陈彬调出手机里的视频。 画面从他踹门的瞬间开始,相亲男把我按在床头的动作清晰可见。 “视频到此为止,后面的事……”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是我冲过去拉开了他。” 对方仍在胡搅蛮缠,非说我们合谋敲诈。 警局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我攥着陈彬的袖口忽然有些恍惚。 直到调解结束走出大门,夜风裹着细雨袭来。 他忽然脱了外套披在我肩头,体温透过布料传来:“早告诉你,别轻易信人。” “那你呢?”我仰头看他,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跟美女约会的事怎么算?” “天地良心。”他立刻摸出手机,聊天框里“婷婷表妹”的消息跳出来。 “今天是帮她跟父母演场戏,你看——” 屏幕上,穿着赛车服的姑娘发来语音:“谢啦哥!下次带你去看车展vip席!” 雨丝落在他发梢,我伸手替他拂开,触到他耳后细密的绒毛。 远处的霓虹倒映在他眼底,像碎了一整片星河。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轻轻晃了晃:“现在信了?我这人……” 喉结滚动着,声音轻得像叹息,“从来只演真心。” 陈彬划着手机屏幕回复:“不去,谈恋爱了,要约会。” 婷婷的消息立刻弹出来:“不给面子是吧?我男朋友也来吃饭。 你不来打圆场,我爸妈能把他轰出去!江湖救急——” 附带一个五百块的红包。 我盯着聊天记录里的“谈恋爱”三个字。 嘴角不受控地上扬。 陈彬忽然凑近,指尖点了点我发烫的脸颊:“某人的小尾巴快翘到天上了。” “谁吃醋了!”我别过脸,却被他拽进怀里。 发顶蹭过他下巴:“没吃醋的话,晚上陪我回家吃饭?” 别墅区的铁艺大门缓缓打开时,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driveway上停着的限量版跑车。 车标比我全年工资还耀眼。 陈彬斜倚在副驾,指尖敲了敲中控屏:“愣什么?我家又不是皇宫。” “你不是说公司快破产了?” “是快破产啊。”他挑眉,“但我家破产前给我留了点‘零花钱’。” 水晶灯下,陈彬的母亲笑着往我碗里添点心:“阿彬从小就倔,非要自己创业。” 她指尖掠过陈彬腕间的兰花纹身,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多亏你陪着他疯。” 叔叔的书房传来压低的争执声。 陈彬出来时领带松了半截,却仍笑着替我披上外套:“老头说我选的车太孩子气。” 他晃了晃车钥匙,粉色小车的反光映在他眼底,“但我就喜欢。” “喜欢什么?” 他忽然俯身,在我耳边轻笑:“喜欢有人把我的‘孩子气’当宝贝。” 夜风卷起别墅前的枫叶时,我看见陈彬靠在跑车旁给婷婷发消息:“救场成功,红包转我女朋友账户。” 屏幕光映得他睫毛投下阴影,却遮不住嘴角的弧度。 原来有些“破产老板”的秘密,比天价兰花更柔软,比限量跑车更珍贵。 比如他藏在褶皱设计图里的温柔,和牵我手时,比水晶灯更亮的眼神。 书房门猛地撞开,陈彬大步跨出,镜片后的眼睛烧着两簇火。 他们父子聊天怎么吵起来了? 陈彬扫过我腹部的瞬间,喉结剧烈滚动,突然转身对着屋内吼道:“爸!你别想再用家族生意压我! 她肚子里有我们陈家的血脉,这婚必须结!” 阿姨手中的茶杯“当啷”磕在桌沿,茶水溅湿了真丝裙摆。 叔叔抓起烟灰缸重重砸在波斯地毯上,瓷片迸裂的脆响里。 一句“不知廉耻”的怒骂穿透空气。 “走!”陈彬的手掌烫得惊人,攥着我的手腕就往玄关冲。 水晶吊灯在头顶飞速后退。 我听见阿姨慌乱的劝阻声,还有叔叔气得发抖的呵斥。 夜风裹着凉意扑面而来时,他的后背仍绷得笔直。 却在摸到我被攥红的手腕后,突然放缓了脚步。 走到门口,夏夜的风卷着草木香扑面而来。 