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与君做后娘(胡灵沈严沈壁)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与君做后娘全文阅读
侯府公子沈壁看上了寄养在我家的表妹胡灵,但她父母双亡,算命的说她刑克六亲,入不了侯府。 哥哥喜欢沈婉,便准备把我推给沈婉的哥哥沈壁做续弦。 高攀了的亲事压弯了我这个庶女的头。 三人一起时,她乘船我划舟;她马车我走路。 我跟哥哥说了几次,沈壁并非良人,转头哥哥让主母罚姨娘去跪祠堂。 1、木钗寒心 我站在沈府后花园的凉亭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发间那支粗糙的木钗。 二月的风还带着寒意,吹得我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不远处,沈壁正小心翼翼地为胡灵簪上一支金灿灿的凤头钗,那温柔的模样与面对我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表妹戴着真好看。”沈壁的声音里满是柔情,“这可是我特意让金玉楼的师傅打造的,全京城独一份。” 胡灵娇笑着摸了摸发间的金钗,眼波流转间瞥见了站在角落的我,故意提高了声音:“壁哥哥对我真好,不像有些人,天天惦记不属于自己的。” 我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自从半年前哥哥宁远为了讨好沈家少爷,硬是把我许配给沈壁做续弦,这样的羞辱几乎日日上演。 胡灵肯定是进不了安宁侯府的,宁家的背景哥哥想娶沈婉也够呛,而我只是他们四人之间的遮掩。 “你怎么还在这儿?”沈壁这才注意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冷淡,“今日不是说了我要陪表妹去上香吗?快去准备马车。” 我福了福身,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回沈公子的话,管家让我来问问,明日赏花宴的座次该如何安排。” 沈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等小事也来问我?去找管家便是。”说完,他转向胡灵,声音立刻柔和了八度,“表妹,我们走吧。” 我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胡灵头上的金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映得我眼睛发疼。 慢慢走回自己的小院,一路上遇到的仆妇们要么假装没看见我,要么敷衍地行个礼就匆匆走开。 谁都知道这位未来的少奶奶在沈府的地位——连个得脸的丫鬟都不如。 “姑娘回来了。“我唯一的丫鬟翠儿迎上来,看到我的脸色,叹了口气,“又受气了?“ 我摇摇头,取下那支已经有些开裂的木钗,轻轻放在妆台上:“无妨,习惯了。“ 翠儿愤愤不平:“沈公子也太欺负人了!明明与姑娘有婚约在身,却整日与表小姐出双入对。姑娘好歹是宁家的小姐,他们怎能如此轻慢?“ “宁家的小姐?“我苦笑一声,“我不过是个庶女,姨娘又不得宠。哥哥为了讨好沈家大小姐,把我当个物件似的送过来,谁会在意我的感受?“ 我想起以前回宁家诉苦的情景,鼓起勇气向哥哥宁远说了沈壁与胡灵的事,希望哥哥能为我做主。 谁知宁远听完后,只是冷冷地说:“女子当以柔顺为德,你连个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还有脸回来告状?“ 第二天,我的生母周姨娘就被主母以“教女无方“罚跪祠堂3日。 翠儿打来热水,我将手浸入温热的水中,看着自己粗糙的指尖。今日又惹得胡灵不悦,她让我去亲自劈柴烧水,等她回来要用。 在沈家这半年,我名义上是未来的少奶奶,实际上却要做许多粗活。首要就是伺候胡灵,沈壁说了,若是胡灵有任何闪失,都是我的错。 “姑娘,明日赏花宴,您穿哪身衣裳?”翠儿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半旧的衣裙。 我的目光落在那件淡青色的襦裙上:“就这件吧,好歹是去年新做的。” 翠儿欲言又止:“可是...表小姐肯定会穿那件大红织金的。您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 “我知道。”我平静地说,“她是客,穿得鲜艳些无妨。我是未来要主持中馈的人,穿得素净些才合规矩。”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明日赏花宴上,我只会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胡灵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炫耀沈壁送给她的各种首饰衣物,而沈壁则会在一旁用满眼爱慕的眼光看着她。用他的行动表明,谁才是侯府未来的女主人。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前日无意中听到胡灵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让我污了名声...宁家无颜,侯府失了说法。最后只得让宁府收胡灵为义女,嫁入侯府。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我轻声对自己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2继母上位 次日清晨,沈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安宁侯府一年一度的赏花宴是京城社交圈的大事,各府夫人小姐们纷纷盛装出席。 我早早起来,仔细梳妆。没有昂贵的胭脂水粉,只能用最简单的妆扮。淡青色的衣裙依旧衬得我肌肤如雪,发间只簪了一支银钗,朴素却不失大方。 “姑娘今天真好看。”翠儿由衷地赞叹。 能否扭转一切,就看今日了。微微一笑:“走吧,该去迎接宾客了。” 前院已经热闹非凡。胡灵果然穿着一身大红织金裙装,头上戴着昨日沈壁送的金凤钗,在一群小姐中格外显眼。 沈壁站在她身边,春风满面。 “宁姑娘来了。”有人注意到了我,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怎么穿得这么素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伺候的呢。” 周围响起一阵轻笑。我不卑不亢地向众人行礼,然后安静地站到一旁。 我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她,而是那位很少露面的安宁侯——沈壁的父亲,沈严。 “侯爷到!”随着管家一声高喊,全场立刻安静下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缓步走入花园。他约莫三十五岁左右,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就是安宁侯沈严,朝廷重臣,先帝亲封的一品军侯。 我悄悄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侯爷。据说他年轻时曾随先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夫人早逝后,他一直没有续弦,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朝廷事务上。 赏花宴也是他夫人生前喜爱的盛事,一年两次,保留至今。 “诸位不必多礼。”沈严的声音低沉有力,“今日赏花宴,大家尽兴便是。” 宾客们纷纷上前见礼。我注意到,沈严虽然态度温和,但眼神中总带着一丝疏离,与这热闹的场合格格不入。他怀念夫人在世的时候吧。 “父亲。”沈壁带着胡灵走上前,“这是宁家表妹胡灵,她特意从江南带来了一些珍稀花种,想献给父亲。” 胡灵娇滴滴地行礼:“见过侯爷。小女子久闻侯爷爱花,特地从家乡带来几株’芙蓉笑’,据说只在月光下绽放,花香能令人忘却烦忧。” 沈严点点头:“胡小姐有心了。”语气平淡,看不出喜怒。 我站在人群外围,沈严的目光在扫过胡灵那身华丽装扮时,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宁姑娘。”沈严突然看向她,“听闻你精通茶道,今日可否为本侯煮一壶茶?”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没想到,侯爷会突然点名那个不起眼的宁家庶女。 我心头一跳,但面上不显,恭敬地行礼:“能为侯爷效劳,是妾身的荣幸。“ 我她随着沈严来到一处僻静的凉亭。侍女早已备好茶具。我净手焚香,动作优雅而熟练。选了一味清雅的碧螺春,水温控制得恰到好处。 “侯爷请用。” 沈严接过,轻啜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茶。宁姑娘年纪轻轻,茶艺却如此老道,难得。” 我微微一笑:“侯爷过奖了,母亲点茶手艺才好,我只学了皮毛。” “你与壁儿的婚事,是本侯与宁大人定下的。”沈严突然话锋一转,“你在侯府这半年,可还习惯?” 我斟酌着词句:“承蒙侯府照顾身一切都好。” 沈严锐利的目光直视她:“本侯听闻,壁儿待你并不周到。”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侯爷竟然知道这些,只是他并不在意。垂下眼睛,轻声道:“沈公子年轻气盛,妾身...理解。” “你是个懂事的。”沈严放下茶盏,“日后若有什么难处,可直接来找本侯。” 胡灵带着一群闺秀走近凉亭时,我注意到她手中托盘上的茶盏,微微发颤。 “宁姐姐辛苦了。”她声音甜得发腻,“这是今年的新鲜花茶,请品鉴。” 礼数很周到,看不出任何问题。 只是指尖不自然地发白,知道这茶必有蹊跷。余光瞥见沈严已经走远,我故意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多谢表妹记挂。