陈彬替我拉开副驾门,远处别墅的廊灯下, 阿姨突然追出来,往我手里塞了个红封:“孩子,别跟老陈置气,你们年轻人的事,阿姨懂。” 掌心触到红包里厚实的触感。 我望着她转身时微驼的背影,忽然想起母亲塞给我零花钱时的模样。 车子驶上环岛路。 陈彬摇下车窗,薄荷烟的雾气混着风掠过我的发梢。 “孩子?”他忽然轻笑,指尖弹落烟灰,“我妈当年怀我时,也在产房外跟我爸吵架。” 月光勾勒出他侧颜的轮廓。 我想起档案里他单亲家庭的记录,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停车。”他突然按住我的手。 我拐进路边的枫树林,树影在车灯下婆娑如梦境。 他转身从后座取出个纸袋递给我:“上次看你磨破脚,试试这个。” 里面是双粉色的平底鞋,鞋垫上还贴着“防磨脚”的卡通贴纸。 “以后别穿高跟鞋了,我又不是只看外表。” 他别过脸,耳尖泛红。 夜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我忽然看清他手腕内侧的纹身。 是朵小小的兰花,跟办公室里那盆天价宋梅一模一样。 车子重新启动时,广播里正放着老情歌。 陈彬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我掌心的茧。 月光透过车窗斜斜地洒进来,陈彬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收紧,骨节泛白。 他转头看向我时,镜片后的目光滚烫得能灼穿人心:“我们结婚吧。” 我望着他领口处还沾着的酒渍,想起叔叔冷厉的眼神,喉咙发紧:“可是叔叔好像......不喜欢我。” “他喜不喜欢重要吗?”陈彬突然笑出声。 他伸手揉乱我的头发,指尖带着温度,“又不是让你跟他过一辈子。” 他猛地打了个方向盘,粉色小车拐进灯火通明的街道,“明天民政局一开门,我们就去。这次,谁都别想拦住我。” 远处的路灯依次亮起,在他眼底碎成暖黄的星子。 而我知道,有些温度,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陈彬摸出手机时,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亮。 我盯着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就知道这通电话要打给谁。 果不其然,刚接通就传来刘海洋沙哑的抱怨:“大半夜抽什么风?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当催命符吧!” “刘总,大喜事儿!”陈彬靠在车靠椅上,尾音都带着颤,“我要结婚了,到时候喜酒管够!” 听筒里先是漫长的沉默,接着传来窸窸窣的响动,像是有人从床上坐起。 刘海洋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早该想到......” 他顿了顿,背景音里传来打火机点燃的“咔嗒”声。 “婚礼必须给我留主桌,龙虾帝王蟹管够,不然现场拆你台。” 陈彬笑着挂断电话,手机还没揣回口袋,又有消息弹窗亮起。 是刘海洋发来的转账红包,附言“份子钱提前预支,不够再找我”。 陈彬晃着手机冲我挑眉。 路灯穿过指缝在墙上投下交错的影子,像极了我们初遇时,办公室里那盆摇曳的兰花。 浮云流水忘凡尘萧承泽白染小说在线阅读全篇+后续(白染萧承泽沈倾)畅享阅读(卓乐卫天下卫小家)的情感历程引发热议懒妻新篇章丈夫牺牲后她崛起了卓乐卫天下卫小家番外(丈夫牺牲后,我开始啃小,)新篇章抢先看,剧情再掀高潮。时晏沈小晚小说(不惹往昔相思痛)(沈心瑶时晏沈小晚)独家一口气阅读赠礼万倍返还我是仙子的舔狗叶玄小说(赠礼万倍返还:我是仙子的舔狗!)+附加+终极反转(叶玄)在线下载在线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