“ 茶盏入手温热,我假装没注意到胡灵眼中闪过的窃喜。 低头轻嗅,除了茶香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苦杏仁味——是媚药“春宵度“的特征。这种药服下后半个时辰发作,会让人神志不清,只余本能。 “怎么不喝呀?”胡灵催促道,旁边的闺秀们也都盯着我。 我微微一笑,仰头将茶一饮而尽。胡灵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姐姐觉得我的手艺如何?” “很香,多谢表妹。”我放下茶盏,“我还要去帮管家核对宴席单子,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转身离开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窃笑。胡灵正对闺秀们低语:“等着看好戏吧...” 怎么能这么蠢!这种日子丢脸,是大门户的忌讳。 我走到无人处,立刻从袖中取出早备好的解药吞下。这清心凝神的药不能完全抵消药性,但足以让我保持暂时清醒。 我知道胡灵的计划——她会让人引沈壁来“捉奸”,再找个地痞流氓毁我清白。这样沈壁就有理由退婚,而我只能以死谢罪。 “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我喃喃自语,匆忙处理了宴席单子,眼见她们失望的表情不再关注我。 便朝侯爷的存放武器库房而去。我早就打听到,侯爷每日午饭前会去炼半个时辰。 行至半路,药力开始发作。热流从小腹窜向四肢百骸,眼前景物开始模糊。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踉跄着推开武器库房的门。抱着几柄冰冷的刀剑松不开手。 就在我以为我要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沈严推门而入,眉头一皱:“宁姑娘?” “侯爷...”我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地发颤,双颊绯红,“救...救我...” 沈严立刻察觉异常,起身扶住我摇晃的身体:“你中了药?” 我无力地点头,趁势倒入他怀中。他身上的沉水香钻入鼻腔,混合着药效,让我真的开始意乱情迷。沈严的手掌贴在我后背,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 “我带你去找大夫。”他声音发紧。 “来不及了...”我抓住他的前襟,“是’春宵度’...没有解药...” 沈严瞳孔骤缩。作为武将,他当然知道这种战场禁药的厉害——要么与人交合,要么血脉爆裂而亡。 “谁干的?”他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我摇头,泪水滚落:“求侯爷...给个痛快...” 沈严脸色阴晴不定。就在这时,药效彻底爆发,我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不受控制地撕扯起自己的衣领。沈严猛地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的军榻。 “得罪了。”他沉声道,放下了床帐。 意识回笼时,我发现自己裹着沈严的外袍,浑身酸痛。榻边,穿戴整齐的侯爷正背对着我,脊背僵直如松。 “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干涩。 我佯装惊慌,揪紧衣襟瑟瑟发抖:“侯爷...我们...” 沈严转身,眼中满是自责:“是本侯趁人之危。” 我咬唇摇头:“不...是我冒犯...”说着就要下跪,却腿软跌坐在地。 沈严伸手扶我,却在碰到我肌肤时如触电般缩回。我看到他耳根发红也羞红了脸,这个自以洁身自好著称的男人太疯狂了。 “此事不会有人知道。”他递来一套衣服,“你先换上,我让人送你回房。” 我接过衣服,眼泪突然决堤:“我本是要嫁给沈壁的,如今和侯爷,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沈严神色骤变:“莫做傻事!我会给你公道的。” 我不再言语,默默穿好衣服,向他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走出书房后,我直奔后院的莲花湖——那里是侯夫人生前最爱的地方。 夕阳西下,湖面泛着血色的波光。 真美啊!纵身跃入湖中。 “宁芝!站住!”是沈严的声音。 冰凉的湖水瞬间淹没头顶,我宁芝不成功便成仁。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托出水面。 “你疯了!”沈严浑身湿透,抱着我上岸的手在发抖。 我剧烈咳嗽着,泪水和湖水混在一起:“侯爷何必救我...让我死了干净。女子没了清白,在这个世上有何颜面苟活。” 沈严将我紧紧搂住,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慌乱:“本侯会负责!” 我抬起湿漉漉的脸:“如何负责?给我指一门更好的亲事吗?” “娶你为妻。”他一字一顿道。 我心中狂喜,面上却更加哀戚:“那沈公子...” “他配不上你。”沈严斩钉截铁,“本侯会亲自向宁家提亲。”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嘈杂声。沈壁带着一群家丁冲过来,胡灵跟在他身后,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但当他们看清浑身湿透的沈严抱着我的场景时,笑容凝固了。 “父亲!你们...”沈壁脸色煞白。 沈严将我交给闻讯赶来的嬷嬷,转身时已恢复侯爷威仪:“壁儿,明日去宁家退婚。“ “什么?”沈壁失声叫道,“为什么?” “因为宁姑娘将成为你的继母。“沈严的声音不容置疑,“三日后下聘,一月后大婚。” 胡灵发出一声尖叫:“不可能!她算什么东西...” “住口!”沈严厉喝,“管家把这件事查清楚!” 我看着胡灵瞬间惨白的脸和沈壁不敢置信的表情,虚弱地靠在嬷嬷肩上。这场戏,我赢定了。 一月后,侯府张灯结彩。 我身着正红嫁衣,头戴九凤冠,端坐在梳妆台前。翠儿正在为我戴上沈严送来的翡翠耳坠,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真真是苦尽甘来了!” 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哪有半点当初唯唯诺诺的模样。这一个月里,沈严雷厉风行地操办婚事,同时将胡灵送回了宁家。 听说哥哥宁远得知我要嫁的不是沈壁而是安宁侯时,当场摔了一套心爱的茶具。 “侯爷到院门口了!”喜娘匆匆进来通报。 我拿起团扇遮面,心跳如鼓。透过扇面的薄纱,我看到沈严一身吉服走来,素来严肃的脸上竟带着淡淡笑意。 “夫人。”他伸手扶我,低声耳语,“今日之后,不会再有人轻慢你。” 我眼眶一热。 这声“夫人“不仅是一个称呼,更是他给我的承诺——从今往后,我是尊贵的侯府主母,再不是任人欺凌的庶女。 喜乐声中,沈严牵着我的手走向正堂。路过跪地行礼的沈壁时,我微微低头,看到他眼中喷薄的怒火和屈辱。 而站在观礼席上的宁远,脸色更是难看得像吞了只苍蝇。 拜堂时,我听到周围贵妇们的窃窃私语: “听说这宁氏女手段了得。” “能从一个庶女变成侯夫人,可不简单么。” “沈侯爷多年不续弦,竟被她拿下了。” 我嘴角微扬。她们说得对,我确实不简单。 但她们永远不会知道,那杯加料的茶,其实是我故意找人在胡灵面前提起春宵度。我只是助推了一把,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洞房花烛夜,沈严掀开我的盖头时,我故作羞涩地低头。他抬起我的下巴,目光灼灼:“现在可以告诉本侯实话了么?那日...你是否早有谋划?” 我心头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侯爷明鉴,妾身确实将计就计...但若非侯爷仁厚担当,妾身纵有千般算计也是徒劳。” 沈严忽然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年轻了十岁:“本侯征战半生,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作战场来谋划。”他抚上我的脸,“不过,这个战利品,本侯很满意。” 红烛高烧,芙蓉帐暖。窗外,一轮明月高悬,仿佛在见证这场惊世骇俗的姻缘。 而我知道,明日清晨,当我以侯府继母的身份接受沈壁的敬茶时,那才是我复仇的真正开始。 大婚三日后,我以侯府主母的身份回宁府省亲。 宁家正厅,主母王氏脸色铁青地坐在下首,而我那向来懦弱的生母周姨娘,被我亲自扶到了仅次于父亲的位置。 “母亲这些年辛苦了。”我亲手为她斟茶,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满屋子人听清,“侯爷说了,都是一家人。” 父亲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堆起笑:“侯爷厚爱,自然该如此。” 我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王氏:“主母这些年掌家不易,如今也该享享清福了。” ——一句话,夺了她掌家之权。 离府前,我特意去见了胡灵。她被关在后院柴房,一见我进来便扑跪在地,拽着我的裙角哭得梨花带雨:“表姐救我!我知错了!” 我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袖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妹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这般大礼。” “表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那日是我鬼迷心窍,不该在茶里下药...” 我故作惊讶地挑眉:“哦?表妹在茶里下药了?什么药?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胡灵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闪烁:“我、我是说...” “是说这个吗?”我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轻轻抖开,露出里面残留的褐色粉末,“’春宵度’,西域奇药,价值千金呢。表妹为了害我,可真是下了血本。” 她的脸色刷地变白:“不、不是的...“ “不是?”我冷笑一声,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那这封你让丫鬟送去给城南张痞子的信又作何解释?’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表妹打算怎么谢他?用你的身子吗?” 胡灵浑身发抖,突然扑上来要抢那封信。我轻巧地后退一步,看着她狼狈地扑倒在地。 “表姐!“她爬过来抱住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我一时糊涂!你饶了我吧!要是让侯爷知道,我就完了...” 我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我对视:“表妹不是一直想进侯府吗?” 她茫然地看着我,眼泪糊了满脸。 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放心,我会让沈壁娶你进门,你只要安分就行。” 看着她从困惑到震惊再到狂喜的表情,我松开手,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进侯府容易,想再压我一头,没门。 沈壁顺畅了,自然不会来找我麻烦。 三日后,周家老爷突然登门宁府,带来一桩“意外”发现的旧事——胡灵生母当年竟是害死周家嫡子之人。 “这等血脉,也配进我周家族谱?”周老爷当场摔了茶盏。 胡灵没了宁府做依仗,也无周家做支撑,她嫁给周壁,也只能是妾室。 同一天,沈婉“偶遇”礼部侍郎家的公子,两人在诗会上相谈甚欢。 我坐在侯府花厅,听着管家汇报:“侍郎家公子才学出众,确实是婉儿的良配。” 宁远得知消息后闯进侯府,被我拦在垂花门外。 “哥哥急什么?如今我仅仅是宁府女儿,也是侯府的主母。”我把玩着团扇,“沈婉是我女儿,我定是要为她寻好的良配。宁府苛待姨娘,推我做交易。小门小户,配不上婉儿。” 他脸色铁青:“你——” “我什么?“我忽然冷下脸,“哥哥不好好考虑功名,一门心思钻营走捷径,我说错了吗?” 沈壁,果真像中了蛊似的非要娶胡灵。 绝食、跳湖、甚至跪在侯府门前哭求。 我“心软”劝沈严:“到底是侯爷骨血,成全了吧,小轿娶进门来做个妾室就好。” 大婚那日,胡灵穿着半旧的嫁衣从侧门抬进来。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宾客满堂,只有我赏的一对银镯子。 我坐在主位受礼时,在她耳边轻声道:“表妹可得加把劲,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 自胡灵嫁入侯府后,日子过得还不如沈壁追她时来得好。 现在侯府的后宅之事由我掌管,加上我在沈壁娶妾之事出了力,他也不好太让难堪。 “少夫人,该喝安胎药了。”丫鬟捧着药碗站在门外。 “滚!”胡灵一把掀翻托盘,褐色的药汁泼洒在青石地上,“天天喝这些苦水,哪是人过的日子!” 她抚着平坦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三个月前那包假孕药花光了她最后一点私房钱,为的就是今日这场局。 宁芝那个贱人,竟然怀孕了。这不仅威胁自己的身份,未来沈壁的身份也要受影响。 【重阳家宴】 侯府正厅,八仙桌上摆满菊花宴。我因害喜只略动了几筷子,沈严却跟着放下了筷子。 “姐姐这胎怀相不好吧?”胡灵突然娇声开口,涂着蔻丹的手指在平坦的小腹上画着圈,“我这儿倒是安稳得很,到底是年轻底子好。” 沈严眉头微蹙。沈壁见状连忙帮腔:“父亲,灵儿近日胃口大好,一日要吃五顿,定是个健壮的小子。” 我慢条斯理地舀了勺蟹粉豆腐,却在唇边顿了顿:“既入了沈家族谱,该唤我母亲才是。”说着将瓷勺放回碗中,“不过还是要恭喜你们。” 酒过三巡,胡灵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肚子从椅子上滚落在地:“我的孩子!姐姐你...沈壁,快救救我们的孩子!” 满座宾客哗然。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我面前的菊花酿:“这酒...这饭菜有问题...我肚子好疼...” “来人!”沈严手中的象牙箸“啪”地拍在桌上,“张太医今日就在听雨楼,速去请来!”到底是第一个孙辈,侯爷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胡灵脸色突然惨白如纸——她本打算回房后再假装小产,没想到那碗掺了活血的蟹粉豆腐竟真让她腹痛如绞。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滚落。 “侯爷明鉴!”她强忍剧痛哭喊道,“定是有人要害妾身的孩子!” 须发皆白的张太医匆匆赶来,把脉时眉头越锁越紧:“回侯爷,少夫人这脉象...” “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胡灵死死攥着沈壁的衣袖,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我轻叩茶盏,清脆的声响让满室寂静:“张太医不妨直言。” 胡灵身下是真见了红,她还在不依不饶做戏。今日真是自讨苦吃! 太医跪地禀报,“少夫人脉象紊乱,似是服过什么刺激的药物。今日饮了酒,有些凉寒,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 胡灵面如死灰,“什么,我真的怀孕了!那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沈壁心疼极了,抱着哭得死去活来的胡灵不住安慰。 沈严不是傻子,我便将厨房中看的一切交待了。 胡灵不满我先怀孕,做了一场假怀孕的戏只为博恩宠。今日的重点在那盘加了料的蟹粉豆腐里。 她以身入局,诱使我一起吃。我本拿捏好证据,只欲拆穿让她再无反抗的资本。 没想到她真的怀孕,反而落了胎。 “下药的时候,好几个婆子都看见了,药房的伙计也可以作证。侯爷可一探真假。” 半年后,沈壁携胡灵远赴边塞那日,飘着细雪。我站在廊下望着马车远去,不由轻叹:“沈公子可惜了,明明是碧玉一般的人儿。” 话音未落,腰间突然一紧。沈严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玄色大氅裹着寒气将我笼住:“夫人这是心疼了?” 他声音沉得能拧出水来,温热呼吸喷在我耳后,激得我颈后寒毛都竖了起来。我这才惊觉失言,转身时绣鞋踩到冰碴,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从前沈公子苛待我,我总以为是他瞧不上我的出身。”我仰头看他绷紧的下颌线,故意又添了把火,“如今才明白,他待胡灵才是真心。纵使她犯下大错,也愿抛却富贵带她远走。” 话未说完便被拦腰抱起。沈严大步流星穿过回廊,踹开寝房门时惊飞了窗外一群麻雀。 “侯爷!”我惊呼着陷进锦被里,看他扯开玉带时眼底翻涌的暗色,“青天白日的,妾身的孩子还未断奶。” “本侯倒要看看,夫人还有心思惦记别人。”他擒住我脚踝的力道让白玉铃铛响成一片,俯身时长发垂落在我颈间,“嫌我老?嗯?” 我咬唇去摸他眼角细纹:“侯爷今年36,妾身才17。都做得我父亲了~” 尾音突然变调。他指尖不知何时挑开了衣带,常年握剑的薄茧刮过腰窝,激得我浑身发颤。 窗外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混着更漏,他偏偏在这时候停下。 “芝儿。”他忽然抵着我额头低笑,“为夫教你个道理——” 雕花窗棂映着雪光,将我们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他慢条斯理摘了我的珍珠耳坠,犬齿磨着耳垂含糊道:“年少情深算什么,老房子着火才...” 话尾淹没在骤然急促的呼吸里。我揪着藕色的锦被咬牙忍耐,这哪是古板严肃的侯爷,分明是饿狠了的狼。 后记: 天下能算计到他沈严头上的人不多,宁芝的手段并不高明。 侯府确实需要一个勤俭端持的女子打理,她身份背景弱,与母族关系差,成为续弦也无翻不起浪花。 下药之事,是沈壁糊涂,胡灵愚蠢。既然如此,她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给便给了。 婉儿的亲事,她是真的用过心的。 壁儿的事情,她也是大度的,处理也得宜。 房事不算主动,也规规矩矩,在问过后才敢断了凉药。小心谨慎到连刘总管也说,宁芝太惧他了。不像是夫人,倒像是奴才。 他只当又是她的计谋。她是有手段的,就是有些心慈手软。 “姑娘,侯爷与你亲近是好事,您总躲什么?平白给那些想要扑上来的莺莺燕燕机会。” 宁芝羞红了脸:“那,那他们想要做侯爷的女人便做吧。” “姑娘!你真是被欺负惯了。” 后来见宁芝在她那丫头那不知说了什么,丫头也是爆红了脸跑开了。 他实在好奇,怎么追问都没用。 宁芝被他欺负狠了,才听到实话:“侯爷床上实在威武,凑近了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白日里侯府事情多,晚上要是有几个姐妹一起分担才好。” 呵,用我的时候投怀送抱,现在想跑?晚了。 梦断书尽离人歌乔绾音谢景珩小说后续完结篇阅读无障碍前传(乔绾音孟云姝谢景珩)懒妻新篇章丈夫牺牲后她崛起了卫小家卫天下卓乐结局文(丈夫牺牲后,我开始啃小,)电子书+后续(卫小家卫天下卓乐)免费版阅读许晚星江见深小说叫什么(夜深忽梦少年时)(孟青窈江见深许晚星)全文一口气在线+无障碍结局沈若璃盛奕年苏漫小说在线阅读(梧桐秋色里看你)(沈若璃盛奕年苏漫)整本畅享在线+无干扰结局 |